圣尊之门 第一百六十八章 致命的错误

本来他还想靠三寸不烂之舌忽悠过去一两天，只要云剑宗反应过来，情况就会逆转，身处云剑宗的天门的几个人，还能翻出什么浪花来？是以见到叶正纯直接让陈玄机开口，就知道，很明显对方不可能会放过这个先机了，不过一想也是，人家费尽千辛万苦，破了那么多阵法，才掌握了这个先机，如果让自己三言两语给忽悠过去了，那也未免太匪夷所思了。

“是，师祖。”陈玄机答应一声，知道到了现在这种胶着的境地，也该亮出自己一方的实力了。

他整了整衣衫，缓缓站起身来，对着周围团团作揖，礼仪到家，摆明了一种我替师祖说话的意思，然后才在向擎天等人一脸郁闷中缓缓开口道：“诸位前辈在上，晚辈是个年轻人，心直口快，若是说话有什么用词不当的地方，还望前辈海涵。”

“无妨，我们这些老家伙啊，有时候拐弯抹角的话听多了，就想多听听直来直去的话，你但说无妨。”叶正纯摆了摆手，满不在乎道。

简北武等人自然也纷纷表示不妨事。

向擎天等人更加郁闷了，但他们还能说什么？只能摇了摇头，示意陈玄机只管说便是。

陈玄机心中暗笑，但脸上却一脸严肃，直接开口说道：“对于刚才向宗主说的话，其实我还是赞同的，站在不同的立场，有不同的道理，而且也的确真的是很有道理，但是，我们更应该清楚一件事，那就是当年玉玺的归属，其实并不是一个协议或者是商议，而是一场争夺的结果，也就是说，它之所以分别在天门和云剑宗，是因为当年参与争夺的实力，大致相当，既然如此，我们也可以这么理解，如今云轻语的两半神识的归属，其实也是可以用实力来争夺的。”

陈玄机说话，一贯都是云淡风轻，可是话里面的意思却未免有些吓人了。

“陈玄机，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云剑宗三长老童丹熊顿时大喝一声，“我是否可以理解为，你这是主动向我云剑宗宣战？”

“小伙子，你是不是疯了？在云剑宗的地盘这么说话？”向擎天也微微眯起了眼睛。

“向宗主，你先别急，听我说完。”陈玄机根本就脸色不改，但是接下来说出的话，却更加气人了。

“我觉得吧，你们根本就没弄清楚现在的情况，看来我有必要阐述一下，你们即将面临的是怎么样的危机！”

陈玄机这一番话说得可谓极为嚣张了，无论语气还是字面的意思，都有一种目空一切的感觉。

向擎天等人虽然修炼多年，并且也身为前辈，一般而言不会跟陈玄机一般见识，可是今天毕竟不同，陈玄机可是代替天门说话的，这样的话说出来，可就不单单只代表这个少年而已，背后可是代表着叶正纯等人的意思。

这样一来，他们的表情顿时就难看了起来。

陈玄机也不去理他们心中想什么，仍然语气轻淡，缓缓说道：“我只想问向宗主一句话。”

“什么事？”向擎天微微皱了皱眉头道。

“如果，我只是说如果啊，如果现在我们对云剑宗动手，你觉得我们双方哪一方更有胜算一些？”陈玄机微笑着说。

此话虽然十分唐突，而且有威胁的味道在里面，可向擎天只是脸色微微一变，就如实说道：“你们虽然人数不多，又是在云剑宗的主场之中，可几位前辈的修为却远比我们这些晚辈要高出很多，一开始肯定会大占上风，但随着时间推移，云剑宗的前辈高手出战之后，你们就会落败。”

“嗯。”陈玄机点了点头，说道：“向宗主说得没错。但是，有一些事情，向宗主显然是看在眼中，却没有记在心里啊。”

向擎天闻言顿时一愣，不知道陈玄机指的是什么。

“云剑宗有多少年没有被人无声无息潜入了？”陈玄机忽然问道。

向擎天脸色一变，顿时意识到陈玄机要说什么了。

“一个宗门之中，对外来者最大的限制，一般都是依靠阵法之力，很明显，云剑宗的阵法对我们来说，并没有想象中有那么大的约束力。明人不说暗话，我相信区区一个圣族，还不足以让天门和云剑宗之间爆发生死大战，而且，既然阵法对我们没有什么作用的话，我们要向强取豪夺之后离去，似乎也并不是太难的事情吧？”

陈玄机分析着说，一边观察着向擎天等人的神色。

这些事情，他相信向擎天随便一想就能够想明白。

对于云剑宗而言，其实现在的情况的确是对他们大为不利的，有叶正纯这样的高手在，基本可以确定，在极短的时间内，就能够对云剑宗造成极大的破坏，虽说一旦云剑宗的真正高手出手，叶正纯他们想要全身而退就不太可能，可问题就在于，叶正纯他们如果一击即退，云剑宗岂非就大大吃亏了？

“当然，话说回来，我们肯定也不会让云剑宗平白无故的交出那另一半圣族意识，云轻语作为云圣，一旦真正觉醒，其实把云剑宗变成一个修炼福地，也并非难事。”陈玄机口气一转，开始以利相诱。

“你的意思是？”

“如你们所见，云轻语名义上是我的弟子，至于为何圣族竟然愿意拜我为师，那是我的事情，恕不能相告，而作为她的师尊，我说的话，她还是会听的。”

说着，陈玄机转向云轻语，说道：“轻语，将云剑山变成一个云属性气机充裕的福地，应该问题不大吧？”

“这个……”云轻语歪着脑袋，一时间竟然想不起自己有没有这样的能力。

一旁的小樱桃便开口道：“师尊，云姐姐毕竟还没有恢复，很多事情都不记得，还是我来回答吧。将云剑山的云属性气机变得更加密集和纯粹一些，当然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对于我们圣族而言，甚至都不需要动手动脚，一念之间就能完成。”

陈玄机点了点头，看着向擎天。

“天色已晚，此事不如明日再议吧？”向擎天沉默了一会儿，说出了这么一句话，末了还半开玩笑道：“就算你们再急，应该也不急于这半晚的工夫吧？”

陈玄机自然看向叶正纯。

“看来此事向宗主也无法全权做主啊？”叶正纯微笑说道。

“毕竟，这从某方面来说，是前辈们的事情。”向擎天也微笑着说。

“好，那我就给你半晚的时间。”叶正纯点点头，便站起身来。

向擎天连忙吩咐道：“来人，带诸位贵客去名剑院休息！”

当下，四个作为侍者的少年男女中，走出了两人，带着众人走了出去。

等他们离开之后，童丹熊呸了一声，说道：“宗主，我们难道就真的示弱了？”

“示弱？怎么可能？”向擎天微微一笑，说道：“先让他们得意得意吧。”

童丹熊顿时眼睛一亮，“看来，一切事情都在宗主的掌握之中啊。”

向擎天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是人就会犯错，他们犯的错，就算是换了我，恐怕也不可避免。”

三位长老都多少有些不明所以，但却也并没有多问，因为他们都知道，叶正纯的修为实在是太高了，在这种强敌环伺的地方阵营之中，叶正纯不可能不小心行事，万一将众人的话给听了去，那可就不好了。

至于此前说的这些话，任他猜测去便是。

“大家都回去休息吧，不管怎么说，明天都可能会有一场恶战，回去多多准备吧。”向擎天说了一声，便站起身来，走出了大厅。

成加、康洪波和童丹熊三人也相继离开。

也就在他们离开之后，叶正纯的身影便凭空出现，略微疑惑道：“我们究竟犯了什么错误？”

随即，身子一闪，已经消失不见。

说是半晚时间，其实大家酒足饭饱之后，又说了许久的话，此刻已经到了五更，距离天亮也并不远了。

加上此刻身在云剑宗，无论如何陈玄机等人也不敢就这么入睡的，都是盘膝坐着，打坐几个周天，天也就亮了。

也就在天色蒙蒙亮的时候，向擎天出现在云剑山的北峰，距离接待陈玄机他们的迎剑小院，足有百里距离。

这里，也是整个云剑山山势最高的地方，距离远一些看过来，就如有一个巨大的石碑在耸立着，背后是万丈深渊，前面则是一个很陡的斜坡。

向擎天登上斜坡之后，抬头望着那巨大的类似石碑的山体，迈开脚步，从西侧的一条阶梯，绕到了后面——也就是云剑山整座大山的最北面。

在这万丈深渊的最顶部，除了呼啸的风声之外，在那光滑的石壁之上，竟然有数十个整齐划一的方洞，大约都有一丈左右见方。

脚下的石阶到了这山峰背部的时候，就已经到了尽头，向擎天飘身而起，落在从下往上数第二排的第一个洞口之中，迈步向里面走去，约莫走了有一丈多，这通道向着左边拐弯，继而又继续深入，在走过一个九曲十八弯一般的通道之后，来到了一个三丈大小的石室中。

这个石室之中，设施简单，除了一张床之外，就是四壁挂着一些奇形怪状的兽皮。

就在石室的最中间的地上，铺着一个獠牙冲天的灵兽兽皮，一个灰发童颜的老头正盘膝坐在上面。

向擎天微微弯腰行礼，没有说话。

那老头长了一张奇小无比的脸，脸色红润，天庭饱满，但是身上穿的衣服却稍显邋遢一些，白色的衣衫已经布满了破洞，一头灰发也是乱糟糟的，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的身材十分之小，恐怕最多有正常人的一半，称之为三寸丁也毫不为过。

小老头在入定之中，呼吸绵长，一呼一吸之间，只要是武道高手，就能够感觉到那种在空气中流动的独有脉动。

“来了？”小老头仍然闭着眼睛，开口说道，他的声音却跟他的人截然不同，极为洪亮，充斥在整个石室之中。

“是的，而且是叶正纯带队。”向擎天说道，他知道别说在这石室之中，就算是这整个北峰的所在，只要不是长生境的高手前来，也根本不可能听到他们说的话，所以并没有可以的压低声音，也没有去用神识传音。

“叶正纯？”小老头声音中透露出一股吃惊，但却仍然没有睁开眼睛，说道：“他们怎么说？”

向擎天便将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最后结论道：“当然，这些其实都在我们的意料之中。”

“嗯。”小老头点了点头，说道：“那就一切按计划行事，叶正纯的修为与我恐怕不相上下，想要留下他不太可能，但若是能够将其他人留下，毫无疑问是对我云剑宗极为有利的事情。”

“是！”向擎天点了点头。

他正要起身离去，忽然看到小老头的身子猛然一震，霍然睁开眼睛，说道：“你说，他们之中有一个人名叫陈玄机，他身边有圣族的人甘愿拜其为师？”

“是啊，此事，有何不妥吗？”向擎天疑惑道。

小老头眼睛中神色变幻不定，最终闭上眼睛，遮挡了眼中的湛然神光，说道：“你去吧。”

“是！”向擎天应了一声，便退了出去。

离开这里之后，向擎天便一路飞掠，刚好赶在太阳初生的时候，来到了跟迎剑小院仅仅隔了一堵墙的名剑院，身在空中，就见到陈玄机等人正坐在院中的石桌前，一边吃着早饭，一边看着旭日东升的美景。

“哈哈，诸位好雅兴啊！”向擎天大笑一声，落在石桌之前，大大方方的坐了下来，伸手抓起一块桂花糕吃得津津有味。

“向宗主才是好雅兴吧？”叶正纯眯了眯眼睛，阴阳怪气道。

“叶前辈，此话何意？”向擎天微微一愣。

“一大早的，在自家宗门，竟然还要翻墙而入，除了好雅兴，难道还有其他原因？”

“呃。”向擎天顿时尴尬一笑。

吃早饭的时候，大家虽然彼此之间说话阴阳怪气的，但也并没有提起正事，一直到众人吃好喝好，桌上的东西撤去之后，双方的脸色也都凝重了起来。

云剑宗这一边，就只有向擎天来了，但他一人面对云剑宗诸多高手，却并没有丝毫压力的样子，而且还率先开口说道：“叶前辈，不知道你想明白了没有？”

此言一出，众人尽皆都是一愣。

叶正纯却忽然间想起昨天晚上自己听到的话，顿时明白过来，说道：“看来，昨晚你是故意说给我听的。”

“叶前辈修为高深，就算是在云剑宗，又怎么会有风吹草动瞒得过叶前辈呢？”向擎天缓缓道。

陈玄机不禁好奇起来，插口道：“师祖，这是怎么回事？”

叶正纯昨天晚上听到的话，并没有跟大家说，因为他觉得实在没有那个必要，主要原因就是，从那时候到现在，其实充其量也就一两个时辰而已，无论有什么样的变化，基本上很难造成多大的影响。

而且，叶正纯也有把握能够应对任何事情。

最重要的是，当时双方已经约定好了今日处理，既然已经说定，难道就因为可能计划中有错误，从而推翻自己的承诺，换来提前一两个时辰动手？

不过现在听到向擎天的话，叶正纯却隐约感觉有点不对劲了，作为江湖中老一辈的高手，江湖经验早已极为丰富，当然明白，在江湖中，别说一两个时辰，就算是一两个眨眼的时间，也足以产生很多变数了。

一边怪自己掉以轻心，一边骂自己太过迂腐，另一方面他也赶紧将昨天听到向擎天说的话说了出来。

简北武等人听到之后，其实跟叶正纯刚开始听到的时候差不多，脸上没有太多的神色变化，因为对于他们来说，其实这一趟前来云剑宗，就算是所有计划都搁浅了，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错误。

如果不是有陈玄机在，他们根本就不会闯过一个个阵法，无声无息的上山，但是结果是一样的，他们会直接明目张胆的拜山。

从这一点来说，也无怪乎叶正纯根本就不放在心上了。

可是这样的话，听在陈玄机耳中却大不一样了，因为这一趟前来，在进入云剑宗之前，他是主要的出力之人，亲手接触那些阵法之后，他对于云剑宗的实力，自然是感触良深的。

另一方面，他也更加能够体会到，这一趟的出其不意，为天门创造了多么大的一个先机，而这个先机，将成为他们与云剑宗之间谈判的显著优势。

虽说他也认为这个优势就算是没有，以众人的实力，也不难将事情办成，可终究还是能省则省嘛。

大家之所以有这样的自信，其实便是因为，他们现在是在云剑宗，而云剑宗弟子众多，一些修为不算很高，却代表着云剑宗未来的年轻高手，毫无疑问已经暴露在叶正纯随手便能毁灭的一双手下，这样的情况下，相信云剑宗应该知道怎么做——最大的可能，无非就是口上继续强硬，实际上却随便向天门提出一些很容易做到的要求，然后此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因此，陈玄机等人自从无声无息来到云剑宗的时候，就已经心中稳操胜算了，这种接近胜利的感觉，也蒙蔽了他们的心智。

始终都忽略了最重要的一个问题。

陈玄机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起来，平生第一次赶到懊悔，而且深深的自责，因为以他的思想之缜密，其实应该是早就能够想到的，可是他没有想到，虽然也有一部分原因是一路上都全心思放在了阵法上，放在了如何让云剑宗毫无察觉的情况下，忽然间来到这里。

云剑宗毕竟是堂堂二品宗门，能够做到这一点，毫无疑问是一件让人极为兴奋和感到骄傲的事情，陈玄机明白，他的确骄傲了，当他站在云剑宗门口，看着无数弟子甚至长老和宗主都充满不可思议的表情时，他骄傲了。

以至于他没有去想得更多。

赵博陵对陈玄机的了解是极深的，见到他的表情之后，立刻就知道恐怕自己等人的计划出了大纰漏，脸色顿时也变青了。

“怎么回事？有什么不妥吗？”简北武见他们都一脸难看，不禁疑惑的开口道。

陈玄机苦笑了一声，看着向擎天，问出了一句彻底让包括叶正纯在内的所有天门的人脸色大变的话，“向宗主，我们有几成的机会，可以活着出去？”

这句话出口，恍如石破天惊。

简北武率先跳了起来，“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这里是布置好的陷阱不成？”

“老简，你这次恐怕真是说到点子上了。”慕容信苦笑了一声说道。

叶正纯的脸色也忍不住微微一变，却并没有说话。

但脸色变化最大的，却是赵博陵，听到陈玄机的话，他几乎没有任何怀疑，就直接窜到了向擎天的面前，大声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向擎天摇了摇头，说道：“只要你问的事情，我都说了，没有丝毫隐瞒，至于你不知道的事情，是因为你没有问。”

“我没有问？”赵博陵呢喃了一声，忽然惨笑一声，“我好像根本就没有问过你什么事情吧？”

向擎天微笑道：“这就是为什么我们三人之中，只有你只能做一个首座的原因。”

赵博陵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说道：“丁师兄这些年来，虽然跟我也疏远了很多，但我却知道，他并没有变太多，可是你向擎天，我今天才知道，你跟当年相比，已经完全是两个人了。”

“我承认。”向擎天一脸的云淡风轻，笑眯眯道：“我的性子，一直都不适合当宗主的，所以我想要在宗主之位上好生生的坐着，就必须要改变我自己，将自己变成适合这个位置的人。更何况，对于这件事来说，我们毕竟是千年仇敌，别说你没有问题，就算是你问了，为了宗门大计，说不得也只好隐瞒过去了。”

赵博陵哦了一声，冷冷道：“既然这样，我无话可说。”

说着，他转身，迈开脚步，走到了陈玄机面前。

他的身体依然笔直，威武。

可是陈玄机却轻易的察觉了他身体的轻微颤抖。

陈玄机不禁看向向擎天，发现这个一脸风轻云淡的家伙，其实一双眸子里也充满了悲哀和伤痛。

叶正纯和简北武等人也不禁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从来没有任何一个时刻，能够让众人像现在一样，对那句所谓的立场不同产生更深的感悟了。

虽说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向擎天等于背叛了跟赵博陵之间的友谊，可是从另一个角度来说，他对于师门却是尽忠尽孝。

真要说什么，似乎也只能说是立场不同了。

“向宗主，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陈玄机想了想，不想让师尊在这样的气氛中多逗留，便对着向擎天开口道。

“在回答你的问题之前，我也想问你一个问题。”向擎天收敛了一下自己那浓郁得即将喷发而出的情感，开口说道，只是他自己都没有发现，越是这种用力的控制，反而让他的声音变得都有些颤抖了。

陈玄机颇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不知为何，心中反而有些敬佩他了，便轻声道：“你问。”

“我想知道，你为什么会这样问？”

陈玄机顿时一愣，没想到向擎天居然会问出这样的问题来。

“或者说，我想听听，在你心中，对我们的安排，有什么样的猜想？”向擎天又开口问道。

其实这些问题，原本根本就不应该去问的，因为对于他向擎天来说，陈玄机如何，基本跟他没有什么关系，任他再怎么惊才绝艳，接下来也无非就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死亡。

真正让他这么做的原因，是因为他离开云剑山北峰石窟的时候，那个小老头曾传音给他，说了一句话。

“多试探试探陈玄机那小子。”

就是这样一句话，才让向擎天想要听听陈玄机会怎么说。

“这件事情，严格来说，其实是我们的一个疏忽，所以你说我们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也并无不可。”陈玄机便开口说道：“既然是我们的错误，有了你的提醒，我自然而然的想起来，似乎也并不是多么不可思议的一件事吧？”

向擎天挑了挑眉，说道：“继续。”

陈玄机有些郁闷了，很明显我不想多说了，你还非要我说，这到底搞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