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脉祖 第二十章 玉笛辨妖

武脉神通需要势，最难获得，道脉仙法需要育道之宝，次之，元脉圣术万物皆可，最易。难度不同，说不上谁好谁坏。

太武洪真又以自己如何从太武国小兵做起，后加入飞戟军，战场杀敌，野境猎妖，三年浴血奋战，方将后天杀之势蕴化出。

墨无生也知道，大多数生灵都是以自身利益至上的，人族九脉无数分族没有一个例外，像墨族这样的大族还好，有强者坐镇，有智者管理，族人之间鲜有怨隙，族人习医济世，遇到利益问题，灭绝一族，亦无不可。

像太武族这样的小族，为了给族中有天赋的族人蕴养势，可以建国征战黄沙，但是为了涉及到自身利益，族人之间仇生怨杀的事并不少见。

这样的小族在横木大世界不知有多少。

什么?你问天道不惩罚这样的行为吗！生灵争利而引发杀戮本就是悠悠天道的一部分，只有人道才会惩罚生灵，然而人道惩罚噬杀者，也只是让噬杀者气运下阵，倒霉一段时间而已。

限制人族之间地杀戮，起处只有人与人之间的亲疏因果，后有邪魔功法作乱，若是没有九位脉祖创立人道，圣人定下道德，加强了人与人互相之间的情感联系，建立人族九脉文明，让人族相互间因果联系变得重，只怕人族之间的杀戮会比妖族更残酷。

太武洪真说完自己，又说百年前真人榜中数位成就武脉神通的秘闻，这倒令墨无生的见识小有提升。

太武洪真拿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对墨无生问道：“墨兄弟，你对武脉神通有什么样的想法？”

墨无生也喝了一口茶，答道：“武脉神通的确不凡，可晚辈并不是拥有先天之势的天才，也不是执着于武道的人，不会为了后天武脉神通而花费精力大量精力蕴养势，何况道脉元脉同样有大机缘。”

也对，这墨无生身为墨族当代天才，墨族必会为墨无生提供天品炼脉法与炼脉所需宝物，若成功炼就天品的道脉元脉，以墨族无数前人积累的经验，为墨无生提供出合适的宝物，道脉仙法、元脉圣术比肩先天武脉神通不无可能。

太武洪真心中想着，又想问墨无生一个不是很重要的问题，但此时灵思感应到牛胜帆来了，就不问了。

太武洪真不说话，墨无生双耳微动，心中道：“嗯，原来是帆老爷子来了。”墨无生忽然皱了一下眉头，左手手腕触碰了一下腰间的玉笛，眉头再次皱了一下。

墨无生的小动作太武洪真没看到，此时太武洪真已经起身，对厨房里的太武氏叫道：“阿倪，牛胜帆带清柔来了。”

“知道了。洪真，你快进来帮我个忙。”

太武洪真与太武氏很快就把刚做好的菜上摆到桌上，而牛胜帆此时也把自己的孙女清柔带到小院中。

见牛胜帆入坐，太武洪真舔了舔嘴唇，开口问道：“胜帆兄，让你带的酒呢?拿出来吧。”

牛胜帆摸了摸孙女的小脑袋，然后看向太武洪真，不满道：“有好菜，我怎可能不带酒来，我可不是健忘之人。”牛胜帆一挥手，桌子上立即出现了一坛酒。

酒被太武氏倒入三个酒杯中，分别放到三人面前，然后坐到清柔身边，为她痛爱的清柔夹菜。

两个老人应该是习以为常，没说什么，太武洪真先闻了闻杯中酒，赞道：“一百五十年的醉牛香。胜帆兄，平日请你来，你也就会带五十年的醉牛香，看来我今天，真是占了墨兄弟的光啊。”

牛胜帆在桌上夹了块肉，吃掉后，道：“那是，请你喝酒，凡是超过五十年，我都会觉得心痛。要不是厨艺没你老婆好，我说什么也不会让小兄弟来你这，让你喝到这一百五十年的醉牛香。”

听到此言，太武洪真感到很生气，刚想出言反击，却见墨无生站了起来，心中疑惑道：“这酒刚倒上，宴席刚开，这墨无生怎么就站起来了？”

墨无生在众人疑惑地注视下走到了清柔身边。

墨无生取出腰间的玉笛，对清柔说道：“清柔妹妹，两年你离开墨杉城之前，偷偷跟我说，回村后，你要去学吹笛子，再遇到无生哥哥的时候，你就吹笛子给无生哥哥听。无生哥哥也许诺，清柔妹妹吹得好听，无生哥哥就把这支玉笛送给清柔妹妹。清柔妹妹还记得这件事情吗?”

清柔看了一下墨无生的脸，面部没有什么表情，一双眼也被墨巾挡住了，然后歪了歪脑袋，眼睛就红了，伤心道：“无生哥哥，清柔记起来了，不过对不起，清柔之前忘记了和无生哥哥的约定，没有学汉吹笛子，希望无生哥哥不要怪清柔。”

在一旁的太武氏见状，安慰道：“小清柔别哭，小清柔还那么小，忘记一些事很正常，相信你的无生哥哥也理解，不会怪小清柔的。”

清柔眼睛通红，看着墨无生，声作呜咽，问道：“真的不会怪小清柔吗?”

墨无生笑了，伸出手在清柔的眉间点了点，温和地说道：“当然，小清柔这么小，无生哥哥怎么会忍心责怪小清柔呢?害得小清柔这么伤心，无生哥哥自罚，吹笛子给小清柔听。”

牛胜帆目光闪烁，旁边的太武洪真没有发现，对牛胜帆笑道：“刚才我还奇怪墨兄弟怎么突然站起来？现在疑惑解开了，原来是和清柔丫头有约定，有小密秘，胜帆兄，恭喜啊!”

牛胜帆看了一下太武洪真，没有说什么，他把手放到身后，面部朝天，眼睛闭了起来。

呀哈！这还自豪起来了，老家伙，真不要脸，呸！太武洪真心中暗骂不止。

曲声幽幽，如山林生风，又如流水入海，笛声忽沉，却如混星之阳，温抚心田。

“墨兄弟，没想到你还善长乐艺，此曲不凡，不知曲名叫做什么？”太武洪真觉得好听，是真的觉得不凡，问道。

墨无生没有回答太武洪真的问题，玉笛插回腰间，双手速结印法，腰间双环各自飞出一条八英锁链，环绕着清柔的身体，各三圈，八英锁链上下相互碰撞，发出奇妙玄音，而八英锁链上钩叉二器，脱离八英锁链，没入清柔体内。

此时，牛胜帆站在墨无生背后，阻止想要干预墨无生行动的太武氏。

太武氏指了指墨无生和清柔，她始终不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牛胜帆为什么要护着伤害他孙女的墨无生。太武氏对清柔太过喜爱，需要牛胜帆给个说法。

牛胜帆摇摇头，表示现在还不是解释的时候。

墨无生此时双手已经不再结印，左手打出如墨般的法光。

通过自身法力所化法光探查，墨无生发现，清柔身体果然有怪异之处，怪异的源头就在牛清柔的脑海中。

清柔脑海中，有两个灵魂，一者为清柔的样子，躺在脑海深处，熟睡着；二者是一棵树，墨无生从墨九歌所教的课上知道，这种树叫做霜树，而出现在清柔脑海之中，必是霜树妖的妖灵无疑。

“帆老爷子，清柔是被霜树妖的妖灵附体了，值得庆幸的是，在清柔脑海中，清柔的灵魂只是陷入沉睡，并未被妖灵吞噬，能救得回来。”

听到墨无生说清柔被妖灵附体时，牛胜帆脸色变得极为苍白，要不是因为他是修行之人，估计会立即晕倒，而听到清柔能救得回来，牛胜帆立马老脸变得通红，激动之下，身体十分健康的牛胜帆连续咳了几声。

见老朋友面色的变化，又咳嗽起来了，太武洪真上前，用手在老朋友背上拍了拍。

稍稍调息一下，从口中吐出几丝白烟后，牛胜帆感觉自己那因为过于强烈情绪变化而繁乱的蕴煞武息，在太武洪真那带有劲道的拍击下，又重归有序。

见老朋友已经恢复正常，太武洪真带着太武氏到一旁坐下，眼神示意太武氏不用担心。

“墨小兄，不，恩人，不管用什么办法，请赶紧救救小清柔吧!”牛胜帆看着被墨无生控制，陷入沉睡的孙女，微微颤抖道。

“恩人？帆老爷子言重了，还是叫我无生吧。晚辈心性未定，恩人二字太沉，受不得。”

“好，无生。”

墨无生指了指清柔，道：“帆老爷子，清柔太过年幼，而我医道仅达师境，与灵魂有关的医术掌握有限，所以想救清柔，帆老爷子，还是动用你们村里的空间法阵，尽快传送到粮城。”

墨无生从腰间取下墨葫芦，交给了牛胜帆，继续道：“在粮城，有间我们墨族的知墨堂，你到了知墨堂，先把这个墨葫芦交给知墨堂值勤的管事，再把这里的情况告诉管事，并告诉管事是我让你去找人的，管事必定会安排有能力救清柔的人来此。但老爷子要记住，我现在尽全力也只能让妖灵沉睡不到一天的时间，所以老爷子要尽快把人找来。”

得到墨无生地指点，牛胜帆接过墨葫芦，道了声谢后，立刻离开小院，找人去了。

太武洪真看着墨无生，不时施展术法，让环绕着清柔地锁链发出阵阵玄音。

能直言自己的不足之处，太武洪真对墨无生此时可谓是刮目相看。

“墨兄弟，可否告诉我，你是如何确定小清柔被妖灵所附体地。”

墨无生依旧操控八英锁链发出玄音，没有转身面向太武洪真，道：“当然可以。”

“前辈，你可记得修筑阵法前，晚辈问过帆老爷子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