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世仙旅 第二十三回——嵇远

“为什么要我付赔偿费？”青寇气愤不已地埋怨。

此时，他们已经离开了尧光山寅城，正在向浮玉山缓缓进发。

“古人云：财多压身！我这是在竭忠尽智地帮你减轻负担啊少年！”苏枭嘿嘿一笑，“我是为你好啊……”

“这是哪个缺心眼的古人说的……”

子芪跳着跟在后面，还不时俯下身去摘一朵半开的花苞：“苏枭，我听说太湖近期发了水灾，不知道浮玉山有没有被牵连……”

“那个问题不大，但浮玉山几近是一座荒山，山中的野妖很危险，要小心对待。”他斜了一眼青寇，“特别是某某人，千万不要还没开始就结束啊。”

“不必你担心。”青寇怨恨地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道。

……

浮玉山是一座曲径林幽的山落。其风景之优美宛若其名。山中有天然形成的石阶小路，两旁苍树耸立，空气湿润而清新。据说此山之中，有一名护山隐士名作嵇远，而他也是世上唯一一棵红烛玉果树的守护者。子芪一行人此行，便是拜访这位隐士，嵇远。

“这就是……嵇远的居所么？”浮玉山山势陡峭，没爬一会儿子芪便累得气喘吁吁。

前面一座低矮的茅草房赫然在他们面前，看起来古朴，却不失温馨的典雅。

“……看看这隐居之地，长得跟公共厕所似的。”青寇张口便讥讽道。

“唔……”苏枭四下端详了一下这茅草房，突然眉头一皱，终于得出最后的结论，“此茅草房……正是公共厕所啊！”

青寇：“……”

……

又是一番漫长的攀爬。这一次，就连青寇和苏枭也开始上气不接下气起来。此刻的赤红正安稳地躺在一个竹筐内，而这个竹筐正是由青寇来背负的。

“对不起……”竹筐里传来一阵声音，“让你们如此疲倦，都是我……”

青寇抹了一把汗，朝他笑笑，“既是伙伴，为什么说对不起之类的话？”

“……嗯。”

正在这时，走在前面的子芪叫了起来：“快看呀，我们到了！”

顺着视角的正前方看去，映入眼帘的，是一所被竹篱围住的农家小院。小院安静祥和，还不时从中传来几声清脆的鸟鸣。

悠然一声拨弦，屋内缓缓传来了清心安雅的琴声。伴和着声声鸟啼，悦耳动听，婉转回环，如同九曲盘山路，来回曲折，令人不觉陶醉。

一番涛涛山木风声，又是一阵潺潺潭溪清鸣，琴和回风，林叶颤抖，涤荡幽香。

琴声戛然而止，他们这才回过神来。似乎刚才只是做了一个虚幻的梦，而现在才梦境初破，睁眼醒来。

“这是《高山流水》吧？”苏枭上前问道。

“没错。”屋中缓缓走出一个人，漆黑的长发显得十分刚毅，短布的粗衣却格外有神。

“您便是嵇远先生？”苏枭恭敬地发问。

他微微一点头：“没错，正是我，浮玉山的守护人。”

“都进来吧。”他打开门，自跨进屋内，只撂下三个字。

真高傲。子芪暗暗地想。

“你们为何拜访我？”嵇远一面请他们坐下，一面悠悠地问。

“呃……”苏枭略显不安，“主要是久仰大名，所以才特意登门拜访……其二么……是想要借您一颗红烛玉果。”

“第二条才是最重要的吧。”他头也不抬地说。

苏枭一时无话可说，只好尴尬地笑笑。

“对不起，容我拒绝。”嵇远站起身来，把手一挥，“喝完茶就走吧。”

“嵇远先生……”苏枭刚要说话，就被他强行打住了。

“不要说太多，要知道，我的脾气可是有点暴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