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熵减文学网 > 青春校园 > 仵作先生 > 87.掉包1

仵作先生 87.掉包1

作者:长生千叶 分类:青春校园 更新时间:2025-05-31 07:59:13 来源:平板电子书

“扑簌簌”一声,一只鸽子落在了小院子里。

小院子只有巴掌大的地方,看起来并不是很宽敞,但是井井有条,而且收拾的整齐干净。

梁祁就站在院子里,看到鸽子落下,走过去将鸽子身上绑着的小纸条摘了下来,这是谢安易给他送回来的信。

梁祁粗略的看了一眼,信上写着谢安易和宴北已经到了边关,那边战事在严峥离开之前就已经稳定下来,一切安好,不需要担心。

梁祁看了忍不住笑,心说严峥都进/京两日了,谢安易的飞鸽传书才到,想起自己的速度也真是够慢的了。

不过谢安易能识破赵伯逍的诡计,梁祁已经深感安慰了。

这一处小院落其实是楚钰秧找的,冯北司和梁祁本来之前就要回去了,不过楚钰秧实在是舍不得冯北司走,就留他们多住几日,不过住在客栈实在不方便,所以楚钰秧就非常热情的给他们找了一处落脚的地方。虽然宅子不大,不过两个人却是正合适的,里面一应俱全,什么也不缺,也不会觉得太空旷。

这一会儿冯北司出去了,应该是去买一些午饭了。

冯北司的做饭手艺可是不敢恭维的,头天住进来的时候,冯北司还想着自己做一顿饭,不过吃了一顿他自己都受不了了,于是每天出门到旁边的酒楼去打包一些饭菜回来。

冯北司拿着东西,正往回走着,忽然就“啪”的一声,他随即后退半步。眼前的地方已经多了一个用纸条绑住的小石子。

冯北司转头看了看左右,他刚才并没有注意,所以那丢了石子的人已经走得没影了,显然是早有预谋的。

他弯下腰去,将石子捡起来,打开一看,上面只有几个小字:梁祁没有失忆。

冯北司的眼睛睁大了一点,将纸条团了起来。

梁祁听到推门的声音就知道冯北司回来了,他赶紧走过来打开门,笑着帮他拿东西,说:“今天去了好长时间。”

“你刚才还说不饿。”冯北司说。

梁祁说:“我是等你等得心急了。”

梁祁用热烈的目光瞧着他,低声说:“北司,你饿了吗?”

“还行。”冯北司说。

梁祁往前了半步,挨近了他,说:“那我们一会儿再吃午饭,可以吗?我现在想抱着你,亲你的嘴唇,好想感受你身子里的滚烫。”

冯北司的脸彻底的红了,将他推开,说:“大白天的……”

梁祁追着他走过去,说:“可是昨天晚上你也没有让我抱你。”

自从上次他们亲密接触之后,梁祁就一直粘着冯北司,几乎要无时无刻在一起,几乎每天都要对他动手动脚的。冯北司虽然喜欢,不过他面皮薄。

梁祁脸上露出一些失落的表情,伸手从背后搂住冯北司的腰,说:“真的不行吗?我会让你舒服的。”他说着低头就去吻冯北司的耳/垂。

冯北司嗓子里发出哼的一声,身体差点霎时就软了,用手肘顶着梁祁的胸口,说:“别,别弄了……”

“你是喜欢的……”梁祁放开了他的耳/垂,却又不断的亲吻冯北司的后颈,一下一下的,有时轻有时重。

冯北司赶紧转了个身,伸手推着他,说:“梁祁。”

“什么?”梁祁的动作缓了一下,目光瞧着他。

两个人离得很近,所以冯北司可以清晰的看到梁祁的眼睛,眼神很专注,正在盯着他,眼睛里只有他的倒影,亮的让人心头发颤。

冯北司说:“你说的对,我是喜欢你。不然你以前做了那么多事情,我早就该离开了。我不离开你,不是因为我可怜你,是因为我喜欢你,我舍不得走,你知道吗?”

梁祁身体轻微的一抖,他的目光闪烁了一下,随即紧紧抱住冯北司,将人禁锢在自己的怀里。

然而梁祁已经一点武功也没有了,冯北司只要用上内劲儿稍一挣扎绝对是能将梁祁推开的。

梁祁发狠的抱着他,似乎心跳越来越快,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让他整个人看起来非常的不冷静。

梁祁说:“北司,北司,是我错了,我……”

梁祁没有说完,已经被冯北司稍微一用内力推开了,说:“你知道就好了,吃饭罢。”

梁祁追上冯北司,说:“你不要生气。”

冯北司摇头,说:“我没有。”

当时梁祁重伤不醒,冯北司带着他离开,差点以为他就这么醒不过来了。虽然梁祁偏执,甚至很多人恨他。但是冯北司真的从来没有恨过他,至少在冯北司看来,梁祁的所作所为,在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被/逼的。

当梁祁醒来,什么都不记得了的时候,冯北司松了口气,因为他怕醒过来的梁祁还执着于他那些仇恨。冯北司觉得,就算梁祁不记得他了,其实也并没有什么的,至少梁祁可以过新的生活了。

后来的日子就只有他们两个人,冯北司手把手的教梁祁,什么都需要教,就像是在养一个大孩子一样。

虽然梁祁的演技很好,但是他们日夜相对,说实在的,不可能没有破绽。

冯北司在梁祁醒过来失忆的第一时刻就在想,梁祁会不会是骗他的?

但是冯北司也释然了,就算梁祁是骗他的,这样也很好了,至少说明梁祁不想再过以前的日子了。冯北司没有点破,没有再刻意观察,然而今天突然出现的纸条让他有些在意。

冯北司和梁祁坐在桌前吃饭,梁祁一直在观察冯北司的表情,冯北司被他看得都快要吃不下饭了。

冯北司横了他一眼,说:“吃饭。”

梁祁就像一只被抛弃的大型犬,眼巴巴看着冯北司,说:“我怕你生气,怕你不要我了。”

这种哀怨的口吻,实在不适合梁祁说,有一点出戏的感觉,让冯北司打了个冷战,忍不住又横了他一眼,说:“我真的没有生气了。”

梁祁放下筷子,说:“那你亲一亲我。”

冯北司一愣,有点不敢置信的看着梁祁,顿时脸就红了,觉得梁祁是在蹬鼻子上脸,本来是他没底气的事情,怎么感觉有点掉个。

梁祁干脆凑过来,搂住冯北司的肩膀,然后吻住了他的嘴唇。

“唔……”

冯北司的筷子一松就掉在了桌上,还砸到了旁边的一个盘子,发出清脆的响声。

梁祁不肯放开他,快速的将舌头伸进去,然后技巧性的挑逗起来。梁祁知道自己现在在武功上绝对不是冯北司的对手,所以只能智取。

冯北司想要反抗,只是梁祁太知道他的敏感点在哪里了,非常了解怎么将他弄的瞬间全身都软了。

冯北司喘着气,已经无力的靠在了梁祁的怀里。

梁祁吻着他,在他口腔里肆意的磨蹭着,带起冯北司身体一阵一阵的战栗。

冯北司眼睛里已经起了水雾,被梁祁放开的时候,双手还紧紧的搂着他的脖子,好像不想让梁祁离开一样。

梁祁的目光紧紧的盯着冯北司,拇指在冯北司的嘴唇上轻轻的滑动着,说:“北司,让我先喂饱你好吗?”

冯北司脑子里反应还有点慢,他正在大口的喘着气。梁祁也不给他再多想的时间,已经将他抱了起来,就往旁边的卧房走去。

冯北司吓了一跳,不过他们这地方就转身大小,梁祁已经抱着他进了房间。

冯北司说:“等等,现在是白天,我……”

“嘘――”梁祁吻了他一下嘴唇,说:“天亮着也好,我可以把你全身都看的仔仔细细。”

冯北司听他这么说,已经羞耻的说不出话来了。

梁祁关上门,就将他放在了床上,然后尽量温柔的开始脱他的衣服。冯北司虽然觉得羞耻,不过被梁祁挑逗的也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就没有再出声,闭上眼睛,等着梁祁给予他灭顶的快/感。

等冯北司被梁祁折腾够了,已经是下午时分,冯北司躺在床上,眼睛有点困倦,他根本感觉不到饿了,只是累的想要睡觉。

梁祁给他盖上被子,说:“先睡一会儿。”

冯北司不必他说,已经迷迷糊糊的睡了起来。

梁祁将散落的衣服全都整理好,码放在床边的小凳子上。他捡起冯北司的外衫,就看到有一个东西滚了出来。

梁祁俯身将它捡了起来,是一个小纸团,打开就看到一行蝇头小字:梁祁没有失忆。

梁祁脸色一变,有些扭曲狰狞起来。

他知道,冯北司恐怕不是因为这张纸条就会怀疑自己的,他们两个在一起的时间不短了,冯北司肯定有所察觉,这是早晚的事情,梁祁早有心理准备。

然而让梁祁厌恶的是,这张纸条的用意绝对是想要挑拨他和冯北司之间的关系。现在冯北司就是他的底线。

冯北司没有睡多久,很快就醒过来了,他只是一时太疲倦了而已。

醒来的时候,冯北司就看到梁祁还坐在床边,手里拿着一张纸条,是他今天在街上见到的那张纸条。

梁祁见他醒了,问:“还困吗?”

冯北司摇了摇头,坐了起来,说:“这张纸条是我今天捡来的,有人扔在了我面前。”

梁祁说:“看到那个人了吗?”

冯北司摇头,说:“当时没有注意。”

梁祁说:“我会找到这个人的。”

冯北司问:“这个人的用意是什么?”挑拨他和梁祁的关系,能有什么用处?

梁祁摇头。

冯北司说:“京城最近太乱了,你的武功又……不如我们还是早点启程回去罢。”

梁祁吻了他的额头一下,说:“别担心,我没事。”

大半夜的,楚钰秧刚被赵邢端折腾了一通,然后倒头要睡了,忽然就听到侍从在外面敲门,还高声说有急事。

楚钰秧努力睁开一只眼皮,说:“不会是江琉五和耿执来了吧?难道大晚上的有案子需要审?”

赵邢端摇头,说:“你先躺着,我出去看看。”

楚钰秧立刻点头如捣蒜,自己现在全身疲惫,一点也不想钻出温暖的被窝去。

赵邢端穿好衣服,然后走出了内殿,问:“什么事情?”

侍从说道:“陛下,那个梁祁突然来了。”

“梁祁?”赵邢端皱眉。

梁祁是什么人,宫里头的人都认识。不过自从上次出事之后,梁祁莫名失踪,就成了宫里头不能提及的人,谁也不敢再提他了。

然后就在刚才,大半夜的,梁祁忽然出现在宫门口,而且说要见皇上赵邢端。

前不久赵邢端和楚钰秧才见过梁祁,梁祁一副憨厚的模样,冯北司说他是失忆了。赵邢端略一皱眉,就想到了,恐怕梁祁是装的,不然怎么可能失忆了还找到宫里头来。

侍从说道:“梁祁说他有很重要的事情禀报陛下,如果不见到陛下就不走了。”

赵邢端面色不悦,但还是说道:“让他进来罢。”

侍从去宫门口令人,赵邢端就先进了内间。

楚钰秧又支起了眼皮,说:“怎么了?你脸色那么臭。”

“梁祁来了。”赵邢端说。

“啊?”楚钰秧自动翻译,说:“冯北司来了?这么晚了,嘿嘿嘿,冯北司是来找我的吗?”

赵邢端:“……”

赵邢端走过去,把手伸进楚钰秧的被子,在他屁/股上暧昧的拍了一下,说:“你好像一下就有精神头了?”

楚钰秧赶紧往床里头缩了缩,他现在还没穿衣服光溜溜的,眨眨眼睛,看起来倒是比刚才有精神头多了,说:“有吗?”

赵邢端说:“看起来是我不够卖力了。”

楚钰秧作死的说道:“你知道就好了。”

赵邢端:“……”

赵邢端差点被楚钰秧给气死,立刻就要把人从被子里拖出来,然后让他知道一下自己有多卖力。

不过这会儿梁祁已经到了外面,侍从又在外面禀报道:“陛下,梁祁已经带到了。”

“咦,怎么没有冯北司?”楚钰秧奇怪的问。

赵邢端站了起来,说:“老实躺着,我出去一会儿。”

楚钰秧眨眨眼睛,看着赵邢端起身出去了,楚钰秧就赶紧从床上爬起来,然后穿好衣服,屁颠屁颠就跟出去了。

楚钰秧探头探脑的走出来,就看到赵邢端和梁祁的表情都很严肃,不愧是有血缘关系的亲戚,不高兴的表情都有点像。

楚钰秧问:“怎么了?怎么没瞧见冯北司啊?”

一提到冯北司,梁祁的脸色更差了,几乎要掉下冰渣子来。

赵邢端开了口,说:“梁祁说冯北司突然失踪了。”

“什么?失踪了?”楚钰秧瞪大眼睛。

梁祁说:“冯北司傍晚的时候出去了一趟,到现在还没有回来。我去找他,却哪里都找不到。”

楚钰秧嘴巴也张大了,说:“不是你把人欺负恼了,冯北司离家出走了吧?”

这个笑话有点冷,赵邢端和梁祁都没有一点表情。

梁祁说:“我想……他可能是被人绑走了。”

楚钰秧不敢相信,说:“冯北司武功那么好。”

只是武功再好,也有被人暗算的时候。楚钰秧再一想,就觉得有点出冷汗,到底是谁在算计冯北司?

赵邢端目光凉飕飕的盯着梁祁,说:“你心里有数?”

梁祁说:“你何以见得?”

赵邢端说:“是你自己解决不了的事情。”

梁祁笑了,说:“你很聪明。”

楚钰秧说:“那是当然,我家端儿只比我笨这么一截而已。”

楚钰秧比划了一个两三寸的距离,不过想了想又加大到了四五寸的距离。

赵邢端瞧着他颇为无奈。

梁祁说:“有人之前找过我了。”

楚钰秧立刻搬了一把凳子过来,就坐在梁祁对面,一副要认真听故事的样子。

梁祁说:“赵伯逍的人,你们应该不陌生罢。”

“赵伯逍找你?”楚钰秧惊讶的说:“你们认识?”

梁祁说:“我的母亲是梁王的姑姑。”

楚钰秧恍然大悟,原来还有亲戚关系,大大咧咧的说:“原来你们是一伙的吗?”

梁祁冷笑,说:“如果我和他一伙的,北司还会被带走吗?”

楚钰秧惊讶的问:“冯北司被赵伯逍带走了吗?那可不得了啊。”

楚钰秧一下子都从椅子上跳下来了,赵邢端扶了他一把,生怕他磕着了,说:“小心点。”

楚钰秧说:“我之前听了谢安易的话,就觉得赵伯逍是个老色鬼啊,冯北司那么好看,被抓走了不会有危险吗!”

他这么一说,梁祁全身透着都是寒意,说:“我还不确定,但是九成是他。”

赵邢端问:“你如何肯定的。”

梁祁说:“赵伯逍的人之前来找我,想让我帮他们做一件事情。不过我没有答应,恐怕他们抓走冯北司,就是想要要挟我。”

楚钰秧眨眨眼,说:“你能给他们做什么?”

梁祁笑了,说:“杀人不一定要会武功,但是做大事,一定要师出有名,不是吗?”

梁祁这么一说,赵邢端顿时就明白了。楚钰秧不懂他们所说的大事,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赵邢端说:“赵伯逍策划了这么久的谋反,恐怕已经按捺不住了。但是赵伯逍还少一个最重要的事情,那就是谋反的名义。”

楚钰秧也明白了,说:“赵伯逍想用你做幌子吗?”他看向梁祁。

梁祁点头。

梁祁是皇家血脉,是太子的儿子,也是唯一幸存下来的人。当年本该是太子继位,却被赵邢端的父亲篡了皇位,还杀人灭口。赵伯逍找到梁祁,就是想用梁祁作为谋反的一个名义。

他们这些想要谋反的人中,虽然也有好几个王爷,但是都没有名正言顺的理由能当皇帝的。他们之中一个当了皇帝,都会让别人不服气。所以赵伯逍干脆就想到了梁祁,他们可以让梁祁加入,然后拥护他做皇帝,这样名正言顺,而且梁祁现在毫无势力,根本就是个傀儡,当了皇帝也是有名无实的,很好摆布操控,是个非常不错的选择。

楚钰秧同情的看了一眼梁祁,说:“所以你打算怎么办呢?”

梁祁说:“本来这件事情,我是哪边也不想管的。但是他们把冯北司卷进去,我是无论如何也不能不管了。我自然是想和你们合作。”

楚钰秧立刻说:“我们合作有什么好处啊。”

梁祁说:“比如皇太后。”

赵邢端皱眉。

梁祁继续说:“皇太后有一个秘密。”

当年梁王拿着玉佩找到了六个人,其中本来有一个就是梁祁的师父,十六卫府的统领。然而梁祁的师父是忠心于皇上的,不肯和梁王合作,劝梁王不要继续下去,不然一定会告诉皇上的。

梁王假意放手,他离开之后,就拿着那块玉佩碎片找到了另外一个人。那个人就是赵邢德和赵邢端的母亲,当时的皇后,现在的皇太后。

皇太后就是那个神秘人,这个消息让赵邢端震惊,就算他其实已经有一些心里准备了,但还是非常的震惊。

楚钰秧说:“太后为什么要这么做?”

梁祁说:“这一点太好理解了,因为她是后宫里的一个女人。”

虽然当时她贵为皇后,但也只是后宫里的一个女人,还是个皇上不宠信的女人。那个时候,除了赵邢端和赵邢德之外,皇上还有其他的子嗣,当时都并未夭折。

皇后不受宠爱,就算手中有凤印也未必能怎么样,随随便便就有小小的妃子到面前来耀武扬威。

更何况,二/十/年前,赵邢端虽然还小,但是赵邢德的年纪已经不算是很小了,皇上根本没有立他为太子的意思。

刚开始梁王找到太后的时候,太后根本不同意,觉得除非自己疯了,不然怎么会答应梁王的这个要求呢?如果皇上知道了这件事情,恐怕谁都活不了了,还会连累到家人,所有的一切都会被毁掉。

梁王也没有逼她,但是过了不久,太后竟然主动联系了梁王,答应了他的要求。

因为太后感觉到,自己每日都在受到更大的威胁。皇上的宠妃又生了一个皇子,还没断奶的一个娃娃,哪里能看出有多聪慧来,但是皇上喜欢的不得了,还戏言等这个皇子长大了,可能就是储君的料。

她觉得,如果自己再不筹划筹划,恐怕后半辈子会过的无比艰难。她答应了梁王的要求,将玉佩碎片切成两瓣,为了不让梁王中途反水,也让梁王自己拿着十二分之一的玉佩碎片做信物。

当时太后提了要求,事成之后,必须要让自己的儿子做皇帝。梁王魏王和康王都是一口同意,但是他们也提了要求,必须要让太后的小儿子,也就是赵邢端做皇帝。

这一点要求用心非常明白了,因为赵邢端当时年纪太小,当了皇帝不能亲政,那几个王爷想让赵邢端做傀儡皇帝。

只是他们想的都太好了,以为一举就能成功。然而在他们筹划的时候,突然就出了变故,谋反的事情变成了泡影。

而且那个时候,皇帝的儿子就只剩下了赵邢端和赵邢德两个人,皇上去世,年长的赵邢德就做了皇帝。

太后的亲儿子做了皇帝,太后怎么可能再谋反。她威胁那些人,往事如果不再提的话,就一概不追究。

事情过去二/十/年之久,却没想到梁王世子野心勃勃,竟然把久事翻了出来。

赵邢端听罢了没有说话。

楚钰秧有点感概,他本来是不明白皇太后为什么会那么做的,但是听了梁祁的话,也算是明白了,倒是合情合理。

梁祁说:“这些事情赵伯逍本来是不知道的,不过有人告诉了他。”

楚钰秧问:“谁?”

梁祁说:“赵伯逍身边有一个叫做嫦月的女人。”

“嫦月?又是这个女人?”楚钰秧惊讶的问。

梁祁点头,说:“嫦月是太后身边的大宫女,知道的事情可不少。后来她被送到了端王府,不过又被送回了太后身边。嫦月出宫嫁了个商人,后来又嫁给了赵伯逍做小妾。别看嫦月是女流之辈,不过心思缜密,的确是个有心机的女人。她告诉赵伯逍很多事情,而且撺掇着赵伯逍谋反。赵伯逍许诺了她,如果以后他当了皇帝,就让嫦月做皇后。”

楚钰秧有点不可置信,说:“给赵伯逍出谋划策的就是这个女人?”

梁祁点头,说:“据我所知,是这样的。”

楚钰秧眨眨眼,说:“那我们具体要怎么合作?”

梁祁的目光在楚钰秧身上转了两圈,说:“把你带过去,交换冯北司。”

赵邢端豁的一下就站了起来,似乎要和梁祁动手的样子。

楚钰秧赶紧拉住他的手,说:“稍安勿躁。”

“咦,是赵伯逍提的要求吗?”楚钰秧奇怪的问说:“我都没有见过他。”

“并不是。”梁祁说:“不过我觉得,嫦月应该会满意这个交换。”

“为什么?”楚钰秧问。

梁祁说:“你是皇上的心尖肉,他们如果拿住了你作为要挟皇上的把柄,不是更为有利?况且,嫦月讨厌你。”

楚钰秧深沉的说:“讨厌我的人有点多。比如有人讨厌我太聪明了,有人讨厌我太好看了,有人讨厌我太可爱了。她是出于什么原因讨厌我的?”

梁祁被他逗笑了,说:“别人我说不定,不过她讨厌你的原因,恐怕你自己概括的还不错。你要知道,嫦月是太后送到皇上身边的女人,不出意外,虽然当不上皇后贵妃,但是小小的妃子是不成为题的。”

“哦,那真可惜,我就是那个意外了。”楚钰秧点了点头说。

梁祁说:“对,你就是那个意外,所以不只是清思恨你,嫦月也恨你。”

楚钰秧哀怨的看向赵邢端,说:“端儿你瞧,这都怪你。”

赵邢端:“……”

梁祁说:“赵伯逍手中,应该有一个账本。”

“什么账本?”楚钰秧问。

梁祁说:“他联系到的人,还有参与这件事情的人,何时联系的,何时答应的,又准备下一步做什么。”

楚钰秧说:“那赵伯逍也太傻了,这不是给我们送证据吗?”

梁祁说:“这是他让别人不能反悔的把柄,这么大的事情,他也怕别人反悔不是。”

楚钰秧说:“说的也是。”

梁祁说:“所以,你可以想办法拿到那个账本。”

“不行!”

赵邢端忽然开口了,说:“太危险了,无论如何,楚钰秧不可能跟你去。”

梁祁说了这么多,就是打算让楚钰秧跟他一同去,把冯北司救出来,顺道将证据拿到手。

楚钰秧听了梁祁的话其实挺心动的,谋反并不是一件小事,需要大量的人力,也不是几个人能完成的,牵扯到的人会非常多,他们如果一点点的查下去,恐怕时间来不及。如果能直接拿到那个账本,就能知道到底有多少人参与其中。

赵邢端也是知道这个道理的,然而这么做实在是太危险了。楚钰秧虽然聪明,但是他不会武功,绝对是受制于人的。梁祁原来武功深不可测,而现在,他是武功尽失。这么样的两个人一起过去,赵邢端哪里能放心。

如果是这样,还不如直接派兵围了赵伯逍那些人。反正证据就在里面,让人进去直接抢就是了。只是这么一来,恐怕赵伯逍会狗急跳墙,毁掉账本。而且他们有冯北司做人质,冯北司或许也有危险。

不过这些赵邢端都丝毫不担心。

楚钰秧突然拉了拉赵邢端的袖子,说:“我有办法。”

“什么办法?”

赵邢端和梁祁几乎是同时问道。

楚钰秧眨眨眼睛,羞涩的说:“还没想到。”

赵邢端一口气差点给他噎死。

冯北司觉得头很晕,身体不受控制,昏昏沉沉的,耳边有说话的声音,可是他根本睁不开眼睛。

冯北司躺在一张床上,屋里并没有人。

很快的房门吱呀一声,有人走了进来。进来的人一身奢华的长袍,就是赵伯逍了。

赵伯逍一个人走进来,然后赶紧把门关上,他看到躺在床上的冯北司,就迫不及待的走了过来。

冯北司眉头紧皱,虽然还没醒过来,不过显得很不踏实。

赵伯逍早就听说有冯北司这么个人物,不过从来没见过,这一瞧,顿时被迷得不知道东南西北,怪不得是梁祁的心头肉,一个男人竟然如此好看。

赵伯逍心中蠢/蠢/欲/动,伸手去摸冯北司的脸。冯北司还在昏迷之中,根本没有感觉,所以一点反应也没有。

赵伯逍摸着冯北司白/皙的皮肤,简直爱不释手,忍不住吞了吞口水,就开始着急忙慌的去解冯北司的领子。

领子解开,露出了冯北司弧度完美的颈子,还有精致的锁骨。赵伯逍向来好色,他对谢安易是垂涎已久,不过并没有碰到人,早就觉得非常不甘心了。如今见到冯北司,觉得和谢安易简直不分伯仲,顿时就色心大起。

赵伯逍赶紧继续解开冯北司的腰带,想将冯北司的衣服全都脱掉。

“嘭”的一声,房门又被推开了,进来的是一个美艳的女人。

赵伯逍一回头,脸就黑了。那进来的女人就是嫦月了。

嫦月一瞧床上的冯北司衣/衫/不/整的模样,顿时就恼了,走过来一把拉住赵伯逍的手,说:“世子!你怎么这么糊涂!”

赵伯逍听她口气很冲,也非常不悦,甩开她的手,说:“我想要个人,难道还要跟你请示不成了?”

嫦月说道:“你想要哪个美人都不是问题,冯北司就是不行的。”

“怎么不行了?梁祁能操/他,我就不行了?”赵伯逍大声的说。

嫦月说道:“我们现在要逼梁祁就范,冯北司可是我们手中唯一的筹码!到时候梁祁要是知道你碰了他的心头肉,恐怕依照梁祁的性格,是要发疯的,我们谁也讨不了好处。现在赵邢端已经把你看得这么严了,你还想要给自己树敌?”

赵伯逍听她说了一大通,心中非常不快,虽然嫦月说的都是道理,但是赵伯逍也不高兴。他被一个女人数落了,脸面上觉得不光彩,而且那冯北司的样貌实在是和他的口味。

赵伯逍阴沉着脸盯着冯北司看了一会儿,然后气哼哼的甩袖子就走了。

嫦月狠狠瞪了一眼昏迷不醒的冯北司,也跟着出了门。

门口有两个人守着,看到世子不悦的离开,心里有点打鼓。

嫦月出来之后,说道:“世子再过来,你们要拦着他,不要让他进去,知道吗?”

“这……”两个人都犹豫了,他们哪里敢拦着世子。

嫦月说罢了就走了。

冯北司就这么迷迷瞪瞪的,他的意识很模糊,想让自己醒过来,却怎么也睁不开眼睛。

“北司北司?”

冯北司听到有人叫他,是梁祁的声音,他努力的睁开眼睛,眼前模模糊糊的,果然就看到梁祁模糊的轮廓。

“梁……”冯北司声音有些不确定,等过了一会儿,终于清醒了不少。

梁祁松了口气,轻轻的搂住他,在他头发上吻了吻,说:“你终于醒了。”

冯北司说:“我有点头晕。”

“没事的,一会儿就会好了。”梁祁说。

冯北司点了点头,觉得眼前的东西还在慢慢的转着,忽然就看到了一个穿着蓝色长衫的人,站在不远的地方,跟他招了招手。

“楚大人?”冯北司一愣,说:“楚大人怎么来了?”

楚钰秧笑眯眯说:“我来英雄救美的。”

冯北司有点反应不过来。

“好了,梁大人,冯北司可是一根头发也没有少的。”

这时候,冯北司有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

他抬头看去,才发现这间房间并不是他和梁祁住的地方,是个陌生的地方。那个女人也很陌生,长得妖/娆美艳,不知道是谁。

女人说道:“梁大人,您可以带着冯北司先离开了,等时机成熟的时候,我会主动联系梁大人的。”

冯北司皱眉,说:“她在说什么?”

梁祁并没有回答,只是伸手将冯北司打横抱了起来,然后就往门外走。

冯北司愣了一下,看向站在一边的楚钰秧,说:“楚大人,你……”

楚钰秧说:“你们先走吧。”

嫦月看着楚钰秧完全不惧怕的模样,心里就气不打一处来,冲着门外喝道:“来人,把这个贱/人,给我绑起来。”

冯北司被梁祁抱到了门口,就听到那女人骄横的话,睁大眼睛,拉住梁祁的袖子,说:“这是怎么回事?”

梁祁摇了摇头,然后继续抱着他往外走,说:“北司,你要是累了,先闭眼睡一会儿。”

“梁祁,这到底怎么回事?”冯北司继续追问道。

只是梁祁不肯说,房门还嘭的就关上了,冯北司什么都看不到了。

冯北司刚醒过来,觉得浑身都软,一点力气也没有,他想挣扎出梁祁的怀抱,但是完全是徒劳。

两个人出了院落,梁祁就抱着他拐了个弯,再走的远了,就看到一个人影站在那里。

是赵邢端,脸色相当难看。

冯北司看到赵邢端一愣。

赵邢端冷冷的看着他们两个。

梁祁倒是不怕他,说:“放心。”

赵邢端说:“冯北司被抓的时候,你也是这么想的?”

梁祁一愣。

冯北司听到赵邢端的话,更觉得有问题了,说:“那些到底是什么人?”

赵邢端没有回答,只是一言不发的站着。

冯北司一头雾水,梁祁也没说什么。

他们站了有几盏茶的功夫,赵邢端开始不耐烦了,他脸上都是怒容,手指关节也在嘎登嘎登的响着。

又过了一会儿,赵邢端要等的人终于来了。

严峥急匆匆的赶了过来,他是单独赶过来的。赵邢端让他暗中调兵,严峥将兵力都布置好了,这才赶过来,废了不少时间。

赵邢端一见,说道:“把这里围起来。”

楚钰秧老老实实的让嫦月绑了。那些人把他绑了起来,然后就给他搜身,将他身上所有的东西全都拿走了。

那些人把从楚钰秧身上搜到的东西拿给嫦月。

嫦月看了一眼,有一块玉佩,是赵邢端给他买的那块定情信物,还有一个信封,信封上面没有写字,不过封上了,还没有拆开。

楚钰秧脸上笑眯眯的模样,一点也没有阶下囚的样子。

嫦月瞧着他,不屑的笑了,说:“你被朋友出卖了,还这么高兴?”

楚钰秧说:“我和梁祁不算是朋友。”

嫦月点了点头,说:“说的也是,梁大人怎么可能跟你这样下/贱的人做朋友。”

嫦月将信封拿了起来,狐疑的看了一眼,然后撕拉一声拆开了,从里面掏出一张纸来,只是展开一看,上面什么都没有写,一个字也没有,是空白的。

嫦月“啪”的一声,把空白的信拍在了桌子上,说:“这是什么?”

楚钰秧眨眨眼,说:“可能是垃/圾吧。”

嫦月怒了,说:“一个阶下囚,你也敢跟我嬉皮笑脸。你以为赵邢端宝贝你,别人就都宝贝你不成?我告诉你,你的好日子已经到头了,你落在我的手里,根本讨不到一点好处!”

楚钰秧认真的说:“我只要我家端儿宝贝我就行了,别人再喜欢我,我会吃不消的。我是专一的人。”

“你……”嫦月气道:“你诚心想要激怒我,是不是?”

楚钰秧点头,说:“人的感情就是很奇妙,有没有?虽然你知道我是诚心想要激怒你的,但是你现在还是很生气。你是个聪明的人,但是愤怒和冲动都会有损智商。”

嫦月的呼吸起伏的更快了,她的确在努力克制着,但是这种愤怒是她如何压制也压制不下去的。

她嫉妒楚钰秧,她恨楚钰秧,她觉得楚钰秧抢走了自己的一切。她本来应该是皇上的妃子的,应该荣宠一身的。她熬了那么久,才从宫女变成了端王爷的侍妾,只差一步就又要高升了。

然而,她一下子又变回了宫女。如果一直身在尘泥之中,或许一辈子都不觉得如何,但是从天上掉下来的那种痛苦,让嫦月无论如何咽不下这口气。

她嫁给一个有钱的富商,虽然富商对她很好,但是一个富商和皇上怎么能相提并论?

嫦月觉得,这是远远不够的。

嫦月说:“你现在很得意?我要看看你能得意到什么时候去。”

嫦月说罢了就对身边的人说道:“去把世子叫来,我要送给世子一份大礼。”

那人立刻就去了,赵伯逍正是心情不好的事情,听说梁祁已经把冯北司带走了,气得他脸都青了,最终也没能碰到人。

赵伯逍不情不愿的就来了,进了屋就看到楚钰秧被五花大绑的样子。

楚钰秧的样貌是绝对不及冯北司的,没有冯北司那么精致好看,不过也说的上是眉清目秀了,再加上看起来年纪比较小,尤其那双眼睛非常灵动闪亮,让人瞧了也的确比较心动。

赵伯逍说:“这是……”

嫦月立刻走过去,说道:“世子,你还看不出来吗?这是鼎鼎大名的大理寺卿,楚大人呢。”

赵伯逍自然是知道楚钰秧的大名的,不过他是偷偷入京的,根本没见过楚钰秧本人,如今一见,竟然有点不敢相信,不是传说楚钰秧非常厉害,怎么却是这么副清秀模样?

嫦月说道:“世子,这楚钰秧可是赵邢端的心尖肉,要不然你看他年纪轻轻的,怎么可能就当了大理寺卿,被皇上这么宠信。”

赵伯逍一听,顿时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上下来回打量起楚钰秧来,原来是以色侍人,怪不得年纪轻轻的就当了大官。赵伯逍听说的时候,还以为楚钰秧是有什么真本事。

嫦月笑着说:“世子,能让赵邢端满意的人,你难道不想试一试吗?虽然模样不及那冯北司,但是床上的功夫,肯定比冯北司要好的多了。”

赵伯逍看着楚钰秧的目光越发的炙热了起来,似乎要把楚钰秧生吞活剥了一样。

嫦月继续添油加醋说:“反正赵邢端这江山马上就是世子的了,世子不妨先占了他的人。”

赵伯逍笑了,说:“还是你想的周到啊。”

嫦月说:“妾身可是一心一意为了世子好的。”

“行了行了,”赵伯逍挥手,说:“你带着人先出去罢。”

嫦月立刻答应了,带着人就出去了,还给赵伯逍关好门。

房门关好,就听到外面“咚”的一声。

赵伯逍吓了一跳,说:“怎么回事?”

不过外面没有人回答,也不知道是不是嫦月带人走的太快了,已经听不到了。

赵伯逍也没多想,他现在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楚钰秧,都快要拔不出来了。

楚钰秧也打量着他,仔细的瞧了一遍,觉得这个赵伯逍,简直比他家端儿差远了。

楚钰秧瞧赵伯逍走过来,说道:“做个世子不是挺好的,为什么想要当皇帝呢?”

赵伯逍乐了,说:“世子怎么能和皇上比?这是傻/子都知道的道理。做了皇帝就有数不尽的金银财宝,而且所有的美人都是属于我的。”

楚钰秧眨眨眼。

赵伯逍又说:“难道这个道理你不懂?你爬上赵邢端的床,难道不是因为赵邢端是皇上?”

楚钰秧认真的摇头,说:“当然不是。”

赵伯逍不屑的笑,觉得楚钰秧肯定在撒谎,假装清高。

楚钰秧就继续说:“因为他最好看了。”

赵伯逍一愣,似乎被楚钰秧给弄傻了,没想到楚钰秧会突然说了这么一个原因。简直比他刚才说的原因更肤浅可笑。

赵伯逍愣完之后就大笑了起来,说:“你果然是个有意思的人。”

他说着就将楚钰秧抱了起来,然后转身放到了床上,说:“让我看看你的身子,是不是像你的嘴一样有意思。”

楚钰秧赶紧说:“我还没说完话。”

赵伯逍说:“留着点力气,一会儿让你叫个够。”

赵伯逍扑过来,就要往楚钰秧的脸上亲,楚钰秧赶紧侧头躲开。赵伯逍没亲着他,却闻到楚钰秧颈侧有一股淡淡的香气,说不上来是什么气味,不过很好闻。

赵伯逍贪婪的用力吸了两口气,说:“小/美人,你身上这么真香,真是会勾人。”

楚钰秧现在有点想张嘴咬他,忽然说:“赵邢端知道我不见了,很快就会过来的。”

楚钰秧这么一说,赵伯逍愣了一下,然后说道:“你想吓唬我?”

楚钰秧说:“我说的是实话。”

赵伯逍心里有点打鼓,说:“你分明就是想要吓唬吓唬我,好找机会脱身。”

楚钰秧说:“赵邢端知道你手中有一个账本,就要准备来抓你了。”

“什么?”赵伯逍吓得从床上跳了起来,然后摸了一下自己的胸口。

楚钰秧转头瞧他,发现他下意识的摸了胸口,估计那账本赵伯逍随身带着。

赵伯逍说:“你怎么知道账本的事情?”

楚钰秧说:“是梁祁告诉我的。”

“梁祁?”赵伯逍很的恨得牙根痒痒,说道:“我就说嫦月那个贱/人的办法不管用。”

赵伯逍骂了一通,忽然盯着楚钰秧说道:“你想骗我?是不是?”

楚钰秧无辜的眨眨眼睛,说:“我没有啊。赵邢端马上就要来了,你不如毁了账本,然后赶紧跑路吧,说不定这样还能留一条小命呢。”

“呸!”赵伯逍怒道:“你以为吓唬吓唬我,我就不敢对你怎么样了是不是?赵邢端要是知道了,怎么可能让梁祁把你送到这里来?”

楚钰秧说的都是实话,不过赵伯逍完全不相信。其实楚钰秧也算准了赵伯逍不会相信,他才敢这么说的。

他现在要做的,就只是拖延时间而已。只要赵伯逍不把账本毁掉,楚钰秧其他的都不用做,拖住赵伯逍,等着赵邢端把足够的兵力调过来,然后把赵伯逍给扣起来就是了。

楚钰秧又换了话题,说:“你有没有觉得头晕?”

赵伯逍又一愣。

楚钰秧说:“因为我给你下了毒。”

赵伯逍说道:“一派胡言!”

楚钰秧说:“这个你真的要信我。你刚才没有闻到一股淡淡的香味吗?”

赵伯逍顿时想了起来,然后立刻捂住了口鼻,退到一边去,远离楚钰秧,喊道:“来人!快来人!”

楚钰秧竖着耳朵听了听,赵伯逍叫了半天,并没有人进来,这一下他就放心了。

楚钰秧说:“你必须再叫的大一点声音,因为门口的那几个人可能都昏掉了。”

“怎么回事!”赵伯逍立刻跑到门边,然后快速的打开门,就看到果然门口昏掉了几个人,而且嫦月也昏倒在地。

刚才他听到咚的一声,其实就是那几个人走出去之后,突然昏倒了,磕在地上的。

楚钰秧说:“本来我是不应该告诉你的,不过你陪我玩了这么长时间,我还是决定跟你说说。”

楚钰秧怀里藏了一封书信,打开之后是白纸,其实的确没有字,只是白纸上抹了一点药粉而已。

嫦月没有多想,就把信封打开了,而且还把纸张抖开,药粉一下子就被他们给吸了进去。

赵伯逍顿时瞪大眼睛,狠狠的盯着楚钰秧,说:“好啊,你敢算计我?”

赵伯逍和嫦月,还以为绑来了楚钰秧,就能要挟赵邢端了,没想到竟然绑来了一个大/麻烦。

赵伯逍被气得要死,竟然从腰间摘下一把比手掌大一些的匕/首来。

楚钰秧一瞧他有利器,不等他冲过来,立刻大喊:“别过来!”

赵伯逍嘿嘿冷笑,他想跟楚钰秧说,现在知道怕了已经晚了!

但是他话没说出口,楚钰秧却已经说道:“我怕我伤害你啊。”

赵伯逍已经被气昏了头,完全忘了刚才香味儿的事情。他呼吸变得极快,恶狠狠拿着匕/首就走了过去,说道:“我看你这张嘴巴能有多能说!”

不过赵伯逍说完这句话,忽然就倒了下去,他手里的匕/首被松开了,嗖的自/由落体。

楚钰秧吓了一跳,他被绑的跟个粽子一样,赶紧猛的往旁边一滚,躲开自/由落体的匕/首。不过他滚得比较艰难,匕/首一下子就插在了他旁边,他的耳/垂被划破了,哗啦啦的,估计流/血了。

楚钰秧松了口气,总比直接插在脸上的好。别人五孔流/血,他就要六孔流/血了。

严峥的兵力一到,赵邢端不敢耽误片刻,立刻让人包围整个宅子,然后自己就先冲了进去。

外面的人发现有人闯进来,立刻就去阻拦,不过他们根本不是赵邢端的对手。赵邢端也不跟他们纠缠,那些人追不上,已经不见了赵邢端的踪影。

赵邢端不知道楚钰秧在哪里,挨个将房门踹开。

一路跑到后院的时候,忽然就看到一堆倒在地上的人,他立刻跑了过去,冲进房间,就看到楚钰秧躺在床上,捆的跟个粽子一样。

楚钰秧听到脚步声,立刻抬头去瞧,看到是赵邢端,松了口气,说:“端儿,快来,我的手都麻了,快给我松绑。”

赵邢端看到楚钰秧没事,赶紧跑过来,一把将楚钰秧身上的绳子拉断,说:“你怎么样?”

“没事没事,小意思。”楚钰秧说:“他们都被我弄晕了。”

赵邢端一脚将昏迷在床边的赵伯逍踢开,紧紧抱住楚钰秧,说:“担心死我了。”

“嘶……”楚钰秧抽了口冷气。

赵邢端焦急的问:“怎么了?”

楚钰秧说:“没事没事,就是耳/垂被匕/首刮破了。”

赵邢端侧头,就看到楚钰秧耳朵上有一道血口子,不过不严重。他低下头,就轻轻含/住楚钰秧的耳/垂,细细的吮/吸起来。

楚钰秧哼了一声,身体一抖,赶紧去推赵邢端说:“端儿!我身上涂了药的,你亲我也昏过去了。”

赵邢端说:“已经亲过了。”

楚钰秧无奈,他来的时候在自己身上涂了一点药粉,闻一闻就能让人昏迷很长时间。楚钰秧是含了一颗解药在舌头根下面,所以这种香味对他没有作用。

赵邢端捏住他的下巴,然后含/住了他的嘴唇,舌头伸进楚钰秧的口腔里,来回缠绕着楚钰秧的舌头,舌尖一卷,就将楚钰秧舌根地下那颗药卷走了。

楚钰秧立刻抗议,说:“你拿走了,我怎么办?”

赵邢端说:“我在这里,你可以闭眼睡觉了。”

楚钰秧说:“对了,账本在赵伯逍的怀里,你去看看。”

赵邢端弯腰在赵伯逍身上摸了摸,就拿出一个很薄很薄的账本。可是一打开,赵邢端眼神就不太对。

楚钰秧立刻问:“怎么了?”

“空白的。”赵邢端说。

“啊?!”楚钰秧顿时就跳了起来,说:“怎么会是空白的。”

楚钰秧从床上跳下来,然后跑到外面去,在昏迷的嫦月身上摸来摸去,说:“嫦月身上也没有。这是怎么回事?他们把账本放在哪里了?”

刚才赵伯逍下意识的摸/胸口,总不能是因为一个空白的账本吧?楚钰秧觉得奇怪,难道账本被掉包了,而赵伯逍本人都不知道?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