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熵减文学网 > 青春校园 > 仵作先生 > 54.七只玉镯4(完)

仵作先生 54.七只玉镯4(完)

作者:长生千叶 分类:青春校园 更新时间:2025-05-31 07:59:13 来源:平板电子书

赵邢端想着一堆烦心的事情,搂住楚钰秧闭上眼睛,没多一会儿却还是睡着了。他受了重伤失血过多,虽然已经全都包扎好了,也无性命危险,不过这恢复还是需要大量时间的。

楚钰秧整整累了一天,实在也抵不住困倦,也睡了过去。

这一夜虽然不安稳,却意外的无梦,一闭眼再一睁眼,就已经是大天亮了。

赵邢端难得没有先起来,倒是楚钰秧先醒过来了。楚钰秧揉了揉眼睛,发现自己跟树懒一样,手脚并用的扒在赵邢端身上。

楚钰秧赶紧/小心翼翼的抬起手来,生怕自己这么大大咧咧的会按到了赵邢端的伤口,也不知道晚上自己有没有把赵邢端给吵醒了。

赵邢端脸色略微有些白,嘴唇的颜色还没有缓过来。他闭着眼睛还在熟睡,乍一看就像个病美/人一样,瞧得楚钰秧趴在床/上托腮傻笑。

他知道赵邢端如今没有密诏,跑去军营调兵实在非常凶险,自己不会武功不懂兵法又没打过仗,跟去了恐怕也没什么地方可以去帮他。不过楚钰秧始终不能放心,还是想跟过去瞧瞧的。

楚钰秧托着腮,发现赵邢端的眼睫毛实在是长,并不卷翘,但是很黑很密,在睡梦中略微颤/抖着。楚钰秧看的心/痒手又痒,忍不住就伸出手指头,在赵邢端的眼睫毛上摸了摸。

赵邢端被他一摸就吵醒了,睁开眼睛,看到一脸兴/奋坏笑的楚钰秧。

赵邢端想要起身,不过伤口有些疼,坐起来的比较缓慢,说:“已经大天亮了。”

楚钰秧扶着他,说:“你的伤口怎么样?需要换药吗?”

赵邢端说:“你去将药拿来,我自己换就好了。”

楚钰秧跳下床去,将药取了进屋,不过没有走,说:“我帮你。”

赵邢端胸口和腹部都有受伤,换药缠纱布这种事情,自己做起来实在是太困难了。

赵邢端的伤口已经不流/血了,不过有的地方结痂的时候粘到了纱布,换药的时候就格外的困难,需要将纱布从粘连的伤口上取下来,这么一弄,有的地方难免就又出/血了。

赵邢端伸手拍了拍楚钰秧的头,说:“流这几滴血,没什么的。”

楚钰秧苦着脸,赶紧给他把药敷上,然后快速的用纱布重新绑好。

赵邢端等他换好了药,伸手拖住他的后脑,狠狠的吻住了他的嘴唇。

楚钰秧都没反应过来,脸上的表情还很纠结,哪想到赵邢端会来吻他。

赵邢端直接撬开他的牙关,将舌/头伸进去侵略了一番,不过倒不像平时吻的那么久,毕竟现在什么事情都做不了,再吻下去容易冲动起来。

赵邢端笑着说:“放心罢,一点也不疼,倒是你在我身上乱/摸,摸得我都有点受/不/了/了。”

楚钰秧一瞧他这幅样子,估摸/着是真的没什么事情了。

赵邢端说:“时间来不及了,现在收拾一下东西,我们就准备启程去军营。”

他们有一匹楚钰秧骑过来的马,现在正好用。赵邢端受伤了,按理来说不应该骑马赶路,不过赵邢端坚持,别人也根本改变不了他的想法。

耿执和江琉五不知道他们要去干什么,赵邢端受了那么重的伤势,他们都以为今天一大早,就应该送端王爷回城里去修养,哪想到根本不是这回事。

等耿执发现楚钰秧和赵邢端不见了的事情,那两个人都已经走了很远了,根本都寻不到影子了。

耿执有点担心,说:“楚大人和端王爷去哪里了啊?”

江琉五摇了摇头,说:“不知道。”

耿执叹了口气,说:“那我们回京/城去罢。”

江琉五一愣,又摇了摇头,说:“我不能再回去了。”

“不能再回去了?什么意思?”耿执有点发懵,不懂江琉五的意思。

江琉五说:“恐怕这一辈子,我都不会再回京/城去了。”

“啊?”耿执更是大惊,说:“你还有官/职在身,怎么说不回去就不回去了?”

江琉五苦笑了一声,说:“我这辈子最后悔的就是做/官,这官我是不能做了。如果……你还当我是朋友,以后就不要向别人提起我了,就当没见过我。”

耿执被他弄糊涂了,完全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江琉五站起身来,就要往门外去,耿执赶紧追上,说:“你要去哪里?我陪着你。我保证不告诉别人,我就是不放心你。”

江琉五摇了摇头,他来不及开口说不必了,耿执已经语气坚定的重复说道:“我陪你。”

……

淮水急匆匆的进了宅子,推开房门,就看到有人站在自己房间里。

淮水吓了一跳,说:“义/父,你怎么在这里?”

男人转过身来,朝他招了招手,说:“淮水去哪里了?”

淮水赶紧说道:“我出去打探消息了,梁祁已经带着十六卫府的人,准备进宫去了。”

男人笑了笑,说:“他这回也真是沉不住气了。”

淮水说:“义/父,我们呢?”

男人摇了摇头,说:“我们只是来看好戏的,到了这种地步,已经不需要我们再出手了。”

淮水有点惊讶,说:“可是义/父……京/城里全是十六卫府的侍卫,梁祁又有质子在手,赵邢德完全没有反/抗能力。那岂不是让梁祁把便宜捡了去?”

男人说:“不,还有赵邢端和楚钰秧,你不记得了?”

淮水听到男人提起赵邢端和楚钰秧,他目光躲闪了两下,看起来有点不自然,说:“我师父……赵邢端手中密诏被梁祁抢走了,若不是义/父派人去帮他,恐怕这会儿尸体都凉透了。他们现在手中没有密诏,反而还要去军营调兵,到时候能不能活着回来都不一定。”

男人说:“这场对弈已经开始了,不只是赵邢德和梁祁,或者梁祁和赵邢端。更是赵邢德和赵邢端之间的……”

淮水不明白他在说什么,这种情况,赵邢德和赵邢端显然是一伙的,应该同仇敌忾。

楚钰秧和赵邢端一路快马加鞭,中午都没有停下来吃饭,只是买了干粮在马上随便咬了两口。一日的路赶下来,赵邢端的脸色又变得惨白起来,尤其是嘴唇的颜色,几乎看不出红色来了。

楚钰秧想让赵邢端停下来休息,不过赵邢端一直说没关系,直到晚上天色大黑,他们才投宿在客栈里。

楚钰秧瞧见赵邢端那张惨白的脸,就心疼的不得了。把人轰上/床去,然后找店小二烧热水,又点了饭菜端进屋里。

楚钰秧忙乎了一通,累的腰直疼。骑了一天的马,身/体本来就要散架了,现在更觉得哪里都难受。

他本来想去楼下问一问还有多远才到地方,结果还没走到楼下,就听到一楼有几个人在边聊天边吃饭。

一个人说道:“这世道真是乱/了啊。”

“谁说不是,端王爷竟然要造/反了。”

“端王爷不是皇上的同/胞兄弟吗?怎么也造/反?”

“嗨,你忘了十多年/前,皓王造/反的事情了?那不也是兄弟吗?”

“皇家那些事儿,咱们是明白不了的。”

楚钰秧一惊,听得后背都是冷汗。赵邢端要造/反的事情,是哪里传出来的谣言?

他心脏突突的猛跳,略一思索,恐怕是有人故意传播的谣言。就像是当年皓王造/反的事情,不论皓王有没有真的要造/反,谣言传出去了,所有的人都信了,那么皓王没有造/反,也变成了十恶不赦的叛臣。

十年过去,然而现在轮到了赵邢端。

他们现在是要去军营调兵的,有人故意传出端王要造/反的事情,肯定是想阻止他们调兵。本来没有密诏调兵就已经够困难了,现在就是难上加难。赵邢端一旦将兵调出来,带回京/城去,就成了举兵逼宫,兵临城下准备造/反的铁证。

楚钰秧急急忙忙的回了房间,说:“端儿,不好了!”

赵邢端面色如常,示意他稍安勿躁,说:“我知道,不要担心。”

“你知道?”楚钰秧更是惊讶。

赵邢端说:“昨天晚上我就想到会有这么一劫,只是没想到来的这么快。”

今天赶路的时候,赵邢端就听到了流言蜚语,楚钰秧当时并没有注意,赵邢端也不想让他担心,所以就什么都没有说。

楚钰秧问:“那怎么办啊?”

赵邢端摇头,说:“没有办法,只能按照原来的计划,照样去调兵。”

楚钰秧觉得,赵邢端说的也不是办法。就算他们成功调兵,回去给皇城解围,最后什么事情也没有了。可是悠悠众口如何平息,赵邢端被扣上了这么大的帽子,以后就变成了一个疙瘩,不只是赵邢端心中的疙瘩,恐怕是皇宫中所有人心中的疙瘩,这恐怕是很难以消失的。

淮水很快就听到端王爷要举兵造/反的消息,京/城里顿时风风雨雨的,好像这件事情是有人亲眼所见一样的真/实,不少人开始战战兢兢。

淮水忽然明白了义/父话中的意思。

这一晚上,楚钰秧根本都没睡好觉,难得的失眠了。

第二天一大早,楚钰秧和赵邢端继续赶路,赵邢端是铁打了心,一定要去调兵回京,不管别人如何说。

军营已经不远,第二日行到晌午时分,楚钰秧已经能远远的瞧见军营的样子了。

他们不明直接进去,恐怕在门口就会被士兵拦住,所以赵邢端就带着楚钰秧悄悄的潜了进去。

京/城周围的这一处军营里的士兵并不很多,但是与京/城里的十六卫府侍卫数量相比,那就多的太多了,只要调了这些士兵回去,绝对可以解决皇城之危。现在最主要的问题是,如何劝说领将带兵去京/城。

两个人悄悄潜入军营,摸/到一处房子前,里面似乎有人在交谈,离得太远楚钰秧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

赵邢端将他带的近了,楚钰秧这才听到一些。

里面一个人说:“京中传来消息,端王爷竟然造/反了,我们需小心谨慎。”

另外一个人说:“这等谣言你都相信,端王爷是什么样的人,你也不是不知道,我们可都是跟着他上过战场的。”

“唉,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如今谁又知道呢?”

“你这话我可不爱听!”

“你想想啊,端王爷,那可也是先皇的子嗣,又怎么可能没想过要做皇帝呢。”

“反正我是不相信的,这两天也只听到疯言疯语,也没瞧端王爷真的有什么举动,多半是假的。”

楚钰秧给赵邢端打了个眼色,冲他眨了眨眼睛,无声的询问赵邢端应该怎么办。

赵邢端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里面两个人谈的相当不愉快,其中一个就忽然离开了。

出来的人四十多岁,有点瘦干小老头的模样,看着有几分奸诈。

赵邢端这会儿又给楚钰秧做了个手势,然后忽然抱住楚钰秧的腰,将人带着就翻身推门冲了进去,然后快速的快上/门。

“来者何人!”

屋里的人忽然大喝一声,提起桌边立着大刀就要往他们头顶上招呼。

楚钰秧吓了一跳,就瞧赵邢端抓起桌上的茶碗,用/力一掷,“叮”的打在了大刀上,那提刀之人顿时武/器脱手,往后退了两步,抵住了身后的桌子这才站稳。

“端王爷?!”

提刀之人是个虬髯大汉的模样,估摸/着也是四十来岁,长得实在是高壮,楚钰秧觉得他那腰估计能顶得上三个自己,一瞧就是特结实的模样。

“魏将军。”赵邢端说。

那魏将军眼睛瞪得老大,目瞪口呆的说:“端王爷你怎么在这里?”

赵邢端说:“我来向魏江军借兵。”

“借兵?”魏将军脸色瞬间就变了,似乎是想到了端王要举兵造/反的谣言,说:“端王爷,你要调兵,可有皇上的旨意?”

楚钰秧插话说:“当然有了。”

魏将军一听,松了口气,说:“那是最好不过的了。端王爷,请您将旨意拿出来,我看过了立刻就去点兵。”

楚钰秧说:“我话还没说完,圣旨有是有,但是被人抢走了。”

“什么?”魏将军瞪大眼睛,说:“你是在和我开玩笑吗?”

楚钰秧指着赵邢端说:“你看他脸色惨白,不是受了重伤的样子吗?我们遇到了埋伏,圣旨被抢走了。”

“这……”魏将军说:“口说无凭,让我如何能相信。”

楚钰秧指着赵邢端问:“你是不信皇上,还是不信他?”

“我……”魏将军顿时哑口无言,说:“你们这是诚心为难我罢!端王爷,我劝你一句,现在外面流言四起,端王爷若是真的没有旨意,就快些离去罢!我只当没有瞧见端王爷来过,不然恐怕……”

赵邢端说:“若要我离开,除非成功调兵。魏将军,要造/反的人并不是我,十六卫府的副统领梁祁才是真正要造/反的人。魏将军你应该也是清楚的,京/城里皇城里,全都是十六卫府在保护的,如今梁祁要造/反,京/城简直不攻而破,我如果不能调兵回去制止,恐怕……”

魏将军听得一凛,说:“这……这是怎么回事?十六卫府要造/反?他们不是……”

自从十六卫府成/立以来,全都是最中心于皇帝的,也是直接授命与皇帝的。十六卫府在皇城和京/城里有大量的侍卫,如果十六卫府要造/反,恐怕真是不费吹灰之力。

赵邢端说:“我说的句句都是实话。”

“嘭!”

忽然大门被人一脚给踹开了,刚才离开的那个干瘪老头手里提着武/器冲了进来,瞪眼大喊道:“魏将军!你竟然和叛贼赵邢端是同党,来……”

那干瘪老头的话还没喊完,都来不及喊来人,忽然“啊”的大叫了一声,就瞧一把长剑从他背心直刺进来,一下子穿了个大窟窿。

干瘪老头不可置信的低头看着自己的胸口,有很长一截长剑露在外面,上面全是血迹。

他嗓子眼里发出“嗬嗬”几声急促的呼吸声,然后就嘭的一声,倒在了地上,瞪着眼睛就死了。

楚钰秧吓了一大跳,幸好赵邢端伸手将人搂住,往后带了一步,不然那喷/出来的鲜血就要溅到楚钰秧的脸上去了。

一柄长剑突如其来的将干瘪老头杀死,然后才瞧见一个人影从外面走了进来。

“怎么是你?”楚钰秧瞪大眼睛。

走进来的人穿着一身绿色的衣服,他左手拿着一个空了的剑鞘,右手空空如也,那把杀死干瘪老头的长剑就是他的。

来人长相极好,此时已经换上了一身男人的衣裳,并不显得柔/弱,反而英气十足。

这突然出现的人,正是柯君彦了。

柯君彦不慌不忙,说:“有人送信给我,让我来帮忙。”

魏将军见那干瘪老头死了,大喝一声,就要提剑冲上来,不过再一看柯君彦的容貌,顿时就愣住了。

楚钰秧拉了拉赵邢端的袖子,说:“这位魏将军不会是对柯君彦一见钟情吧!”

赵邢端眼皮一跳,有点头疼。

魏将军傻愣愣的盯着柯君彦的脸,说:“你……太像了!你是恩公的什么人?”

楚钰秧一听,原来并不是一见钟情,而是因为柯君彦和他母亲太像的缘故,所以见过的人都能一眼瞧出来。

魏将军口/中的恩公就是楚将军,当年魏将军还是楚将军手下的一名将领,幸得他舍身相救,这才有有命从战场上活着回来。魏将军是重情义的人,后来楚将军出了事情,他多方打探,不相信楚将军是什么乱臣贼子,只可惜一无所获。

柯君彦没有回答,只是指着地上的尸体说道:“他是梁祁的人。”

“啊?”楚钰秧大惊,说:“怎么也是梁祁的人?”

柯君彦说:“那副雪梅图我是白给你了吗?你都不记得上面写了谁的名字?他的名字就在上面。”

楚钰秧大言不惭的说:“那么多名字,我没记住啊。”

“你真是……”柯君彦被他气得差点翻白眼。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魏将军一头雾水,他虽然和死掉的这个干瘪老头经常已经不合,但是如今人就在眼前被杀了,他也是又惊又怒的。

魏将军还没问完,楚钰秧忽然扯着脖子大喊:“救命啊,杀/人了,魏将军杀/人了!”

魏将军被他喊得一愣,顿时就傻在了原地,两只眼睛瞪着他,似乎能把楚钰秧瞪出两个窟窿来。

柯君彦上前捂住楚钰秧的嘴巴,说:“你把人喊来,我们立刻就被射成马蜂窝!”

楚钰秧说:“不要紧,反正魏将军是我们的同/伙,他是将军,我们不会被射成马蜂窝的。”

魏将军大惊,说:“我什么时候成了你们的同/伙。”

楚钰秧说:“你还想抵赖!刚才这个干瘪的小老头都说了,你和我们是一伙的!”

“你!胡搅蛮缠!”魏将军是说不过楚钰秧的,气都要气死了。

楚钰秧说:“要不然,我们把外面的人都叫进来,让他们评评理?”

魏将军吹胡子瞪眼睛,闭着嘴巴说不出来话了。

他素来和那个干瘪小老头合不来,争吵是难免的,若是让那干瘪小老头的属下发现他死了,恐怕十有八/九就信了楚钰秧的胡说八道。

赵邢端说:“魏将军,陛下的安危,就在你一念之间了,耽误一刻就多一刻的危险。”

楚钰秧说:“端儿,他没准也是梁祁同党啊,巴不得皇上死的快一点呢。”

“你说的是什么话!”魏将军顿时恼了,说:“我魏家各个忠心耿耿,怎么可能如此想。”

楚钰秧明显用的就是激将法,换做别人估计不管用,不过这魏将军就是暴躁易怒的脾气。

赵邢端说:“魏将军如果不放心,就亲自带兵入京/城,到时候就知道我又没有在说/谎了。”

魏将军左右为难,若是赵邢端真的要造/反,自己调兵和他走,岂不是也成了乱臣贼子?但如果皇城真的有危险,自己拖延不发病,岂不是也成了那乱臣贼子的帮凶。

就在魏将军左右为难的时候,楚钰秧忽然一拍桌子,说道:“大丈夫杀伐果断,怎么跟个娘们似的叽叽歪歪的,想个事情比出嫁还困难。”

魏将军气得头顶冒烟,说:“好好好,我这就去调兵,如果到时候让我发现你们骗我,我立刻……”

魏将军发现,根本没人听他说话了。

楚钰秧松了口气,这才有时间问柯君彦,说:“对了,你说有人让你来帮忙,是谁啊?”

自从上次的事情之后,柯君彦和齐仲霆就离开了齐家,本来准备去别的地方定居下来过安稳日子的,不过柯君彦打算先四处游玩一下。这一日正好离京/城不远,忽然有人送信过来,告诉他们说楚钰秧有危险,让他们到这处军营来帮忙。

柯君彦和齐仲霆当下就连夜赶了过来,柯君彦武功本来想先进来探一探虚实,齐仲霆在外面也好支援,没想到正好遇到了楚钰秧和赵邢端。

柯君彦说:“是淮水。”

“淮水?”楚钰秧有些惊讶。

淮水知道赵邢端中了埋伏,肯定是身负重伤的,就算他以前武功再好,恐怕现在也是力不从心。所以偷偷跑出去找/人给柯君彦送了消息,这样有柯君彦做帮手,也能让人松口气。

柯君彦的武功虽然不及赵邢端,但是眼下还真是顶用。

魏将军和赵邢端去点兵,楚钰秧和柯君彦说了一下事情的前因后果。

柯君彦对赵家的人都没有好感,当初楚将军为了救皓王,一家子人几乎全都死了。如今梁祁和赵邢德还有皓王之间的纠葛,说白了其实都是姓赵的一家子之间的内部问题,柯君彦是一点也不想管的。

不过赵邢端要管,楚钰秧肯定会跟着。然而眼下赵邢端重伤,楚钰秧丝毫不会武功,这两个人随时都有生命危险。柯君彦实在是又气又恼,但是又没有办法,他总不能撇下楚钰秧让他自生自灭,只好气哼哼的坐在楚钰秧身边。

楚钰秧讨好的笑了笑,说:“表弟,我表弟夫呢?”

柯君彦横了他一眼,说:“在外面接应。”

楚钰秧说:“表弟笑一笑,你臭着脸出去,我表弟夫会以为我欺负你的。”

柯君彦:“……”

士兵很快就点好了,几乎是倾巢而出,浩浩荡荡的样子。

赵邢端和楚钰秧来的时候,是悄悄的来的。但是回去的时候,完全不可能悄悄的回去,毕竟这么壮观的军/队是不可能隐藏行踪的。

端王爷带着军/队往京/城去了。

这个消息很快就不胫而走,京/城里的人/大多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还以为端王爷真的要造/反,一时间气氛紧张极了。

赵邢端一刻不停,回京的速度非常之快,禁用了一天多一点的时间,就将军/队带到了京/城郊外。

京/城被十六卫府封/锁了,用的理由是保卫皇城,抵/抗端王造/反。

皇宫里到处都是十六卫府的人,不允许任何人出入,外面的人根本不知道真正造/反的到底是谁。

赵邢端命人将城门围住,要求十六卫府副统领出城谈判,否则就直接攻打进去。

柯君彦说:“这么打进去,不怕梁祁直接一刀杀了赵邢德?”

赵邢端沉默不语。

楚钰秧觉得自己这个时候帮不上忙。

赵邢端要求谈判,没有等多久,竟然有人来传口信,说梁祁同意了,就约在城外见面。

楚钰秧有点吃惊,不过仔细一想,梁祁现在手中的底牌太多了,所以他根本有恃无恐。

梁祁来的很快,而且就只有他一个人,完全不怕会被抓去当人质的样子。

梁祁见到两人,笑了笑,说:“端王爷回来的很快。”

赵邢端说:“你想要如何?”

梁祁说:“不如先听个故事?”

梁祁的故事其实楚钰秧已经猜出了七七八八的,从江琉五的口/中得知了一些。梁祁的确是太子的后人,他没有死,也只有他一个人活了下来。

本来以为只能苟/延/残/喘,然而谁料到,他却无意间被十六卫府统领收为了弟/子,带到十六卫府中养大。

梁祁在十六卫府中学习无功,装傻充愣,等待着长大之后有能力复仇。因为他资质非凡,而且懂得低调形式,当时的十六卫府统领非常看好他。

梁祁说:“我发现了十六卫府的一个秘密。”

他所说的秘密,就是暗中势力的秘密。皇帝组/织了一股见不得人的势力,非常庞大,非常完美,明面上做不了的事情,全都可以暗地里完成。这个势力的头/目,就是梁祁的师父。

而皓王也是被这股势力所铲除掉的。

而下一任头/目,就是梁祁。梁祁的师父觉得梁祁很完美,本来统领的位置就是要传给他的。

梁祁的师父带着梁祁进宫去面见皇上,想要得到皇上的许可。然而谁也没有想到,就是那次机会,梁祁亲手杀了皇帝。

当时没有人能反应的过来,那件大殿里只有那三个人。梁祁的师父到了那个时候,才知道原来梁祁是太子后人。

赵邢端目光一沉,双手紧紧/握着拳头,似乎在强/压怒气。

楚钰秧有些惊讶,说:“原来那个死掉的宫女说的话是这个意思。”

慧竹说“他杀了皇帝”,原来是这个意思。

慧竹无意间撞见了皇帝被梁祁杀死,才被梁祁的人灭了口。那六只玉镯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所以偷来随便和慧竹埋在一起的,做出一个慧竹偷了宫中东西逃跑的假象。

楚钰秧说:“那你早就报仇了。”

梁祁淡淡的说:“或许罢……但是他一个人的命,如何顶的了我家人许许多多的性命?”

梁祁的师父养虎为患,然而根本无法再回头。那股势力被梁祁掌握了,十六卫府明面上传给了冯北司,其实只是一个障眼法而已,冯北司从头到尾什么都不知道。

不多久,梁祁的师父病死了,梁祁的事情就真的成了一个秘密,没有别人再直到。

先皇去世,赵邢德继位,那股势力已经掌握在梁祁手中,当然赵邢德对此也就一无所知,若不是发现了一些旧书信,恐怕都不会起疑心让赵邢端去查这件事情。

楚钰秧皱眉,说:“你难道要杀了赵家所有的人?”

“我本来是这样想的。”梁祁大方的承认,说:“不过,我忽然改变了注意,还是端王给我的启发。”

梁祁说到这里就笑了,说:“如今端王造/反兵临城下,这就是我要的。我要的就是你们不得安宁。”

梁祁在赵邢端和赵邢德心里埋下了一个疙瘩,所有的人都觉得端王爷造/反了,而十六卫府是在保护皇城。就算赵邢德真的信任赵邢端,可悠悠众口如何平息?如果想要证明端王并无造/反之意,就要将来龙去脉一一翻出,那么牵扯的事/件实在太广了,不只有皓王被冤之事,还有暗中的势力,还有当年太子被杀之事,恐怕比端王造/反更让人震/惊不已。

梁祁很快就离开了,柯君彦听了忍不住笑了,说:“这都是当年种下的恶/果,老/子死了,却在儿子身上还了。”

楚钰秧说:“我怎么听你有种幸灾乐祸的感觉。”

柯君彦说:“真别说,我还真有那么一点。”

楚钰秧撅着嘴巴,说:“现在可怎么办?”

赵邢端说:“城是一定要进的。”

柯君彦说:“你可想好了,这一进城,你造/反的事情可就坐实了。”

“现在也是坐实了。”赵邢端说。

赵邢端下令攻城,然而让人惊讶的是,城门不攻自开了。冯北司忽然出现,下令十六卫府撤出,将皇城守卫和皇宫/内的守卫全都撤离了。

情况一下子逆转下来,众人都有些惊讶不已。

赵邢端将军/队驻扎在城郊外,立刻带着楚钰秧等人进了城门。

冯北司已经站在城门口等着他们了。

楚钰秧奇怪的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梁祁中了冯北司下的毒,又不顾危险以内力抵/抗,而且和赵邢端交手的时候也受了重伤,根本抵/抗不了多少时日。

梁祁从城外回来的时候,就已经身/体透支了,毒发昏死了过去。

冯北司好歹是明面上的十六卫府统领,梁祁昏迷不醒,冯北司趁机下令撤回,情况一下子急转而下。

皇宫里的人虚惊了一场,也算是有惊无险。

楚钰秧听说平湫被/关在十六卫府,于是决定和赵邢端分头合作。楚钰秧与柯君彦就跑到十六卫府去救平湫。而赵邢端立刻进了宫去见赵邢德,此时此刻赵邢德也松了一口气。

冯北司当下跪了下来,说:“陛下,臣知道这件事情,始终要有人来顶罪,臣愿意认/罪。”

“你说什么?”赵邢德问。

这可是掉脑袋的罪,诛九族的罪过。不过冯北司是孤儿,也没有九族可以诛。

冯北司说:“梁祁中了毒,昏迷不醒,已经时日无多。臣已安排人将他送走了,他做错的事情臣愿意替他承担。”

赵邢德问:“你将梁祁送到哪里去了?”

冯北司闭口不言,只是跪着。

赵邢德说:“你可知道你要认下什么样的罪?”

冯北司说:“臣知道,请陛下成全。不论什么罪,臣……全都会认。”

赵邢德的脸色看不出什么来,然而他却的确是松了口气。梁祁就算抓回来,恐怕也是不会认/罪的。这件事情没有一个顶罪的人,赵邢端始终会被人说造/反。如今有冯北司站出来认/罪,那么所有的事情都可以推到冯北司身上,那么之后也就好办了。

赵行德问:“你可想好了。”

冯北司点头。

十六卫府早就恢复了平静,有冯北司的命令,楚钰秧和柯君彦进来的并不费力。平湫已经被转移到了安全的房间去,楚钰秧他们到的时候,平湫还没有醒过来,一直在昏迷状态。

楚钰秧不懂医术,也不知道他怎么了,不过摸了一下鼻息,好像特别的微弱,赶紧就把人抬上了马车,送到宫里头去了。

楚钰秧到宫里头的时候,冯北司已经下狱了。

他听说冯北司愿意顶罪,吓得瞪大眼睛,说:“这怎么可以?那冯北司不是死定了吗?”

赵邢端说:“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

楚钰秧说:“那也不能牺牲了冯北司的命啊,我要去找皇上。”

赵邢端赶紧将人拉住,说:“别去了。”

楚钰秧不干,又踢又踹的就是要去。赵邢端赶紧用/力抽/了一口冷气,楚钰秧还以为自己碰到了他的伤口,这一下子不敢闹腾了。

赵邢端将人搂住,带进了自己以前住的宫殿去,关上/门才说道:“别着急。行刑的时候,将冯北司换出来就是了。只是冯北司以后不能留在京/城了,恐怕一辈子也不能再回来了。从今以后,就再也没有冯北司这个人了。”

楚钰秧一听,顿时松了口气,说:“当/官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谁稀罕当啊。你怎么不早说,吓死我了,我还以为冯北司死定了。”

赵邢端说:“你也没来得及让我说明白。”

楚钰秧皱眉,说:“那梁祁人呢?”

赵邢端摇头,说:“冯北司不肯说梁祁的下落,突然就失踪了。只是说他时日无多了。”

楚钰秧叹了口气,说:“梁祁这个人,真是又可怜又可怕。我觉得他是报仇报的都魔怔了。不过这事情也不能怪他,也够可怜的。”

赵邢端没有说话,这一切的错,最终全都是他父皇造成的。他作为一个儿子,的确不应该说些什么。然而这一通下来,大家也全都疲惫不堪了。

赵邢端说:“我只希望这一切过去就过去了,不要再循环下去。”

楚钰秧点了点头,然后小心的摸了摸/他的胸口,说:“我看你脸色比昨天还白了,是不是太累了?趁着现在没事赶紧休息一下。”

赵邢端摇了摇头,说:“我没事。”

赵邢端伸手搂住楚钰秧的腰,在他耳边暧昧的说:“要不要试一试?”

楚钰秧说:“不行,你老实点吧,伤口撕/裂了怎么办?”

赵邢端咬住他的耳/垂,在他耳边落下几个吻来,说:“那我不动,你自己坐上来。我憋了几日,现在难受的厉害。”

楚钰秧觉得耳朵痒,赵邢端蛊惑的在他耳边低语,弄得他心都酥了,脊背上过电一样,也有点蠢/蠢/欲/动的感觉。

赵邢端见楚钰秧脸上红扑扑的,好像有点动/摇的样子,卖力的使尽浑身解数。楚钰秧顿时就晕头晕脑的,都赵邢端的美/人计迷得不分东南西北,就真的自己……坐了上去……

事后楚钰秧就闭着眼睛装死,觉得羞耻的不能忍了。赵邢端是心满意足了,抱着楚钰秧的腰,感叹的说:“其实,受伤也不错。”

楚钰秧:“……”

楚钰秧说:“下次伤在你第三/条腿上。”

赵邢端笑了,说:“那你就该心疼了。”

楚钰秧好几天没睡好觉了,刚才废了很多体力,累的不行,没说两句话就睡着了过去。

再睁眼的时候,天色都已经黑了,他们连午饭都没有吃。

楚钰秧发现身边的床榻是凉的,赵邢端好像早就起来了。楚钰秧摸/着黑爬起来穿好衣服,还没下床,忽然听到外殿有声音。

楚钰秧以为是赵邢端回来了,不过叫了两声,没听到赵邢端回应。

很快的,就有个人影转了进来。

楚钰秧定眼一瞧,不是赵邢端,而是和赵邢端长得有几分相像的皓王。

楚钰秧眨眨眼,看着皓王说:“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皓王笑了,说:“楚先生打招呼的话真是有/意思。”

楚钰秧说:“你要做渔翁,不是应该去找皇上吗?”

皓王说:“所以我并不是做渔翁来的。”

楚钰秧问:“那是来干什么的?”

皓王说:“来辞行。不过恰巧赵邢端不在。”

楚钰秧说:“我倒是觉得,你是捡着他不在的时候才来的。”

皓王挑眉,说:“你如果非要这么说,也无不可。”

楚钰秧嘿嘿嘿一笑,说:“你现在才承认暗恋我已经晚了,我已经是端儿的人了,你不要再打我的主意了。”

皓王说:“楚先生放心,恐怕除了我那侄/子,没人能……”

“能怎么样?”楚钰秧问。

皓王挑了挑眉,心照不宣的没有继续说下去。

皓王说:“我这次来,除了辞行之外,还要告诉楚先生一件事情。”

“你暗恋我,刚才已经说过啦。”楚钰秧说。

皓王说:“梁祁我带走了。”

楚钰秧说:“咦,梁祁被你带走了吗?他还活着吗?”

皓王说:“半死不活,还有一口气。他心愿已了,恐怕再无牵挂,或许永远也醒不过来了。”

楚钰秧说:“你怎么把他给救了?”

皓王说:“我和他无冤无仇,还算是同病相怜,他又和我有血亲关系,我为何不救他?”

楚钰秧点头,说:“说的有道理。”

皓王说:“还有另外一件事情。”

“什么?”楚钰秧问。

皓王说:“冯北司已经认/罪,恐怕当年太子和我的事情再无昭/雪之日。我也知道这两件事情牵扯太大,而且并不是赵邢德的过错。所以我并不需要他翻案,只要他祭祖之时,称心诚意的扣三个头。”

楚钰秧说:“这个好办,我帮你传达。”

皓王点了点头。

楚钰秧说:“还有没有事情跟我说的了?你让我给这个带话给那个带话的,怎么就是没话跟我说?”

皓王想了想,说:“的确没了。”

楚钰秧:“……”

楚钰秧叹了口气,说:“那你走吧,我会让冯北司去找你的。”

皓王笑了笑,转身离开了。

赵邢端回来的时候,就看到楚钰秧坐在桌边喝/茶,看起来心情还不错,气色也挺好。

楚钰秧把皓王来找的事情跟他说了,让赵邢端给赵邢德和冯北司传话。

楚钰秧问:“冯北司的事情都打点好了吗?别到时候出岔子。”

赵邢端说:“你放心。”

楚钰秧瞧他脸色有点凝重,问:“不会又出了什么事情吧?”

赵邢端说:“刚才陛下找我过去了一趟,是平湫的情况不太好。”

“啊?”楚钰秧惊讶的说:“什么叫情况不太好?平湫不是被救出来了吗?”

赵邢端说:“一直没有醒过来。”

楚钰秧惊讶的问:“那是怎么回事?”

平湫被梁祁绑走之后就困在十六卫府的暗牢里。自从冯北司知道梁祁给平湫下/毒之后,梁祁答应了不会再为难平湫,所以毒/药没有再下,平湫的身/体是好了一些的,只有一些余毒残留,按理来说并无大碍了。

赵邢端说:“御医说平湫中了新的毒。”

“什么?”楚钰秧差点跳起来,说:“梁祁又给他下/毒了吗?”

赵邢端摇头,说:“很可能是平湫自己服/毒了。”

楚钰秧已经震/惊的说不出话来了。

平湫被抓/走,自知是要用自己威胁赵邢德的。他试了几次,根本逃不出去。平湫知道赵邢德对自己很好,他就更不想拖累赵邢德。他身上一直藏了毒/药,最后就用了服/毒自尽的办法。

楚钰秧找到平湫的时候,平湫早已奄奄一息了。

因为之前平湫就一直慢性中/毒的缘故,御医给平湫用了很多保护心脉的药。幸好平湫之前一直有服用这些药,毒/药没有深入心脉,当楚钰秧将人找到的时候,还上有一口气在。

赵邢德叫御医给平湫解毒,只是这种毒/药根本没有解药,最多只能克制毒素蔓延而已。

平湫醒过来的时候还很虚弱,看到赵邢德守在他身边,有些惊讶,说:“陛下?我是不是又做梦了……”

“平湫?”赵邢德握着他的手,说:“你为什么不等着我去救你,为什么要服/毒?你怎么这么傻?”

平湫恍惚了一阵,才敢确定眼前的赵行德是实实在在的,说:“陛下,您已经没事了吗?”

“没事了。”赵邢德说:“已经没有事了。你快点好起来,就什么事情也没有了。”

“那太好了……”平湫虚弱的笑了笑,忽然一口气提不上来,就晕了过去。

楚钰秧和赵邢端过来的时候,御医刚给平湫行完针,平湫从昏迷转入昏睡之中,暂时安全了。

赵邢德问:“到底如何才能治好平湫?”

御医非常为难,吊住平侍卫的这口气,已经是不易之事了。

御医说道:“陛下,平侍卫中的毒实在霸道,而且不易压/制。这种毒畏寒,受寒则眠,臣斗胆请陛下将平侍卫送到较为寒冷的地方再行医治,或许会有效果。”

现在已经是没有任何办法的时候,赵邢德自然是不想把平湫送走的,不过也不能眼瞧着平湫死掉。

楚钰秧忽然想到煮雪山庄,那里常年寒冷,应该很适合给平湫疗伤。

赵邢德是皇帝,不能长时间离开京/城,楚钰秧和赵邢端就带着平湫离开了。

离开京/城这一日,正好冯北司也被偷偷的送走了,楚钰秧正好送了冯北司一程,跟冯北司说去找皓王,梁祁在皓王那里。

冯北司看了楚钰秧一眼,说:“谢谢。”

楚钰秧嘿嘿嘿一笑,说:“大恩不言谢,要不你给我一个纯洁的拥/抱吧!”

赵邢端一把抓/住满脸花痴的楚钰秧,将人抓上马去,搂在身前,说:“该启程了。”

楚钰秧来不及抗/议,赵邢端已经将马催动了。楚钰秧连连扭头去瞧冯北司,不过都被赵邢端的胸膛给挡住了。

楚钰秧极为不满的说:“我还没和冯北司道完别呢!”

赵邢端说:“等你道完别,平湫或许都没气了。”

楚钰秧说:“乌鸦嘴,这种话不能说。”

平湫一路全是昏迷的状态,若不是还有气息,恐怕都会认为他已经死了。他们一路赶路到了煮雪山庄,这里早就荒无人烟了,几乎被白雪全部盖住,天气冷的要死。

然而或许就是因为天气冷的要死的缘故,平湫竟然真的有点好转,到了这里就从昏迷中醒过来了。

御医每日给他调理身/体,似乎每一日都有好转,过了一个月有余,虽然还不能练/功练剑,不过正常的生活是不难的了。

楚钰秧见了当然高兴。

平湫觉得身/体好多了,想要回去京/城。他心里想着赵邢德,赵邢德是不可能千里迢迢过来的,这边离得太远了,他是皇帝,不可能离开京/城这么久不问朝政。

御医劝他先不要离开,他身/体里的余毒还没有清理干净。

平湫有点着急,问:“到底何时才能全部清理干净?”

御医一时有点为难,好像不知道怎么回答他。

平湫问了几次,御医终于说了。

十年……

少则十年,多则恐怕一辈子都清理不掉余毒。平湫有点恍惚,难道他一辈子都要呆在这里,不能再回京/城?

其实京/城里并没有他太多的牵挂,就只有赵邢德……

平湫要在煮雪山庄长住下去,赵邢端是端王,楚钰秧还是个大理寺少卿,两个人都并不清闲,陪了他两个月就回了京/城。

他们刚回京/城十多天天,忽然就听到了消息,说平湫的情况不太好。

楚钰秧惊讶的问:“咱们离开的时候,不是挺好的吗?怎么又不太好了?”

赵邢端说:“平湫不听劝,非要回京/城。”

平湫等他们都走了,趁着御医不注意,留书一封就下了煮雪山庄,想要回京/城去。

御医发现的时候,人都走了大半天了。御医赶紧让人下山去找,找了两天就找到了人。

平湫根本没有走多远,在一个小镇子里昏迷过去了,好在被人给救了。御医带着人找过去,将人抬回了煮雪山庄,幸好找到的及时,没有生命危险。

楚钰秧叹了口气,说:“平湫也好可怜。他一个人在煮雪山庄里,不知道要呆多久,想想就觉得可怜。要不然我过去陪他吧,反正大理寺里人多,少我一个也没什么,大不了不拿俸禄了。”

赵邢端瞧了他一眼,说:“你过去?平湫想见的也不是你,你过去有什么用。”

楚钰秧觉得膝盖中了两箭,跪在地上都起不来了!

赵邢德听了平湫的事情,什么也没有说。自从平湫离开之后,他身边就没有贴身侍卫了,其余倒是和以前没有什么不同。

转眼一年就过去了。

楚钰秧觉得最近赵邢端越来越忙,竟然还敢让自己独守空房,两天都不回府上了。

楚钰秧气得跳脚,说:“不行!我要去找美男!”

林百柳听得有点不好意思,说:“楚先生,端王爷最近很忙,不过也不是两夜未归,昨天王爷回来过了,只不过楚先生睡着了。”

楚钰秧跑过去,挽住林百柳的胳膊,说:“小百柳,不如你从了我吧。”

林百柳:“……”

滕衫将楚钰秧从林百柳身上扯了下来,说:“楚先生不如去大理寺一趟,最近大理寺的人都挺忙的。”

楚钰秧托腮,说:“根本就不忙,没什么案子可让我审的。”

赵邢端这回正忙得焦头烂额,以前他差不多是个闲散王爷,没想到有朝一日也会这么忙。

赵邢德今天又天都没亮就让他进宫去,也不知道因为什么事情。

赵邢德似乎是一夜没有睡,眼睛里全都是血丝,看起来有点疲惫,见到他就说道:“你来了,我今天有话跟你说。”

赵邢端坐了下来问:“陛下有何吩咐?”

赵邢德说:“我准备去找平湫了。”

赵邢端有些没听懂,皱了皱眉。

赵邢德说:“我早就想去找他了,他一个人在煮雪山庄上一定很孤单,说不定还会在心里偷偷的埋怨我心狠,这么久了,一次也不去看他。”

“陛下……”赵邢端说。

赵邢德抬手制止了他的话,说:“这一年多的事情,邢端你做的很好。你做事果断,擅于听从劝告,你会带兵打仗,也懂的兵法民心,这已经够好的了。我知道你从来没有想过要坐上皇帝的龙椅,但是如今,你必须要想了。”

赵邢端听得心里咯噔一下,说:“陛下,你这是……”

赵邢德说:“平湫或许一辈子都不能离开煮雪山庄,我要去陪着他。”

“可是……”赵邢端说。

赵邢德说:“你是我最信任的人,也是我的亲弟/弟。我将这里交给你,也是最为放心的。我知道你的性格,你以前只是没想过去做,但是一旦必须担负起来,你绝对会做到最好。”

赵邢德笑了笑,说:“你不要劝我,如果是你遇到了这样的事情,你或许也会和我做一样的选择。”

赵邢德喃喃的说道:“我曾经以为我做不到放弃这么多,但是经历了这些事情之后,我唯一放不了的就是他了。我不想让他再伤心失望……”

赵邢端知道他再也劝不动赵邢德了,沉默了半晌,说:“太后那里……”

赵邢德说:“不用担心,木已成舟的时候,太后会保守秘密的。”

赵邢端从宫中回来的时候,扬言要出门找美男的楚钰秧正气哼哼的在王府里来回转,瞧见赵邢端进门,立刻扑上去就要咬人。

赵邢端将人搂住,说:“做什么?”

楚钰秧说:“你又去干什么了?”

赵邢端想到刚才赵邢德话就头疼,搂住楚钰秧先将人狠狠吻了一通。

楚钰秧起初挣扎,不过后来就有点身/体发软/了。

赵邢端叹息了一声,忽然问:“钰秧,你是不是会永远陪着我?”

“废话。”楚钰秧说:“都说了我是一个用情专一的好男人,不会始乱终弃的了。”

“那就好。”赵邢端说:“那你可不要临阵退缩。”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