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夺命并没有直接传授唐歌阵法,而是先对唐歌进行了一些训练。--
这些训练方法很奇怪,不让对着假人实验,反而让唐歌用金针,将一个完好的冬瓜扎成一丝一丝的。
而且要求必须是直线,若是有半点弯曲,唐歌就要重新开始。
明面上,阎夺命让唐歌雕完一个冬瓜就好,但实际上,因为不合格,唐歌已经换了一个又一个冬瓜。
唐歌也没怨言,阎夺命让他干什么,他就去干什么,显得极其安静。
冬瓜越刺越小,而阎夺命的要求也越来越高。
当唐歌冬瓜刺的合格之后,阎夺命又让他山上刺蚊子,总之给唐歌的感觉是,怎么奇怪怎么来。
以针灸之术,治夏雪的隐疾,需要五天。
他光是掌握阎夺命嘴里的“基本功”,就‘花’费了整整一周,这还是在他又武学基础的情况下。
“恩,你基本功已经学习的不错了。”阎夺命说着,一跟须,“现在你用线控针,做到现在你以手控针的程度就可以了。”
按照阎夺命的说法,以线控针,不过是由基础转为入‘门’。
若是唐歌达不到标准,根本没有治愈夏雪的能力。
可能是因为武功基础以及前几天的训练的原因,这入‘门’的功夫,唐歌掌握的比之前更快,经过三天三夜的练习,终于达到了阎夺命的标准。
无论是“基础”还是“入‘门’”,这期间夏雪一直陪着唐歌。
阎夺命每次从他们两人身旁,都会发出一阵怪笑,美名其曰,想看看唐歌的应变能力。
由于之前的救治,夏雪对阎夺命的态度有些改变,不过这改变只是从老无赖,变成为老不尊而已。
“你是不是很疑‘惑’,认为我让你做的那些是在折磨你?”在正式传授给唐歌针法之前,阎夺命开口问道。
唐歌摇了摇头没说话,他倒是想承认,但是在夏雪的病没有治好之前,他不能表现出任何的不满,甚至连说话都特别小心。
“我知道你心中有怨,不过老夫告诉你,我让你那么做,并不是因为假公济‘私’,而是为了提升你手法的准确‘性’,以及对真气的控制力,如果你连线针都无法控制,又怎么可能隔空控针来救那小妮子!”
“多谢前辈。”唐歌觉得阎夺命这句话半真半假,不过现在,他也只能当成真的去听。
“我要教你的针灸之术名为针九!”
“针九?”
“没错,就是针九!”阎夺命正是开始授业时,倒显得一本正经。
唤魂仙针是阎夺命的绝技,即便是看老友之面,也不可能传给唐歌。
针九,名字简单,甚至让人觉得有些滑稽,但它却是唤魂仙针的入‘门’针法。
一共九根银针,却千变万化。
用阎夺命的话说,虽不能起死人‘肉’白骨,但可斩百病去百毒,放在世俗,也足以配上神技的称号。
无论是武学,还是并不感兴趣的开车技巧,唐歌都表现出了极高的天赋。
但是医术上的表现却是平平,没有让阎夺命感到任何的惊‘艳’。
经过一天的熟悉,以及假人实验,唐歌终于达到了可以医治夏雪的标准。
“夏雪……”
“嗯……”
这是唐歌第一次施针,两人都显得紧张无比。
当然,主要原因还是因为,唐歌水平不到家,要想准确的扎针,必须脱去衣服,而那几个‘穴’位距离‘私’密处极近。
阎夺命一大早就出去了,似乎是为了避免尴尬。
“你确定要让试么?”唐歌吞了口唾沫。
夏雪将头别过一旁,“你又不是没有看过,而且你现在是为了治病,不要有太多的歪念。”
“那……那我要开始了……”唐歌做了几个深呼吸给自己打起,嘴里念念有词,“‘子’宫‘穴’,脐中下四,中极旁三!”
当银针刺入‘穴’位时,夏雪颤抖了一下,很显然她也很紧张。
唐歌凝气聚神,将一切杂念排开。
“归来‘穴’,脐中下四,前正中二!”
“三足里‘穴’!”
“……”
“会‘阴’‘穴’!”
唐歌以真气驱动九根银针,他已经将自己当成了医生,没有任何杂念。
夏雪始终别着头,等待着唐歌施针完毕。
“收!”大约半个小时以后,唐歌将银针意义收回,大喘了口气,用手帕擦拭掉额头上的汗液。
为施一次针,让他倍感压力。
如果对象不是夏雪,他宁愿和实力碾压自己的高手作战,都不愿意再次施针。
“这是按照阎前辈的‘药’方,配的中‘药’,喝了吧。”唐歌将中‘药’递给了夏雪。
夏雪用被子盖住身子,接过‘药’汤,“谢谢……”
“不用,我们是朋友嘛!”唐歌笑道。
本准备将‘药’汤饮用的夏雪忽然停顿,“只是朋友么?”
若是以前,唐歌会毫不犹豫的回答,是!
但是现在,他却有些说不出口。
“如果你不负责,我绝对不会放过你!”夏雪忽然厉声道。
唐歌听到这话,面‘色’大变。
看着唐歌目瞪口呆的样子,夏雪忽然笑了起来,“和你开玩笑,如果我的病治好了,不知道会有多少人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
“切!他们不见得比我好!”唐歌不屑道,可是说出来之后他才发现,这话似乎有些醋意。
“你这样的无赖,恐怕只有没脑袋的‘女’人,才会跟你吧!”
唐歌听到夏雪这句话总算松了口气,“我就喜欢无脑的,俗话的好,‘胸’大无脑!”
这边唐歌正说着,阎夺命推‘门’走了进来,“没错,古人还曾说过,有容乃大,这乃大自然也就有容!臭小子和老子一个口味,哈哈!”
“前辈……”唐歌对着阎夺命行了一礼,然后说道:“我已经施过一次针,不知道还要几次才行?”
“每天两次,三日即可!”
接下来的三天,每天唐歌都会帮夏雪施针,唐歌和夏雪都不再紧张,似乎已经习以为常。
“前辈,夏雪的病好了么?”三天后,施完最后一次针的唐歌,对着阎夺命问道。
阎夺命喝着小酒,吃着‘鸡’‘腿’,头也不抬的说道:“要想知道好没好,自己试试不就知道了么!”
“自己试?”唐歌愣了一下,对阎夺命的说法,极其不解,“怎么试?“
阎夺命抬起头,一脸贱笑,“试过之后能生出孩子自然是好了,试过之后还是无法孕育后代,那就是没好!”
听到这话,夏雪脸‘色’一红,“为老不尊!”
她刚说完,唐歌便转过头去,咳嗽了两声,“那个夏雪,要不咱俩先试试?”
“啪!”
唐歌捂着脸,一脸委屈的说道:“不试就不试嘛,干嘛打人啊!”
“哼!”夏雪红着脸蛋,将头别过一旁,冷哼一声,不再理会唐歌。
为了酬谢阎夺命,唐歌亲自下厨做了一桌子的好菜。
“哎呀,看来老子没帮错人啊!”阎夺命伸手便准备扯下一个‘鸡’‘腿’服用,唐歌却是伸手将其拦了下来。
阎夺命眉头一皱,“怎么你小子想过河拆桥么!”
“晚辈绝对没有那个意思,只是想向前辈确定一下,夏雪的隐疾到底根除了没有。”唐歌笑着说道。
阎夺命急着吃‘鸡’‘腿’,不耐烦的说道:“有我指点,自然是好了,一生能生一窝!相信的话,你们自己下山去拍片子!”
阎夺命的话虽然不中听,但也算是肯定的答复了。
夏雪也‘露’出了,上玄龟山以后的第一次笑容。
唐歌也笑了,不过那笑意让阎夺命看的有些发慌。
“你、你想干什么?!”阎夺命连‘鸡’‘腿’也吃不下去了,衣服惊恐的样子。
唐歌眯着眼睛,一脸微笑道:“刚才前辈不是已经知道了么。”
阎夺命装起了‘迷’糊,“知道什么?”
“过河拆桥啊!”唐歌说着,便伸手朝着阎夺命抓了过去。
“别、别,哎呦!别打脸!”
“小子你再动手我可就真的生气了!”
“哎呦,你轻点!”
茅屋外,唐歌和夏雪彬彬有礼的向阎王敌道别,“多谢前辈指点之恩,有时间我会和夏雪一起回来看您。”
鼻青脸肿的阎夺命忍着痛意,强笑道:“呵呵,谢我可以,那个以后就不要再来了,快、快走吧,不然天就要黑了。”
“那我们就告辞了!”说着,唐歌便和夏雪一起朝着山下走去。
路上,夏雪对唐歌问道:“你不是说他的武功比你还高么,怎么你打他,他却不敢还手。”
“我也是刚刚才知道,他完全是个‘花’架子!不过真的很爽啊!”响起刚才阎夺命东躲西藏,不停求饶的样子,唐歌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阎夺命刚回到屋里,就开始大骂起来,“唐歌这小子真不是东西,下手竟然这么重,哎呦……疼死老子了。”
他正说着,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声响,连忙转身笑道:“唐歌啊,我就是开玩笑,你别……”
“原来是你啊!吓老子一跳。”见来人不是唐歌,阎夺命大松了口气。
面具男笑了笑,没有说话。
“这个唐歌比你还‘混’蛋!”阎夺命一边用‘药’粉消除脸上的淤肿,一边对着面具男说道。
“如果你真的觉得他是‘混’蛋,就不会出手帮他了。”
阎夺命嘴硬道:“老子没帮他,只不过是教了他治病的法子而已!”
“你教他的针九,治世俗之病还可以,对于夏雪的症状,绝对没有任何的用处。”面具男一顿,继续说道:“帮夏雪去除剑气的是你,暗中下‘药’调理他身子的人也是你。”
“和你这样的聪明人打‘交’道,最没意思。”见自己被面具男揭穿,阎夺命也没再隐藏。
“不过我很疑‘惑’,既然你已经暗中治好了夏雪的病,为什么还要传给他针九,是因为好玩,还是……”
“好玩个屁!老子是为了让你早点抱上徒孙,可是没想到唐歌那小‘混’蛋一点也不领情……哎呦,疼死了老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