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人计划：祈梦之晓 UT-52（玻璃战界篇）

之后，我回到了亚托邦的公会。

惊讶地发现涅槃来到了这里，

“涅槃，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我问。

“你不是在刚才下线前告诉了我地点吗？”涅槃说。

“我没想到你会真的来这里。”

涅槃已经参观了一遍公会内部的布置。

他问：“你们这里，是经营什么的？”

我说：“按照工会长的计划，这里原本是想发展成万事屋，可惜没有实现，所以一直只是一个空白公会。我平时都用来休息，当成家一样。”

“原来如此，这里有多少人？”

“两个。”

“两个？”

“对啊，几年前，这座公会是由会长独自创立的。我在公会成立的不久后加入进来——当时我对这些还什么都不懂，感觉两个人的公会还挺新鲜——一进来就被会长安排成了副会长。我们讨论了一阵子这座二人公会未来的发展。

“但是不久后，会长就退网了，再也没有上线过，不知道因什么缘故。我没有太多心思大力经营，于是发展计划随之泡汤。我想要退会，却因为拥有副会长的身份，被系统限制着不许退出。

“我必须招进一个成员把副队长的位置传给他，才能退出。不过我不会管理，所以一直没招进过新成员。”

涅槃心领神会地听着。

我尴尬地笑了笑：“这就是这座公会的故事。”

涅槃也笑了：“哈哈，我感觉还挺有趣，起码蛮轻松嘛。”

这时，他瞅见了桌子上我用剩的蓝色圆筒电池的外壳。

“这是什么电池呀？从来没见过，型号是……”

他拿了以来，在手中琢磨一下。

“怎么没有型号？”

我解释道：“这个呀，是会长自创的电池。他退网前在公会储存了不少。功能挺强的，充电的速度与能量是市场上的电池的两倍多。也不知道他怎么研究出来的。”

“你说什么？”涅槃面色惊异，“居然还有这样的东西？”

他的眼睛忽然亮了起来，急切地寻求更多细节，双手不安分地摆动。

“你对它很感兴趣吗？”我问。

“是的，我想问问，你们有没有在市场出售这种东西？或者申请专利？”

“没有，你看他连市场型号都没有，开发人不见了，制作来源也不明，怎么卖到市场上？”

“那你有没有想过让它们商业化？”

“那也没有，我说了我不会管理，怎么商业化？不过会长倒是说过，如果我想卖的话，他很乐意把方法传授给我，只不过当时我没有同意。”

涅槃急切地说：“我想见见那位会长！”

我微微摇头：“可是会长都退网了呀，怎么找他？”

“账号应该还保留在公会吧，我看看账号就行了！”

“那好吧。”

我带他来到公会的安保室内，在账号数据库的虚拟键盘输入密码，开启账号的投影。

会长的账号可公开信息呈现在我们面前。

会长的账号昵称叫“弥乐”。

涅槃仔细端详起账号的每一处。

他打开会长的日记空间。

“那里什么都没有哦……”我刚想提醒，突然和他见到里面居然有一条信息。

“咦，怎么会……”我顿时语塞，“以前怎么没看见？”

我们好奇使然地点进这个人留下的这一份记录。

里面记录了会长在现实生活的部分经历。

他是位军人，曾经参加过战争，战争结束后转职当了军部的科研人员，所以才开发出像蓝电池那样的东西。

他特地介绍了自己做过的科技研究成果，甚至留下不少制造蓝本——还特意声明，自己因现实的事困扰，以后不会可能再上线了，但是留下的发明如果被人发现的话，允许被拿去商业利用，毕竟他最初的制造目的就是造福社会——前提是以他的名义。

最后标明的是日期，2019年7月19日。

会长在我不知道的时候上线过一次！

“他居然是这么厉害的人，刮目相看呀……”我情不自禁地说。

涅槃在一旁低着头，思虑了一阵，然后露出稍稍惊喜的笑容，对我说：“卡林，你不觉得这些是很厉害也很有前途的东西吗？如果把它推销到市场上，很可能会造成很大影响。”

“你的意思是——想让会长留下的发明全部商业化？”

“没错，这似乎是一个很棒的商机呢，说不定做好了还能升级成虚拟公司。”

“这也太夸张了吧……”

“你难道没有这种想法吗？”

“没有，我没有打算过做商业经营。”

“啊哈哈，那就当我开玩笑吧。”涅槃笑笑，“你能把这些产品借我研究一番吗？我很感兴趣。”

他的眼神充满自信与期待。

“可以啊，感兴趣就拿去吧。”

我同意了，带他进仓库，取出一箱电池。

他要借一小段时间再还回来。

我们休息够后，就开车驶向菊酒的房子所在地。

……

我们走进两座高楼中的胡同。

逐渐感觉气氛变得异样。

来到菊酒的房子时，涅槃突然拦住要进门的我。

“不对劲。”

“怎么了？”

我疑惑地回头看他，又观察一下周边。

涅槃闭上眼睛，屏住呼吸。

下一秒，他迅速打开虚拟数据板，打击一个按钮。

他的身体突然被一层粉红色的光芒所笼罩，身体变成了少女的样貌。

粉红色的披发及腰，刘海盖过眼睛，蓝色的瞳眸，头的右侧有一根黄蓝发卡夹着的呆毛。

与此同时，一套精致的绿色装甲逐渐显现。

装甲呈流线型，鳞片密布。

头盔饰有华丽的音符图案，面罩部分则呈现恐龙的头部特征。

我还没从惊讶中反应过来，身上也被笼罩上了粉红色光芒。

涅槃手里抱着一把黑色的吉他，手指用力拨动金属弦。

吉他顿时响起一阵激荡人心的旋律。

一阵诡异的气息从我们左侧传来。

我们看过去，看见有两个人的轮廓从空气中慢慢显现出来。

轮廓由透明变清晰，让我看清楚——他们两人就是轻灵和菊酒。

菊酒正挟持着轻灵，轻灵动弹不得。

“怎么回事？”我惊讶道。

“果然还是发生了。”涅槃蔑视地盯着菊酒，然后又将视线转到轻灵身上，“我早就叮嘱过你不要轻信这种人了！”

轻灵全身紧绷。

菊酒憎恶地说：“混蛋，坏我好事……但我劝你不要动，他现在是在我手上！”

涅槃和他平静地注视几秒，随即解除了武装。

“这样才对嘛……”菊酒咧开笑脸。

紧接着，涅槃深吸一口气，调整了自己的姿势，用手指按下脖子的耳机的按钮。

他的身上电光萦绕，一瞬间跃到轻灵和菊酒面前，身上的雷电往二人身上一甩，二人的身体都被腰斩成了两截。

菊酒还没挣扎一下，身体立即变得透明，仿佛玻璃一般地破碎掉，消失得无影无踪。

轻灵挣扎一下，身体和变得透明，但没有破碎和消失，而是变成另一番模样，受损的身体都恢复过来。

按照规则，在亚托邦，人的死亡就是像这样子破碎后消失，账号也会在其后进入系统注销名单——但是如果使用者拥有多个常用账号，使用其中一个账号死亡时，则会瞬间切换到另一个号，避免使用者遭受重创——轻灵现在的状况就是这样。

轻灵的新模样是一个红发少女。

发型是中长发的披肩侧单马尾，眼瞳是红绿瞳，身着普通黑衣白裙。

我难以置信地注视轻灵和涅槃的模样，脑中闪过无数回忆。

轻灵现在的样子——分明就是失踪已久的兮代！

而涅槃的模样则是羁独！

我的声音发颤着，疑惑地问他们：“你们……你们是怎么回事？”

轻灵的黑着脸，表情焦虑。

涅槃则长舒了一口气，对轻灵露出微笑：“好久不见，前辈。”

……

现在我们三个人走在一块，气氛非常微妙。

轻灵保持着他的“新模样”，用涅槃给的衣着伪装了一下脸部。

“你是说……轻灵就是兮代本人，而且是你的前辈……”我问涅槃。

“没错，我说过我和他以前是同事，是不是很惊讶呀？”涅槃笑着说。

“何止是惊讶，简直不敢想象！谁会想到你们曾经一起工作是当偶像啊，还是人气偶像本人啊！还……还都是，男性……有一种被骗的感觉。”

“我觉得正常，毕竟是虚拟空间，有虚拟感才正常。亚托邦不就是这样吗？”

“是我肤浅了……”

——我深刻地感受到自己的认知在重塑。

“但你说得不严谨，你怎么能假定我的真实性别？”涅槃说。

“欸？你不是男性吗？”我惊讶地问。

他俏皮地回答：“有可能是美少女，也有可能是大叔，谁知道呢？”

我们把视线转向了轻灵。

轻灵全程阴着脸。

“其实我不想把以前做过这种工作的事说出来，所以才一直隐瞒你。”他说。

“轻灵……”

“是因为我吗？”涅槃笑着问。

轻灵瞪了他一眼，自觉拉开距离。

我回忆起以前和轻灵在一起时的点滴，轻灵一直都那么神秘，总是有很多事情瞒着大家，但这一次，我确信自己可以跟他拉近距离了。

轻灵看向我，眼神里闪过一丝愧疚，叹了口气，轻轻地点了点头，亲自向我承认了自己就是薇薇安。

“你最喜欢的偶像其实是我这样一个平平无奇的人，真是抱歉。”

我不再像刚才一样震惊得说不出话来，尽管还这个事实感到惊讶。

我摇摇头，说：“没事，我现在觉得很新鲜，知道自己偶像的真实面目，何尝不是好事？”

——非要说的话，我觉得，还真是巧合啊，各种意义上。

“我们去一个酒吧聊，好吗？”

我提出这个建议，打开地图，指向附近的“星舞酒吧”。

……

“我推荐你去找一个人，从他那里了解这些。他是我以前的工作同事，名叫卡洛斯。”渡边博士说。

“他手上掌握有资料吗？”我问。

“是的，他的虚拟形象是一个鹰头人，平时经常出没在YH-20区的星舞酒吧，你去那里找他一定能找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