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人计划：祈梦之晓 UT-49（玻璃战界篇）

我回到自己小队的待命室，脑中仍在回顾刚才发生的事。

此时待命室内只有轻灵一个人在。

平时每刻坐在角落的番子居然不见了。

轻灵在办公桌前一脸严肃地操作着电脑——破解刚才黑客入侵时留下的病毒。

很显然，他对半个小时前发生的这件事也有所目睹。

“命，我有一个针对你的好消息和坏消息，你要先听哪个？”轻灵边敲打键盘边对我说。

我走近他身边，回话：“别卖关子，直接说，破解到了什么？”

“坏消息是，刚才入侵的黑客把基地里的部分成员的个人信息资料黑走了，其中包括你的。”轻灵若有所思地看着我。

“资料……”我打了一个寒颤。

“不过，还有机会找回来。”他补充道，“黑客并没有完全处理掉踪迹，在基地网络留下一份感染病毒的邮件。我搜查到后把它破解了，见到黑客留下的标语——是一些挑剔的话。然后我利用它找到了对方犯案的大概位置。”

“真的吗？那太好了。”我急忙拍了一下桌子。

轻灵合上笔记本电脑，可惜地说：“作为代价，这台电脑入侵了病毒，再也不能用了。”

“一定要把那个人捉拿到案，我们立刻去搜查吧。”我的心中在燃起恼怒的火焰。

轻灵继续告诉我：“黑客可能不是在现实世界办事，而是在虚拟空间……”

“好，我先通知一下队长他们。”我找出通讯器。

轻灵连忙阻止：“等等，情况有点特殊，我们两个去就行了。”

“欸？”我疑惑地看着他，收回通讯器。

“高层他们很快也会搜查到黑客下落的，到时候自然会发动部队。在此之前我想先去做一件事。”他眯了眯眼睛，“相信我，可以把资料找回的。只要配合一下……”

“去哪里找？”我问。

轻灵收起电脑，告诉我：“亚托邦。”

……

亚托邦，是用感官沉浸技术制造的超现实虚拟空间。

使用者使用名叫“因特加尔”的设备连接脑部神经信号，便能通过“加尔网络”进入里面。

这个设备是二十多年前研发出来的，如今已达到全民普及阶段。

设备可以将使用者的意识完全沉浸在虚拟世界中。

在里面，使用者可以体验一种近乎真实的感觉，包括听觉、触觉、视觉等各个方面。

亚托邦中的基础设施基本与现实无异，甚至很多地方水平远超现实。

这里给人们带来更广的活动空间，很多人会在里面进行经济贸易、文化交流，所以这里也成为了受众最广的虚拟技术领域。

在亚托邦中，有一些重要的规则。

例如，虚拟身份死亡后，使用者的现实身体也会受到一定程度的损伤。

所以对大多数人来说，亚托邦的虚拟身份相当于第二个自己，不会轻易使其出事。

……

用系统进到亚托邦后，我和轻灵在一个咖啡厅集合。

我在亚托邦的虚拟形象是一个全身黑色的火柴人，昵称叫“卡林”。

轻灵的虚拟形象则是身着黑色大衣、头戴礼帽、用面巾裹着的左脸的中年男子，昵称是一连串数码，很独特。

“你说的情况特殊，是指什么？”我疑惑地问轻灵。

轻灵回答：“来一一说明一下。首先，根据邮寄锁定的信息得知，这次入侵的敌人规模是一个组织，以网络作为媒介犯罪——犯罪的源地就在亚托邦。”

我打岔道：“所以这就是我们来亚托邦搜索的原因吗？”

轻灵说：“是的。敌人的扎根地址在YH-42至46区域内。这个区域的主要嫌疑组织有三个——‘传颂秘炬’、‘滚石’、‘羁绊利斯塔’。但是具体是哪个还不好说，所以我们要对这三个逐一搜查。”

我说：“奇怪，我以前在这里怎么没听说过？它们是什么组织？公司还是工厂？”

轻灵沉思了会儿，回答：“都是暗中行动的私人组织，一般人不会知道。我是因为和它们有过私人交情才知道的。”

我问：“有交情？这么说应该会比较好解决吧……”

轻灵说：“的确，顺利的话应该能私下谈话来解决现在发生的事。”

“那么为什么只有我们两个人搜查呢？通报给总部，多些人做不好吗？”我接着问。

轻灵说：“不，人多不好操作。高层到时候全员出击会让局势变得很麻烦。所以我想在高层出手前先一步把问题的矛盾调节到最小化。我认为这个行动由两个人做刚刚好。”

“原来是这样。”我惊叹道。

轻灵问我：“你愿意帮忙吗？”

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境。

——轻灵队员想趁矛盾爆发前，在暗中先把问题解决，以免造成严重损失？第一次见他有这种行动力。是因为他跟这几个疑似“凶手”的组织有交情的缘故吗？

我笑着回答：“都认识这么久了，不必见外，我愿意。”

他立刻站起来，拉我走出咖啡厅：“好，那我们赶紧行动吧。首先是第一步，和一个掌握情报的人见个面……”

……

我们走出市中心，沿着一条路段前进。

从两座高楼的中穿进一条狭窄蜿蜒的胡同。

在胡同的尽头，一座小房子伫立在那里。

房子的纳米材料外壳在夕阳的照射下，泛着金属般的光泽。

“就是这里。”轻灵带我来到大门前。

大门扫描了一遍我们两人后，自动打开。

进到客厅，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摆设在中间位置的工作台，上面摆放着各种先进的设备。

工作台的上方是一块全息显示屏，可以显示房间的各项数据。

客厅有一个机器人正在打扫。

从房间走出了一个人。

他有一头灰棕色的头发，蓝色眼睛，头戴一顶黑帽，头顶上还长着一朵花，昵称叫“菊酒”。

轻灵和他似乎认识，两人眼神会意，就坐到沙发上交谈起来。

我也跟着坐在轻灵身后。

菊酒率先开口：“好久不见，Q-L。你很久没来过我这里了，这次还带了个同伴来？”

菊酒的目光移向我。

轻灵平静地说：“我有些事来找你。”

菊酒在数据板输入一些数据，问：“是接委托，还是要情报？”

轻灵看着他：“我就直截了当地说了，我要‘滚石’现在的总部根据地。”

“‘滚石’？”菊酒的目光移到轻灵身上，略微感到吃惊。

轻灵回答：“别误会，我不想跟他们再次扯上关系，但他们有抢走我们的东西都嫌疑，所以我要进去查清楚。”

“原来如此。”菊酒从数据板中生成三杯咖啡，递给了我和轻灵，说：“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嘛，刚才都是我们在聊，一直把另一位晾在一边可不礼貌。”

他看向我，用数据板在桌上生成一个小漩涡，招呼道：“朋友，来玩个游戏吗？”

我点头会意，伸手进漩涡里，取出一张塔罗牌。

“回应是‘命运之轮逆位’。含义是‘厄运、时机未到、计划泡汤’。”菊酒闭上眼睛说。

我正疑惑时，轻灵把我手中的牌取走。

他冷淡地对菊酒说：“菊酒先生，别转移话题，我是认真的。事后我会支付相应的报酬，这个忙你愿不愿意帮？”

菊酒表情正色起来，说：“但是，你找到那里又能怎样呢？那里可不是你能随便去的地方了，而且万一遇到什么……你能动得了手吗？”

轻灵眼角略微上扬：“你在质疑我？”

菊酒眼含笑意却又夹带伤感：“那件事无论对你，还是对他们，打击都很大，现在也一样，毕竟才刚过去两年。”

“不，是已经过去两年了。”

轻灵眉头紧锁，双手交叉在胸前，眼神深邃。

两人相对而坐，眼神尖锐地盯着对方，气氛紧张得近乎凝固。

几秒过去，菊酒从沉思中回来，淡淡地说：“好吧，我帮。但是你别后悔。”

“谢谢。”

“不过，我要的报酬有点儿特殊。这次不要钱，要你救一个人。”

菊酒把营救目标的信息传给轻灵：“就像以前一样。”

轻灵查看完后，微微一笑，回话道：“成交。”

这桩事就此谈妥。

从头到尾在旁边听着的我，对他们谈的内容摸不着头脑，但也稍稍能听懂一点。

从屋子出来后，我本来想向轻灵问清楚发生过什么事，但是看到他那严肃的表情，欲言又止。

轻灵一边组装数据板里的枪支武器，一边对我说：“刚才说的救人的委托，我独自去做就行了，你去做另一件事。”

“什么事？”

“找一个人。他叫涅槃，这是他的用户身份证明。”轻灵在轻轻操作一下，把数据图片发来给我。

“他每个周末的下午都会去一趟YH-16区的心灵影院——现在的时间恰好。去找到他，见到后就报出我的名，带他来见我。 ”

我把任务记录下来：“知道了。那个人是你的朋友吗？”

轻灵的眼神闪烁不定，回答：“嗯……是熟人，对这次行动很重要。”

我们分头行动起来。

这应该是我第一次和轻灵两人组队做事，感觉气氛有点微妙……或者说是……奇怪？。

总之就是进展得非常突然，让我感到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