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神医 二百五十九、昌邑王荒唐事

龚遂继续说道：“昌邑王当然也不知道啊，我便跟他说，我听说胶西王身边有个阿谀的臣子叫侯得，胶西王所作所为和夏桀、商纣差不多，可侯得却认为胶西王是尧舜；于是胶西王对他的阿谀奉迎很高兴，经常和他一同起居，其实就是因侯得的谗言，才使胶西王到这种地步；现在大王您亲近众小人，逐渐染上邪恶习气，存亡的关键不能不慎重；我请求选拔侍郎通晓经术有品行有道义的人和您相处，请君子远小人，有空时便坐下来就背诵诗、书，站再学习礼节法度，这对您应该有益。”

许广汉听故事说完，忙称赞他：“老龚你真是好臣子，很会为主子着想，昌邑王后来有没有采纳你的建议？”

龚遂叹了口气说道：“有是有，我当时便选拔一些品质好又有学问的郎中去侍奉昌邑王，结果还不到一个月，便全部被他赶走了，哎！”

看到唉声叹气的龚遂，许广汉心想，多么好的人，昌邑王就是不会珍惜，于是也跟着无奈地摇头叹气。

这时，龚遂继续说道：“荒唐的还在后头呢。”

许广汉忙问道：“还有更荒唐的？”

龚遂点点头说道：“是的，就在前几个月，昌邑国里面发生了很多怪异的事，昌邑王跟一帮随从出去打猎，昌邑王曾看见白色的狗，身高三尺，没有头，脖子往下长得像人，还戴着方山冠，后来还看到一只黑熊，可是他的左右随从却谁也没看到，你说奇不奇怪；过了几天，又有成群的大乌鸦飞集宫中，昌邑王见到，心中不妙，便问我是何原因？我就直说了，说是天帝的告诫，告诉您，在您身边的那些人都是不识礼的小人，就像戴冠的狗一样，把他们赶走，您的王位可以保持，不把他们赶走，您的王位就会失去。”

许广汉听完，笑道；“老龚，你还真敢说啊。”

龚遂苦笑道：“昌邑王听到我这样说，便问我，为何不祥之物为什么总是来啊？我不敢把话埋在心里而不向您提出忠告，我曾多次进言关系国家危亡的劝诫，大王您不高兴听；可是国家的存在或败亡，难道就在于为臣的几句话吗？还是请大王您自己想一想吧；大王您诵读过诗三百，其中讲如何做人之事很是透彻，关于治国之道也齐全完备，大王您的所作所为符合诗中哪一篇呢？大王您身为诸侯王，而所做的事却比庶民百姓还污浊，这样下去要想能长存久安很困难，可因此而亡国却很容易，您应该深刻省察这些。”

许广汉听完不由拍手称好：“好，说得好，不过老龚你得注意，现在昌邑王还会听你的话，怕是日后如果有奸人挑破，你就要当心些啊。”

龚遂笑道：“我不怕，大丈夫坦荡荡的，怕什么。”

许广汉指着龚遂说道：“你啊，我是担心你。”

龚遂仰着头叹道：“哎，就在我们即将来长安的前段日子，郡国已经接到朝廷的诏令，说是皇上身体有疾，需找名医进京治病；昌邑王听后，也不露悲伤之色，还是继续纵情声色；我便劝他，你要悲伤点，最好也哭几声，结果他也不理，还继续放纵呢；更怪诞的事，便是为我们这帮进京的人，一人发一顶仄注冠，命我们带着开长安，我就是不明白，他就是觉得好玩。”

许广汉也觉得奇怪，忙问道：“仄注冠是什么？”

龚遂忙说道：“看来广汉你久居宫内，外面流行什么都不知道，仄注冠其实就是奇装异服，看上去很怪异的，人家说戴上去是服妖，不过昌邑王到时喜欢这种仄注冠。”

许广汉点点头说道：“原来如此，看来我是孤陋寡闻了。”

龚遂说道：“你不会孤陋寡闻，你整天跟宫里的人在一起，消息肯定比我多，正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说了这么多昌邑王的荒唐事，说说你吧，女儿女婿做什么的？”

许广汉也是苦笑着说道：“女儿女婿也是无所事事，在我义妹的医馆里面跟惠卿一起住；女儿叫许平君，是个苦命的孩子，本来是跟内者令欧侯大人的大公子定亲的，去年正准备成亲时，欧侯公子却找横祸，哎，我苦命的女儿便成了人家说的克夫命。”

龚遂也摇摇头说道：“确实是苦命，还没过门便遭此变故，现在的女婿是何家的公子？”

许广汉还是苦笑道：“哪是什么公子，是刚刚故去的掖庭令张贺张大人介绍的，就是早年起兵的卫太子之嫡孙。”

“卫太子之嫡孙？”龚遂显得很惊讶，连忙问道：“卫太子还有后人在世啊，不是说当时全家都被刘屈氂诛杀了吗？”

许广汉忙说道：“说来话长，当时卫太子逃出长安后，史良娣和皇孙急皇孙妃还有出生才几个月的曾皇孙都被收押到郡邸狱中，听说准备押出去处斩时，刚好这个曾皇孙由于一直在哭闹，被好心的狱卒抱去给一名女犯看护，结果才幸免于难；后来先皇得知曾皇孙还在郡邸狱时，便允许他入皇籍，由掖庭抚养；由于当时的掖庭令以没有接到诏令为由不收这位曾皇孙，便由我义妹抱去医馆抚养，一直跟我女儿一起长大的；后来，妹夫找到了田丞相，有田丞相出面奏请朝廷下诏有掖庭抚养，刚好这时的掖庭令就是之前卫太子门客的张贺张大人，于是张大人对这位曾皇孙爱护有加；刚好倒霉的我遇到倒霉事，也被放到掖庭来，于是便跟这位曾皇孙住在一起，就是这里。”

许广汉说完，便指着自己的屋子说道，龚遂觉得这位曾皇孙有些传奇，觉还给他活了下来，还入皇籍，于是再问道：“是不是跟你女儿从小青梅竹马，于是大了便在一起，你不是说你女儿之前也定了亲吗？”

许广汉叹了口气说道：“是的，跟欧侯大人的大公子是定了亲，当年我遇到倒霉事时，欧侯大人帮了我很大的忙，他的夫人知道我有一女儿，长大聪明伶俐，于是便跟我夫人提亲，我们也觉得不错，于是便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