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神医 一百二十一、五柞宫看病

公孙彧和易素素带着李惠卿母女一起前往凤凰墟，医馆就交由华伏芝和张央两人打理，也好锻炼锻炼他们两人。

公孙彧一行人回到凤凰墟，受到街坊邻里的欢迎，当大家知道小平君乃易无期的孙女后，个个都争相前来看望，当然也寄托有对这位老人的怀念。公孙彧和易素素也很忙，因为听说他们回来，四乡八里的人都赶来找他们看病，他们确实是太出名了，而乡间的良医确是也太缺乏。

这天一早，公孙彧打算去后山采点草药回来，易素素怕他不大熟悉山路，也跟着他去。已到仲春季节，虽冰雪已经融化，但山里仍是寒意阵阵。

走进大山，如丝般春雨迎面飘来，这时公孙彧不由吟道：

渭城朝雨浥轻尘，客舍青青柳色新；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

后面跟着的易素素忙问道：“师兄，你吟的是什么诗，怎么我平常没发觉你有这样好的文采。”

公孙彧一直都不敢跟她说他有现代的思维和记忆，虽然两人朝夕相伴，但怕说不出她接受不了，反而不好，于是便一直用梦中老者老做说辞：“还不是那位梦中老者吟给我听的。”

易素素一听又是梦中老者，便不再问下去，她怕天气转冷了太晚下山不便，就催促公孙彧快点赶路。

“驾，驾...”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匆匆从后面传来，山路蜿蜒又崎岖，万一不慎摔倒就麻烦，是谁还这么拼命赶路？公孙彧和易素素忙回头一看，只见两驾轻骑正在山下飞奔上来，前面那驾很是面熟，再仔细看，原来是吕太医。

公孙彧忙重着他们喊道：“吕太医，吕太医...”

吕仲远听到公孙彧喊声，忙勒马回望，见是公孙彧夫妇，连忙下马高兴说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我去医馆找过你们，你两个徒儿说你们几天前就来凤凰墟，还想去找你们呢，谁知在这里碰到，哈哈。”

易素素忙问道：“吕太医这么急赶路是为何事？”

吕仲远喘了一口气，指着后面那人说道：“我来介绍一下，这位就是上次跟你们提起的俞太医，他乃上古神医俞跗的后人，这次皇上出游，他是皇上的侍医跟着在身边；前几天皇上来到五柞宫，偶感风寒，起初只是咳嗽而已，但后来越严重，俞太医便回长安取药并唤我一起前来；我去医馆想邀公孙医师一道前来，谁知你们都不在，又想要早点赶去五柞宫，俞太医说这里有条近道，为了赶时间我们便走这条近道。”

易素素忙说：“走这条小道去五柞宫是可以省一半路程，只是小道难走，还要翻越这座山，你们可要小心谨慎。”

“多谢素素的提醒，为了赶时间我们也顾不了这么多，还好让我遇到你们，皇上这次可是患上重病，未知可否能治愈，你们也跟我一起去吧，多一人多一份力量。”

吕仲远力邀他们夫妇前往，公孙彧思考片刻后，说道：“这样吧，我们这次过来凤凰墟还有弟妹李惠卿和她的小女儿，她们在这里是人生地不熟，小孩子又小，需要照顾，素素你就先回凤凰墟等我吧，我跟吕太医他们赶去五柞宫，也好跟广汉会合。”紫薇

易素素也觉得这样安排甚好，于是便先回凤凰墟等候他们，公孙彧便和吕太医、俞太医赶去五柞宫。

他们三人翻越了后山，再往前就是通往五柞宫的官道，这段路就好走很多。三人快马加鞭继续赶路，突然见到前面有一队期门将士，大约有二十几人，为首的却是少府的郭穣。郭穣当然跟吕太医、俞太医相识，因为他们都是属于少府，平常也是经常见面，不过令吕太医意外的是他正想介绍公孙彧给郭穣认识时，郭穣竟然也认识公孙彧。

这个郭穣前面也提过，他是东市逍遥居老板郭韬的弟弟，当年便是公孙敬声推荐他进少府，并得过卫太子刘据的帮助，做了少府的内者令，一直在皇上身边侍候。

郭穣当然知道吕太医赶来五柞宫是想给皇上治病，当他知道吕太医还请来了公孙彧，很是赞同，他知道公孙彧的医术在长安城那是数一数二的，不过吕太医在这里遇到郭穣就觉得有点奇怪，便问道：“郭大人为何也要赶去五柞宫，你不是一直都在皇上身边吗，莫非皇上那边发生什么事？”

郭穣大叹一声，说道：“吕太医你们有所不知，皇上染病不起，长公主就介绍她府上的门客给皇上看病，说此人是李少君的传人，能驱鬼消灾；皇上一听是李少君的传人，便命他前来看病，那人说他会望气，说是长安城里的郡邸狱有一股天子之气，正因为有此气，才使皇上得此大病，于是皇上便命我前去将郡邸狱里的所有人杀掉。”

三人一听，委实吓了一跳，就因为随便说有天子之气，便要杀掉郡邸狱里面所有人。特别是公孙彧，他知道郡邸狱里面有太子刘据的孙子刘病已，难道刘病已就这样被杀掉，便问道：“郭大人，那你全部都杀掉了吗？”

郭穣摇摇头说道：“没有，我们是昨晚赶到郡邸狱的，当时郡邸狱已经是大门紧闭，廷尉监丙吉见我们气势汹汹要来杀人，便紧闭大门不让我们进去；我说是奉皇上之命前来的，他竟然说里面有曾皇孙，不能随便杀人；我也曾听说卫太子还有一孙子，当年才几个月大，还没有入皇籍，因此被漏杀，不想他却被遗留在郡邸狱。”

大家听说郡邸狱的人都没事，也都舒了一口气，公孙彧忙说：“郭大人，你做了一件好事，使卫太子的后人得以留下来，往后会有好报的。”

郭穣无奈地说道：“还有什么好报？还不知道回去会不会被皇上责怪，说不定还会掉脑袋呢；如若真的能为卫太子留下后人，我死也足矣；今见到你们就好，但愿你们能够治好皇上的病，皇上病治好了，我可能被责罚会轻点。”

吕仲远听郭穣这么一说，也赞道：“郭大人真是好人，值得我等佩服，我们也将尽力为皇上治病，就此先走一步。”

郭穣忙叫期门让路给他们三人先行，他们也随后赶来五柞宫。

......

五柞宫不是很大，不过这几天确实热闹，人来人往的，只因刘彻确实病的不轻，卧床不起，他本想在这里游览几天就回长安，想不到却倒在这里走不了。

公孙彧随着吕太医、俞太医来到宫门口，刚下马就看到许广汉，公孙彧忙跟他说此次前来的原因。许广汉东张西望的，以为他的老婆女儿也一起前来，公孙彧忙告知他易素素和李惠卿母女还留在凤凰墟。早有内侍进去报知太医已到的消息，不一会又急急忙忙跑出来宣他们进去，公孙彧也一并被宣进宫。

公孙彧跟着他们进去刘彻的寝室，只见寝室外面站了很多人，个个都神色凝重。刘彻躺在卧榻里，盖着厚厚的被子，额头还缠着一条围巾，脸色苍白，精神萎靡，还时不时地咳嗽，看得出病得很厉害。卧榻前坐着一中年贵妇，怀里依偎着一位七八岁的孩子，旁边立着几位大臣，有霍光、金日磾、田千秋等人，他们也是个个神色凝重地守着刘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