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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阵法我自然能够布置。”
张卓华毫不意外，坦然地说道，“不过要布置这种阵法，消耗的资源是一个天文数字。
之前那个阵法，我已经将张家千年积累的底蕴消耗一空。
如果你想要重新布置一个跨越两界的传送阵出来，说老实话，你们岭南三州的财力物力未必能支撑的起来。”
“是吗？”
苏牧眉毛一挑道。
“我不是瞧不起你，只是不算你从我张家拿走的那条灵脉，论财力物力，你的岭南三州是比不上我们张家的。”
张卓华说道，“当然，你如果一定想要布置一套阵法出来，我也可以帮你，不过消耗的资源需要你来提供，另外，你得保护我。
我跟你说了这么多，已经是背叛了徐玄玑，徐玄玑更是不会眼睁睁看着我帮你把跨越两界的传送阵布置出来。”
“你倒是两头讨好。”
苏牧冷笑了一声。
“我只想活命。”
张卓华沉默了片刻，缓缓地吐出一句话。
实力不如人，他哪里有选择的资格？
他没有那个资格去过随心所欲的生活，他要活命，那些跟随他的族人也要活命，他只能把脸丢掉，该求饶求饶，该服软服软。
对张卓华来说，向苏牧低头和向徐玄玑低头没有任何区别。
他跟徐玄玑之间的关系本来就是因为逼迫而来，他自然用不着为徐玄玑保守秘密。
“把传送阵的阵图留下，然后你就可以走了。”
苏牧缓缓地说道，“回去告诉徐玄玑，我会亲自登门拜访。”
“你要登门拜访？”
张卓华脸上露出意外之色。
他想到了苏牧会要传送阵的阵图，但没想到苏牧会主动提出登门。
苏牧不会不知道，自己来捉人就是为了威胁他去自投罗网。
虽然自己没说，但苏牧肯定可以想得到，徐玄玑会布下陷井等他上门。
就算这样，苏牧也准备主动上门？
不过如果这样的话，自己回去倒是可以向徐玄玑交待了。
只是，传送阵的阵图——
张卓华心中有些犹豫，他当然不想将传送阵的阵图交给苏牧。
之前徐玄玑找他要阵图，他都以死相逼，没有交出来。
现在的话，到底要不要交出来呢？
他看着苏牧，心中忽然冒出来一个念头，苏牧这样的人，如果真的去了太虚圣境，那会不会把太虚圣境闹个天翻地覆？
想到这里，张卓华心里的那点不舍竟然烟消云散了。
“好，阵图我给你！”
张卓华说道。
…………
“师兄，你真的要去找徐玄玑？”
洛安宁有些担心地开口问道。
张卓华已经带着人离开了，洛安宁和向小园服下苏牧的丹药之后也已经恢复过来。
“人家都找上门来了，我若是不去，岂不是要让他小瞧了我。”
苏牧淡淡地说道。
“就算要去，你也不应该一个人去，咱们可以起兵——”
向小园道。
岭南三州现在也是兵强马壮，但是返虚境强者就有好几个。
徐玄玑虽然收拢了一些张家的残兵，但综合实力可是比不上岭南三州。
大军出击，必定可以让对方灰飞烟灭。
“现在起兵的话，玄帝杨秀虎不会坐视不管，他定会趁机发难。”
苏牧摇摇头，说道，“敌情不明，现在还不宜兴师动众。
我先去探探徐玄玑的底而已，就算杀不了他，他也奈何不得我。”
“话虽如此，但徐玄玑终究是以逸待劳。”
洛安宁说道，“他派张卓华来引你前去，必定是已经布置好了陷阱，你现在去，岂不是正合他的意？”
“我不知道的情况下那是陷阱，我既然已经知道了，那就不再是陷阱。”
苏牧淡淡地说道，语气之中充满了自信。
…………
张卓华很快就已经把消息带回到了徐玄玑的面前。
徐玄玑脸上露出一抹冷笑。
“不愧是七十二贼的传人，果然够狂。”
徐玄玑冷笑道，“可惜，他不知道他面对的人是谁。
在太虚圣境，便是我苍穹宗宗主与我交手，也不敢给我数月时间来准备，更不敢在我指定的地点与我交手。
不过是区区一个晚辈，竟然张狂至此。”
“阁主，苏牧他从来不是一个自大的人，我觉得，他既然敢来，那心里应该就是有一些把握的，咱们最好还是不要轻敌。”
张卓华小声说道。
他可是已经提醒了，以后不管结果如何可都怪不到他张卓华身上了。
那些跟着张卓华从岭南三州回来的族人一个个面面相觑，脸上都带着几分唏嘘。
曾几何时，张卓华只是痴迷于钻研阵法，可从来没有表现出来过这种本事。
这种左右逢源的本事，恐怕当初的家主张卓行，也只能做到这种程度吧。
张卓华一个呆子，竟然无师自通至此，了不起啊。
苏牧和徐玄玑这样的人，竟然都被他糊弄过去了。
有他在，张家何愁不能东山再起？
待徐玄玑和苏牧两败俱伤之后，他们岂不是可以渔翁得利？
众人的目光之中，全都露出敬仰之色。
如果张卓华知道他们在想什么，一定会给他们一个大大的白眼。
他是真没想那么多，什么渔翁得利，他只是想活下去而已。
苏牧和徐玄玑这样的人物交手，岂是那么容易被人捡便宜的？
“我自然不会轻敌。”
徐玄玑缓缓地说道，“就算他的实力不如我，我也决定给予他对手的尊重。
我会用全部的力量来杀死他，让他知道，他面对的人到底是谁！”
徐玄玑思索片刻，一抬手，将张卓华叫了过来。
在原有的大阵上，他要再加一重阵法，做为对苏牧的尊重。
…………
就在苏牧和徐玄玑交锋的时候，玄帝杨秀虎也已经得到了消息。
大玄坐拥天下，玄帝杨秀虎手上的情报系统远非张家和现在的太平司能比。
虽然岭南三州被苏牧打造成铁桶一般，但玄帝杨秀虎也有其他的手段可以知晓苏牧的动向。
“一个是苍穹宗阵阁阁主，一个是朕的心腹大患，你们两个拼个你死我活正好。”
玄帝杨秀虎冷笑道。
他心中暗自有些可惜，可惜之前的召唤阵被苏牧毁掉了。
否则他就可以联络上药神。
据他所知，药神和徐玄玑不对付，如果药神也能来到外域，那徐玄玑倒是有人可以对付了。
“苏牧那小子，到底是如何突破到天玄境的？难道真的如同传言一般，他是七十二贼的传人？
按照时间来计算，他突破天玄境的时候应该还没有从陆家老祖手里得到天尊舍利。
天下间能让人突破到天玄境的宝物，除了天尊舍利，还能有什么？”
玄帝杨秀虎脑海中闪过一抹疑问。
如果说苏牧真的是七十二贼的传人，那他突破到天玄境也就可以理解了。
以七十二贼的实力，留下一些能让人突破到天玄境的东西也不足为奇。
“这次正好，徐玄玑的底蕴深厚，实力不俗，他既然盯上了苏牧，那或许可以逼出苏牧的底牌。
我正好趁着这个机会看一看，苏牧到底是不是七十二贼的传人！”
玄帝杨秀虎心中暗自道。
他想的倒是和苏牧一样。
苏牧当初趁着玄帝杨秀虎与徐玄玑交手的时候，想要观察一下玄帝杨秀虎的底牌。
玄帝杨秀虎也是这般想的。
徐玄玑也不知道，不知不觉之间，他竟然成了一块试金石。
“陆家老祖没能找到那些守墓人，苏牧倒是心狠手辣。
这样一来，倒是让我少了许多帮手，仅凭陆家老祖一个人，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集齐七十二件天命神兵。”
玄帝杨秀虎心中暗自道，“此番若是能够看清楚苏牧的底牌，我或许就能趁机把他和徐玄玑一起消灭。
只要灭掉他们两个，这外域就没有人能抵挡我一统天下的步伐，到时候再去集齐七十二件天命神兵必定会容易很多。”
玄帝杨秀虎心中暗暗计算。
苏牧和徐玄玑交手，他若是想要去观战，那就只能独自一人暗中前去。
若是带人前往，很容易会暴露行踪，到时候说不准苏牧和徐玄玑会反过来对付他。
独自一个人去也是有些风险的。
虽然以他的修为，一般人未必能够发现他的行踪，但万一有什么意外。
他一个人在外，遇到任何事情都得独自一人面对。
别人也就罢了。
但苏牧和徐玄玑可是劲敌。
“危险是有一些，但也不能算太大。
我只要不跟他们两个纠缠，我要走，他们两个就算联手也留不住我。”
玄帝杨秀虎心中暗自道，“想要消灭两个此等对手，冒一点风险也是难以避免的。
我只远远地观战，想必他们两个也察觉不到我的存在。”
打定了主意之后，玄帝杨秀虎又唤来六丁六甲和天策上将白晋中，暗中吩咐了一些什么，这才一个人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大玄京城。
甚至，很多人都不知道，玄帝杨秀虎已经不在京城。
…………
苏牧把洛安宁和向小园送回了城中，他并未把万象归元丹交给两人服用。
洛安宁和向小园的资质都算不错，现在服用万象归元丹有些浪费了。
若是等她们自己跨过返虚境的门槛，到时候再服用万象归元丹才是最有效果的。
如今她们两个只是合体境，此刻服用万象归元丹虽然可以节省数十年苦修，但等到她们突破到返虚境，可就没有方法可以快速提升修为的。
同样的道理对其他人也是一样的。
而且万象归元丹干系重大，苏牧还没有想好到底要如何使用它们。
种种考虑之下，苏牧决定等先解决了徐玄玑的事情之后再来考虑丹药的问题。
他离开岭南三州，径直前往张家控制的地带。
一路上，他不紧不慢，甚至还有心思去游山玩水。
心情放松之下，他感觉自身的修为竟然都比之前稳固了许多。
可惜的是，他的**玄妙功距离突破到大成境界依旧遥远。
想到**玄妙功，苏牧就想到了曾经的伙伴妖物大猫。
当初妖物大猫告诉他，**玄妙功只要能够大成，那就几乎可以纵横天下，很难被人杀得死。
现在苏牧的**玄妙功虽然没有大成，但他的九劫镇狱经先一步大成，四舍五入，也相当于**玄妙功半个大成。
“我在外域已无敌，猫兄你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苏牧抬头看天，心中暗自道。
太虚圣境其实并不在天上，苏牧也不知道太虚圣境到底是在哪个方位，看天只不过是下意识的举动罢了。
“我如今已经得到了传送阵的阵图，假以时日，必定可以将传送阵布置出来，到时候，我就可以接应你回来了。
太虚圣境混不下去了，就来外域，在这里，我罩你。”
苏牧心中自言自语。
妖物大猫离去之前并没有告诉苏牧它去做什么了，但苏牧知道，妖物大猫去做的事情很危险。
为此，苏牧还特意给它留了一个保命的手段。
关键时刻，那手段或许能保住妖物大猫一条命。
说起来，苏牧和妖物大猫相处的时间不算很长，不过当时他的实力尚且低微，妖物大猫曾经帮了他许多。
等到妖物大猫离开外域的时候，双方的交情其实已经相当不错了。
惜财如妖物大猫，为了苏牧甚至把弥天仙瘴都留了下来。
投桃报李，在有能力的情况下，苏牧自然会想办法帮一把妖物大猫。
除了妖物大猫以外，苏牧其实也有些好奇太虚圣境到底是什么样子。
以前他实力不行，所以不愿意多想太虚圣境的事情。
现在，以他的实力，就算闯一闯太虚圣境也不是不行。
“外域的资源养不出几个天玄境，如果一直留在外域，两位侯爷、陈宗主他们能修炼到返虚境巅峰就已经是得天之幸，是根本不可能突破到天玄境的。
而且他们几个就能把外域的资源消耗一空，以后的武者甚至会因为资源匮乏而陷入断层当中。”
苏牧一边走着，心中一边思索道。
对苏牧自己来说，他修炼武道消耗的资源不算太多，但对其他武者来说却并非如此。
正常情况下，以外域的资源，根本就供养不起几个返虚境。
之前晋侯、明夷侯、陈北玄、吴畅等人突破，还是因为苏牧从大玄太祖李长庚手里得到了悟道茶的缘故。
悟道茶本就不是外域之物。
如果想要岭南三州、太平司的武者生态健康发展，那就不能竭泽而渔，将所有的资源都消耗在几个人的身上。
可是让晋侯、明夷侯他们放弃自己，把资源让给其他武者也是不合适的。
所以，开源就成了唯一的解决办法。
以前苏牧想不到这里，就算想到了他也没有办法。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
现在他从张卓华手里得到了传送阵的阵图，只要把能够跨越两界的阵法布置出来，到时候他就能越过七十二贼布下的重重阻碍去到太虚圣境，并且可以自由返回。
到时候——
他可就是，两界贩子！
一想到可以把太虚圣境的资源运到外域，然后利用外域相对封闭的环境暗中积蓄力量，苏牧就忍不住想笑。
不过，在布置传送阵之前，他还得先把徐玄玑给解决了。
否则的话，且不说徐玄玑对他一直心怀不轨，就说徐玄玑这个人也知道张卓华手上有传送阵的阵图就是一个隐患。
万一徐玄玑把传送阵给布置出来，那外域和太虚圣境之间的通道岂不是就变成了两条？
苏牧还怎么安心做那个独一无二的两界贩子？
于公于私，他都得弄死徐玄玑！
心里正想着，苏牧忽然停下了脚步，抬头向前方看去。
他瞳孔之中仿佛出现了一圈圈的漩涡，整个天地在他眼中都变了颜色。
自从苏牧的乾坤造化法入门之后，他曾经的奇技气之源流也随之有了某种奇异的变化。
乾坤造化法，是掌握天地万物的特性，将之发挥到极致。
要做到这些，首先，是得能够看到天地万物的本质。
气之源流叠加了乾坤造化法之后，苏牧的一双眼睛，便有了火眼金睛的效果。
天下没有任何伪装和幻阵能够瞒得过他的眼睛，他只要运转功法，便可以看透万事万物的本质。
这升级版的气之源流，苏牧直接把它命名为火眼金睛。
瞳孔之中金色光芒闪烁，苏牧看到远处天地之间，有一道道冲天的光柱。
那赫然正是徐玄玑布下的阵基。
那些阵基原本隐没于虚空之中，肉眼看不到，寻常武者的神念也感知不到。
正是因为如此，徐玄玑才那么自信苏牧会踏入陷阱当中。因为他觉得，除了他以外，其他人根本就不知道他在这里布置了阵法。
就算再怎么防备，只要看不到他布下的阵法，那最终还是会踏入他的阵法当中。
打死徐玄玑也想不到，苏牧竟然还修炼了乾坤造化法！
并且乾坤造化法入门之后，给他带来了火眼金睛的神通，隔着上百里，苏牧也一眼看穿了他布下的阵法。
远远看着那些阵基，苏牧脑海中也绘制出来一个个图形。
他正在快速推演着眼前看到的阵法。
看到了阵基，不代表苏牧就已经破解了徐玄玑布下的阵法。
他只是看到了，但阵法的变化如何，威力如何，除非阵法运转起来，否则他也看不出来。
他现在还没有入阵，徐玄玑自然不会激活阵法。
苏牧现在能做的，也只是依靠眼前看到的阵基，来推演这到底是什么阵法。
如果是其他人布置的阵法，以苏牧的阵法造诣，只怕一眼就能看穿。
但徐玄玑不是一般人，他是苍穹宗阵阁的阁主。
某种意义上，徐玄玑就是太虚圣境的阵修第一人。
苏牧的阵法学自周天璇玑阵图，但就算当年铸造周天璇玑阵图的那位阵法宗师，论阵法造诣，也未必比徐玄玑强多少。
徐玄玑布置的这个阵法，周天璇玑阵图当中并未收录，苏牧自然也无从学习。
好在，阵法的原理都是一样地。
苏牧根基雄厚，根据眼前的真基布置，他勉强也能推演出一些阵法的变化。
他就这么静静地站在空中，脑海中快速计算着。
随着计算的深入，苏牧脸上也渐渐露出了惊色，神情渐渐变得凝重起来。
“好一个徐玄玑，果然不愧是苍穹宗阵阁的阁主。”
苏牧心中暗自道，“我只是推演出来阵法的几种变化，就已经有如此效果，这阵法的变化还不知道有多少种。
我如果真的毫无防备地落入阵中，怕是不死也得脱一层皮。”
苏牧心中思忖，徐玄玑布下的这个大阵，周天璇玑阵图中能比得上它的阵法也只有那么寥寥几种禁忌阵法而已。
“幸好，我有火眼金睛！”
苏牧并不着急，而是默默地继续推演。
在推演清楚之前，他不着急入阵。
“阁主，据我所知，苏牧手上有一件仙兵，名唤周天璇玑阵图，里面蕴含阵法无数，而且可以用来破阵……”
张卓华一直跟在徐玄玑身边。
一来是为了学习徐玄玑的阵法，二来也是因为徐玄玑的要求。
徐玄玑孤身一人来到外域，身边需要一个人帮他跑腿做事，张卓华无疑是最合适的一个人。
“姓苏的小子倒是好运气！”
徐玄玑冷哼道。
周天璇玑阵图，那可是连他都想要的好东西啊。
以他的阵法造诣，倒是可以配合铸兵师炼制一块周天璇玑阵图出来。
奈何，能够炼制周天璇玑阵图的铸兵师，便是太虚圣境也找不出来几个，而仅有的那几个，徐玄玑又信不过，不想跟他们合作。
此番若是能把苏牧手中那块周天璇玑阵图抢过来，倒是可以圆了自己一个心愿。
苏牧身上的好东西越多，徐玄玑心中的杀意就越盛。
“你不懂，本阁主这个阵法，名叫九霄绝仙大阵。”
徐玄玑缓缓地说道，“这套大阵，当年甚至曾经击杀过天命境强者。
九霄绝仙大阵当中，五行逆转，任何领域之力都无法施展，而且身在阵中，消耗的真元无法得到补充，只会越来越弱。
除非他的**玄妙功修炼到大成境界，否则进入我这九霄绝仙大阵，他的真元会越来越弱，但他的肉身这里，又不足以破阵，最终只能是慢慢被我耗死。”
张卓华脸上露出思索之色，装作不在意地问道，“要破这九霄绝仙大阵，就只有把**玄妙功修炼到大成以上才可以？”
“那倒也不是。”
徐玄玑不在意地说道，九霄绝仙大阵在太虚圣境威名赫赫，这也不算什么秘密。
就算有人知道了九霄绝仙大阵的弱点，那也得有本事能把握得了才行。
就说以肉身之力破阵，肉身之力达到**玄妙功大成的程度谈何容易？
真要是达到了那种程度，修为起码也是天命境了。
天命境强者，轻易也不会落入九霄绝仙大阵当中。
他徐玄玑也不会失心疯地去招惹天命境强者。
“我刚刚说了，九霄绝仙大阵中五行颠倒，影响的只是天地灵气，换而言之，只有武者的真元会受到影响。
除了肉身之力，不受阵法影响的力量还有那么几种，比如说神魂之力，比如说星相之力。”
徐玄玑继续说道，“我见过苏牧出手，他虽然修炼了**玄妙功，但只是小成的程度，这个程度不足以破开我的九霄绝仙大阵。
以他的年纪，能把**玄妙功修炼到小成境界，还把真元武学修炼到天玄境的境界，这已经非常了不起了，他不可能有时间再去修炼神魂之力。”
“那星相之力呢？”
张卓华脱口问道。
“星相之力乃是太虚圣境陆家的独门绝学，苏牧与陆家有仇，怎么也不可能学得到星相之力。”
徐玄玑不以为意地说道，“就算他学到了，就陆家那点星相之力，也不足以破开我的九霄绝仙大阵。”
张卓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他之所以会问这么多，也是怕有一天徐玄玑会用这个阵法来对付他们张家。
不过现在看起来，好像他们张家也不值得人家徐玄玑动用这等大阵。
以徐玄玑的实力，要收拾张家，直接动手就行了，布置什么大阵呢。
但是，这九霄绝仙大阵，真的能对付苏牧吗？
徐玄玑虽然如此自信，但张卓华依旧觉得未必。
苏牧的实力到底如何，迄今为止没有人能说得清楚。
很多人都认为，苏牧的实力遇强愈强。
他的实力似乎没有上限，不管遇到多强的敌人，他都是最后胜出的那个。
徐玄玑对苏牧的了解还是太少了啊。
张卓华心中暗自盘算，按照以往的经验，凡是跟苏牧做对的人最后都没有什么好下场。
如果徐玄玑死了，那他一身的阵法造诣岂不是要浪费了？
趁着现在苏牧还没来，自己一定得想办法从徐玄玑这里多学一些阵法。
“阁主，我对这九霄绝仙大阵有些想法，不知道对不对。”
张卓华道。
“说来听听，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我看你也是个可造之材，便指点你一下。
待日后你随我去了太虚圣境，也省得丢了我的人。”
徐玄玑说道。
这段日子接触下来，他倒是真的有些喜欢张卓华的阵修天赋。
有阵法天赋的人不好找，哪怕是在太虚圣境，苍穹宗阵阁也是全宗人数最少的一个阁。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武道修炼，就算天赋一般，那也能用资源来弥补。
但阵法修炼不一样，懂就是懂，不懂就是不懂。
没有阵法天赋，哪怕你爹是天尊都没用。
徐玄玑执掌苍穹宗阵阁，阵阁弟子越多，他的势力就越大，前途也就越好。
现在见到一个阵修的好苗子，徐玄玑当然不会轻易放过。
两个人虽然心思各异，但巧合的一个想学，一个想教。
徐玄玑的阵法造诣深不可测，只是随便几句话，就让张卓华心中困扰多年的问题得到了解答。
渐渐地，他越问越多，越问越投入。
徐玄玑也被激起了胜负欲，他堂堂苍穹宗阵阁阁主，岂能让一个外域的小子给问倒了？
打起精神，他将阵法讲解的越发深入浅出。
…………
“颠倒周天，自成空间，陷入阵中，真元消耗之后却无法吸纳天地灵气来恢复，最后只能是越来越弱，最终被生生磨灭。
真是好狠的阵法啊。”
苏牧手指在空中比比划划，一道道光线组成一个个繁复的图形，在空中存在片刻之后才渐渐消散。
苏牧对远处那个大阵的了解越来越多。
他以火眼金睛看穿了阵法的伪装，也推演出来阵法的威力。
但要破开这个大阵，还是没有那么容易。
“此阵的核心乃是五行逆转，只要打破阵法中心处的阵盘，自然可以破解这个效果。
只不过，想要抵达阵法中心，就要连续闯过阵法当中的九个空间。”
苏牧心中暗自道，“以我的九劫镇狱经，强行击穿三层空间不难，但剩下六层空间，就要依靠其他力量。
真元之力一旦消耗就无法恢复，这确实是个大问题。”
他兼修多种武道，如今境界最高的就是九劫镇狱经，偏偏九劫镇狱经被这阵法克制。
剩下的**玄妙功只是小成，最多打穿一两层空间，根本无法带着他抵达阵法核心。
“九劫镇狱经能穿三层，**玄妙功再穿两层，我还有大衍诀，击穿一层空间勉强可以做到，这就是六层，还有最后三层……”
苏牧思索着。
忽然，他耳边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
下意识地扭头看去，正好看到一道人影踉跄着从山林之中走了出来。
看到那人的瞬间，苏牧脸上露出一抹意外之色。
“龙王？你还活着？”
他有些惊讶地开口道。
那踉跄走来的人影，不是南海龙王李泉又是何人？
南海龙王李泉之前去追杀陆芊父女，一去不回，苏牧还以为他已经与陆芊父女同归于尽，没想到他还活着，并且出现在这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