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献明肃皇太后 第176章：整饬（2）

秦风见田四和毛三慷慨激昂，心中便就欣欣然地对周兴说了声：“那我们就去护厂队！”

护厂队在饮马湖，距离宫宇大殿有二三里路；秦风六人斗志昂扬地向前饮马湖急急而去，八月天午后的大太阳直直地照射在地面上；脚踩上去热刺刺地滚烫。

秦风扬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珠子，寻思着魏白毛和马独眼将武定、郑爽、王翔三人砍成重伤性命攸关的龌龊事，心中便像打翻五味瓶；苦甜酸辣涩样样滋味都有。

秦风在后蜀孟昶统治时就在青石川牧马监公干，后蜀被北宋大将王全斌、曹彬灭亡后；秦风归顺了宋朝。

归顺后秦风可谓枯木逢春，接连向朝廷进攻了几千匹战马而受到太祖皇上的嘉奖；牧尉直接擢升为监正，九品官成了五品官。

昔日龌龊不足夸，

今朝放荡思无涯。

春风得意马蹄疾，

一日看尽长安花。

正当秦风意得志满时王全斌将魏清明和马镫形两个亲信安排在马场，还让两人做了副手；从此以后秦风的厄运便就接踵而来。

王全斌是宋朝大将秦风不敢得罪，魏清明、马镫形同样是宋朝大将秦风更不敢说两人一个不字。

魏清明和马镫形刚来马场的那一年，两人和秦风配合得还算默契；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两个家伙便蹬鼻子上脸了。

秦风是监正对望交往，上情下达的对；马场的马政多由魏清明和马镫形大理，这两个家伙我行我素根本就不听监正秦风的号令。

不听号令秦风似乎也能忍受，可两人暗地里卖战马秦风却是丝文不知；要不是刘敏今日推测出来公子建证实了；秦风还是被蒙鼓中。

青石川马场有八个马监和一个兵卫中队，兵卫中队也就是护厂队；八个马监和一个兵卫中队有兵员近500名，几乎全被魏白毛控制了；这个秦风早就知道。

秦风一直想将八个马监和一个兵卫中队的兵权从魏白毛手中夺回来，但他是是软面子菩萨心中想的和行动做的极不合拍。

就在刚才，秦风才从田四和毛三嘴里听说；兵卫中队——护场队的队正王智作和队副徐东天早就和魏白毛藕断丝连。

秦风是分痛心，王智作和徐东天这两个家伙可是他一手提拔起来的啊！

秦风怨恨自己是从后蜀归顺过来的下等官吏，说话底气不足；可他毕竟是五品官阶；即便石泉县知县温同孝的官阶也低他两品，五品官作得如此烂秦风觉得很龌龊……

秦风边走边想，碧波荡漾的饮马湖已经展现眼前。

饮马湖是后蜀时人工开凿的一座湖泊，将青石河的水牵引过来形成的水色潋滟的水泽。

天气干旱时，饮马河会吸引来青石川马场的千匹马来这里饮水；今天河边没有马匹饮水，远处的一棵大树下却撑着一顶蓝布帐篷。

而在湖水边，两个光着上身的兵士正在执杆垂钓。

不等秦风反应过来，便见手持大砍刀的田四冲过去喝喊起来：“五条、六顺，监正大人前来检查军务，你俩个狗日的还不收拾家伙迎接！”

被田四称为五条的兵士不屑地瞥了田四一眼嘿嘿笑道：“田四你个看门狗跟谁说话，这么大的口气！”

顿了一下扬扬手臂道：“五条给王队正钓鱼，有你咋呼的锤子！”

火爷爷听五条讲话茬口不顺，走上前去一把抓住这家伙的裤腰带拎起来；猛一用力，扔到湖岸上去了。

火爷爷这是用的薛礼神臂，他在宫宇大殿也是这样将公子建拎起来撞上南墙的；现在又将五条抓起来拎上湖岸，老将黄忠的气度彰显无遗。

五条见一个老头如此待承他，跌落在湖岸上了嘴里却骂骂唧唧毫不屈服：“老杂毛你是哪里来的鬼，竟然敢甩牧马监兵卫中队王队正的人……”

五条没有吧后面的话讲完，便见火爷爷甩出一粒蚕豆袖石去；那石不偏不倚打在五条左耳朵上，五条半只耳轮子便就被打落地上。

五条被火爷爷一个提甩已经头昏眼花，紧接着又被蚕豆袖石打去半片耳轮；这才意识到饮马湖边来了真神，佯装昏迷闭上眼睛躺地上不吭声了。

火爷爷见五条不吭声，以为这厮死了，便就上前去看；见五条躺在地上装死，便就冷哼一声说道：“不要耍死狗，还不站起来回话！”

五条没有站立起来，火爷爷便就站立一旁凝视。

火爷爷这一蚕豆袖石是减了力道才打在五条的耳朵上掀掉半片耳轮子，要是用上力从五条眼睛或者嘴巴打进去；那十个五条也得去见阎王。

秦风见火爷爷甩出蚕豆袖石将五条打趴地上，慌忙上前去看；见五条直挺挺躺在地上不吭声，便就看向火爷爷道：“火老兄你这一石头是不是将五条打死了！”

“老朽想打死他着石点就不会选在耳朵上！”火爷爷振振有词地说着：“打去他的半片耳轮让这狗儿子长长记性！”

秦风见火爷爷如此讲，长长嘘了一口气道：“我就说嘛！五条毕竟是个毛毛兵！不至于将他打死。”

秦风能讲出这样没底没面的话，足以说明他的软弱心理；正由于秦风的软面菩萨心肠，青石川马场的管理才如此的混乱和松散；让魏白毛这样的人钻了空子。

六顺见五条和田四戏言一句被火爷爷抓住裤腰带扔上湖岸，紧接着又是一石头将其打趴地上；早就吓得尿了一裤子。

周兴见六顺站在那里哆哆嗦嗦，喝喊一声道：“六顺你看见五条的下场了没有！”

六顺凝视着周兴不知说什么才好，周兴伸长肥脖子咽下一口唾沫星子道：“我来问你，现在是执勤时间你们怎么跑到湖边钓鱼来咧！”

六顺见周兴如此询问，“噗通”一声跪在地上鸡啄米似地叩头作揖道：“爷爷、周大人，六顺和五条哪有这么大的胆子，小人是奉王队正之命在这里垂钓；王队正说他要吃饮马湖里鲜鱼才吩咐我们两人在这里勾当的！”

秦风心头一怔，瞥了六顺一样道：“王智作在上面地方？”。

“王队正在……在……”六顺嘴里吃吃呐呐：“在……”

“日你娘个板板！”毛三骂了一声，抢上前将手中的朴刀家在六顺的脖朗阁喝喊一声：“都啥时候你还想给王猪头包藏！快说，王智作在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