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献明肃皇太后 第146章：牧马监（16）

刘敏说完“监正大人像个呼噜爷，四个姑娘就是有话也不敢给你说”的话后转向红云姑娘道：“红云姐姐不要害怕，小女子问你几个问题！”

红云听刘敏自称小女子，惊得睁大眼睛盯看着她道：“将军您是女的？”

“是啊！”刘敏说着把带在头上的银白色头盔摘下来，一个美轮美奂的少女形象便就靓靓地展现在红云和其她三个坊姬姑娘眼前。

红云愣怔一气，惊诧不已地端详着摘掉头盔的刘敏；只见她乌发绾成惊鹄髻上插一把明光闪烁的龙凤金钗，身着红色长战袍，上裹一副黄金锁子甲，脚蹬软底珍珠绣头靴，箭袖小衣外罩一件杏黄色披风。

丹凤眼，掉梢眉，身段苗条，皮肤细嫩，润如温玉柔光若腻；樱桃小嘴不点而赤，娇艳若滴；凭添几分诱人风情，眼眸慧黠灵活转动，几分调皮，几分淘气；却不失飒爽英姿，温文高雅的将军气色。

红云把刘敏盯看大半天，情不自禁地上前一步紧紧抓住她的手道：“将军果然是个女的，您有什么要问的话只管来问！”

红云姑娘这么说完，顿了一下向刘敏介绍其她三个姑娘道：“这个穿绿色衣裙的名叫绿杏，穿蓝色衣裙的名叫蓝梅，穿白色衣裙的叫白雪；奴婢一身红装自然就叫红云！”

刘敏见红云一一介绍完三个姑娘，欣欣然“哟呵”一声道：“红云、绿杏、蓝梅、白雪，多美娇媚的名字？不错！不错！”

刘敏说着定定神把目光在红云四个姑娘身上扫视一番道：“公子建刚才讲你们四个人来青石川牧马监服务两天一晚上，每人可得25两银子；这是不是真的！”

“是真的将军！”刘敏的话一说完便见白雪姑娘接上来道：“公大人和吴大人当时就是这样给我们四人说的，两天一晚上每人25两银子！”

刘敏沉吟，十分冷静地凝视着白雪扬扬手臂道：“继续往下讲！”

蓝梅接上白雪的话道：“我们四人本来是陪伴远方来的那伙客商，但那伙客商去了狗卧黄梁川；我们这两天正好空闲着，便就跟他们过来了！”

“远方的客商！狗卧黄梁川！”刘敏惊呼一声，不禁瞠目：远方的客商是不是李继迁那帮人？要是李继迁那帮人那就是麦芒掉进针眼里巧透啦！我们废寝忘食四处寻找李继迁一伙的是下落，这帮贼子要是在青楼出现那还真要庆贺了。

刘敏想着李继迁这帮家伙在青楼出现的事，又想起她在桃树坪羌寨时蛾遮塞释比曾经提起过狗卧黄梁川这个地名；好像是穿过骷髅沟、过了通天洞向里一直走是党项羌聚集的地方；世上难道真有这么凑巧的事……

刘敏说完上面的话沉思大半天转向秦风道：“秦大人听说过狗卧黄梁川这个地方？”

秦风一怔，蹙蹙眉头道：“狗卧黄梁川这地儿老夫没有听说过，不过鸡栖老瓮城就是禹里镇石泉县！”

“鸡栖老瓮城是石泉县禹里镇！”刘敏惊叹不已地重复着秦风的话，差点讲出：“在下后世抗震救灾时在北川县寻找鸡栖老瓮城这个地方，直到撤离北川回到成都也没找到！”

秦风见刘敏如此讲，扬扬眉头道：“鸡栖老瓮城是石泉县禹里镇，不过在唐朝时只是一个防备吐蕃大军的重要关隘！”

秦风说着顿了一下扬扬手臂道：“唐朝时生活在青藏高原的吐蕃人在首领松赞干布领导下实现了各部落统一，并建立起高度集权的奴隶制政权；随着实力增强吐蕃势力逐渐向东扩展；唐高宗龙朔二年（公元662年），吐蕃人击败吐谷浑又进兵攻破羌族党项及白兰诸部落；20余万吐蕃大军直抵松潘西境，原羌人聚居区大多成为吐蕃的占领区；巴蜀腹地的安全受到严重威胁，唐王朝多次发兵反击；维州、茂州、松潘成为双方长期争夺的地区！”

刘敏见秦风讲得头头是道，便就接上他的话侃侃而谈：“石泉县介于松、茂与东南汉区之间，是唐军防御吐蕃的战略要地和反击吐蕃的前哨阵地；唐军大帅李晟、韦皋先后大破吐蕃，李晟、韦皋率领唐军反击吐蕃的情形史书记载的很清楚！”

顿了一下定定神道：“唐代宗大历十四年（公元779），吐蕃与南诏合兵十万分三路进攻大唐边境：一路出茂州，―路出扶文，一路出黎雅，大唐剑南道处于蛮夷番兵的步步紧逼之中。唐王朝立即发禁兵四千人由李晟率领，又调集关内道、陇右道、范阳节度使精兵五千由金吾大将军安邑曲环率领一起救援剑南道。陇右出发的官军从江油赶到白坎，与山南兵合击吐蕃、南诏，大破之。范阳兵又追击于七盘破之，遂克维、茂二州！”

刘敏对唐军反击吐蕃、南诏入侵了如指掌的讲述，听得秦风大眼瞪小眼。

秦风曾经做过茂州通判，在任上时一直搜集吐蕃军和唐军在这一地域争夺扯皮；没想到刘敏一个小姑娘竟然比他知道的还多。

秦风盯视着刘敏，佩服的同时不想再给她“喧宾夺主”的陈述机会；抢了话头道慷慨激昂道：“唐德宗贞元十八年（公元802年)，由于吐蕃进攻灵州、朔州，并攻陷麟州；大唐朝廷为减轻西北战场的压力，命韦皋率兵三万分九路出击；进攻吐蕃所占领的维州、保州、松州及鸡栖老翁城！”

秦风说到这里刘敏插上话道：“原来鸡栖老瓮城唐朝时候就已经有啦！这一点小女子还真不知道。”

秦风听刘敏说她不知道唐朝时就有鸡栖老瓮城这件事，觉得自己赢了一把；有点得意地说：“是啊！这是老夫做茂州通判时详查出来的！

刘敏讶异，凝视着秦风莞尔一笑，道：“监正大人还做过茂州通判！”。

“是啊！老夫做了茂州通判后才来青石川马场做监正的！”秦风扬扬洒洒地说着：“鸡栖老瓮城是唐朝才开始有的，鸡栖老翁城虽名为城可一开始不过是唐军防御吐蕃的据点并未筑有城墙之类的防御工事！”

顿了一下清清嗓子道：“不过唐军在大历、贞元年间反击吐蕃和南诏联军转战千里，攻占七座城、五个军镇，焚毁城堡一百五十个，斩首万余级，俘获六千，迫使吐蕃、南诏六千户投降，唐军还包围了维州及昆明城；使吐蕃和南诏元气大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