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熵减文学网 > 青春校园 > 墨客剑殇 > 第二十二章 悉委蓐收送命觅高人苏厉引路〔上〕

“寡人这是怎么了?怎么一头晕乎,还口吐这许多污物。”魏王一手捂住自己的额头,只觉得头晕眼花,看不清他面前的众文武,不过倒是靠口鼻的嗅觉分清这地上的呕吐之物。

“王上受那邪灵之气入侵龙体,已昏睡三日矣。”苏厉一见魏王突然能开口说话了,顿时又惊又喜,脸上洋溢着松弛的笑容,朝那魏王说道。

“哦?竟有这等事情?”魏王显然不知道这三天来所发生的一切,也有些不解苏厉的话,于是满脸疑惑道。

“幸好燕国来的特使懂得请神驱魔之术,请到了魏国神明的相助,所以王上才得以逢凶化吉。”苏厉见魏王还有些不解,于是立刻趁着机会向魏王介绍起荆轲来。

“下臣燕国使臣荆轲,奉燕王之命,特来出使上国,以谋合纵之策。”荆轲听得苏厉的话,也顺势朝魏王下拜行礼道。

“燕国使臣?”魏王仔细揉了揉脑袋,待双眼有些清澈之后,再看那荆轲模样,柳眉朱唇,气宇轩昂,长得倒是一表人才,于是便朝那荆轲而道,“是你救了本王?”

“魏王命中已是如日中天,自有先祖神明庇佑,荆轲不才,不过是代为从中牵引罢了。”荆轲听那魏王的问话,自然懂得谦虚的道理,于是便好生答道。

“你这使臣倒是生的口齿伶俐,本王稍候定当重重奖赏。”魏王听了荆轲的这番阿谀之辞,心中甚是喜欢,于是开口便要赏赐起他来,只是他却把荆轲方才说的“合纵”那两个字抛诸了脑后。

说到喜欢阿语谄媚的言辞,魏王一下子才想起了魏齐、须贾来,便仰起了头,朝荆轲身后的群臣中张望寻觅了一番,口中连连问苏厉道:“魏相和须贾大夫呢?”

还未等苏厉张口作答,便听身后他二人的声音道:“臣等在此一心为王上祈福,连绵三日不绝,终于感动了上苍,让我王逢凶化吉了,幸哉幸哉!”

他二人边说着,边从人群中穿了出来,仰天跪地而呼,显得煞有其事。

盗昇、朱亥等人在后面看的他二人这般无耻,不由得拉长着脸,怒目以瞪,可却是自魏王的寝宫之中,所以无奈不能发作。

“难得两位爱卿如此尽心尽力,真是辛苦二位了,此次寡人死里逃生,二位功不可没,当有嘉赏。”魏王听完他二人这般阿谀之辞,果然龙颜大悦,很是夸赞了他二人一番。

二人听罢,脸上忧郁紧张的神色也随之豁然开朗起来。其实在他二人意识到魏景湣王即将恢复神志之时,早就做好了万般的准备。二人商议故意躲在人群之中不曾露脸,只待魏王一声召唤,便趁机一起上前跪拜,将准备好的言辞一齐呼之而出,直将那魏王哄的分不清东西南北。

“王上,此次燕国特使远道而来,却正为那合纵一事…”苏厉见魏王一下子被他二人的这番溜须拍马转移了视线,立刻又好生提醒起魏王来。

“诶,苏大夫,今日是王上逢凶化吉龙气升腾的大好日子,理当摆宴庆贺,其他的事还是待明日朝堂再议吧。”怎料那魏齐还未等苏厉把话说完,却一句推脱之辞将他的话语打断了开来。

“嗯,魏相言之有理,寡人今日便要大宴群臣,以彰龙气,”魏景湣王果然一听魏齐的话便跟了过去接着朝须贾道,“须大夫,此事便由你去安排。”

“诺。”对于这等铺张奢侈的豪门盛宴,须贾操办起来自然是得心应手,于是便故意提高了嗓门应了一声,以示自己的得意之情。

苏厉见魏王此刻无心过问合纵拒秦的大计,除了心中暗自骂了魏齐和须贾这等祸国殃民的奸臣之外,也别无他法,只得暂时就此作罢,以待来日早朝再议。

墨家相夫氏一族的大虬主蓐收虽奉太皞之命,对于叛逆之徒予以格杀勿论,但作为自己似亲兄妹一般的重黎,他实在不忍加害。当然,私自纵放叛徒,按照深幽墨居的族规,即便不受劓刑,也少不了要遭受墨刑。但是在蓐收的心中,倘若能用这样的刑罚来换回重黎一条性命,那即便是自己受这点痛苦,也是值得的。

“大虬主回来了!”门哨的一声奏报,一下子打断了正在议事厅议事的众位相夫氏的主要元老们。

在看那深幽墨居的议席之上,端坐在上席的是墨家相夫氏所奉任的钜子太皞,其余依次列席的便是本派下的八大长老和相里氏一派归降的两位长老。本来按照深幽墨居之前的规矩,蓐收、重黎等四大杀手作为孟无形的关门弟子是是要排在这十大长老的位置之前的,可如今这四人走的走、叛的叛,只剩下这归来的蓐收和太皞自己,所以这四大尊座的名声如今其实已是名存实亡,太皞也就废弃了原来的规矩,私自将四大尊座的位置给撤了下来。

随着那门哨的声音落定,便见蓐收领着他堂下的弟子昂首阔步地走了进来。

蓐收作为曾经的四大尊座之首,除了师父孟无形之外,他不会忌惮深幽墨居的任何人,所以他的这种归来的方式已是习以为常。他一路迈开了步子长驱直入,似乎并未对在场的每一位长老有任何的礼敬,甚至连看都不看他们一眼,便直奔太皞的座下而去。

“禀钜子,蓐收今日已归奏。”蓐收径直走到太皞跟前,只双手抱拳,随意施了一个觐见钜子的礼数,便十分淡然的说道。

蓐收原本对太皞应该有些敬意,但是如今的他已是有心事在胸口,所以不自觉地也变得毫不客气起来。

“哦,原来是蓐收师兄回来了。”太皞见了蓐收,却是装作十分热情的样子,脸上却是一阵阴笑,只道,“今日你来的突然,未曾给你备席,所以还请师兄纡尊一次,暂居那八长老允长风之后列席吧。”

蓐收听了太皞的言语,放眼四周望去,但见这些人分两边一字排开,都坐的有模有样,好不威风凌厉。可单单在十座之上的地方,却没有了以前属于自己的四大尊座的位置,心中不仅有些失望。

“不必了,”蓐收虽心中有些失望,但是还是依然直截了当地回绝了太皞的恩典,随后一下子双膝落地,直朝太皞道,“蓐收今日前来是向钜子师弟请罪的,不敢列席就座。”

“哦?”太皞得闻蓐收这话,故意装作很是吃惊,随后问道,“不知大师兄所犯何事啊?却要向师弟我说的如此严重。”

“蓐收无能,奉钜子之命追剿樊氏叛贼,却不慎让其得以逃脱,还望钜子治罪。”

“哦,”太皞假装明白了些原委,随后又试探性地问起蓐收道,“那重黎师妹呢?”

“蓐收已经按照钜子吩咐,查证重黎确已背叛深幽墨居,投靠了墨家相里氏的大弟子天乾。”面对太皞的问话,蓐收直言不讳道。

“果然不出本尊所料,重黎已然意乱情迷,竟忘记了自己是深幽墨居四凰主的身份,真是枉费恩师的一番教诲!”太皞从蓐收的口中听得重黎却已背叛了自己,心中顿时一股怒火油然升起,随即一掌拍在了手边的座椅扶手上,起身大怒道。

众人得闻相夫氏的四凰主重黎竟然背叛了深幽墨居,顿时都一阵吃惊,纷纷面面相觑,似有不解之意。

“四妹受敌贼迷惑,不惜勾结外敌来背叛我深幽墨居,而蓐收却没能阻止住他们,请钜子师弟责罚。”蓐收得见太皞已是怒火难消,于是便又再次低头认罪道。

“诶,蓐收师兄这是何意,”太皞见蓐收如此态势,立即走下座位,单伸出一只手似有搀扶蓐收之意,却并没有触碰到蓐收的额首,随后又道,“墨家叛贼天乾本就武功极高,再加上重黎从旁相助,更是如虎添翼,单凭你只身一人,自然不是他二人的敌手,你既拼尽全力仍不敌他二人本就是情理中之事,又何罪之有?”

蓐收受了太皞这一指示,于是便缓缓起了身来,随后朝太皞拱手一拜道:“多谢钜子师弟谅解。”

“你我既有师兄弟的同门之谊,何须如此客套,还请蓐收师兄入席。”太皞见蓐收却毫不客气,顿时心里有些不快,但却还是皮笑肉不笑的装作客套一番。

“多谢师兄盛情,今日蓐收有点疲乏,想先回西虬宫早些休息了。”蓐收只是敬辞了一句,便转头离开了。

看着蓐收这般对自己钜子地位的轻视,太皞觉得自己受到了莫大的耻辱。他的眼角也不自觉的开始抽搐了一下,这是一种隐忍已久才会出现的愤怒,但是这种愤怒由于被一股强大的自制力所镇压,所以一般人却很难发现这个转瞬即逝的怒点。但他们也不会知道,这种隐忍的愤怒一旦积压久了,便会如火山一般喷发而至。

“钜子?”相里氏的大长老看到太皞的视线一直盯着踱步而去的蓐收的背影却不肯迟迟收回,于是小心地请示他一声。

太皞的思绪受到了这一轻微的声音的打断,顿时反应了过来,也许他认为自己刚才有所失仪,于是便立刻脸上舒展出一阵笑容,对着众人安抚道:“诸位但请入席就座,继续今日族中的议事。”

“谨遵圣令。”众人向太皞俯首作揖之后,便又各自坐回了原先的座位,继续之前的议题。

此刻的气氛又回到了蓐收走进来之前的样子,顶礼膜拜,各自虔诚,这才是太皞想要的气氛,这才是作为一个门派的领衔之人应有的威严和霸气。

他绝不会让任何人挑战自己的威严和霸气,即便是自己的同门师兄弟,也不可以。

深幽墨居的议事厅一般在申时便已空荡无影,众长老和弟子也会各归安寝,只会留下太皞和几个侍人在侧。不过今日,留在其中的不仅仅是太皞和几个侍人那么简单,还有一些人,是难免要被太皞留下来的。

“大虬主今日所言可属实?”太皞一边仔仔细细地修整着自己的指甲,一边漫不经心地随口问起这跪在厅下的一群人。

太皞是个极为讲究的人,所以他才会常常修整自己的指甲,当然,正是因为他是个讲究的人,所以眼里才容不得一粒沙子。

“是…是属实。”厅下那跪着的一群人中,领头的那几位门人战战兢兢道。

那几人不是别人,正是西虬宫堂下的几位门众,也是跟随蓐收一起前往饶阳企图铲除天乾、樊於期一行人的那些杀手。

“嗯?”太皞听了这几人摇摆不定的答话,顿时一阵起疑,手中修整指甲的细致活也随之停了下来,双眼直泛起一道冷光,直逼那跪在地上的那几人。

“是…是基本属实。”那几人一看太皞那凌厉的眼神,似乎要把自己的心肺都要看穿,顿时更是慌了手脚,连连又改口道。

“怎么回事?讲。”太皞见那几人已完全被自己的威严所镇服,所以也便不再多费心力去威逼利诱,只是随口简简单单地吐了几个字,手中则又开始继续修整起他未修完的指甲来。

“四凰主勾结相里氏的天乾背叛深幽墨居,此事一点不假,只是…”那几人毕竟身为西虬宫的门众,对大虬主蓐收多少有几分忌惮,所以话到嘴边又吞回去了一半。

“只是什么?!”太皞耳中听着那几人似乎还有些吞吞吐吐,于是又抬起头来,再次死死地盯住那几个门人。

“只是大虬主并非不敌四凰主和天乾的联手,而是私自放走了他二人。”

那座下的几人,见太皞这次的目光已是死死锁住了自己的人头,早已吓得魂飞魄散,哪里还敢有半点隐瞒,直接吓得把所有的实情全都抖落了出来。

“哼哼,”太皞听闻了这几个西虬宫的门人说出了这番实情,却反而一点也不感到惊讶,只是一阵淡淡的冷笑,随即吹了吹指尖的残粉,对着空气自言自语道,“本座早就料定是这个结果。”

他敢这么十分有把握的认定,并不是毫无根据的,因为他素知蓐收与重黎的情谊不浅,蓐收甚至一直将重黎视作自己的亲妹妹,所以蓐收会私自放过重黎,也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只是他当初派蓐收去跟踪重黎,便是要看看蓐收到底是忠于深幽墨居,忠于他这个钜子,还是会偏袒重黎这个叛徒,如今看来,自己是把事情想的过于简单了。

“下去吧。”太皞既然已经得到了他想得到的消息,那么留着这群唯唯诺诺的人也没什么意义了,于是便随口说了三个字将他们打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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