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驱鬼录 第四百七十六章 现实冥想

下属装聋作哑，齐羽的口气也为此变得凌厉起来，“你哑了喉了，没听明白我的话吗？”

美女猎手心中颤抖，“属下...”终归，纸还是包不住火的。瘢胗鹄凑宜穆榉沉恕Ｋ谛睦锲砬螅狼宓奈谘蛔烨虿灰晌质?..

对于她的吱吱唔唔、欲言又止，铁面教官出言训斥：“零零八，有什么话就直说，别吞吞吐吐的。”

事情演变到现在，美女猎手连望上司一眼的勇气都没有了，唯唯诺诺地说：“属下坦白，属下...属下在半月前与卫清相识，并且...并且双双坠入爱河。”

铁面教官质问说：“你确定你们两个都不是逢场作戏嘛？”

很难想像，他竟然会问出这个问题。好似，他不责怪她违背暗夜猎手规定之事，反而还为她的终身大事着想。

理所当然，齐羽也对他的这个问题惊讶，一改常态，怒视过去，沉声一喝：“滚出去。”

铁面教官被这喝声震的战栗了一下，自知失言，便默默地退出房间。

美女猎手也同样被这喝声震的颤抖不已，双腿，也不自觉地大幅度颤抖着。就像是一个站在寒风里的小鸡，蔫头耷脑，瑟瑟发抖。

看着属下的模样，齐羽心中的怒气迅速消减下来，语气也缓和了下来，说道：“暗夜猎手就像是我的心头肉一样，任何一名成员的受伤就等于伤在我的内心！经历昨夜那场大战，我们已经付出了很大的代价。在此，我不希望看到我自毁骨肉...”话语里的意思就是说，只要她坦白一切并且听从教诲，他就既往不咎；如若不然，他不介意亲手把她处解。停顿一下，再次说道：“你现在处于花样年华，心理的私密世界我本不应该加以过问。但是，暗夜猎手早已经有规定，任何一名猎手不得在成熟之前被感情羁绊！尽管你不是第一个违背规定的，但我想也不会是最后一个。零零八，你想听一听前车之鉴吗？...”

美女猎手俯首低眉，态度卑谦，“属下恭听教诲！”

齐羽，他不单是新世界的最高领袖，同时，也曾在旧组织时期担任过暗夜猎手总教练官一职。他们是他的学生，他教导他们学习、成长，俨然，就像是师尊或者是父母那样。

“很好！”齐羽对她的态度很是欣慰。缓慢地踱起了碎步，态度随和，就像与朋友之间的聊天一样随和，“在此之前，有过一些人和你犯同样的错误。零零八，可能你不知道他们的下场，所以我今天就明确地告诉你：他们那种违背规定的做法没有受到我的惩罚，而是受到了敌人的惩罚，他们为此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回首往事，历历在目。

在暗夜猎手中，总会有一些年轻成员忍受不住春天心灵的诱惑，而开始私密生活！独立于工作之外。

齐羽暂停碎步，走到座位前端坐下来，继续说道：“...对于手下人员的屡屡越轨，我一开始是在自己的身上找错误；到底是暗夜猎手的制度存在缺陷，还是教练官没有尽责呢？为此，在今年上半年的时间，我更换了三任总教练。不过，如你所知，情况并没有得到改善...！后来，我开始另外寻找方法，我求助于科学。根据科研部门的调查研究，你们在二十五周岁之前还处于好奇阶段，不成熟、不稳定、思想转变快、对事物的看法有多面性，可以说，简直就像是襁褓中的婴孩一样，一样弱小！你们抵御不了本性的诱惑，感情使你们分心分神，这就像是饮酒；两个成熟的人喝酒，这是甜蜜的仙露。但，如果是两个未成熟者，这就等于服毒！诱惑的毒药，你可以勇敢的喝下去，它把你编制进虚拟的世界里，使你歇斯底里的忘不掉...”

他就像是一个严厉而又和蔼的家长那样，教育着自己的孩子，使他们从错误中走出来，更好地学习、成长。

她，俨然像是一个虚心接受教导的孩子。

停停歇歇，不知不觉，齐羽已经说了很多。但他的训导还远远没有说完：“暗夜猎手是危险的，成为一名暗夜猎手就等于行走在生存与死亡的边界线上。身为暗夜猎手的最高统帅，我的责任就是保证你们每一个人都能平平安安地活下去；可是，我也许做不到这一点。所以，要想活命，你们除了不间断地学习本领之外，还要不折不扣地遵守规定，遵守猎杀世界的法则。第一条，身为一名猎手，你必须要时刻保持清醒，以避免沦落为猎物；第二条，...！！！当你们具备了抵御一切根源诱惑的能力之时，我对你们不再保留教导的权力。你们就像长大的猎鹰，可以在天空中自由翱翔，并且是一个出色的猎手...”

教导者与被教导者，授教者与受教者。

严厉而慈祥的谈话，直叫人荡气回肠。

这是她第一次与齐羽进行私密谈话。他本可以惩罚她，但他并没有那样做。归其原因，他也在成熟！在时光的洗礼中，他逐渐走向成熟，具备领袖的资格。

不知不觉中，他说完了。

而她，也一句不差地全听了进去！

“属下...属下可以立刻结束与卫清的...联系...！”说出这一番话的时候，她的声音都在颤抖。她下定了多大的决心才可以强迫自己绝情呢？

“好，很好！...”齐羽出言赞许，“零零八，你是优秀的，你将会一直保持领先的优势。”

对于上司的赞同，她一点儿也高兴不起来。“卫清，他...会不会...因为我的缘故，而...受到牵连？”她鼓起勇气问出了这么一句话。

“呵呵...”齐羽轻轻一笑，说道：“卫清不是暗夜猎手，他也不归我新世界。如果说喜欢你也是一种死罪的话，这似乎违背自然法则！”

他的态度很明显，在她虔诚接受教导的前提上，他不会对任何与她相连者做出威胁。

美女猎手的心情开始回归到之前的状态，一点儿也不因为与卫清的分手而伤感，“属下...属下能和他当面告别吗？”

对于这一情求，齐羽温婉拒绝，“从今天开始，你们最好不要再见面。看在同盟关系的份上，我会以书面形式知会于他，让他知道你的决定。如果他敢一意孤行，挑衅滋事的话...”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下来，稍作停顿，又接着说：“你最好祈祷他不要做出那种鲁莽的举动。”

他本想说：‘如果卫清敢挑衅滋事，我会让他付出生命作为代价。’不过，由于考虑到她刚刚失去爱的感情，所以他很同情她，不忍心再在言语上给予刺伤。

美女猎手喃喃低语：“我相信，他不是那种鲁莽的人。”继而，鼓起勇气，直面齐羽，“属下还有一个疑问，请求老板解答。”

闻言，齐羽知道一定又是关于感情的。当下，声色俱厉，道：“你可以问，我可以不答。”他懒得和她多作纠缠，但又顾虑到她的感受，所以还是不忍心在言语上给予刺伤。

美女猎手问道：“在不违反暗夜猎手规定的情况下，属下是否可以与卫清恢复爱情？”

她的意识是说，当她年满二十五周岁，不在受到规定的限制的情况下，能不能去寻找卫清并重新启动爱的感情。

听后，齐羽淡然一笑，“如果到那个时候你们还深爱彼此的话，我又有什么权力去干涉呢？当然了，如果卫清还能存活那么长久的话。”

得到肯定，她的心中一阵狂喜，巨大的喜悦将她带回那种温馨甜蜜的时间里。不禁，她的思维也开始变化，变得有些天真，“老板，您能为他提供庇佑吗？”

闻言，齐羽那原本已经缓和下来的脸色瞬间又转变得铁青，“我可以为任何人提供庇佑，但他必须是新世界组成一员。零零八，看在你忠心耿耿的份上，我会尝试说服卫清加入新世界！如果他拒绝，我固然不会勉强他，但也不会为他提供任何人身保护。”

美女猎手那期待的表情黯淡下来，“是，属下明白！”

“好了！...”在她那失望的脸庞上，齐羽有所触动，表情再次缓和下来，“赶快去工作吧！在此，我由衷地希望你们俩人的爱不会随着时的流逝而改变。”

“是，属下遵命！”

美女猎手应诺离开。

从现在开始，直到摆脱规定的约束，她不在对卫清有任何形式的想法。尽管她为他痴迷，但她控制自己的歇斯底里。她必须要为彼此双方负责...

曾经，卫清反对立刻结婚的提议，他对她说过，至少要等到彼此都确认这份感情是真实的，然后才可以有更近一步的动作。

如今，齐羽给了他们机会！

齐羽会让时间来证明他们的爱到底是虚幻梦境还是美好的现实。

也许，她是时候离开他了，她的归属不在卫清那里，她的归属在暗夜猎手里。而，卫清，也没有必要受到她的羁绊，他们都还很年轻，他们的感情生涯中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然而，他们的爱会不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停止呢？

海誓山盟的外表隐藏着一层双方都看不见的伪装，这种伪装是透明的，这种伪装的真实名称就是：逢场作戏。这种伪装会在时间的洗涤中现出原形。

当然，也不排除压根就没有伪装的可能性...

......

几乎，与此同时！

巴黎城外，卫清久久地驻足在原地，一动也没有动过。

他忘记了一切，他忘记是要继续前进还是要转身返回...

他很少有过种异常的举动。心中的那种莫名的危机感让他忐忑不安；同时，对心爱之人的思念也在分秒俱增。

她的身形在他的脑海中朦朦胧胧，但并没有消失。

真是奇怪，他与她相处的也有一段时间了，可就是记不清楚她的脸庞。

那种朦朦胧胧的感觉，总是让他忍耐不住心中的悸动，日日面对，却总有一种邂逅的感觉。永远不会乏味。

可能，真正的爱，就是建立在这种朦胧的感觉上。

因为朦胧，所以才不会乏味，而且持续永远。

时间在脸颊边流逝，悄无声息。

“长官，这里有一个雕像！”

“快过去看看。”

巴黎远郊的旷野上，出现了几个人影。一尊矗立在旷野上的‘雕像’引起了他们的注意。

一小队黑手党游弋者发觉了卫清。

其实，他们对卫清跟本就没有印象，就算卫清被汽车撞死在巴黎的街头，他们都不会多看上一眼。之所以会引起他们的注意，完全是因为他那种雕塑的姿态。

思绪不知飞到何处，卫清竟没有觉察到不请自来的访客。

“这是个活人，不是不雕像。”

“长官，你看他怎么一动不动？”

“莫不是中了肌肉僵硬毒？！”

黑手党游弋者共有三名。一名军官，外加两名士兵。

“老麦，你摸摸看，试试能不能摸什么东西来。”

所谓的‘摸’，就是打劫收身。

被称呼为‘老麦’的是一个长着绿色毛发的年轻人，他将双手探入卫清的口袋里。上衣的口袋，裤子的口袋，还有后面屁股的口袋全都被翻了个遍。最后，他找出一个钱夹。

“长官，我找到了一个钱包。”

“快看看里面有多少钱。”

三名游弋者眼睛里放出了贪婪的光芒。

被称为老麦的士兵抖了抖钱夹，从里面滑出五张百元钞票，外加一张飞行座位票。

一名骂道：“该死的，竟是一个穷鬼！”

五百元钱，在加上一张飞机票。卫清，算得上是一个穷鬼。

“老麦，再摸摸，看还能不能找值钱的东西。”

“好的，长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