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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子康还不知道另一个房子发生的事情，还以为晴齐述是过来找他叙旧的。
男人嘛，工作上有些事情不方便对家里的老婆说，找老同学倒倒苦水也是正常的事情。
“齐述还真别说，你当年和安宝儿在一起都没告诉过我们，你们毕业后就宣布要结婚，把我们可都吓一跳。”
“不过安宝儿当年的脾气啊，一会儿一个样，真是让人琢磨不透，不像徐湘想要什么多少能猜到一点。”
卫子康端着酒杯，说了半天，刚夹了一颗花生米，就感觉晴齐述不对劲。
“齐述？”他推了推晴齐述，没有反应。
“不会喝酒还喝这么猛，醉了吧。”
晴齐述到家里来喝酒，多少也算是客人，卫子康也放下酒杯，扶起他先到沙发上休息。
虽然酒量不行，晴齐述的酒品倒是很不错，喝醉了就睡，也不吵不闹。
安顿好他，卫子康掏出手机给徐湘打电话。
“喂，老婆你什么时候回来？”
“我在宝儿这边，今天晚上不回来了，照顾好晴齐述。”
听到徐湘知道晴齐述在他这边，卫子康不由愣了一下，“不是说走亲戚嘛，你在宝儿家是为什么，你亲戚也跟安宝儿认识？”
“我骗儿子的，后天是小婷生日，宝儿说她想挪到今天过来，我带儿子过来的是陪小婷过生日的。”
知道事情是这样，卫子康倒是放心了不少，再看看在沙发上睡着晴齐述，“让卫赖去给小婷过生日直说就好了，他们从小一起长大，就一个生日而已有什么好遮掩的。”
“不过小婷过生日，齐述过来跟我喝酒算是什么事情，自己女儿生日他都不想参加了？”
“这是小婷的生日愿望，具体等明天回家跟你说。”
“你只要知道，齐述他不同意，但拗不过宝儿和小婷的要求，所以找你喝酒，眼不见心不烦，他应该喝多了吧，今天晚上你稍微照顾一下。”
眼不见心不烦，我看他一直都很心烦呢。
卫子康瞅着喝醉的晴齐述，也不知道小婷的生日愿望是什么，让这位老父亲这么烦心。
大概是小婷也到了叛逆期吧。
“齐述啊，看来今天晚上要咱两过了，女儿叛逆是一时的，以后会好的，你放宽心。”卫子康扛起晴齐述的一只手臂，扶着他准备上楼。
这一番动静倒是吵醒了晴齐述，他耷拉着脑袋，喃喃地说道：“要是你儿子不听你的话，你会不会把他赶出去。”
“会啊，敢不听我的话，就让他出去冷静几天。”卫子康顺着晴齐述的话说完，同时继续宽慰他，“不过女儿和儿子不同，你把她赶出去的话，不放心的反而是你自己吧，不管出了什么事情，她至少有安宝儿和徐湘陪着，你也要相信她们不是嘛。”
“嗯。”晴齐述囫囵的应了一下，最后还不忘叮嘱卫子康，“你要记住你今天的话，以后卫赖那小子惹你了，要直接把他赶出去。”
“行行，他要是惹你生气了，也随便你怎么处置。”
晴齐述喝醉了，卫子康也和他计较，一切顺着他的话说。
把他安顿在客房里以后，卫子康刚关上房间门，微醉的脑袋里猛地想到一件事情。
晴齐述在他们家，那么不就是在小婷家里只有卫赖一个人男的。
不行，得打电话过去确定一下。
卫子康再次掏出手机，拨打了徐湘的号码。
这次接起电话的声音却不是她本人。
“喂，徐湘现在在外面，我是安宝儿，有什么事情要我转告她吗？”
“徐湘她今天住你家吧，真是打扰了，我想问一下，卫赖他也不回来吗？”
“嗯，小婷想让他在家里过夜，这也是她生日愿望之一，不过两个孩子是分房间睡的，你放心好了。”
“这样就好，我也会照顾好齐述的。”
挂掉电话，卫子康松了一口气，随后却又莫名感觉有点可惜。
多好的机会啊，可惜这小子没福气，不过也好，免得晴齐述那家伙明天醒了以后着急上火。
……
另一边，安宝儿在房间里刚放下手机，徐湘就蹑手蹑脚地推开门走回来。
“刚才是我家老卫打过来的吧。”徐湘在外面的时候，已经听到了自己的手机铃声响起。
“是啊，问你卫赖晚上回来不回来。”
“我就知道，不过儿子回不回去，他其实一点不在意，主要就是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徐湘拿回自己的手机，她不把手机带出去，就是怕她去听门脚时暴露。
“你还没告诉他啊，不过是不好解释。”
安宝儿笑了一下，刚才去听门脚的是她，徐湘第一个电话是什么内容，她还真不清楚。
“谁说不是呢，我刚听你说小婷想演这一出戏的时候，还以为他们都在一起了。”
徐湘坐到安宝儿的旁边，想起前天她打电话过来时候，自己正在上班，人都直接愣住了。
结果呢，只是合伙帮晴婷演一出戏，让卫赖以后以男朋友身份到他家时，怎么应对晴齐述的刁难。
现在的女孩子的心思啊，真是比她们当年复杂的多。
“听小婷说，他们还没有真的在一起，只是为了未来如果在一起了，做一次演练。”安宝儿刚知道时候心情和徐湘差不多，“女生外向啊，小婷心里全是为你家的孩子着想，以后万一小卫喜欢其他人，她该怎么办呦。”
“真要那样，我替你打断他的腿。”
演这一出后，徐湘愈发喜欢晴婷这孩子，全天下上哪里再去找一个这么一门心思都为自己儿子想的儿媳妇。
“那都是后话了，你说小婷不让卫赖回家真的就只是想让他体验一下在这里过夜感觉吗？”知女莫若母，安宝儿总觉得晴婷还有别的打算。
“你刚才不是去客房看过了，她已经睡下了。”徐湘也有怀疑，但他总觉得两个孩子不会那么大胆，她们都还在，应该不会做出太出格的事情。
“就当她睡着了吧，床单我换过了，今天我们在床上，聊一下大学时候的事情怎么样。”
“这个嘛，要不聊一下你和晴齐述是什么时候开始的，我和子康好奇很久了。”
提到过去的事情，徐湘来了兴致，脱掉鞋子，盘腿坐到床上。
“好。”安宝儿也笑着答应下来。
月光偏移，窗外的虫鸣都渐渐没了声息。
卫赖穿着晴婷给他准备的睡衣，躺在以前她睡的床上，翻来睡去都睡着。
在小婷家过夜这种事情，他以前从来都没想过，也不太敢想。
因为很不自在，自己家又距离不远，能回家睡觉，干嘛留宿在小婷家里，他又没打算做出什么事情来。
要是他真做出什么事情的话，晴齐述会打断他的三条腿不说，安宝儿也会对他很失望。
既然都知道这是得不偿失的事情了，还不如在家里踏实睡觉来的舒服。
可是……
卫赖脑袋里正胡思乱想着，耳边传来房间门被打开的吱呀声。
转头朝门口看去，晴婷还穿着他的衣服，眼眸在黑暗中亮闪闪地冲他笑。
笑完以后，背过身小心翼翼地不发出一点声音地把门关上。
“小婷你不睡觉过来干嘛？”
怕被隔壁的徐湘她们听到，卫赖连床都没敢下，小声问道。
“过来找你呀。”
黑暗中，晴婷就像一直偷腥的小狐狸一样，摸上原本属于她自己床。
“找我干嘛，不是说好了，天不亮演习都不算结束嘛。”卫赖挪了挪，让自己尽量不碰到晴婷，不自觉就到了床边。
“我要是不这么说，我妈怎么会留你在家里住。”晴婷笑嘻嘻着，眼里满是狡黠，“我真正的目的是想和你一起睡一晚哦。”
【小婷你这是在帮我，还是害我啊，要是被你妈知道，我形象就完了。】
知道晴婷的目的后，卫赖立刻推着她想把她赶下床，“别闹，你再这样，我就直接回去了。”
“你打算怎么回去，是穿着我的裙子回去，还是穿着这件粉嫩睡衣回去？”晴婷有恃无恐地看着卫赖。
“所以你一开始要让我换衣服，根本就不是为了什么代入感，就是想让我没办法回家对不对。”
“对，卫赖你又变聪明了。”
趁说话的工夫，晴婷趁机又抢占了一点床上的地盘，巩固自己的地位。
【都说恋爱让人盲目，这都还没开始恋爱，她这就这么盲目了。】
一起睡觉这种事情，卫赖觉得不是时候。特别还是在小婷家里，要考虑到他们两家人的感受。
“其他事情我都能答应你，但一起睡觉不行。”卫赖直接从床上下来，他知道晴婷只是想和他睡在一起，但无论从哪个角度考虑，都不合适。
不光是两家人的感受，还有睡在一起后，他的感受。
一个自己喜欢的人睡在他的旁边，要是他什么都不做，想想就是一件很煎熬的事情。
卫赖豁出去了，打算穿着睡衣直接回家，老爸一定在家里，他进家门应该也是没问题的。
“卫赖，你还记得方菲菲吗？”
“记得，这跟她有什么关系？”
卫赖已经走到门口，手放在房间的门把上。
“那次和方菲菲一起睡觉后，朵朵问我，和别人一起睡觉有什么区别，我对她说，跟喜欢的人睡在一起，就算什么都不做，也会感觉很幸福，完全和一个人睡觉不一样。”
“其实那时候我是骗她的，因为我从来没有跟喜欢的人睡在一起过，所以非常想知道，这是会怎么样的感觉。”
“那是三年前的事情了吧。”卫赖开始有点动摇。
“嗯，所以我已经等了三年了。”晴婷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抬头望着卫赖，“这么一个小小的愿望，你还要我再等三年嘛？今天我过生日都不能满足一下吗？”
“……”
卫赖默默地放开门把，转身走回床边躺上去。
“明天记得在妈妈她们醒之前回客房去。”卫赖把自己的手臂也展开，“你要是能做到的话，今天晚上我可以当你抱枕。”
“嗯，我本来就是这么打算的。”晴婷欣喜地靠过来窝在卫赖的怀里，舒服嘟囔着，“果然好幸福~”
“别蹭，痒。”
“抱枕是不会说话的。”
“……”
窗外的月亮弯弯，卫赖被晴婷靠在，渐渐地听到了她均匀的呼吸声，可他却彻底睡不着了。
如果月亮上真有玉兔的话，估计此时也在月亮湾里安眠。
这是他第一次体会到月亮守护每一个睡着人的辛苦。
看着月亮，卫赖慢慢地把手放在晴婷的背后，也是第一次感受着怀里人儿安眠后的体温和后背在呼吸时的起伏。
好像是挺幸福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