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面总裁难伺候 第57章 误会F先生

“你胡说，阿斐你一定要相信我，我吓坏了，我……”姚敏儿说着说着，忽然眼睛一闭，软软地倒在顾斐的怀抱里。qiuyelou

姚若雨吃惊地看着她堪称影后的演技，心里叹息，果然，撒谎这种技能，自己对上姚敏儿，只能甘拜下风。

姚若雨假装着急地走过来：“敏儿怎么了？我可以救她。”

她这么说却没有动，只是双眼淡淡地看着顾斐：“可以吗？”

姚若雨没抱什么希望，这样的情形，所有人都会倾向于弱者，而本能地指责她。

顾斐没有什么表情地扫了她一眼，正好，此时白菀带着人也赶了过来，顾斐顺手将姚敏儿交给了旁边的保镖：“敏儿小姐晕倒了，请最好的医生给她医治。”

姚若雨惊讶地看着顾斐，一时失语。

顾斐迈开大长腿走到姚若雨面前，在擦肩而过时，拉住她的手：“你跟我来。”

跟他去？单独？

姚若雨绝对不敢和这个男人单独在一起，于是，毫不犹豫地下了一个决定。

不着痕迹地取出发针，趁没人注意，偷偷扎了自己一下。

她随着顾斐走了几步，身子忽然一软，如姚敏儿一般，软软地往一旁倒去。

顾斐心里很是震惊，一把搂住姚若雨，声音里终于带了几分焦急：“姚若雨，你搞什么鬼――”

他摸了下姚若雨的脉搏，脸色一沉：“白菀，立刻找医生。”

那边装晕的姚敏儿听到姚若雨也晕倒，气得差点假戏真做，要不要脸，跟着学人家装晕，骗鬼呢。

而顾斐竟然还那么在乎！

她真的被伤到了，对顾斐好了这么多年，却落的这样的下场。

她恨！

都是姚若雨这个狐狸精，这个女人一定是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勾引了顾斐，说不定已经将顾斐骗上了床？不然为什么顾斐忽然这么偏心！

姚敏儿越想越有可能。

此时一名年轻的医生匆匆赶来，他做了下自我介绍：“顾总，你好，我是李医生带的学生，叫做，程涛。老师他不在A市，所以指派我――”

顾斐不耐烦地打断他：“知道了，快点，你来看看我太太。”

他抱着姚若雨大步往自己的休息室走去，程涛忙紧紧跟上，无意间目光落在姚若雨美丽的脸上，忽然瞪大双眼，不敢相信地盯着姚若雨，是她？！

顾斐将姚若雨小心放在沙发上，看向程涛：“她忽然晕过去，没有任何征兆，你仔细检查下，是不是要送医院？”

顾斐看着姚若雨，心情竟无法平静。

程涛握住姚若雨的手，眼底闪过一丝明显的紧张，以至于半天都无法进入状态。

一旁的顾斐脸色越来越不虞，程涛这才收敛了胡思乱想，仔细给姚若雨检查。

忽然，他动作一窒，过了好一会儿，他脸上才勉强浮出一丝笑容：“恭喜你，顾总，您太太有喜了。”

“什么？！”顾斐触不及防，脸上露出一个古怪的神情，然后低头死死盯着姚若雨，似乎有点不知道将她怎么办才好。

“顾太太有了你们的孩子，顾总，你应该挺高兴吧？！”程涛看了顾斐一眼，笑道。

顾斐神情复杂：“你确定吗？”

程涛正色道：“我是专业的医生，在美国也有行医执照。”

顾斐看了他一眼：”程涛，我记得你，李医生经常夸奖你医术高明。“

程涛脸上没有什么开心的神情：“老师谬赞了。”

顾斐敏锐地感觉到他的情绪不对劲，似乎是对自己有点意见，眼底闪过一丝玩味：“我太太的胎稳吗？以后要注意些什么？”

程涛板着脸道：“她身体太弱，不能让她受任何刺激，静养，要什么都不要忤逆她，不然，胎儿――很难说。”

顾斐若有所思地看着姚若雨，点点头：“好，你下去给她准备一张滋补的方子。”

顿了顿，他看了眼程涛：“你会开吗？我记得你是专攻西医的。”

程涛道：“没问题，我立刻去写。”

说完，他留恋地看了姚若雨一眼，转身离开。

顾斐看着程涛和姚若雨的互动，心情非常不好地皱了下眉头，静静地坐在姚若雨身边。

过了一会儿，姚若雨醒过来，发现顾斐正看着她，表情凝重，就好像她发生了什么大事。

姚若雨在心里低咒，这位顾先生不是一向很忙的吗？为什么她晕倒的这一会儿，他还在这里！

蓦然，脸被微微粗糙的拇指捏了一下。

“顾太太，你知道吗？你已经有了我们的孩子。”

顾斐用深沉难懂的目光看着姚若雨，似乎要将她彻底看穿一般。

姚若雨身子微微一僵，什么！什么时候怀孕了？她自己就是医生，怀孕没怀孕，会不知道吗？更何况，上次她采取了紧急避孕，根本不可能有宝宝。

顾斐精明的目光划过姚若雨脸上的表情：“怎么，老婆，你是不是高兴疯了？”

姚若雨听出他语气里的漫不经心，忍不住还是心寒，他以为自己怀孕了，竟然还是这么的冷漠，幸好不是真的。

只是――

她还没想到怎么回答，门被敲了两下。

顾斐收回放在姚若雨身上的目光，淡淡地道：“进来。”

程涛拿着补药单子进来，看到姚若雨睁开明亮的眼睛看着他，吓得一下子又缩了回去。

姚若雨一脸疑惑，顾斐不悦地扫了眼程涛，再审视地看着姚若雨：“你认识他？”

姚若雨迷茫地摇头:“不认识。”

她第一次见到这么紧张又害羞的男人。

程涛最后还是将方子送进来，结巴着替自己解释了一下：“抱歉，我就是，就是看到女人都会有点――有点――”

姚若雨了解地笑了一下：“我知道这种症状。”

说完，她皱了下眉头，却记不起从哪里听过这样的人。

于是，她低头看那张方子，不看还好，越看就眉头拧得越紧：“这方子――怎么是养胎的？”

顾斐原本是坐在那里默默不语的，闻言，忽然唇角勾了一下，不知道是处于什么心理，竟然有些满意地道：“我们的孩子，自然要养得白白胖胖。qiuyelou”

姚若雨看了眼程涛，于是程涛给了她一个古怪的眼神。

姚若雨忽然意识到，程涛是故意说她怀孕，他――受人指使！

F先生！是他肯定没错！

他到底想做什么？姚若雨的满腹脾气。

一开始让她勾引顾斐，现在又让她假装怀孕，不敢想象，真相暴露后，她怎么来承受顾斐的怒气。

顾斐的为人，睚眦必报，因为自己替嫁的事情，他整了她四年，现在又是假孕争宠！

姚若雨闭了下眼睛，忍下即将爆发的惊涛骇浪。

“我累了。”她躺下来，留下顾斐忽然黑掉的脸，和程涛紧张的表情。

程涛出去后给自己老师，也就是顾家的专用医生李医生打了个电话：“老师，这种事情为什么让我来做，你知道那位夫人是谁吗？！”

李医生叹了口气：“我不能做这件事，对不起啊，小涛，难为你了。”

程涛仿佛没听到老师的话，喃喃地道：“那是姚若雨，是陆靖嘉以前的女朋友，我一直都――，可是她是陆靖嘉的，她――她竟然又嫁人了。”

李医生在那边惊诧不已：“就是你一直偷藏的那张照片上的女孩？哎，程涛，我告诉你，顾家不是一般的人家，你可千万不要做傻事，何况人家是有夫之妇。”

程涛苦笑：“我，我能作什么事情呢？老师，今天的事情是我做错了，我请求您一件事，那就是以后姚若雨都由我来照顾，必须让她早日怀上顾斐的孩，不是吗？不然，她就会被我害惨了。”

……

姚敏儿醒来后，立刻要求见顾斐。

刚刚进入顾斐的休息室，一只精致的瓷器就在她旁边的墙壁上炸开，她吓的惊呼一声。

顾斐满脸戾气地看着她，冷冷一笑：“装晕倒很好玩吗？现在怎么不装了。”

姚敏儿本能要替自己辩白，但是，她立刻意识到顾斐确定她是装晕，忙流下眼泪道歉：“阿斐，我，我只是不想自己被冤枉，姚若雨真的拿车撞我，我真的没有说谎，不信你可以调监控――”

顾斐不耐烦地打断了她的话：“就算你说的是真的，姚若雨的性子你我都知道，她为什么忽然这么狠用车撞你，你告诉我？！”

姚敏儿说不出口，脸色苍白地看着顾斐。

顾斐冷漠地道：“姚敏儿，你太让我失望了，走吧，以后没有我的吩咐，不准你私自来找我。”

姚敏儿终于崩溃了，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哀求道：“阿斐，你不可以这样，我是爱你的，我只是害怕，我害怕那些女人抢走你，我年纪大了，没有以前好看了，我把青春都给了你，阿斐，求求你不要这么绝情。”

顾斐忽然笑了起来，笑声让人不寒而栗：“姚敏儿，虽然我没有具体查过你，但是你现在敢赌咒发誓，没有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你没和别人一起过？”

“我没有，我没有，阿斐，你要相信我。”姚敏儿可怜兮兮地膝行到顾斐面前哭诉道，“我跟了你四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阿斐，求求你，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顾斐看着她，冷冷地道：“好，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这次的事情，惊动了奶奶，她要亲自回来处置你。你到时候来给若雨道歉，求奶奶原谅。若雨怀了我的孩子，而你差点惊了她的胎气，听明白了吗？”

“什么，姚若雨，她，她怀了你的孩子！”姚敏儿的脸瞬间扭曲，如同恶鬼一般。

顾斐的眼神微沉：“怎么，你不肯道歉？”

不，为什么要道歉，原来姚若雨真的勾引了顾斐，还怀了他的孩子，凭什么？！顾太太的位置是自己的，孩子也应该是自己的！

姚敏儿勉强张了张嘴，一句示弱的话都说不出来，姚若雨！你真是不能留了！

此时，外面响起敲门声，王佳芸忧心忡忡地赶过来。

她在外面已经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进来看到姚敏儿呆呆地跪在顾斐面前，心里一惊。

“顾总，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们敏儿的错。”王佳芸忙低声下气地给顾斐赔不是。

见姚敏儿还跪着发呆，王佳芸着急地掐了姚敏儿一下，厉声道：“敏儿，你是怎么回事？！若雨是你的妹妹，现在还有了顾家的骨肉，那是什么身份，你怎么能顶撞她惹她生气呢，还不快向顾总道歉。”

姚敏儿摇着头，抿着唇。

顾斐却随意地道：“给我道歉倒是不必，不过，明天奶奶就要回来，如果姚家不想惹上麻烦，想办法平息奶奶的怒气吧。姚敏儿，这件事情是你惹出来的，你自己解决。”

姚敏儿想不到，顾斐的态度是这么随意，根本万事都无法让他动心一般。

真的是太无情了。

但是，她一开始就知道他是一个没有心的男人啊，对了，是因为他对姚若雨的不同，他甚至让姚若雨怀孕，不可原谅！！

“阿斐，我有哪里不好，你碰都不肯碰我，但是却让姚若雨有你的孩子，我们不是说好了吗？等我怀上宝宝就给若雨带，以后我就是顾太太。”姚敏儿甩开王佳芸的手，声嘶力竭问道。

顾斐抬头冰冷地看了她一眼，忽然笑了：“一直都是你自说自话，我什么时候答应过你？”

姚敏儿恐惧地退后了一步，是啊，她猛然想起来，的确，每次都是她兴致勃勃地和顾斐说这些，但是顾斐却从来没有说过一个字。

他只是在看她们演戏。

姚敏儿吃惊地看着顾斐，仿佛在看一个怪物。

顾斐淡淡地道：“你也不用太在意姚若雨，但是，我顾家的长孙，绝对不容有失，不然――”

他眼神如布满了冰渣，盯着这对母女警告道：“有人敢乱来，我一定要她生不如死。”

等王佳芸扶着浑身发软的姚敏儿离开，顾斐的脸色微微一沉，按铃让保镖进来吩咐道：“继续保护姚若雨，不能让任何人伤害她。”

布置完一切，顾斐接到了杜一的短信：“阿斐，听说若雨有了你的孩子？我劝你立刻和姚敏儿断了，不然我就在你公司的网络上挂你的裸照。”

后面还挂了一个恶魔小人在嚣张大笑。

顾斐气得将手机扔了出去，脸色铁青。

此时，杜一正偷偷地将姚若雨运到了自己的车上，他得意地笑道：“休息室的门，我用一根铁丝就打开了，厉害吧？”

姚若雨看着他的笑容，冰冷僵硬的心轻松了不少：“谢谢你，杜一，每次我求你什么，你总是第一个赶到。”

杜一的桃花眼有些嫉妒地看了看姚若雨的肚子，其实他也不是看起来那么大方，他嫉妒顾斐，但是，在他心里更希望若雨开心。

“你开心吗？若雨，如果你开心的话，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情。”杜一笑了一下，贴心地拿了个毯子盖在她肚子上。

姚若雨其实看出来他的在意，他越是这样，自己越不能说破：“我喜欢肚子里的宝宝。”

杜一启动汽车，没有再看姚若雨，但是坚定地道：“我也喜欢你的宝宝，生出来我要做干爹，还有顾斐身边的女人，我帮你搞定她们。”

姚若雨想，好像有点过了：“杜一，我们只见过几次面呢。”

“这是第五次。”杜一伸手手晃了晃，“别问我才见了几次面，为什么这么喜欢你，我不知道。”

如果知道，他不会像傻子一样陷进来。

姚若雨不敢再问，她只是苦笑，杜一第一眼上她，而自己和顾斐结婚了四年，却两看两相厌，甚至要靠假装怀孕来维系两个人的关系。

在F先生眼里，也觉得他们的关系糟糕如此，所以要出此下策了？

到了帝豪酒店，杜一停车，呆呆地看了姚若雨一阵，她刚刚疲惫地睡着了，好像一个孩子般无辜。

半个小时候后，杜一才将她推醒：“醒醒，你说的地方到了。”

姚若雨迷茫地坐起来，好半天才想起今天发生的这些鬼事。

“谢谢，我――我以后不说谢谢了，我会报答你的。”姚若雨不好意思地对杜一道。

杜一耸耸肩，桃花眼里放出潇洒的神采：“等你哪天把顾斐抛弃了，我等你来娶我。”

这人真是的！

姚若雨无语，低头下车，手腕忽然被杜一抓住。

她吓了一跳，心想难道男人都喜欢对女人用强？

却听到杜一低声道：“若雨我陪着你下去，顾斐排了人跟踪我们。”

姚若雨闻言，吓出一身冷汗，如果让他找到F先生，后果不堪设想。

她只好任凭杜一牵着，两个人肩并肩地进入帝豪酒店。

杀马特见到姚若雨过来，立刻亲人一般迎上来：“若雨小姐，您来了。”

姚若雨警惕地看着他，杀马特忙站住，举起双手嘟囔道：“你别用看敌人的眼睛看我，是F先生让我来接你的，谢谢你啊，虽然你老公狠狠地教训了我，但是也因为这样，F先生提拔我成为您的联络员，我以后再也不敢欺负你了。”

杜一不满地扫了眼杀马特，杀气腾腾地问姚若雨：“这个非主流竟然敢欺负你！！”

杀马特看着杜一打了四个耳洞的耳朵，叫道：“哥哥，你自己比我还非主流，有什么资格说我！”

姚若雨道：“闭嘴。”

两个高大的男人瞬间静音，有些委屈地看着姚若雨，就好像要她评评理。

姚若雨不想理他们，直接逼问杀马特：“好了，F先生是不是知道我要来？”

杀马特崇拜地道：“自然，F先生什么都知道，所以他命令我在这接你，跟我来。”、

杜一只好在下面等。

姚若雨最后竟再次被带到了顶楼，短短几天，这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玻璃的阳光房，里面种满鲜花，还有一个游泳池，游泳池边上，安着两张躺椅，因为现在是初秋，上面那垫了软软的垫子，可以供人休憩。

姚若雨坐到躺椅上，杀马特拍拍手，有人送来许多甜点，每一份都色香味俱全，姚若雨一吃就知道是高级酒店做出来的。

舒服地呼了一口气，她有点恍然，被美景所迷。

但对F先生的怨气可没这么容易消，她似笑非笑地道：“F先生这算是赔罪吗？不过抱歉，我不吃糖衣炮弹。”

咕噜噜，肚子先提出抗议。

杀马特油滑一笑：“反正F先生从来不在白天出现，你要见他得在这里等到晚上，喔，对了，杜一先生不肯自己先离开，能不能请您给他打个电话。”

姚若雨接过杀马特送来的行动电话，有一种自己是这里的主人的错觉，她压抑住这种怪异的感情，对电话里道：“杜一？”

杜一听到她的声音显然松了口气，问道：“你和那个F先生很熟悉吗？他同你怎么认识的？”

熟悉吗？姚若雨忽然发现，她越来越不将F先生当外人了，甚至气冲冲地找过来冲算账，也从来没想过后果。

当他是什么人呢？

“他就好像我爸爸一样的人，所以你不用担心。”姚若雨轻轻地道。

杀马特在旁边听到，如遭雷击。

虽然他崇敬的F先生给人成熟稳重的感觉，但是，听说不到三十岁呢，这，有这么年轻的爸爸吗？

他抿了抿唇，没敢作声，等姚若雨安抚完杜一，就将行动电话收走。

所有人自觉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唱片机，开始播放悠扬的古典音乐。

周围美丽的花，带着馥郁的香气，不知道哪里来的蜜蜂和蝴蝶在飞动，游泳池反射粼粼波光，仿佛将一切烦恼都驱逐出俗世。

姚若雨情不自禁吃了些甜点，又美美地睡了一觉。

梦里，她哭了，心里却隐隐觉得幸福，但醒来似乎全忘了。

到夜幕降临的时候，姚若雨恢复了冰冷的模样。

过了一会儿，一架直升机载着F先生降落在平台上。

姚若雨：“……”

该死的土豪！

F先生看到她，好像笑了一下，他利落地褪去皮手套，将外套摘下来放在躺椅上。

坐到姚若雨的对面问：“你生气了？”

他的声音浑厚沙哑，透过面具传出来，失去了原本的音质。

姚若雨站起来质问，胸脯微微起伏：“为什么让我假装怀孕，这和我报仇又有什么关系？还是对你有用？我希望能告诉我实情，不要让我像个傻瓜一样。”

F先生有些意外：“这不是我做的，我以为你是因为勾引顾斐的事，所以来和我发脾气，想不到竟然是这样？！”

“你不用和我撒谎，除了你还有谁会出这么无聊的主意！F先生，我知道我只是个弱女子，为了报仇，没有办法反抗你的任何决定，但是，我想提醒你，希望你真的只是为了帮我报仇，而不是怀着别的龌龊的阴谋，不然，就算是蚂蚁也能撼动大树，我会让你吓一跳！”姚若雨根本听不进去他的解释，就只觉得失望和委屈。

她不听他的任何话，甚至没有听进去，只是一股脑将自己想说的说了出来，顺手捡起旁边的水杯，将一杯水直接这么倒在了F先生的头上。

水珠滴滴答答从F先生繁茂而浓密的头发上滴下来，流淌过他脸上冰冷的面具。

姚若雨退后一步，静静地看着，似乎在等他发作。

F先生却笑了起来，他一步步朝着姚若雨走过去，姚若雨挺直纤细的腰，有些倔强地看着他。

吧嗒吧嗒。

他走到离她一步远的地方停下来，伸出手，再次揉了揉她的头发：“顽皮！”

姚若雨的杏眼瞬间瞪大，惊讶地看着他，他不生气吗？因为太过吃惊，她甚至都忘了对他发脾气。

“生完气了，就回去吧，我不会害你，按照我说的去做，你会幸福的，所有人――都会幸福的。”F先生轻轻笑了一下，姚若雨只觉他的笑声，像羽毛般刮过她心脏最柔软的地方。

最后那句话，给人一种很难受的感觉，为什么？

她仓促地打掉了他的大手，转身飞快离开。

一边大步的走，一边她在心里想象身后他的样子，他是还站在原地吗？还看着她吗？生气吗？还是只是觉得她小孩子脾气，一笑了之。

她想了许多种的F先生的样子，唯独没有想过，他是一个让人闻风丧胆的黑道头子，或许，他是非常狠毒的。

姚若雨在一楼发现了杜一和他的保时捷，而杀马特显然和杜一相谈甚欢。

杜一看到姚若雨，嘴角勾起迷人的笑容：“若雨你真美。”

姚若雨不知道，经过在顶楼简单的休息，她现在容光焕发，皮肤好像玉石般透明，又因为刚发了脾气，带着淡淡的美丽绯色。

她无意识地道：“谢谢。”

杜一见姚若雨没事，偷偷松了口气，那个F先生似乎对她很好。

路上，他一边漫不经心地开车，一边问道：“你找那个F先生是你父亲的朋友吗？”

姚若雨闻言，有些好笑，她是不是把F先生给诅咒老了？

但是想到他那些过分的命令，姚若雨抿了抿唇，觉得只是泼他的水，太便宜他。

这时，包包里的电话响了。

姚若雨对杜一做了噤声的动作，因为这个电话可是奶奶打来的。

“若雨，怎么样？顾斐那臭小子对你是不是好多了？”奶奶在那边偷笑。

姚若雨总觉得有些古怪：“奶奶其实我有件事情要告诉你！！”

“是想告诉奶奶，你并没有怀孕对不对？”奶奶笑嘻嘻地道。

姚若雨惊呼：“奶奶，假孕争宠这事情，该不会是你搞出来的吧？！”

奶奶骄傲地道：“自然是我，除了我谁能命令李医生做假诊断？不是我，谁能拿捏住我那可恶孙子的心思？哼，看他现在还敢不敢欺负你。”

“奶奶――”姚若雨有些无力地捂着额头，简直败给她了。

糟糕，自己刚刚才找F先生发了一顿脾气，还将水泼了他一头一脑。原来他真是冤枉的。

姚若雨恨不得拿头去砸车窗，这下子她该怎么办？！

愁眉苦脸地和奶奶说了再见，姚若雨还没从自怨自艾里醒过来，忽然，一个不确定的声音问：“若雨，原来你是假装怀孕吗？”

姚若雨猛然抬起头，对上杜一谴责的桃花眼，糟糕，忘记了这里还有一个家伙。

她忙双手合十放在额头上，祈求道：“对不起对不起，你可不可以假装没有听到，我不是故意瞒着你的，你看，其实我也被奶奶瞒得好苦。”

杜一目瞪口呆，忽然哈哈大笑起来。

整个车子都被他的笑声震动了，姚若雨幽怨地道：“喂，你够了啊，能不能别笑了。”

杜一却笑得浑身发抖，怎么都停不下来。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停住了笑声，因为终年宅在家里而过于苍白的脸色，浮现出淡淡的红，眼睛亮若星辰：“太好了，原来你――”

原来你没怀孕啊!

不过，他想了想，还是没有说出来，只是一路上，唇角都情不自禁上扬。

姚若雨拿他没办法，只好假装看不见，更让她揪心的是，她错怪了F先生。

要向他道歉吗？

可是，让自己去勾引顾斐的，应该是他没错吧，所以他还是很过分。

但是，他说都是为了她好。

不行，让她去勾引那种人渣，到底哪里是为她好了！

姚若雨纠结得快要疯掉，最后假装失忆，将这件事丢到了一边。

当她回到顾家，看到破天荒从门里迎出来的顾斐，姚若雨瞬间觉得自己今后的生活恐怕要暗无天日。

杜一皱着眉头，看着顾斐，两个人在门口对峙，彼此眼底带着轻微的敌意。

“若雨，先进去。”顾斐皱眉扫了姚若雨一眼。

姚若雨没有理他，而是转身对杜一道：“杜一，今天谢谢你陪着我散心，我现在觉得心里舒服多了。”

杜一和顾斐是从小玩到大的好朋友，若雨不想因为自己让两人友谊蒙上阴霾，虽然，她非常讨厌顾斐这个男人。

顾斐发现，姚若雨对着杜一会笑，是那种真挚到动人的笑容，心里非常暴躁。

命令林妈将姚若雨带进去后，顾斐看着杜一道：“杜一，你和她什么关系？凭什么带着她去那种地方，你知道她是谁的妻子吗？她还怀着我的孩子！”

“我知道啊，你们是丈夫常年出轨，即将离婚的，貌合神离的夫妻关系。”杜一耸耸肩一脸欠扁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