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三绝 章二 十五中毒 酒家轶事

日高悬，苏十五从林中捡了一根木棍拄着一瘸一拐的走在南阳街头，向人打听到真有一医术高超的莫姓女医在南阳城中开了一家药堂....

“就是这了吧。”苏十五抬头一看牌匾上书“济善”二字，门边还挂着一幅对联“药医不死人，佛度有缘人”，苏十五拄杖走了进去，一股浓烈的药香扑面而来，一清丽淡雅的女子从门帘后走了出来，客气的问道：“老人家可是身体有恙？”苏十五回道：“却是身体有些问题，想请大夫帮我看一看。”

女子手一迎道：“老人家请这边坐。”苏十五坐在椅子上，将手伸出，女子手搭在苏十五的手腕，突然起身道：“老人家这病我怕是医不了，还请另请高明吧。“大夫为何医不了？门口写着药医不死人，难道是假的？”女子回道：“并非假，只是你这病，我医不了。”“那大夫是否告诉我为什么医不了？”苏十五问道。

“我刚刚替老人家把脉，脉象虚弱，一股阴寒之气透过筋脉不时涌向皮肤表面，定是中了不一般的毒，老前辈您能够压制此毒到现在还能与我坐下聊天，老丈定不是普通人”苏十五道：“姑娘还真是眼光毒辣，真不愧是莫医世的传人。”“什么？您认识我爹？”莫慧梨惊道，“咳咳，在下丐帮苏十五，与医仙兄算是有些交情。”苏十五咳了两声说道，苏慧梨连忙盈盈一扶道“原来是苏伯伯，慧梨怠慢了，家父生前经常提起和您一起在洛京的时光....”苏十五叹道：“莫医仙还能记住在下，苏某实在深感荣幸，回想当年，医仙音容仍历历在目，只可惜莫兄仙逝时，苏某俗事缠身未能前来...如今看到莫兄能有你这样的好女儿，莫兄定当含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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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长老是如何中了这么重的毒？”莫慧梨给苏十五煎了一壶药茶，苏十五苦笑一声，将事情经过全部说了一遍.....

“什么，幻面郎君陆邪？相传此人亦正亦邪，阴险毒辣异常，只是奇怪，他夺丐帮帮棍能有何用？”莫慧梨疑惑道。苏十五也是摇摇头道：“这个我也不知，况且据我丐帮情报，陆邪此人十年前就已隐匿江湖，怎么又会突然现身武林，而且他说武林将乱又是什么意思？”

“前辈，先不说这些，我先进去查下父亲的手记，看下有没有解毒之法，您先在这稍等片刻”莫慧梨告了声辞，向后院走去。

苏十五正坐在桌边喝着药茶，一口入喉，顿时温暖之意涌上全身，七毒草毒寒之力都仿佛被压去一两分，这时门口走进来一个满身湿透的少年，正是柳剑离，柳剑离按照脑海中留下的记忆，天没亮就跑到城边去习武提气，没想到回来看到老前辈居然在自己家，惊喜道：“前辈您怎么知道我住在这啊。”苏十五也是认出了柳剑离，笑道：“小子，你跟我还真是有缘....老乞丐我有点俗事来这里找莫大夫.....只是这莫大夫姓莫，你怎么姓柳啊？”柳剑离拿起毛巾擦了擦汗道：“我是背莫爹爹收养的，莫爹爹说亲生父母除了留了一个小木牌上面写了我的名字，其他的就什么都没有了。”“哦，没想到你小子和老乞丐一样都是没人要的..不如和我去丐帮做小乞丐好了。”苏十五调笑道。

“哼，我才不去做小乞丐，莫爹爹待我如亲生，我还答应莫爹爹要把这济善堂发扬光大呢，虽然莫爹爹不在了，但是我柳剑离说道肯定会做到的。”柳剑离听老乞丐这么说气鼓鼓的道，“好好好，当老乞丐我没说，这小子开个玩笑还跟老乞丐较真。”苏十五笑道。

这时，莫慧梨拿着一本厚厚的书从门帘后走了出来道；“前辈，我找到解毒之法了...咦，阿离你回来了啊”“是啊，姐，苏前辈是来看病的吗？”柳剑离问道

“是啊，小离你和苏前辈认识吗？”莫慧梨疑惑道，“对啊，苏前辈还教了我一套拳法呢。”柳剑离搓了搓鼻子骄傲道，“我今天可把前辈教我的拳法练了几十遍呢。”苏十五微笑着看着柳剑离，莫慧梨生气的道：“你这小子，这么大的事怎么不跟我说一声，居然背着我练武术，你把爹的留下的医经背完了吗”柳剑离委屈道：“还不是你不让我和陌生人接触吗，我医书还没背完呢，要是被你知道，还不揍我啊。”

“你这小子...哎，算了，苏前辈也不是外人，你还不正是见过下苏伯伯。”莫慧梨说道。“啊？哦..苏...苏伯伯好。”柳剑离蒙了一下，见礼道。

“既然你也是莫兄的孩子，那也不用太生分了，这样我也跟你姐一样喊你小离吧.”苏十五道，“好呀”

“对了，莫大夫所说的解毒之法是什么。”苏十五问道，“前辈也别喊我苏莫大夫了，喊我慧梨就好....解毒之法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难。”莫慧梨道

“这话怎么讲？”苏十五问道，“前辈听我说，这解毒之法简单就简单在他只需要一样东西就能化解，可就是这样东西也是最难获得的。”莫慧梨回道。

“需要什么东西呢？”“解七毒草之毒，需要用至刚至阳的暖阳宝玉傍身三十日便可瓦解此毒。”莫慧梨解释道。

“什么？暖阳宝玉？这可有些难办了。”苏十五拍了拍前额。

“什么解毒啊，什么玉？姐姐你们在说什么啊？”柳剑离好奇道。“你别插嘴...前辈，暖阳宝玉可是川临单家至宝，从不轻易外借，这....”莫慧梨敲了下柳剑离的头，向苏十五说道。

苏十五笑道：“单家也是川临望族，我与川临城主李风眠也算有旧，相信由他牵线，还是有机会的，我这就川临走一遭便是。”说完便要起身，”前辈稍等，还请前辈在我们家稍等一日，此去川临，至少需要半月路途，晚辈按照父亲的手迹，可配一符护心汤，每日煎服一壶，可以压制住毒力，只要前辈不过度使用真气，可保无虞。”“如此，倒是谢谢贤侄女了。”

“什么，前辈要在我们家住一晚吗？太好了太好了，前辈我带你去后面，我给你演示一遍凝气拳，前辈你给我指点指点。”柳剑离开心的拉着苏十五蹦蹦跳跳。苏慧梨从背后拧住他的耳朵道：“前辈身体抱恙，你这小子还这样晃来晃去，还不赶快将前辈带到后院厢房休息。”“啊啊，好姐姐，好姐姐，别掐我了，我这就去...前辈您跟我走。”柳剑离痛的哇哇叫唤，将苏十五带向后院。

.......

天色渐晚，苏十五坐在小院中，看着柳剑离施展凝气拳，柳剑离双手交叉，气沉丹田，脚下聚力，牵动全身之力，瞬间迸发，拳出疾如风，快如雷，空气中竟隐隐传来爆裂之声。苏十五正喝着药茶，待柳剑离收功，一旁的小池塘竟被激起一阵波浪。苏十五一惊，连忙唤柳剑离过来，道：“你小子，这么快就精通此拳了？”柳剑离摸了摸头道：“我早就跟我姐说了，我可是天赋异禀，武学奇才，我姐还不信我呢。”苏十五皱了皱眉头道:“你小子别给我说这些没用的，快跟我说说你是怎么练的？”柳剑离茫然道：“怎么练的？就这样练的啊。”说完又把凝气拳演示了一遍，拳风过处，苏十五敏锐的感觉到这凝气拳的力量明显又强了一分，仅仅两天，就达到了凝气拳第三层：拳劲破空的境界，自己当年练此拳也耗费了接近三个月的时间才达到此境界啊。

“可是，你小子当时不是还说自己记不住拳法，步法吗？”苏十五问道，“是啊，我是记不住什么拳法步法的，还多亏前辈您提点了我一下，将所有拳法步法印在我脑海里，照着脑海里的功法，练习了一两遍就会了。”柳剑离回答道，苏十五自己倒是把自己给他醍醐灌顶给忘了，“倒是老乞丐我给忘了，可是就算是给你施展了醍醐灌顶，这修炼速度也太快了吧...小离，你之前有没有练习过别的功法？”

“姐姐从来不让我练什么武功，说要练武得先学好医术，可是我背书习文的功夫太差了，所以除了前辈您教我的这套拳法，我还从未学过别的武学呢。”

难道还真有这么奇葩的人，连功法都记不住，还能有这么迅速的成长，“小离你过来，我还有一招传给你。”柳剑离走向前来，苏十五真气凝聚向指尖，又是抵到柳剑离的头上，跟之前一样，一股炽热暖流之感涌向全身，柳剑离的脑海之中又多出来了一套身法的记忆。“来，你把刚刚我传给你这套身法演示一遍。”柳剑离揉了揉脑袋，向小院中心走过去，“停，就在那个位置给我演示一遍。”“是，前辈。”

柳剑离身形微晃，脚下生风，不停的在院中急速奔跑，在快速移动的过程中，身边竟慢慢凝聚起了一层气旋，气旋渐渐丰满凝实，柳剑离发出一声怒吼好似一条冲天巨龙，周身真气气旋包裹，腾空而起，可是还没上升两丈高，气旋消失，身体重重的砸在地上。“前辈，你这教我的什么招式啊，怎么感觉一点作用都没有啊。”柳剑离坐在地上喘着粗气道。

苏十五端起茶杯，抿了口茶道：“世间武学全是内外兼修，你没有内家修为薄弱，当然体会不到有什么妙用，刚刚这套身法跃龙步，和之前教你的凝气拳可不一样，要是有一定内功修为，必能一跃冲霄，宛若巨龙登天。”表面上平静，其实心中早已掀起惊涛骇浪，居然还真有这种怪异的奇才存在，仅仅只是记住功法步骤，就能立刻领悟...

.......

晚饭时，三人坐在桌前，苏十五夹了一口菜到嘴中，眼睛顿时一亮，赞叹道：“莫姑娘不仅医术高超，竟然连这烹饪厨艺也如此了得。”莫慧梨笑了笑道：“前辈太客气了，都是些家常便饭，前辈能吃得惯就好。”

柳剑离正在一旁快速扒着饭，苏十五看了柳剑离一眼，正经说道：“贤侄女，苏某此次去川临，想把小离也带着一起去。”

莫慧梨连忙道：“前辈，为何要把他带着，他肯定会给前辈添麻烦的，还是别带上他了。”苏十五摆了摆手道：“贤侄女，此去路途半月余，苏某一人在路上也是苦闷，加上苏某也是一点药理知识也无，万一毒性发作，岂不危险”莫慧梨回道：“那还是我陪前辈一同前去吧，这小子，平时就不好好学习医术。”柳剑离一听，气的一甩碗筷道：“姐，前辈都说想带我一起去了，我都这么大了，连南阳城都没出过，我也不小了，你怎么还把我当小孩子一样啊。”

莫慧梨叹气道：“小离，不是姐不让你去，你可知现在江湖险恶，你什么都不知道，出去肯定会有危险的。”

苏十五在一旁劝道：“贤侄女不必如此担心，有老乞丐我在，小离的安全我还是能够保证的，再说，小离在武道上确实极有天赋，为何不让他出去看看，这对以后很有帮助的。”

“可是....”莫慧梨还想说什么，被苏十五打断了，“好了，小离也不小了，你也该尊重下他的意见了，只要小离同意去，我也能保证一个月后把他原原本本安全的带回来，你就放心吧。”“是啊，姐，武林这么大，我想出去看看....”柳剑离也说道。

“哎，说不过你们，好吧，前辈，小离就麻烦您了。”莫慧梨摇了摇头，还是同意了。

“万岁....姐姐最好了”柳剑离开心的跳了起来。苏十五酌了一杯，一饮入喉，酒甘而辣，朗声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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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赐十八年八月十六日傍晚，在洛京通往川临的官道上，一老一少两个乞丐穿着破布麻衣，老的拄着根木棍，少的背个个布袋，正在慢慢向前走，正是从南阳而来的苏十五，柳剑离二人，柳剑离向苏十五道：“前辈，都三天没洗澡了，能不能找个店洗个澡啊。”苏十五用棍子敲了一下柳剑离“昨天在河边让你洗澡你不愿意，现在还跟我说要洗澡？”柳剑离心中气道：那是，河边还有来往行人，也只有你这个老不羞能在这么多人眼光下洗澡了。

两人从南阳走了八日，柳剑离原本特意从家里穿了一件青色少侠袍，没想到刚出南阳，这老乞丐不知从哪找了一件破布麻衣要自己换上，还说什么江湖危险，穿的越好越容易被宵小之徒盯上，还是打扮的穷酸点好，自己一想也有道理，就换了上来，更没想到，明明身上带了十几两银子，可是苏十五从来不带自己住店，都是走到哪就睡到哪，脏了就跳河里趟一遍，饿了啃饼子，真后悔自己从家里出来了.....

柳剑离生着闷气，气鼓鼓的在后面跟着，苏十五笑道：“怎么，跟老乞丐我生气了是吧。”柳剑离就是不回答，苏十五饶有兴趣地调笑：“你这小子，还真跟老乞丐我生气，你看前面不是有个客栈吗，今晚乞丐我就请你吃顿好的怎么样。”柳剑离一听惊喜道：“前辈，前辈我就知道前辈您最好了，不亏是天下第一帮出来的，就是大气。”拉着苏十五就像前跑，“哎哎，你别拉我，慢点走急什么。”苏十五喊道。

.....

在柳剑离的激动下，很快两人便走到了客栈面前，“好了好了，到都到了，慢点走进去吧”苏十五拍了拍灰尘道。

两人走进客栈，一楼正有三俩江湖人士和行脚客商正在歇息，店小二迎了上来，但是一走近立刻捂着了鼻子，挥手赶道：“本店不施舍，你们还是去别处吧。”柳剑离立刻解释道：“我们不是乞丐，我们是来住店打尖的。”

小二顿时笑了起来：“这年头真是好笑，还有乞丐自称不是乞丐，你们穿这样不是乞丐是什么，快走，别打扰别的客人吃饭。”

苏十五在身后一言不发，柳剑离却是已经发怒，生气道：“你这小厮，怎么这么看不起人，都说了我们是来住店的，怎么会没钱呢。”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锭一两银子。

看着白花花的银子，小二顿时满脸推笑道：“原来客官真是来住店的，是我狗眼瞎了，来来，客官快里面请...”

苏十五和柳剑离被迎到桌前，要了一壶酒，一叠卤花生和二两牛肉，柳剑离大口吃着牛肉，向苏十五不忿道：“怎么这小二如此狗眼看人低，真的让人不爽。”苏十五品了一口酒道：“江湖就是这样，权势，金钱，武功，这三样哪一方面厉害到哪都会有人俯首，相反，你一无所有，就像刚才的小厮，都会看不起你。”

正在两人吃饭的时候，店门口突然走进一群衣着华丽的青年，几人一进门，店小二就迎了上去，腰弯的都要碰到地了，小二将几人领到了窗边的桌子上。

“李兄，你看这世道真是，连乞丐都能上桌吃饭了。”白衫尖嘴猴腮的青年说道，“是啊，这空气都似乎污浊了几分，这酒家真是，怎么能让这些人与我等一起共厅呢，你说是吧，单兄。”

”俞兄说的倒是不错，这些贫民也是上辈子有福气，能够与我们一厅吃饭，只是这污浊的气味实在令人作呕...哎，小二，你过来。”

“哎，大爷您有何吩咐？”店小二点头哈腰的跑过来。

“诺，你们店怎么能让这种乞丐进来？你让别的客人怎么吃饭呢？”被唤作单兄的男子说道。

“哎，大爷，我也不想，可这两人也是付了钱的，我也不好把人赶走是吧。”小二为难道。

“这样，爷我这有十两银子，你将这两人赶走，这就是你的了。”李姓青年掏出十两白银丢到了地上。

“这..这样不太好吧..那我就试试吧。”店小二一个猫腰爬到地上将银子捡起放到嘴边咬了咬，飞快的塞到自己的衣服里。

...

店小二走到柳剑离两人桌旁，柳剑离正咀嚼着牛肉，店小二拍了拍桌子道：“你们两个也该吃完了吧，本来让你们进来就够为难的了，现在有客人嫌你们身上味道太重了，打扰了别的人吃饭，快点出去吧。”苏十五笑了笑：“是窗边那桌的公子们说的吧。”苏十五早就把一切听在耳里。

”你别管谁说的，你们确实打扰到别的客人了，快点给我出去。”店小二恶狠狠地说。

柳剑离嘴里牛肉还没咽下，支支吾吾道：“我们...我们付钱..的，凭什么让我们出去。”苏十五拦着柳剑离示意他不要说话，道：“既然有客人说我们身上味道重，那先给我们安排一个客房先清理下身子如何？”

“嗯..这样也行，不过住店是住店，准备洗澡水的钱还要另附二十钱。”小二想了一会儿回道。

“可以，那你去准备吧。”苏十五说道。

店小二高兴的走回贵公子们那桌，心想，又拿了十两，还赚了了二十钱，真是好运气。

“公子，那两人说要住店，马上就去清洗气味，绝不会打扰你们就餐。”小二满脸阿谀道。

谁知其中那黑衣青年单公子怒而拍桌道：“废物，不是说是把那两人赶走吗？你听不懂本公子的话？”

“可是..”小二刚要辩解，单公子一个巴掌便将他扇倒在地，小二嘴角流血，“你...你..”

“还想说什么？能吃本公子一掌算你福分。”单公子说完便向柳剑离二人走去。

身后桌上李姓公子喝了一口茶道：“你看单兄又忍不住了。”

尖嘴猴腮的俞姓公子也是笑道：“没事，整个川临谁敢惹我们三家，尤其是单兄，虽然离川临还有一些路程，可是这单家影响力可是不容小觑，就看这两个乞丐怎么给单兄提鞋道歉了吧。”

“俞兄说的是，哈哈哈..”两人哈哈大笑起来准备看好戏。

......

“喂，你们两个臭乞丐，打扰到小爷吃饭了，还不快给我滚出去。”单公子气势汹汹的吼道。

柳剑离还未回话，只见苏十五哼了一声，手指一弹，一粒花生米激射出去，弹到单公子脑门上，劲力之大，竟将其击退两三步。

“何人，何人暗算本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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