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熵减文学网 > 青春校园 > 我就是这般女子 > 第 87 章

我就是这般女子 第 87 章

作者:月下蝶影 分类:青春校园 更新时间:2025-05-31 03:13:35 来源:平板电子书

皇后听说太子被皇帝训斥以后,只是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没有为太子求情,也没有在云庆帝面前提起过此事。qiuyelou

直到第二天班恒进宫谢恩,皇后才让人把班恒与太子一起叫到了自己跟前。看到班恒吊儿郎当的模样,皇后脸上不自觉露出了几分笑意,“听说你进宫来谢恩,是要谢哪门子恩?”

“微臣见过皇后娘娘,”班恒笑嘻嘻地给皇后行了一个礼 ,“前几日太子殿下让宫人送来不少的东西,家中二老心中感激不尽,便让微臣进宫来给太子殿下谢恩了。本来两天前就要进宫的,哪知道微臣的父亲这两日身体又不大好,所以便在家里耽搁了几日。”

“自家人谈什么谢不谢,”皇后笑着转头,见太子面上有异,心里顿起一种不太好的预感,“太子,你给静亭公家送什么了?”

“儿臣……”太子不敢直视皇后的双眼,“也不是什么稀罕东西,表叔一家太过客气了。”

皇后的目光在他身上扫视一遍,随后对班恒笑道:“听见太子说的话没有,下次再这么客气,我可是要生气了。”

班恒闻言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这次因为家父的事情,累得陛下如此费神,事情还牵扯到……”他看了眼太子,尴尬的把话咽了下去,“早知道事情会闹得这么大,微臣就劝着家人了。”

“劝什么?”皇后瞥了太子一眼,语气有些冷淡,“做错了事,就该受到惩罚。你们可是本宫与陛下的亲戚,这些胆大包天之人也敢算计,迟早有一天他们也能算计到本宫与陛下的头上。”

太子听到这话,面色有些不自然,但是皇后仿佛没有看到他一般,只道:“日后你再不可跟我说这种话,不然我可要生你的气了。”

班恒别的不擅长,但是跟自家母亲与姐姐待久了,哄女孩子开心的手段却是练出了几分,所以没一会儿就把皇后哄得眉开眼笑,竟是忘了太子还在场一般。

太子是个性格柔和之人,见皇后这般待他,心里想到的首先不是怨恨,而是想着自己究竟做了什么让母后不高兴的事情。他原本听了太子妃的说法,觉得石家确实无辜,才愿意帮石家求这个情。

这几日他在书房里细细思索过,石家确实有被冤枉的可能 ,但是也有撒谎的可能。太子妃说她的妹妹是个只知诗画的弱女子,可是他派人打听过后,发现太子妃的妹妹并不是她口中那般模样。

与多个男子有染,甚至与婳婳曾经的未婚夫不清不楚,现在婳婳与成安伯订了亲,又传出她心仪成安伯这等流言。这让太子不得不怀疑,石二姑娘心术不正,甚至有意在针对婳婳。不然为何京城里那么多男人不选,偏偏总是与婳婳有婚约的男人有牵扯?

最重要的是,就连二弟成婚当日,都还要特意去见她,这是何等的魅力,才能让二弟做出抛下新娘子的事?想到二弟总是与婳婳过不去,甚至故意欺负婳婳,难道也是因为听信了太子妃二妹的话,才做出这种事来?

人的脑子很奇怪,当自己认定一件事以后,就算事情有地方不合理,他也会自动把它补充完整,让它变得合理起来。

太子妃近来一些行为,已经让太子不满,可是他性格软和,又念旧情,所以一直把这种不满藏在心底,甚至有可能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这丝不满。直到这次因为石家的事情,他被父皇斥责,他恍然清醒过来,他现在做的很多事情,很多决定,都与石家有关,以至于他已经养成了一种习惯,有事找岳父问几句。

可是岳父终究是岳父,不是他的父亲,这个天下也姓蒋不姓石,难怪父皇对他如此失望。

想明白这一点,在看到班恒以后,太子对班家的愧疚之情就忍不住了。别说现在皇后当着班恒的面冷落他,就算是班恒骂他两句,他也不会回嘴。

班恒在皇后宫里坐了小半个时辰后,就起身提出告辞。他身为儿郎,在后宫待太久不太妥当。皇后留他不住,便让身边得脸的宫人送他出宫。

待班恒离开以后,皇后的脸色沉了下来。

“太子。”

“母后,”太子垂首站在皇后面前。

看着儿子这般模样,皇后是又气又心疼,“你啊你啊。”

“儿臣让母后失望了,”太子握住皇后的手,“只求母后莫气坏了身子。”

“你这性子,应该改一改了,”皇后拍了拍他的手背,叹息道,“你是太子,未来的帝王,怎么能连自己后院的事情都管不好。班家收到的厚礼,是你送过去的,还是太子妃借你的名义送去的?”

“是……太子妃。qiuyelou”

“这都怪母后,当年见这石氏端庄大气,又颇有贤名,便觉得她是太子妃最好的人选,哪知道她竟是如此……”皇后又连连叹息数次,“这事不可外传,更不能让别人知道这事是太子妃做的,她糊涂了你可不能糊涂。”

“儿臣记下了。”

“一个个都不是省心的,”皇后揉了揉额头,“你退下吧。”

“幕后,儿臣见你面色不太好,要不找太医替您把把脉,”太子见皇后神情疲倦,心中愧意更浓,“不然儿臣内心难安。”

“没事,都是老毛病了,”皇后轻轻摇头,“你跟你弟少气我些,我就什么毛病都没有了。”

“是。”

太子回到东宫,见太子妃跟前伺候的太监一直在书房门口张望,想起母后说的话,便沉下脸对身后的宫人道:“把那个探头探脑的小太监抓起来,杖十下。”

“太子殿下,那是太子妃……”

“孤说的话不管用了么?”

“是!”

太子与太子妃成婚这些年,太子妃膝下无子,太子也不曾让太子妃受到半分难堪,这一次太子妃的颜面,只怕是保不住了。

不过没有脸面的太子妃也是太子妃,他们这些做宫仆的,除了乖乖听话以外,便没有多余的选择。

很快前朝开始出现弹劾石崇海的奏章,石党们纷纷寻找门路,这副惶惶然的模样,就像是去年严家失势前的模样。只可惜严晖的前车之鉴没有让他们学会低调,反而因为严晖失势,变得更加得意猖狂,才终于惹下了今日的祸端。

石崇海又怎么能认下买凶刺杀朝廷国公这种罪,所以两边人一直在打着嘴仗。

大理寺的监牢里,石飞仙除了失去自由,沐浴洗漱不太方便以外,并没有受到太大的折磨。看守监牢的护卫对她客气,饭食味道虽不讲究,但也是干净能下咽,甚至也不阻拦相府的人来看她,她几乎算得上是整个监牢中,最受优待的人。

这与石飞仙预想中有些不同,她以为容瑕会因为班婳的关系,故意让人为难她。可是这些天过去,她才知道自己这种想法太过小人。若是容瑕对她残酷一些,她心里或许更加难受,而他只是再没出现到她面前,仿佛她与大理寺其他犯人一样,不值得他多看一眼。

“石姑娘,”牢头走了过来,客客气气给她行了一个礼,“你的母亲来看你了。”

“母亲?”石飞仙抬起头,看到石夫人以后,激动地站起身,“母亲!”

“孩子,”石夫人看着形容憔悴的女儿,心疼的走到牢门边,隔着围栏抓住女儿的手,“孩子,你受苦了。”

母女儿子执手相看泪眼,好好地哭了一场后,石夫人便开始说着家里一些琐碎小事,什么太子妃受了天子厌弃,相爷在朝堂上举步维艰,御史咄咄逼人,以前那些石党都是墙头草,真正得用的没几个人云云。

石飞仙听着母亲的抱怨,看着自己许久不曾保养,变得没有光泽的手臂,内心的情绪一点一点平静下来。

“母亲今日来,就是为了跟女儿说这些的么?”她声音有些发抖,松开了抓住石夫人手腕的手。

“孩子……”石夫人看着女儿,话在嘴里打了无数个转儿,却始终说不出来。

“母亲是不是想让我把罪独自扛下来?”石飞仙双眼含泪,却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左右我现在坏了名声,就算出来也只能找个没什么用处的男人入赘,却还要连累整个石家。不如我把罪名担下来,父亲大姐大哥都不会受到连累,您说对不对?”

石夫人捂着嘴痛哭摇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可我没有做过这些,你们身为家人,不该为我讨回公道吗?”石飞仙声音变得尖利,“就像当初静亭公那样,谁欺负了他的女儿,就去砸了谁家的门,就算女儿名声再差,也要护着她不让她受半点委屈,这才是父母家人该做的事,不是吗?”

石夫人趴在围栏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她不敢看女儿的脸,也没脸面对女儿。

“我知道了,”石飞仙看着痛哭不止的石夫人,用手背擦去脸上的泪,“你走吧。”

“孩子……”

“你放心,我担。”石飞仙背过身,不再去看石夫人,声音颤抖,“就当是女儿偿还父母养育之恩。”

“我也不愿啊,我也不愿啊,”石夫人哭着捶打自己的胸口,“是为母没用,护不住你。”

一日后的大月宫,大理寺卿对云庆帝行了一个大礼。

“陛下,石姑娘招了。”

“她怎么说?”

大理寺卿把供词双手呈上,躬身答道:“石姑娘承认,她出于嫉妒,不想让福乐郡主嫁给成安伯,所以就想请杀手刺杀静亭公府里的人。只是相府管教极严,绝对不容许女儿做出这等大孽不道的事,所以她只能自己暗中找到几个混混,想让他们刺杀福乐郡主。只是那几日找不到好机会,她才改变计划,让那几个小混混对静亭公下手,这样福乐郡主就需要守孝三年,这三年内她都不能嫁给成安伯。”

“哦?”云庆帝放下手里的奏章,表情深沉道,“那她有没有说,是怎么跟惠王府下人认识的。”

“石姑娘说,她根本不知道此人是惠王府下人,只当他是介绍杀手的中间人。”

大理寺觉得这理由有些牵强,石姑娘明显是想把所有人罪名扛下来,免得连累石家。

他以为陛下定不会相信这种拙劣的理由,没有想到陛下竟然没有反驳,只是让他放下供词便让他走了。

几日后,静亭公遇袭一案真相大白,原因出自于女人的嫉妒。而成安伯容君珀的美名也经由此事传遍了整个天下,能让闺阁女子杀人的男人,一定是十分出众迷人的。

一时间,容瑕在京城中受欢迎的程度不减反升,若不是他已经与人订了亲,只怕每天女子们仍的鲜花手帕瓜果等物,都能把他给埋起来。

石崇海“得知女儿犯下此大罪,不仅在皇帝面上泣血求罚,还到班家负荆请罪”,这种不包庇女儿,勇于承认自己错误的行为,赢得了部分读书人的赞誉。

这还不算,石崇海甚至自请离职,认为自己教女不严,无颜担任相爷一职。皇帝被他真诚的态度感动,认为女儿犯下的错,不应该由他承担,最后结果就是石崇海罚银五千两,并且亲自设致歉宴给静亭公赔罪,停俸半年。

石崇海当下毫无异议,第二天就摆了盛大的致歉宴席,不仅请班淮当座上宾,还请了很多有名望的人士来做客。

此举一出,更是为他赢得不少赞誉。

班淮带着一对儿女到的时候,酒楼里已经不少人了。虽然宴席摆在二楼,但是下面大堂里却有不少人看热闹,大家都在等班家人会作何反应。

班婳看着楼下那些神情激动的读书人,轻哼一声后便移开了目光。

班恒见楼下那些人的目光像狼一样盯着他姐看,便挤到楼梯一边,把班婳挡在了里面。

“静亭公!”石崇海看到班淮,还没说上两句话,便先红了眼眶,对着班淮长揖到底,“在下教女不严,实在是惭愧,几无颜见您。”

班淮视线扫过四周看热闹的宾客,避开石崇海的礼,不甚在意道:“没关系,你这个女儿虽然没怎么教好,不过幸好运气好,保住了一条命。”

说完这句话,他便气喘吁吁地在旁边椅子上坐下,有些不好意思道:“让各位看笑话,我这人胆子有些小,这次的事情吓得我病了一场。今日本不想出门,不过想到我今日若是不来,石相爷定会为难,便只能勉强来了。只是精神头不太好,若是有什么失礼的地方,请诸位多多见谅。”

众人闻言纷纷关心起班淮的身体状况,一堆人七嘴八舌,好不热闹。

石崇海在旁边一直陪着笑脸,又说着致歉的话,不过很多人忙着讨好班淮,一时半会儿也没人在意他做了什么了。

班婳没心思看这种闹剧,转头却对上了石晋的双眸。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相汇,班婳沉默着没有说话。石晋犹豫了一下,走到离班婳两步远的地方站定,“郡主近来可好?”

“家父患病,身为女儿的我,又能好到哪去,”班婳语气有些淡淡,“石大人有事?”

石晋给她作了一个揖,沉默着没有说话。

班婳扭头看着坐在贵客位的父亲,“石大人,石姑娘可还好?”

“舍妹犯下滔天大罪,被大理寺判服役十五年,”石晋沉默下来,他与班婳之间,竟无话可说。

“在哪儿服役?”

片刻后,石晋听到班婳这样问。他惊讶地抬起头,见班婳脸上并没有多少怒意,便答道,“西州。”

“西州地远苦寒,风大沙多,令妹受得了那里的气候?”班婳垂下眼睑,语气略软了几分,“何不换个气候好的地方?”

“犯了错就该受罚,石家并不敢有怨言。”石晋垂下头,不去看班婳的眼睛。

“你们自然没什么可怨的,”班婳对石家人有些腻味,她虽然与石飞仙有怨,但是如果真的与父亲遇袭无关,她也没有恨不得对方去死的想法。

倒是石家人比她这个外人想得开,她如果再多说废话,反而就讨人嫌了。

当天石崇海给班淮敬了道歉茶,班淮表情平静地喝下了。就在宴席快要正式开始的时候,班淮忽然面色苍白,晕厥了过去。吓得大家连忙请了大夫来,才知道他身体尚很虚弱,根本不能太过劳累。

于是这宴席也不吃了,大家把班淮送回了家,走出班家大门回头一想,班淮这是接受石崇海的道歉还是没有接受?

不管接没接受,这事就这般落幕了。表面上看,石崇海与严晖都仍旧是相爷,地位没受影响。然而事实上两家人都不复往日的荣光,不仅风光不在,还要过着如履薄冰的日子。

从表面上看,朝中再无石党严党一说,但是这个平静地表面之下,似乎又潜藏着暗潮,只等着谁来揭开它,就会翻天覆地,天地变色。

在石崇海给班淮道歉后的第三天,石飞仙戴上了镣铐,头夹,与一批同被发配到西州的犯人,坐进了破旧的木车中。

狭窄破旧的木车里满是异味,同车几个女人看着她,实在想不明白,这么娇滴滴的一个女儿家,究竟犯下了多大的罪,才会被发配到西州那个苦寒之地?

马车里最年长的女人看上去近四十岁,实际上才三十出头。她杀了整日磋磨她的丈夫婆婆,但又因为年轻时救了一位官员的女儿,得了几分人情,所以没有判死罪,而是判了流放。

她忍不住对石飞仙道:“姑娘,你犯了什么事啊?”

“我?”石飞仙愣愣地看着眼前这个面容沧桑的女人,半晌才道,“投错胎,做错事。”

木车四周钉得很牢实,只留下几个小小的孔供马车里的人换气,她听着外面热闹的喧哗声,忍不住恍惚地想,这大概是她这辈子最后一次听京城的繁华声了。

西州,风沙大,雨水少,烈火般的太阳足以烤破她的皮肤,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熬下去。

木车出了城以后,道路两边有犯人的家人来送衣物,有人哭,有人磕头,不过押送犯人的衙役收了这些人的银钱,对这种情境便睁一眼闭一只眼了。

车上的几个女犯,除了石飞仙以外,所有人都得了亲人的东西,包括刚才问她的女人。

她弯腰坐在窄小的木车里,看着车外的生离死别,面色麻木到了极点。

“石姑娘。”一个骑着马的护卫从城里追了出来,他的手里还拎着一个不少的包袱。

石飞仙双眼一亮,可是看清护卫的长相以后,她眼中的亮光消失了。这个人她不曾见过,肯定不是石家的人。

“我家主子说,山高路远,从此便天涯相隔,往日恩怨一笔勾销,望自珍重。”护卫把包袱塞到石飞仙手里,用平板的声音道,“告辞。”

“等等,”石飞仙捏住这个包袱,看着这个相貌普通的护卫,“你家主子是谁?”

护卫行了一个礼:“请恕在下不能回答你这个问题,告辞!”

石飞仙拽着这个硕大的包袱,看着护卫骑马离去的背影出神。很快其他女犯也都被关回了木车中,她们都开始翻看家人备下的包袱,唯有石飞仙拽着包袱没有动。

她不知道里面装着什么,或许是诅咒她的东西,死老鼠之类也有可能。

她一直都知道,京城有些小姐在心中暗暗嫉妒她,可是她更加清楚,这些人就算是嫉妒,也不敢在她面前表现出半分,甚至还要费尽心思讨好她。

而那些所谓爱慕的男人们,早就躲得远远的。就连她的家人都不愿沾染上她,更别提这些男人。

“闺女,你包袱的料子真好,”一个女犯道,“用上好多年都不会坏呢。”

石飞仙咬了咬牙,开始拆开了包袱。

她想要知道,究竟是哪个与她有过恩怨的人,敢在这个关头给她送东西。连石家都不敢做的事,她哪来的胆子这么做。

包袱解开,里面没有死老鼠,也没脏东西,只有一个水囊,几套不显眼四季衣服,一包干粮,还有一个小荷包,她伸手捏了捏,里面可能放着铜钱与碎银子。

天涯相隔,从此恩怨一笔勾销。

她眼前模糊一片,眼泪落在了包袱上。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