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木头纪事 第239章

千手族长决定在黑沙滞留一段时间，是为了去见依旧被众人拱在黑沙族长位置上的荆。

从广隆往南，原是岩土和黑沙，因为岩土的覆灭，这里已经被千手黑沙占领。同时因为黑沙忍者更适应沙漠环境，主要出任务的人员还是黑沙的忍者，而千手的忍者则按照叶子沐和荆的条约，帮助黑沙改善沙漠环境，以此作为报酬的交换。

傀儡之城的模型已经在去年试验成功，经过一年的调试，已经可以正式启动，所以荆发出邀请函让千手柱间过来一趟。

黑沙之荆这几年几乎没什么变化，依旧是风华妖治的五官，冰淡冷漠的气质。

除了……已经脱离人的范畴。

千手族长看着把自己改造成傀儡的荆：“为何对自己下手？”

“没有傀儡师可以单独控制这座傀儡城。”荆现在整个人被傀儡城的传输线包裹，闻言淡漠地解释，“除非成为它的一部分，这样我能更整体地感受其运行状况。”

对傀儡师的执着，叶子沐无言以对，只能按照之前调试的步骤把绿色水晶放在能量核心――因为傀儡城依靠植物构建生态环境，所以启动时需要千手柱间的查克拉。

“变成傀儡的感觉是什么。”进行能量输送的叶子沐问道，好奇地视线落在荆的身上。

“永生不死，容貌不变。”荆勾起嘴角，再次诱惑道，“要试试吗？”

“不要。”叶子沐笑着拒绝，“别总试图把我做成傀儡。”

“傀儡有什么不好。”黑沙之荆冷哼道，“没有品味的家伙。”

因为能量冲抵需要一定的时间，所以荆和叶子沐在每次启动前都会互相聊会天，虽然每次的主题都是……和傀儡有关。

除了傀儡，黑沙之荆基本不想和人聊天。

即便成为族长当到了现在，黑沙之荆对政治权谋的热爱依旧缺乏。

虽然不会撂担子不干，但让荆多分一些心神到此，就是做梦。

能量冲抵很快完成。

因为是正式启动，两位族长不再说话，脸色都转为严肃。

以往千手族长是靠分.身来配合荆调试，此次正式启动，需要传输的查克拉量之大，必须由本体来进行。

而荆也没有完全把握，以往的调试是部分部分的调、因为傀儡城实在太过庞大，没有傀儡师能够凭一己之力调动整个傀儡城，虽然可以几个傀儡师一起调动，但不同的傀儡师有不同的习惯，内在循环无法保证。

所以荆把自己做成傀儡，只有使傀儡城的启动脱离人的束缚，才能保证后来只要输入足量的查克拉，傀儡城就能运转。

荆压抑着心中狂热，淡淡道：“开始了。”

“嗯。”千手族长脸上出现仙人图谱，“开始。”

沙漠之中，黑色圆形铁甲延伸，一块块轻巧的黑色铁甲铺在沙子之上，从近及远，顷刻间覆盖到目光所不及的远处，零零散散地绿色随即出现在铁甲铺设的地面上，清澈如碧的水也慢慢晕开。

“没想到真的可以做到。”律人望着渐渐成形的傀儡城喃喃道，“不愧是荆……那个怪物。”

怪物荆睁开眼睛：“比想象中的顺利。”

“傀儡城可以住人了。”叶子沐问道，“不过你怎么办？”

如果傀儡城的持续运转需要靠黑沙族长待在主控室，这可不算成功。

“我还需要一些材料。”黑沙之荆答道，“给我卷轴，我写出来，你去找治人要。”

主控室内有笔和卷轴，叶子沐拿起卷轴，走到荆的身边。

黑沙之荆两臂的传导线脱落，他接过卷轴和笔，将制作本体傀儡的材料列出来。

“要多长时间？”叶子沐问道，“黑沙不能没有你，我也是。”

不同宇智波族长有泉奈和信服他的宇智波长老为他所用，资源贫乏又人才缺失的黑沙下一代还没有成长起来。并且，非血缘制的黑沙统治不如其它忍族一样牢固。即便千手柱间支持黑沙之荆，但荆如果困在傀儡城太长时间，也很危险。

按照条约，千手族长不能明面插手黑沙内部统治，如果荆因为傀儡城运作被心怀叵测之人踢下来……叶子沐哭都没地方哭。

以仁义之名行事，会给千手带来许多优势，但也有不可避免的缺点。

如果荆被黑沙内部否决，即便千手族长不愿意，他也必须接受――这是千手为所有联盟忍者定下的共同条约，作为主导者的叶子沐不能违背。

“我的内部构造（傀儡体）很复杂，需要一个月。”黑沙之荆知道千手柱间的顾虑，想到这些事情的他面色微差，“我每天会分出一个时辰的分.身，这段时间你留在黑沙。”

荆作为族长的威慑减弱，只有靠千手柱间的存在压制。

虽然叶子沐和荆相处的时间不长，但都是通透之人，荆的要求叶子沐当然能领会，他思付其余地方无此事重要后便应道：“好。”

几天的行程变成了一个月，对此，斑没什么意义。

反正不在宇智波，对斑来说都一样。

“黑沙之荆的关系和你很好？”观察了几天黑沙忍者和千手忍者以及千手柱间和荆（分.身）的相处模式，宇智波斑问道。

“……还行。”虽然不知道宇智波斑提此有何旨意，但叶子沐还是诚实地答道。

毕竟结盟至今已有四年半，千手与黑沙由两位族长的努力渐渐走在一起。如果不是黑沙之荆准确判断千手的意图以及以此引导黑沙前进的方向，恐怕联盟不会这么稳固。

傀儡师于世事权欲并无奢念，反而更能透彻地理解黑沙和千手的关系，以及他该把握的度。

千手族长说不出‘关系不好’这个答案。

也不是叶子沐神经大条，而是‘嫉妒’这种情绪，他觉得不大可能会出现在宇智波斑身上。何况按斑的性格，他要是真不爽千手柱间和荆关系，多半会直接说――我不想待在黑沙。

不会这么不轻不重地问这个问题。

然而宇智波斑没有就黑沙之荆继续延伸话题，而是又问了一个问题：“漩涡水户和你的关系也很好？”

叶子沐心里一愣，有点惊诧。

千手族长将视线移到宇智波族长的身上，斑对他露出一个似是而非的笑容。

虽然叶子沐觉得斑不可能会嫉妒，但是这两个问题一连砸下来，他也有点摸不准斑在想什么。

但这个问题可容不得叶子沐辩驳，千手族长承认道：“是。”

宇智波斑如今能看见千手柱间，所以眼睛里神采比先前耀眼许多，闻言，他眼波蕴藉，似藏淼淼波光。

这个姿态的斑不知在想什么，叶子沐没忍住：“你想什么？”

“千手柱间。”宇智波族长肯定道，“你喜欢我是因为我长得符合你心意。”

“……”没想到宇智波斑能这么直接地把这种话说出来，叶子沐有些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不，其实……”

“喜欢我都认了，这你不敢承认。”宇智波斑慢声反问，然后不急不慢地分析起来，“黑沙之荆的相貌偏向妖柔，漩涡水户的气质则是明媚，这两个人是完全不同的类型。但你都很喜欢他们……你说，初始的好印象是不是因为他们的发色？”

叶子沐：“……”

“看来我说对了。”宇智波斑没有错过千手族长微变的脸色，回忆起触及千手柱间精神核心时知道的事情，他继续抽丝剥茧，“你动心是因为在宇智波族看见我清除宇智波反对势力，千手柱间……”宇智波斑说道这里，凑上前问千手族长，“那时候的火，好看吗？”

叶子沐：“……”

“你喜欢火或者红色的东西。”宇智波斑这么道，伸出手抓住千手族长的手腕，两只手腕上戴着的红色结绳非常醒目，“是不是？”

叶子沐：“……”

“不过也不是火或者红色的东西就能让你流连。”宇智波斑复而又道，他扣住千手柱间的手，目光锐利地盯着千手族长的眼睛，“你喜欢火，喜欢红色，不是因为它们的表象，而是喜欢热烈的东西，但同时你喜欢生命……所以你喜欢的，是能给你带来生命汹涌燃烧怒然绽放的感觉，对吗？”

被抓到七寸。

叶子沐已经好久没有这种经历了，他注视着近在眼前的宇智波斑。斑不是在等千手族长的回答，他语气毫无疑问，眼中肯定也一目了然，如今更是凑近前看他反应。

“是。”被分析的千手族长承认道，“我喜欢你，是因为你的样子；我喜欢你，是因为你让我感觉到我很想感觉的东西。”

“千手一族拥有比其它忍者更加旺盛的生命力。”宇智波斑询问，“你为何会为此动心？”

又不是宇智波族长问千手族长就要答，被追问的叶子沐在斑紧紧的注视下，不紧不慢地道：“因为，我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