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木头纪事 第235章

新年过完后，千手族长按约定和宇智波斑去了宇智波族。

一月到三月，也不是一个很长的时间。

这么思量的千手扉间送两人到夜守城后对叶子沐道：“我先回去了。”

“嗯。”叶子沐答，“路上小心，有什么事和岚联系，”

“你这里……”兄长不是不会照顾自己的人，但毕竟不是千手之森。如果要待长时间，还是再派些人好，扉间道，“随后我会让依织和绿云一起来。”

“知道了。”叶子沐笑道，眉间一片柔和，“扉间不用挂心，我很快就会回去的。”

面色冷酷的白发青年周身气势因此一缓，凌厉的丹凤眼也转为温和，他解下身上的白领盖在千手族长肩上：“天气冷，大哥保重。”

千手二当家离去后，宇智波斑斜睨裹在白色毛领里的千手族长：“没想到千手扉间也会有关心人的时候。”

这里面的酸味就算宇智波族长语气再冷千手族长还是能听出来，他笑道：“也不是一开始就会，扉间也渐渐长大了。”

初次见到千手扉间的时候是怎么样的？

叶子沐已经没什么印象了。

千手柱间和叶子沐记忆交汇点附近的画面有些模糊，叶子沐觉得或许是两份记忆融合的缘故，所以才出现这样的问题。而且因为同时负担起叶子沐的记忆和千手柱间的记忆，有时候叶子沐都无法确定，自己到底是谁。

他只能确定现在是千手族长，再多的，想想就头疼。

而千手柱间的记忆中，少年扉间锋芒在露，性格冷硬，关心兄长这点……反正叶子沐记忆里的千手柱间为此碎碎念很久，毕竟扉间不是一个能轻松表达善意的人。

千手二当家的善意和保护隐藏在他冷峻的外表下，不会说什么动人的言辞，无法露出太多柔软的表情，甚至会因为意见不合而争执，会因为兄长犯错而生气指责。

因为是兄弟，所以才没有面具：我觉得你错了就是错了。

但也总是会屈服，因为千手柱间是千手扉间的兄长。

千手扉间始终坚定地站在千手柱间身后，那是千手族长一回头，就能看见的地方。

千手柱间可以失去任何人，但恐怕无法接受这个人里面包括千手扉间。

所以千手族长不能不在收到白喉传信时不去宇智波，不能在意识到黑榜危险时不离开广隆。

千手扉间是千手柱间必须、没有任何条件也要保护的人。

即便没有千手柱间的记忆，千手族长也确定这一点。

或许千手兄弟关系会一直这么下去，但三年前，岩土的发难使千手族长骤然死亡（失踪）。

兄长的渺无音讯让扉间意识到即便强如兄长，也是有可能离开自己的，他不应该……不……扉间一直都知道乱世中生命难以守护，所以一直以冷静又防备地态度旁观一切，就是为了以防不必要的意外上面的，麻烦用点力。

但千手柱间的保护和强大，让千手扉间在冷静之外始终存有那么一份清高傲然，直到他失去了兄长，扉间才明白……他远远不够。

不能再那么固执，不能再那么冲动。

要变得更加强大，变得更加沉稳和可靠。

千手柱间回归后，千手二当家就已经不是昔日的千手扉间。不过刚刚拾起回忆的千手柱间没有意识到其中变化，直到许久以后才恍然发现，扉间已经长大了：不再是站在柱间身后需要保护的弟弟；而是能站在千手族长旁边，可以为他披荆斩棘，与他一起前进的千手二当家。

成熟的扉间是一把收发自如的剑，他能在千手族长需要时，利剑出鞘，斩敌于顷刻之间；也能在千手族长不需要时，长剑回鞘，以一种强大到不可忽视的姿态站在他身边。

千手族长，如何能不为这样优秀的弟弟，感到欣慰和温暖。

听见千手柱间感叹，宇智波斑冷哼一声，他在方才就不可控制地想起了泉奈：再过一个月，泉奈就可以回来了。

于是斑没有再就此纠结，只道：“走了，我还有事。”

在泉奈回来之前，尽量把能解决公务都解决完。

二月半的时候，千手二当家主办的忍者学校正式开始授课，宇智波羽的身体经过半年的治疗已经完全复原，无需在待在千手族长身边。所以斑把他送到忍者学校，并把白喉也一起派了过去。

作为斑最信任的亲卫，由他来照看羽，宇智波斑才能放心。

因为通灵兽骨鸟的关系，宇智波泉奈醒来后知道半年已过：他但心宇智波和自己哥哥的情况便急着回去。不过因为在冥界待了半年，在泉奈回去前将鸧将他拦下半会，将可能的变化告诉泉奈，提醒他注意。

“泉奈，你身上已经侵染了冥界气息，加上你的查克拉本有冥阴属性。”鸧沉沉地道，吐息悠长，“原先因为你是活人，所以无法跨越生死的界限，但这次回去……”

蓝色幽光在骨鸟身上静静燃烧，骨鸟眼中的火焰忽明忽暗。

“鸧。”泉奈轻轻问，“我会怎么样？”

“泉奈，我也不能确定。”鸧叹道，“但你要记住，生死界限是禁忌。这种力量非常人能有，冒然使用恐怕无法估计后果，代价也不是轻易可以承受。”

泉奈与通灵兽心意相通，骨鸟未说出的话他能感受，泉奈答道：“我知道了，鸧，我会注意的。”

宇智波泉奈的回归无疑令宇智波一族精神一震。

虽然宇智波斑一人也能引领宇智波族，但随着辉夜的覆灭，宇智波最顶层的力量无疑稀缺。联盟千手令宇智波在大陆之东的威慑力依旧存在，但毕竟还是隔了一层，而宇智波泉奈，可实实在在是宇智波的忍者。

“泉奈，回来了就好。”斑永远不会把负担宇智波的重量全部压在泉奈身上，他见到泉奈后也只是问，“在冥界复原的如何？现在身体还有什么不适？”

“我很好诈尸吧，殿主大人！。”泉奈答道，“哥哥呢。”

“还行。”宇智波斑勾了勾嘴角，斑并没有把失明的消息立刻告诉泉奈，而是道：“先休息一下，你还有许多事情要做。去找结雾，他会告诉你现在的情况。”

“好的，哥哥。”半年宇智波的变化应该非常大，这点无需斑提醒泉奈也知道：不提他去冥界的渊源，回来看见千手族长就已经令泉奈惊诧了。不过情况未明，宇智波泉奈什么也没问，只是简单地应道，然后跑去结雾那里了解详情。

待宇智波泉奈离去后，叶子沐问道：“不告诉泉奈，这样好吗？”

“还不是时候。”宇智波斑答道，“现在告诉泉奈，他无法安心接任宇智波。等过一段时间，所有人都适应后再说。”

如果宇智波知道宇智波斑已经失明，而宇智波泉奈又恰好回归，恐怕有人会直接盯上宇智波二当家的眼睛。

无论宇智波泉奈多么重要，也比不上让宇智波族长获得永恒之眼。

这不仅是对于力量的追求，还有宇智波斑，作为此任宇智波族长，必需拥有力量的客观需求。

宇智波族一族的统御中，力量是一个非常重要的衡量标准。

过往宇智波斑可以让族人打消让他获得永恒之眼的念头，是因为斑在宇智波里很强。但如果他失明，这种由绝对力量带来的威慑将大幅度降低，换眼的念头必然不可控制的出现在宇智波忍者心中。

宇智波族人对此届宇智波族长的崇拜让他们不会轻易背叛宇智波斑，但却不代表他们不会为了追求力量把手伸到宇智波泉奈身上。

而若以宇智波斑为名，宇智波泉奈不会拒绝。甚至，他极有可能会站在宇智波族一面，主动交出眼睛。

为防这种局面出现，宇智波斑不能现在就告诉泉奈和宇智波自己失明。

他必须等，等到泉奈可以在新的规则下掌握宇智波，等到宇智波族忍者感觉宇智波族长换一个人做也可以。

为了这一点，斑还需要让自己产生瑕疵：与千手的联盟就是最好的武器。

扮演沟通宇智波和千手这个角色的斑必须让所有宇智波忍者感觉到一点：斑大人没有背叛宇智波，但似乎还是受到了千手族长的影响。

这种微妙的平衡，是斑需要也是能把握的——踩在尖刀上行走，对斑不是难题，而是轻车熟路的动作。

更何况，千手族长喜欢宇智波斑，宇智波斑……也亦然

在宇智波斑的字典里，没有后退两个字。

既然知道千手柱间和自己互相拥有好感，斑为什么要放弃？试探不过是前奏，以此确定计划才是正题。至于千手柱间划出来的线，做不到是一回事，要不要按照他的要求走是另一回事。

宇智波斑性格任性霸道，为什么要听从千手柱间的安排？千手柱间想要的全心全意，斑不能给，但他可以给千手族长一个令他满意的‘全心全意’。宇智波斑看透人心、利用人心，欺骗的幻象和虚假的真实在他身上如腐骨之毒，迷惑众生万相不过呼吸那样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