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洋帝国 第七章 拜访

翌日，洛王清晨便登门拜访莫虎，被莫虎的管家引至后院的练武场，看见齐王正同莫虎在玩击剑，洛王看了一会，便笑了，齐王用的是击剑中的重剑，而莫虎用的是比传统龙泉剑稍细点的宝剑，齐王穿的是击剑用的西式击剑服，而莫虎是一副简易军甲的装扮。这中西文化的抵触，实在是让人捧腹。

也不管这多么具有差异，两人玩得不亦乐乎，莫虎岁数虽大，胜在常年累月的军事锻炼，这身体的灵敏能比上齐王这位正直壮年的将军，你来我往，齐王就输了，洛王一看结束了，便在边上拍着巴掌，走到满头大汗的莫虎身前说：“元帅，这幅身体，实在是让我们羡慕极了。”

莫虎看了洛王一眼，带着教训的语气说到：“你们都被女人、酒水拖垮了身子，也不知道节制，下面人也伺候，也顺着，就更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有时候，我觉得真该让你们跟年轻时候那样带个连，雨里来风里去的。等你们黑了点，就健康了。”说完又冲着洛王补了一句：“你看你白的，天天窝在军舰里，多出来运动运动。”

洛王没搭话，齐王开口说：“四弟呀，你吃早饭了没？我带着我的鲁菜厨子来，要不一起吃点吧。”

“你瞅瞅，元帅，还是大哥想着我，得早就听说大哥集齐了四大菜系的名厨，这川菜、粤菜、苏州菜，都吃过了，这鲁菜的，还真没吃过，借着元帅的面，解解馋。”洛王装成一副大大咧咧的模样，也不管自己早晨吃的多饱，就这么入席了。

“看看，吃个饭还分什么菜系，你们都被娇惯坏了，想当年，我和陛下在攻墨洲的时候，还管什么菜系，厨子水煮的马肉，粘点咸盐粒就往嘴里咽。真是，你们别给我沾染了那满清八旗的恶习。”

洛王和齐王，哈哈一笑，莫虎也不好再说什么，三人就去了餐厅。

早餐也未有什么稀奇的，不过刀工和火候的确能看出是有些常人所不能的功底，可最让齐王推崇的是三小碗的乌鱼蛋汤，这个盛汤的小碗还是专用的，是齐王的厨子拿来的，碗边上刻着王士禄的《忆菜子》中‘饱饭兼鱼蛋，清樽点蟹胥，波人铲鳆鱼，此事会怜渠’的诗句，来烘托这碗汤的价值，贴切得紧。

“你们两个来，什么事，昨天不是挺有派头，今天怎么就上门道歉了？”莫虎边吃，边干脆的问道。

“元帅，瞧您说的，昨天有些事情没想明白，所以今天才来问问。”齐王讲到。

莫虎：“没想好什么？你要问什么？”

齐王：“陛下登基20周年庆典，我不知三弟是怎么准备的，反正我们军区可是举办了一场热热闹闹的庆典仪式，这不还有5天就开幕了，我想问一下，最近方不方便，让我回去主持一下？”

莫虎吃了两口，反问道：“你们两个都是陛下的子嗣，还有不到一个月就是登基20周年了庆典，你自己说，方不方便？”

洛王：“我们地方举办的活动，也是在想着庆祝陛下登基20年。审政会的旨意不是要求举国同庆么！”

“一个个别蒙我，想从我嘴里套出什么话来是不是？”莫虎一下子把手里筷子摔桌子上了。接着问道：“我看着就那么好说话？你们昨个有理有据的，不是挺有主意的？怎么还得来问问我？”

齐王和洛王都清楚莫虎的脾气，这样摔打都是正常，便好话哄了几句。

等莫虎气顺了，莫虎讲道：“你们老老实实的在华都待些日子，给陛下尽尽孝。不是有些事情不给你们讲，是现在还不到这个时候。陛下今天或者明天会给你们旨意，问我，没什么用。”

齐王和洛王点点头，心里明白了，想离开华都是不可能了。

早饭还未吃完，宫里来个常侍，让莫虎进宫，莫虎当即便走，留下齐王、洛王一阵尴尬，各自便告辞离开。

从莫虎的镇国公府走到莫海格的莱公府，大约要经过两个坊区，有喜欢比较的人，总喜欢拿这一文一武的府邸比较，最为明显的是莫虎的府衙前，可比莫海格的府前要热闹太多了。

说莫海格为当今文臣之首一点也不为过，先看他头顶上官帽：太傅头衔（正一品）、“协理内阁事务权力”以及审政会首席。

先说这太傅，太傅一直以来便是位高权重的代表词或者是尊崇荣耀的代名词，历史上多以虚衔为主，在帝国也是虚衔，只是为了标定莫海格所享受正一品级别。

再说“协理内阁事务”，帝国34年，内阁内相纪彬转为政事堂总理大臣后，内阁内相一直未授予他人，后来内阁上了个折子，问及内阁负责一事。陛下在折子的结尾处朱批了一句“酌莫太傅协理内阁事务。”这个朱批极为有趣的是，‘酌’字很大，似乎在思考了之后，其余字才落下。因此，莫海格便成了“临时”内相，这一当就是三年。

审政会首席，审政会全称为“御前审政会”，帝国权利的核心，审政会由皇帝召开，由3名内廷常侍和人数若干的外朝官员组建，以皇帝意志为主，政事堂总理事务大臣为首席，朝廷各项大政方针皆出于此。自“国制改良”之后，审政会便多了一项权力，即为：外臣全部同意的情况下，各项国策可先行先试，至今亦然。这两年内，首席的职责便是由莫海格担当。

如此一来，如今这个“留守”政府，莫海格算是为主之人。

虽说莫海格这般权倾天下，依旧一副文臣清高的模样，如此一来，这门厅虽大，可无人敢关顾。

门厅冷落并不一定是官员下台后的局面，也可能是官位被推崇到无以复加。

每一个大人物都有“三起三落”，莫海格也同样，在礼部尚书时，切近退休之时，同楚王一起，到了双子岛。楚王任总督，莫海格任督军（说白了，就是让莫海格去看住楚王）。因为陛下信任，双子岛政令一度出自督军府，后来楚王“三闹政事堂”，莫海格才无奈致仕。致仕之后，被洛王请来府里教书，算是有了一个妥善落脚的地方，便同意收了两位入室弟子，一位是莫龙祥，一位是他的妹妹莫情诗。

但就凭着这一点点事情，莫龙祥就能敲开太傅的大门么？

到了莱公府邸（莫海格府），莫龙祥咬着牙，敲门敲了半响，半扇门缝开启，门内侍从隔着门槛才悠悠的露出面来，讲了一句：“太傅进宫了，侯爷您请回吧。”

“太傅预计什么时候回来？这是我的拜贴。”说完，莫龙祥顺着门缝把拜贴递了过去。

侍从单手接了过来，说道：“太傅何时回来，我会及时汇报您来拜访。”

莫龙祥点了点头，门便关上了。

莫龙祥刚准备转身走，却听门内传来一句：“哼，一个在华都的人质罢了，不用跟太傅讲了。”

这不是第一次了，莫龙祥心里也无所谓，自己这个所谓的入室弟子，也就和太傅待了半年罢了。况且，太傅之尊，又有多少入室弟子？

皇家世子，不能说多如牛毛，也有百八十人。当今陛下共17子15女，17子之下又计34孙，甚至还有结婚早的，已经给陛下添了8、9个玄孙。

虽然自己的父亲是地方的四位封疆王爷，但自国‘质子’都是矮人一等，谁也不敢和自己接触过深，自然不受到朝野待见。更不要提拜访太傅大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