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洋帝国 第二十九章 启程

翌日的启程，没有什么仪式，宫里通知要求，涉及人等在华王的外留府见面。

华王的外留府离皇宫不远，在内城里众多豪门大户中毫不起眼，占地也小，是个两进的小院，装饰也是中规中矩。华王得到此院后，从未在此睡过一晚，只是用作宫外会见之地。

莫龙祥到了的时候，梁汲已经坐在会客厅内，拿起鼻烟壶递了过来。莫龙祥赶紧摆摆手，说明自己不吸，梁汲也没客气，直接打开壶口，倒出一点在拇指肚上，鼻孔对着猛吸一口，顷刻一副腾云驾雾般的快感，随着一声喷嚏，回归尘世。

“我们这次，功绩不小，职责很重，希望洛世子能多多指教呀。”梁汲说完，还伸出手来。

莫龙祥握了下，讲到：“梁师哥，你是我军政大学的前辈，我们以师哥师弟论及如何？”

梁汲点了点头，看向门口，齐田顺走了进来。齐田顺，军府参谋部参谋长，上将军衔。

梁汲凑着热乎，向齐田顺行了个军礼，讲到：“齐将军想必一定会让那些宵小之辈，一扫而光。”

齐田顺大嘴一张，大笑道：“能和梁汲老弟一起出去，希望老弟能多多帮兄弟在华王面前美言几句。”

又等一刻，华天雄进了屋子，齐田顺和梁汲都知道华天雄算是审政会里挤进了半个身子，因此互相打了个招呼，便不在说话了。

华天雄看向莫龙祥的时候，莫龙祥立马敬了个礼。华天雄点点头，算是接收到了。

屋里面四个人，就在等着华王。

四人站定了大概一个小时左右，华王才从背后的屏风里出来，跟着一个小常侍。

“各位应该都知道我们此行的目的，也相信各位都清楚如今的北岛省，一片混乱！我们此行不仅仅是去看看，放下朝廷以前那种走马观花的作态，我们这次下去，是要治乱，是要纠正！时间不早，我们早走。”华王说完，梁汲率先鼓起了掌，其余几人也多少拍了几下。

华王很享受这种感觉，笑了笑，走出了门厅，先行上了车。

车队从华王的外留府出来，一行5辆车，就此向华水江港驶去。进了江港，乘上华水江上的河船，华王身边的兰常侍出来叫几个人去华王哪里。

五人再次聚集到河船上的一处会议室，华王已经换了一身装扮，休闲的现代短式的汉服。

五人依次行完礼节，华王讲到：“坐，都坐，我们既然同去，要干的是一件紧急的事情，我们不要将就这些礼数。华总理，您说一下现在的情况！”

“北岛有9座城市，现在仅剩下北岛南部昭嘉、乐山、淅川三座城市，其中叛军已经攻下了汾岭、泗洲、基督城，其余三座城市如今算是城在手里，但下面的各个小城镇都是一半一半，呈现胶着......”华天雄还没说完，华王说道：“我们这次，行政上的事情华总理，您负责。军事上的，齐上将，您负责。外务上我来负责。定一个原则，每天上午10点，我们几人要开一个碰头会，把事情说一说！”

几人点点头，这时华王看向莫龙祥，说道：“莫中将，你先出去，希望你能确保我们海上安全。”

莫龙祥敬了一个礼，便离开了。

有时候，有些地方，并非是你能进去，而是别人的眼睛是否能容得下你。

莫龙祥想到莫海格对自己的嘱咐，微微一笑，这算是个什么事。看了看江水，莫龙祥觉得，有什么好争得。

莫龙祥下了一层，走到船尾，这艘船是御用监管理的，船速很快，大概今天晚上就能到中央舰队的军港。

船上的水手都是中央舰队转来的，见到莫龙祥也知道行礼。

莫龙祥就这么一直朝着船下走去，也不回头，也不向前，鬼使神差的走到了船底的监测室。

监测室窗下便是船的最底一层，安置着高温的高压的蒸汽机缸，一些**着上身的送煤工人在监测室楼下拼命的向蒸汽机缸的火炉中填着火煤。

监测室内的水手也认出了莫龙祥，都站起来行礼。莫龙祥摆了摆手，就站着，看着那群填煤的工人。

其中一个填煤工人，让莫龙祥好奇的看了起来。

这个工人约是1米9的大个头，被一个似乎是管理的人指挥的滴流乱转。一会上这里搬煤，一会又被骂没有认真的填煤，一会又让他挖炉子下面的煤渣。几乎就他干的最多，但是却时常挨骂，不出一会，莫龙祥注意到了，这个管理人故意整他。

明明火炉的蒸汽正常，却故事让他去挖煤渣，煤渣门一旦打开，蒸汽自然会低一些，立刻就被骂了。

“把这个人和这个人叫上来。”莫龙祥将两个人叫了上来。

两人刚上来，管理人鞠了个躬，起身后见填煤工人还在傻站着，便呵斥道：“还不赶快跪下。”填煤工人这才跪了下去。

莫龙祥扶起了填煤工人，问道：“你能一个月赚多少钱？”

填煤工人乐了，道：“大贵人，就莫要取笑我了，我不过是条船上一条贱命，能有饱饭吃就不错了。”

管理人则一脸煞白，讲道：“按照船员的薪酬是......”

莫龙祥挥了挥手，接着问：“你今年多大岁数？”

工人憨笑了一声，说：“今年18岁了。”

“娶媳妇了么？”莫龙祥问道。

“没有呢。我一个孤儿，还是一个填煤的，哪有那个命。”

莫龙祥：“你去洗把脸，跟我去我的船舱。”

管理人并不认识莫龙祥，只是知道是哪个官人，还想上去拦着，说：“大人有什么不满意的，我们代为惩罚。”

莫龙祥拍了拍旁边一个水手，这个水手点了点头，便带着填煤工人走了。

莫龙祥也没搭理管理人，转身也离开了。

水手给这人洗手洗脸的时候，反复念叨说：“你的福气来了。”

等莫龙祥再见到这个人的时候，这人已经换上了一身干净的麻衣。

莫龙祥仔细看了看这个人，从衣架上拿了一套衣服，让这人传穿上。

这人穿上后，衣服非常合身的，若从背后看，仿佛和莫龙祥身影相似。

莫龙祥满意的点了点头，问道：“你认字么？”

“认字，我在孤儿院里面学了一段时间的字，能看懂几个。”这人说道。

“叫什么名字？”莫龙祥问道。

“我自己管自己叫潭大可。”

莫龙祥笑了笑问：“你倒是和北岛省省长陆大可，重名不重姓。为什么姓潭？”

“我打有记忆就在潭江孤儿院，就叫潭了。”

莫龙祥问：“潭江？华都西边的那个小城？”

“对对。”

莫龙祥：“潭？这个字不好！历史上，周武王将大禹的后裔封于谭，建立谭国，后人以此为姓，你三点水改成‘言’字，就姓谭吧！至于大可，咱也就不要和别人重名，可我给你加个‘王’字，叫‘珂’，望你以后能小有成绩，可好？

“谭大珂，谭大珂。我有正经名字了。嘿嘿！”谭大珂笑着又念了几遍自己的名字，高兴的手舞足蹈，但一时一刻想到了什么，变跪下道：“谢谢大人给我名字。小人懂得，大人不会无辜给我这份恩典。刀山火海，小人这条命就是大人的了。”

“嗯，人生就是这样，得到总是需要付出。但我不会把你当成什么死士，若我们能扛过去，我们便是兄弟了。”

“大人怎么说？我就怎么去做！”谭大珂讲到。

莫龙祥拍了拍谭大珂肩膀，说道：“先跟李凉学学吧，今后就做我的特勤，今后要学习些礼仪，不要跪着了，敬礼就行。你出去吧，叫李凉进来。”

谭大珂出门，李凉就在门口待着，这一出一进，李凉便到了门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