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冕下的荣光 第十四章 巴希达

“巴希达.巴沙特住在哪儿？”

“没人知道她住在哪。―].”

“你是在开玩笑么，西尔弗？你不知道她住在哪里，怎么去拜访她？”

“我跟巴希达约定过时间，她会出来找我的。”

话音刚落，一个裹得严严实实的人影从小街上蹒跚走来，被远处广场的灯光映出黑色的轮廓。虽然很难判断，但哈利觉得那是个女人。她走得很慢，也许是怕在地上摔倒。那佝偻的身子、臃肿的体态、蹒跚的步伐，都给人以年纪很老的印象。他们默默地看着她走近，哈利等着看她会不会拐进路旁哪所小房子里，但又本能地知道不会。最后，她在几米远外停住了，就那样站在街道的中央，面朝着他们。

不需要罗恩掐他的胳膊，哈利也知道这人应该就是巴希达。

那女人举起一只戴手套的手，招了一下。

西尔弗走上前去，“巴希达女士，我如约前来，这边两位，个子高红头发的是韦斯莱家的小儿子，另一个黑头发的詹姆.波特的儿子，你应该见过婴儿时期的他。

那裹得严严实实的人影点了点头，又找了招手。

“她为什么不说话？”罗恩对哈利小声说道，“她这样子看起来可真够诡异的。”

“快跟上吧，跟丢了可就没法找到巴希达女士的家了。

三人朝那女人走去，她立刻转过身，蹒跚地沿着来路往回走，经过几座房子之后，拐到了一个门口。他们跟着她走入小径，穿过一个荒芜的花园。她拿着钥匙在前门上摸索了一会儿，打开了门，退到一旁让他们进去。

她身上的味道很难闻，或者是她的屋子：他们侧身进门，脱下隐形衣时，哈利皱起了鼻子。他站到她的近旁，发现她是那么矮小，老得都佝偻了，刚刚到他胸口。她关上门，青紫带斑的指节衬在剥落的油漆上，然后转身注视着哈利的面庞，眼睛深陷在透明的皮肤皱褶中，里面是厚厚的白内障。她的脸布满断断续续的血管和老人斑。

陈年的霉味、灰尘味、脏衣服味和变质食品味更加浓烈了，她解开霉蛀的黑头巾，露出一个白发稀疏、头发清晰可见的脑袋。

“巴希达女士？”西尔弗开口道，“你？”

她再次点点头，佝偻的身躯突然像冲了气一般直了起来，老年斑和血管逐渐淡去，最后变成了一个五十岁模样的胖女人。

“你应该知道的，我不方便在外面自由活动了，杰克。”巴希达笑道，“请原谅，刚才我的样子也许有些吓到你们了，哈利.波特和韦斯莱家的小儿子。”

哈利和罗恩看得目瞪口呆。

“很抱歉，巴希达女士。这都怪我的曾祖父。“西尔弗说。

“哦，你用不着对我道歉，这是我跟你曾祖父之间的事情，更何况我也并不后悔。如果没有他给我的长生法门，我可能早就死了。”巴希达说道。

“你们在说什么？”哈利问道，“什么长生法门？”

“杰克的曾祖父理查德.西尔弗一直醉心于研究各种长生不老的秘法，他在世界各地都找到了不少相关的资料。我曾经帮理查德解读过不少资料。三十年前我就快走到生命的尽头了，为了活命，我只能选择了从理查德那儿得到的一门比较特殊的长生法。具体信息我不能透露给你们，大致效果是我能在设置的生命祭坛中恒定生命状态，但我不能离开生命祭坛太远。我把祭坛设在了自己家中，所以我就没法离开家太远啦。二十多年前，我还能在村子里走走，现在只要我一离开家，就会变成那副活死人的样子，祭坛对我的束缚越来越大了。”

“恐怕您以后都没法出门了，巴希达女士。”西尔弗说道，“这是一个不可逆的过程。”

“我当然清楚啦，多活了三十多年，我已经看得很开了，就算现在死亡我也不会感到恐惧了。”巴希达说，“你们来找我，有什么事情么？”

罗恩的肚子适时的发出叫声，哈利瞪了他一眼。

巴希达笑了起来，“我都忘了招呼你们了，跟我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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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恩狼吞虎咽地啃着面包，搞的哈利异常尴尬。

“抱歉，巴希达女士。我们出来这一天没怎么吃过东西。”

“是啊，太感谢你了，巴希达女士。”罗恩嘴里嚼着面包含糊地说道。

“不用谢，反正我也吃不掉这些食物，我现在对食物的要求很低，这些都是用来招呼客人的。”

“至于我这次来的目的，是想问一些有关邓布利多的情况。”西尔弗有些不自然地说道，“在您看来，邓布利多是一个怎样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