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熵减文学网 > 仙侠玄幻 > 明尊 > 第二百五十六章 血汗苦耕种灵谷,天外一刀屠猪狗

这座长安城外的庄园,即便在薛氏业已是一桩不错的产业了!

因为背靠长安,薛氏精心挑选了几种特别难保存的灵药,于庄园中种植,依靠长安庞大的丹师等修行外艺匠人,获得了远胜于灵谷种植的收益。

诸如朝露草等灵植,所用的灵药乃是每天朝阳前点缀草尖的那一点露水。

看似露水,实则紧贴着草叶表面,是一种表面裹着透明胶状物的灵液。

用于合丹别有妙用!

但极难保存。

特别不能见日光,但又需要月光孕养。

故而寻常行商运送朝露草,需要连着草根一起采集,一束一束插在装载灵泉的特殊玉瓶中,以带斗篷的大车运输。

每当白日,就要把车遮蔽的严严实实,而每当月夜,却又要把头蓬撤下,将灵植暴露在月色当中。

而长安左近诸原上的庄子上开辟的灵田,所种植的朝露草,便可命阴格少女,持着玉瓶在月色之下收集灵露,然后在天亮前送入城中丹坊!

如此一株朝露草每季能收集四五十次灵露,相比关外辛苦运来,获利何止十倍。

薛氏驻留此庄园的大管家,竟也是一尊结丹中品的修士。

此间暴利,可见一斑。

那大管家肤白略胖,十指犹如短蒜,粗壮嫩白,翻着账本灵活无比,一眼眼扫过上面复杂的账目。

他吩咐道:“种植灵谷的那十几户再逼一逼,他们过的还是太好了!近年来灵谷的品质太差,须知灵谷须用苦耕……”

“苦耕苦耕,不苦如何耕的出来?”

“上等的灵谷需得用人的血汗,劳苦浇灌,精耕细作出来,莫要以为灵气充足就顶用了!我告诉你,什么法术,都不如用辛苦,什么灵泉都不如用血汗。”

“下面的人不用血汗,老爷怎么吃得上好谷子?”

“还有,别让他们有钱送那几个娃儿去读书,毕竟在长安脚下长大,有些灵气,早早归入田里用他们的灵气来种谷,若是读经把心读野了!煞是难管!”

“可是……”下面的管事犹豫道:“毕竟是长安,逼得太紧他们干脆就抛荒,去城里当散修了!”

“而且学过经的人,伺候灵谷长得也好。”

“那是用智慧浇灌……不是一个路数。”大管家皱眉道:“长安不是不许流民入城了吗?”

“长安虽有城禁,但这等城脚下耕作几代的人,都想办法有了出身,入城做个小厮仆役不难!”

“难怪长安越发难以种谷了!我听闻南晋那里,世家都是直接抓人,围湖开掘灵脉造田,以人代牛,用无尽辛苦榨出他们的灵气来,供养上等的灵谷,所产的稻子品质尤其好!”

他微微思量,转头道:“这样,你和他们说,薛族之中,还需几位侍妾。”

“让他们带着自家的女儿来测根骨命格,若是阴命便可参修《纯阴破玉诀》。”

“那可是上等的法诀,可有丹成上品的指望,一旦丹成上品,便是转为正妻,也不无可能,那薛家的贵人就有他们那下等的血脉了!这又是何其有幸!”

下面的管事眼睛一转:“真能攀上本家公子吗?”

那大管家瞥了他一眼,放下账本道:“怎么,你也想送女儿攀一个前程?你女儿也有纯阴命格?”

“她哪有这等福气,不过做不了正妻,做一个侍妾也是极有脸面的嘛!”

“侍妾有脸面?侍妾就是用来采补双修的……他们世家公子之间相互送来送去,一身修为若遇不到良人,连采补都不够,早早年纪便被采伐而死,许多人临死散功,别说如花似玉的美貌了!你看了都要做噩梦!”

大管家许是看中他这个得力手下,笑着解释道:“前些年夫人心疼少爷,为了弥补兵家煞气伤身损寿之患,寻了十几个阴属体质的女子送来庄中修行,除了一个纯阴之体预定了侍妾的位置,要用红丸助少爷破功修成罡煞合一这一关,其他都可用于冲抵兵家煞气之凶。”

“这几年我让这些纯阴处子,用舌尖采集朝露草灵露,吹出去一个纯阴凝露的名头,没想到这纯阴采太阴之法居然颇为有用,几个善于炼制阳气爆裂丹药的丹坊,都乐于抬价采购。”

“如今纯阴凝露所获,已经能覆盖培养她们的成本……”

“这是我的一项大功,如今夫人有意延续这等招人培养之举,想一想,给下面的人一个盼头也好,从中挑选阴格之女,让她们父兄出一笔钱养着她们修行,更能降低成本。”

“妙啊!大人,妙啊!”管事吹捧道:“到时候本家少爷不得人手一个双修侍婢,以后大人手眼通天……”

“哪能便宜他们?夫人都是要发卖出去的。”

大管家冷笑:“到时候就说送去了仙门中修行,至于最后是青楼楚馆,还是被世家收纳,或者干脆被魔道采补了……这又与我何干?嘿嘿,修了《纯阴破玉诀》,一辈子就是炉鼎的命。再没资格来找我了!”

“还有那纯阴之女,好像还是个小氏族破落户,叫柳……夫人赠名如玉。”

“今日公子便要收纳了此女,你去看着些,她没得父母兄弟,别让她坏了事!”

柳如玉含着口中冰冷的寒玉,勉力压制着身体中翻涌的燥热,薛家夫人身边的婆子,皆是结丹的高修早早就给她服下了一枚虚凰浴火丹。

乃是催动元阴,将精血法力都化为凤凰阳火,温养元阴所用。

一旦服下,还有催情之效。

不但让她法力难提,更得不断咽下口中寒玉之津,催动《纯阴破玉诀》不断运转,才能保持神志。

千万年来,世家大族在这等方面,早已经手段娴熟,对于下面的人扒皮剥骨,让人绝望。

柳如玉读过几年经书,这些年来,看的更加明白,但看的明白只会让她越发绝望!

庄中校场上,薛骥奴手中长戟如龙,卷起地上的尘沙。

《执戟八势》,分为内炼四势,阴阳势、驭马势、惊龙势、震雷势,一步一步,由阴阳变化内炼至雷劲迸发,然后至破军势,七杀势,贪狼势,最后一势名为雷龙,大成手中一把铁戟犹如惊龙,携带雷霆,席卷百里。

乃是兵家的上层功法,源于昔年仙汉末年,袁氏族兵大戟士的法诀!

“惊龙!”

薛骥奴牢记族中豢养的老兵家所言;惊龙一势便是要手中长戟活过来。

唯有将精气神灌注其中,让铁戟有一种真的化为大蟒蛟龙,活了过来,震颤不已,难以驾驭的感觉,才算入了门。

而这一势唯有转为震雷!

将一身兵家煞气和外景神雷罡熔锻为一,才能降服惊龙,法武合一,真正入了兵家的上乘门庭。

就在他将手中铁戟惊龙,炼得越发桀骜,凶气肆意,难以压制,准备收功回身采了母亲为他准备许久的炉鼎,在今日彻底将震雷势炼成的时候!

“喽!喽!喽喽!”

薛氏的庄园外突然响起呼哨声,数十声凄厉的叫响,从四面八方响起。

伴随着哨箭的凄厉声响,微不可查的‘夺’的一声,一杆狼牙箭钉在院墙上,很快数十个搭钩便抛了过来,挂住了栅栏。

庄园里,几个白发苍苍的老者从梦中惊醒,大喊:“胡人来了!”

他们狼狈的翻身滚下床,摸着黑朝着家中狭窄处躲避……

而那些捧着玉瓶,在楼中等待朝露草凝结月华的年轻女子更是无措。

这时候,那些搭钩铁锁一根根的绷直,在数十匹龙马的横拉之下,任由何等阵法营造的栅栏也挡不住。

长安承平已久,这新营造的庄子并无碉楼坞堡。

数十道身影骑马跃入。

一个个脸上都蒙着遮蔽神识的黑布,做胡人打扮,但薛骥奴只见他们胯下的战马如何神骏,便知道他们绝非迁入关中,不安于室偷偷掳掠的胡部那么简单。

“尔等何人!给我薛家一个面子……不然闹开了大家脸上都不好看!”

为首的高大胡人赫然用鲜卑语喊了一声:“这家的小娘颇为美,大家抢了就走!”

薛骥奴怒哼一声,手中‘惊龙’翻转和为首的胡人纠缠起来。

此时薛家大管家亦出门迎地,但只是一个照面,略微瘦小,但骑着马无声无息,骑术最为高超的一‘胡人’,突然一夹胯下的龙马,身边七八个伙伴气机连成了一体,战阵一转,劈头一刀斩下。

大管家丹气犹如飞泉,打出一道五轮流火神罡气。

五个巨大的火轮带着五火神罡飞转!

携着劈山裂石,熔金灼铁的威势朝着一众‘胡人’盗匪飞砸而去。

但瘦小的胡人凝聚同伴法力的一刀竟然犹如活物一般灵动一卷一翻,将飞来的火轮振开四道,最后一道人刀合一,刀光如匹练一卷,竟生生劈开!

薛大管家还炼有铜、铁、锡三轮法器,配合五轮流火神罡颇为厉害。

但此番出手之后,他竟然不敢再管了!

薛骥奴手中铁戟劈下一人,却见一匹白马如龙一般,其上的骑士一杆长枪亦携带风雷之音,只见白马一跃,便跨过数十丈,来到自己面前。

铁戟翻转,两杆月牙钩向上一架,欲锁住来人的长枪。

但那一枪携带马势,枪头挑起一溜飞霜,随着枪尖一抖,犹如无数点寒光绽放,雪花飘落,那恐怖的寒气透骨而来,但一旦渗入五脏六腑,又如雷霆一般炸开。

薛骥奴握紧铁戟的双手,犹如针扎入骨髓,然后化为雷炸开,好悬没把双手松开。

他咬着牙拿着握住铁戟,不敢再接下一枪了!

“各位好汉若看中了什么东西,自可拿去,何必与薛某为难?”

为首的胡人大笑道:“我要你还没收入门的美妾!”

“好!”

薛骥奴一口答应:“只是她事关薛某修行,好汉自可留下名号,待我受用过后,立刻奉上!”

“哈哈……缩头薛龟……要的就是你的炉鼎,我家老大刚刚出关,仙道在望,正要拿你那妾来贺喜……”

薛骥奴面色一变:“你们……”

却是悟到了什么。

虽然仍旧一脸不甘,但却再没出手。

蒙着脸的拓跋禧从鞍上摘下一索,循着那一丝纯阴气机,他纵马掠过小楼,将长索往内一套。

索如游龙一般窜入楼内,里面一声惊呼。

拓跋禧便将长索牵着,跃马向着庄内而去,一个衣裳凌乱的女子赫然被长索套着,尖叫着被拉了出来。

他架着马,将女子在地上拖拉,似炫耀一般在薛骥奴面前绕了一圈。

薛骥奴面色铁青,死死捏着铁戟的双手已经发白,但却再未出手。

“你这等人,握着戟把又有何用?”

拓跋禧大肆嘲讽道。

那冲入庄园散开了驱赶薛氏家奴的胡骑,却也发现了那小楼中持着玉瓶准备采露的女子,他们纷纷扔出套马索,将那些女子从楼中拉出,犹如出畜生一般驱赶到这边来。

“乖乖待着!”拓跋禧居高临下,嘲讽薛骥奴道:“我们撤!”

“呜呼……喽喽喽!”

一众恶少怪啸着掠了人便走,数十女子被拉在马后面,尖叫着,哭嚎着被拉入了黑暗中,那声音惊动了整个原,附近七八个庄子。

但却无一人敢上前。

薛氏也就眼睁睁看着这些人携人远去。

但李休纂却越发不安了。

这些人果然在故意闹大,说好只掠一人,但那些胡人见到女子就全然不顾了。

看到那些女子在地上被拖出了道道血痕,李休纂纵马上前,一刀一个,把绳索尽数斩断了!

众恶少不解的停下马,听他道:“再拖下去要死人了!”

“说好只劫一人,为何闹那么大?”

拓跋禧冷笑道:“如此胆怯之辈,那为什么还和我等厮混……滚回家去罢!兄弟们今日好不容易这般快活,轮得到你来煞风景?”

“不是我和你们厮混……”李休纂冷道:“而是你千方百计要混进来!”

“我给六郎送一份大礼,你急什么?要不,你把那马送了?”拓跋禧指着李休纂胯下的碧眼玉龙马,冷笑道:“你要舍得,这马我骑走,女子留给你!”

“我让你们不要把事情闹大!”

李休纂道:“事情闹大了,六郎脸上也不好看……既是他成丹的大喜,还是不要闹出人命来为好!”

韦俊笑着劝道:“今日正在尽兴呢!李家二郎何必与大伙为难?”

阴始孙野拉住李休纂道:“算了,阿纂!算了!”

也不知有意无意,他俩只将李休纂的姓名透露了出来。

“哈哈哈……”拓跋禧指着那些女子:“六郎岂会在乎这些猪羊果树,当年塞外我等相约,入关以后,钱帛女子,国人见之尽可取,如今不过是取那少少的一点,此乃大魏与我等之约,你急什么?”

“放她们走罢!”

李休纂道:“今日之事到此为止了!”

拓跋禧只是冷笑着,从鞍上取下一弓,那些被斩断了长索的女子已经惊叫着开始四散奔逃。

拓跋禧引弓箭指,瞄向了一女子的后背。

咻!

拓跋禧仰头侧身,躲过李休纂手里投出的长枪,碧眼玉龙所带的那股塞外寒意随着长枪没入,白霜蔓延开来。

“你敢!”

“拿下他……”

拓跋禧对着身边喝令,几个胡骑顿时跃出。

世家恶少之中有人蠢蠢欲动,想要上前阻拦胡骑。

但韦俊却拦住了他们,道:“李小郎岂会被几个胡骑拿下,先让拓跋大王出了那口气罢!”

拓跋禧换上了裂甲重箭,瞄准了那些奔逃的女子。

他兴奋的舔了舔嘴角,却看不见长安城中,一白衣女子神色越来越冷。

随着她的手握住了面前虚空,水汽凝结成冰,被她一点一点的抽出一柄雪亮的冰刀。

院中,李冲感受到那一丝寒意,赫然睁开了眼。

破甲之箭,便是连长安禁军重甲,都能穿透些许。

更何况这些不过修炼数年的女子?

拓跋禧已经能想象到那些娇弱的身躯炸开血肉,身后李休纂愤怒的样子,更加兴奋了。

却没看见身后李休纂反手拔刀,一刀斩开飞扑而来的胡骑。

他身躯气海之中滚滚云气积蓄的阴劲终于在这一刀之下转为阳劲,一点雷光将胡骑连人带马劈开,鲜血飞溅。

无人想到李休纂此番竟敢赫然动手,韦俊道:“休纂,你先冷静!”

便驱马上前,拦住了李休纂。

但此时李休纂已经投出手中的长刀。

那边愤怒至极的拓跋禧也射出了破甲重箭,箭芒飞逝向前,要将那数位女子连成一线,钉杀!

长刀斩断了拓跋禧马后的长索,柳如玉……

不,应该是柳河东,将捆缚住的双手向前伸去,用那刀气斩断了绳索。

她一声嘶哑的尖叫,握住了刀柄,反手劈向身后的拓跋禧。

这一刻,就在破甲重箭即将触及那女子伤痕累累的后背之时。

李冲感觉到了一股凌厉的刀气扑面而来。

整个宅邸似乎都笼罩在一道刀气之中,周围的一切似乎都在刀光中撕裂。

他仿佛看到长安上空的云海都裂开一道缝隙……

但定睛一看,却空空如也,平静如许,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是他的幻觉。

家将庄叔俯身下拜,问道:“何以惊动老爷?”

“刀!”

李冲皱眉道:“我看到了一刀!”

若是李休纂在这里,他一定告诉李冲,他并没有看错。

那道刀光自他心中泛起。

目光所及之处所有人都凝固了!

宛若时空在此冻彻,又宛如刀光凝固了一切!

身旁的阴始孙身躯裂开……

这位他的从弟还保留着想要拉住他的姿势,但身躯却如被刀光肢解一般分离开来。

裂口处,血肉冻彻的痕迹,昭示着其神魂也随着这一刀四分五裂。

而越往远处,刀光就越密集。

韦俊被无数刀光淹没,几乎是寸碟一般,被刀光一寸一寸的碟灭!

而拓跋禧连同他射出的一箭,一并劈开。

李休纂身上亦有数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那麻木的冰寒透过伤口,叫他心中一片冰凉,战栗。

他几乎是清晰的看见那刀光如何从他的心中斩出,气海之中那无尽云海被一扫而空,片片大如席的雪花飞卷化为一柄斩破了云海的长刀,飞掠而出。

所到之处,所有人的神魂尽是泯灭。

所有人的身躯一寸一寸崩溃开来,化为点点的冰屑,被风一吹,犹如雪散了!

但偏偏连他们胯下的马毛都没有伤到。

长安世家权贵中,最为嚣张的一伙少年,无声无息的泯灭在了这片小树林中。

卑微的像是蝼蚁……或是不如蝼蚁,只如空气一般。

消失了!

李休纂跪在了阴始孙面前,手颤抖着抚上了这位从弟已经冰凉如雪,冻彻成冰的血肉。

李休纂知道,阴始孙唯一能保留下来的尸体,是因为他拥有李家的血!

耳旁仿佛又回响起那位小叔的话语。

“知道不能招惹强者,很是机灵,知道不能招惹弱者,那就有一颗人心了!”

“所以……好自为之!”

柳河东举着刀,几乎是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一切。

她低下头,看着长刀,又回头看向李休纂:“这刀……这刀不是我斩出来的!”

李休纂沉默的收拾好表弟的血肉,看了她一眼,走了上去。

柳河东再次挥刀。

但一声尖叫,她便被李休纂下了刀,拎起放在了碧眼玉龙的马背上,头朝着马屁股,和表弟的尸体挂在一起。

李休纂骑着阴始孙的马。

带着碧眼玉龙驮着的尸体和女人,朝着长安急奔而去……

不让大家多等,过了十二点就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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