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族 三十九章 不予苟同

齐钰，看着小朱古救回皎湫缴和敫藠薤，不去桑格他们家，而是直奔鞠安轩宾馆。齐钰就不明白，他们接下来要干什么了。

“报告队长，安德鲁卡带人来找你。”荻籴嫡向齐钰报告。

“知道了，让他们在接待室等我。”齐钰，离开座椅，起身离开控制大厅，前往接待室。

安德鲁卡带着蔓长拉奇，以及机组莒蒟踽、阕榷悫、赏觞墒坐在接待室沙发上，坐等齐钰的到来。

“让诸位久等了，抱歉！每一天都忙忙碌碌，也不知道哪一天是个头啊！”齐钰示意大家坐下。

见齐钰走进接待室，安德鲁卡立刻起身迎接：“耽搁你事务，真的不好意思。只是我们要求的这件事，必须通过你才能行。”

“哦，是吗?说一说你们的想法，如果你认为有必要的话。”齐钰笑着，打开桌子上电脑，恭候佳音。安德鲁卡面对齐钰，他没有什么能耐与之相提并论。因为，他最喜爱的飞机，已经不复存在。对飞艇驾驶技术，凭他自己想象。内心里，没有把握。但，为了离开淡族，哪怕有一线希望，他都必须去争取。

“哦，是这样，经过我们几个人商量。我们机组成员，想请教你们，飞艇的驾驶技术。至少，在将来的工作中。对淡族至地球之间的飞行，我们地球人也能驾驶。整天无所事事，只是和淡族女人、男人在一起负责繁衍后代，令我们这些人感到恐慌。因为，人生几十载，醉生梦死的活着，不是我们这些人的世界观。齐钰女士，请你答应我们的请求。”安德鲁卡带头说出几个人事先想好的方法。实质上，就是一个准备逃离淡族的计划。因为，他们知道，想逃离淡族，必须得学会驾驶飞碟。

“好事情啊！看到我们广场上停靠的飞艇吗？如果不是因为淡族人口稀缺，这些飞艇，都得派往各大宇宙，进行深空探索。你们有这种想法，我代表总指挥欢迎您们的加入。这样，安德鲁卡先生，你得列出对驾驶飞艇感兴趣的机组人员，包括MH4570上的剩客。只要他们感兴趣，都可以学习驾驶飞艇，没有多大难度。甚至，比你们驾驶飞机更简单。只是需要有耐心，不能有狂躁情绪。”齐钰感觉是件好事情，于是，她立刻打开于总指挥酋虬龝的视频通话。

“齐钰报告总指挥：MH4570机长安德鲁卡先生，带领机组人员，请求学习飞艇驾驶技术。你认为，这件事是不是合适。”齐钰单刀直入，对着机组人员，现场直播，她也没有什么值得隐瞒。

“你稍等一下，我得和副总指挥模戗取得联系。待会，我通知你。这个问题涉及很多技术性问题，一旦透露地球人，淡族人是否构成危险。我们得有长期的战略眼光，来评判。不能只顾眼面前利益，牺牲淡族人的将来。但也不是不可以，如果地球人可信的话，教会他们驾驶飞艇。对你齐钰来说，举手之劳。问题的关键在于：这些人，他们的有这种想法的行为动机是什么？你得搞搞清楚。好吧，我们分头行动，你等我消息，我也等你给予一个准确答复。”酋虬龝关掉视频。

“诸位，你们都听到了。我们总指挥的担心，是诸位产生学驾驶飞艇的动机是什么？你们得跟我说清楚，否则，我没法跟总指挥交差。请大家配合我一下。”齐钰起身，给安德鲁卡等人一鞠躬。希望他们说出自己内心感受，以免自己做出正确判断。齐钰，哪里知道，地球人擅长表里不一。安德鲁卡见齐钰问出实质性问题，怎么可能实话实说呢？那样，不是自寻死路吗？如果跟齐钰说出学习飞艇驾驶，目的只有一个：逃回地球！还能让我们这些人学习飞艇驾驶吗？

迫于无奈，安德鲁卡只有违心的告诉齐钰：“你们每天上班，而我们只为你们的试验，除了和淡族人繁衍后代。难道，就不能干些其它有利的事情吗？学习驾驶飞艇，是因为我们有了驾驶飞机的理论和实践基础。至于动机，只是不想在淡族碌碌无为的活下去。那样，如同行尸走肉，不是我们地球人的习惯，仅此而已。诸位，你们说是不是？”

“除了无聊的天天做繁衍后代试验，我们这些人，难道就这样荒废在淡族社会里吗？你们这样对待我们地球人，太不公平。把我们当繁衍人类的机器，是对我们人才的埋没。如果，不同意我们的请求，将来，我们拒绝和淡族人合作。齐钰队长，请你认真考虑我们的提议。”和安德鲁卡相比较，莒蒟踽的讲话，似呼带点火药味。柔中带刚，不一定比一味追求弹性语言技巧的说白，差在什么地方。安德鲁卡作为机长，平时养成的良好语言表达艺术，固然给听的人感觉，有礼有节。但容易被人拒绝的原因，是因为对方感觉你是一只软柿子。

“很好，诸位，不妨都说一说你们这些日子在淡族的感受。我们虽然在同一个地球上生活，但，彼此都有，各自不同的生活方式。除了，身体机能上进化程度的不一样之外，我们的生存条件也千差万别。不过，所有这些，不是不可以逾越。根据我们正在进行的试验，基本上已经证明，人类一旦于淡族进行交叉繁衍。对提高双方身体素质，都有极大帮助。从这一点而论，人类和淡族的胎生繁衍，至少，在目前情况下，是彼此繁衍的最佳途径。这种生理上的自然融合，才是我们最值得庆贺的地方。至少，我们有一种关键性的生理繁衍功能，是基本一致地。”齐钰，望着再做的每一个人，她在为利用地球人于淡族人做繁衍试验，作出解释。起码，像他们介绍此项研究的伟大意义。

“齐钰队长，假如，MH45790不是因为飞艇降落，形成气流旋涡，而卷入碧丽珠蓝洞，误入淡族。你们最多也不过是送淡族人去地球，与之繁衍下一代。因为，你们不可能不知道，一贯生活在地球的人类，不适应其它陌生环境生存。过度强迫，甚至会导致她们产生焦虑、抗拒情绪。我认为，你们既然有这方面技术，往返于地球于淡族之间。为什么一定要人类，必须在淡族世界里生衍繁殖。更适合人类的地球，难道不是你们更好地试验平台吗？留着人类在淡族，依我看，多事一举。”阕榷悫坐在齐钰对面，她边上坐着赏觞墒。

“你反应的情况，我们已经在考虑之中。有可能，你们这些人，会在下一个月我们的奔赴地球计划中，全部回到地球。只是现在还在继续探讨中，我暂时还不能向诸位保证，你们所有的人，一定会返回地球。因为，我说了不算。还有哪位，有意见不妨提出来，大家共商对策。”齐钰认真的在电脑上坐着笔记，把安德鲁卡于莒蒟踽的发言，全部记录下来。当然，包括阕榷悫的发言，也一字不漏的作出记录。

“我认为，淡族人完全可以在地球上建立基地。你们喜欢在淡族世界里生活，不妨，在地球上建立起你们的使用基地。一：可以减少，飞艇往来于地球于淡族之间的次数，节约成本；二：可以让更多的人，生活在地球上，便于和地球人沟通，也便于淡族科学家数据采集。根本不需要，将地球人束缚在淡族社会里。我想，如果将齐钰队长等强留在地球上。恐怕，你也会产生和我们一样的情绪。或者，像我们对你提出问题一样的，你会对我们提出问题。凡事，不以人们意志为转移，带有强迫性质的，所产生的影响，对双方都不会带来好结果。因为，是人，都会产生报复心理。”赏觞墒望着齐钰说。

“不错，赏觞墒提出的情况，挺有新意。在地球上建立淡族人的研究基地，提议非常好。我得将你这个问题，待会单独向我们的总指挥做出汇报。谢谢你，赏觞墒。你的思路很开阔，有创意。唉，我怎么没有听到蔓长拉奇先生的发言啦？你不是一直要求将你送回地球吗？今儿个怎么不讲话了啊！”齐钰望着坐在赏觞墒边上的蔓长拉奇，笑嘻嘻的望着他问道。

“没什么好说的，我对你们上一次没有答应我回地球，表示抗议。因为，我的同事，包括机组所有成员，都对你们提出让我优先回地球的建议。可是，结果，你们还是把我落下。尽管，你们找出很多种拒绝的理由。但我不认为你们所提出的理由，是唯一的选择。因为，所有事情的安排，不可能只有一种计划。地球人如此，我相信你们淡族人也一样，有事先准备好的预案。”蔓长拉奇一直至今，对齐钰的安排，心怀不满。

“哦，蔓长拉奇，你就是针对这件事耿耿于怀啊！哈哈哈哈，你看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耍小孩子脾气。我们对你的解释，是中肯的，也是确实存在。之所以没有让你回地球，是因为送走五对老年夫妻，是首要任务。其次，就是五位孕妇。你看，我们原计划中，还有拍蝥旄和他母亲嘉颊蛱。结果，都拉下。如果，将你和他们母子俩相比较，蔓长拉奇先生，你是不是有点脸红啊！”齐钰说完，目光扫了所有人一眼，鄙视一下蔓长拉奇。随即哈哈一笑，算是对蔓长拉奇投以鄙视眼神的一种掩盖吧！

“齐钰女士，我于拍蝥旄母子俩，没有可比之处。因为，他们家里有的是孩子的父亲，妈妈的老公。而我，那可是新婚燕尔，每天盼着我回家的夫人。你也是女性，能告诉我你那会是什么样的一种感受吗？假如，我说的是假如，你当时的处境，和我现在是一样。”蔓长拉奇据理力争的对着齐钰，声音几乎是失去理智的那种：吼出来的感觉！莒蒟踽起身走过来，安慰一下蔓长拉奇。齐钰，对她摆摆手。

“没事！我能理解，此时此刻，蔓长拉奇先生的归心似箭心情。放在我身上，也一样。何况，我们淡族人的婚姻观念，是从一而终。当然，特殊情况除外。比如，我和葭来富生了丹堤，噢，也就是地球人称之为的小朱古。你现在可以对我发泄，因为，我不在乎。至少，对于蔓长拉奇先生你目前情况，需要发泄一下不满情绪。或许，对你的身心健康更为有利。”齐钰表现出一副大度胸怀，这一下，倒把蔓长拉奇搞得不好意思。他刚想说什么，可嗓子眼里咕噜两下，摇摇头不在发声。

齐钰看得出蔓长拉奇在压抑自己，她不声不响的在电脑里发出指令。郜藁随即来到，齐钰对她使个眼神，郜藁立刻明白。她来到蔓长拉奇身边，对着他耳朵，说了几句。蔓长拉奇立刻兴趣盎然，他起身拉着郜藁就走，连招呼都来不及打一声。笑眯眯的离开接待室，直奔宾馆而去......

安德鲁卡机长，看着自己的副手蔓长拉奇，被女人拉着就走，心里像一口吃下二十五只老鼠，百爪扎心。英雄难过美人关，刚才还信誓旦旦，表现出一副对自己新婚燕尔的忠贞不渝。美人一到，他即刻将自己新婚燕尔抛掷九霄云外。唉，这样的男人，口是心非。女人嫁给这种男人，算是捣八辈子血霉。一声长叹，安德鲁卡摇摇头：“蔓长拉奇，你变得也太快了吧！”

齐钰心里岂能不明白安德鲁卡的寓意何在，她继续通过电脑操作，黛骀玳匆匆赶来。她没有和任何人打招呼，直奔安德鲁卡。窃窃私语几句，只见机长起身：“不好意思，我得处理一件个人事情。暂且回避一下，诸位，见谅！”说完，匆匆离开。头也不回。

莒蒟踽，眼睁睁的看着，事前信誓旦旦的机组成员的两位主要人物，不屑一顾跟着淡族女人离开。她们心里岂能不知道去干什么吗？那是不可能的事。只是，当着齐钰面，说不出口而已。齐钰之所以这么做，无非是让淡族女人，来征服地球男人。下一步，应该是利用淡族男人，来对付地球女人了。这样下去，何时才能达到目的，回到我们的地球，于家人团聚？于是，她和阕榷悫、赏觞墒相互交换眼神：“齐钰队长，我们几个还是坚持想学飞艇驾驶技术。至于机长和副局长两个人，可能他们已经讨厌驾驶飞机这种职业吧。或许，他们最感兴趣的事，已经不在是驾驶飞艇。驾驶淡族女人，比驾驶飞艇更感兴趣。”

“哦，莒蒟踽，不要忘了那个大学生杜马尔特。他说对飞艇驾驶，也感兴趣。不妨，我们也带上他一起学习。这个人性格内向，不爱和人打交道。要不，我们提前替他和齐钰队长打个招呼，以免耽搁他学习。”阕榷悫望着齐钰，察言观色。

“这个不是问题。只要他感兴趣，就有机会获得学习驾驶飞艇的机会。他叫杜马尔特是吧？我先给他名字记下。到时候，你们仨带着他一起来就是了。”齐钰立刻在电脑上，记录下来杜马尔特的名字。

“叮铃铃......”齐钰面前的视频通话响起，她立刻打开视频，原来是总指挥酋虬龝。

“总指挥，齐钰一直在接待室恭候您的指示。”

“是这样，可以让机组成员，学习飞艇驾驶技术。我已经，和副总指挥模戗作了探讨。因为飞艇驾驶技术，只是一个附带条件。如果，遇到危险，我们可以控制飞艇进入自动驾驶模式。所以，在可以规避任何一种危险发生的情况下。驾驶员，不在是那么太重要。但是，自动驾驶也不是万能。任何一种航天器的出现，自动驾驶于人工控制，相结合，才是万无一失。”酋虬龝将他于模戗的讨论结果，和盘托出。

“总指挥，我明白自己应该怎么做了。明天，我就组织窦斡和弼馨两个人，对机组成员开始编制。进入理论学习阶段，循序渐进。当然，我不回避他们思念家人心切。或许有铤而走险之想法，属于正常人范畴。至于，对我们的下一步工作，是否起多大作用。我认为，除了负责交叉繁衍之外。地球人对淡族文化，格格不入的原因就在于私有化的思想观念，在他们心目中，根深蒂固。尚若，我们没有办法，改变他们心目中的私有观念。就改变不了，于他们的世界观上的冲突。当然，这不是一朝一夕的事，需要一个漫长的过程。” 齐钰的意思，暗示将地球人送回。因为，他们在淡族增加麻烦，却不能自食其力。

“你说的情况，我们已经了解。有关于地球人是否将他们送走，我看，还是等他们学上驾驶飞艇以后再说。目前的首要任务，还是我们的科学研究结果。改变地球人的身体结构，就是在改变地球环境。减少地球人对大自然的开发，就是在保护我们的地球。人类无止境的利用地球资源，已经对地球造成巨大灾难。环境污染，已经到了刻不容缓的时候。由于地球人的自私自利之心，无休止的战争。核武器的使用，将会给地球带来无法弥补的灾难。尚若，我们不尽快解决，地球人的私有制观念改变，人类毁灭地球，近在眼前。我们应该抢在地球人自我毁灭之前，改变他们。否则，难以生存地球，不但是地球人的归宿。也将是我们淡族人，销声匿迹的地方。去掉地球人的私有制，迫在眉睫。”酋虬龝讲话中，语气带着坚决。有一种，不达目的，决不罢休的意境在里面。

“总指挥，地球人之多，出乎我们的想象。土卫六来客，原来和我们来自同一个冀衡星。我们的一瓣飞向地球，而他们的一瓣飞向土卫六。移民地球计划，正是他们所为。只是他们原本利用貊貘星攻击地球，是为了消灭地球生物。而我们阻击了貊貘星挽救了地球，给自己招来麻烦。不能不说，土卫六来人，技高一筹。消灭地球生物，就是为了减少对地球大自然的危害。某种意义上说，我们是拯救了地球，但却毁坏了大自然。貊貘星攻击地球一旦形成事实，地球生物荡然无存。那么，将来的地球，将是土卫六上的星外来客，于我们淡族人双雄称霸。只可惜，我们走错了一步棋。”齐钰，摇摇头。在她认为，鳢族人攻击地球，不是没有道里。越来越多的地球人，即将耗尽地球资源。

“这种情况，既然有了第一次，不见得不会有第二次。既然土卫六移民具有消灭地球人之手段，估计，他们不会轻易放弃。或许，还有第二次，第三次的尝试，我们不妨静观其变。当然，如果对我们淡族形成威胁，那绝对将他们消灭在萌芽状态。地球人的不淡定，也会导致自我毁灭。我们只负责清洁地球，做地球的守护神。而绝不参与，地球人的毁灭地球之争，哪怕遇到的是，情同手足的土卫六移民。只要他们不予我方为敌，就饶他不死。齐钰，以后再去地球，一定要掌握主动权。哦，我忘记问你了。来自土卫六的粘琮铭于缙绅觐，以及歆臣筑她们仨现在状况如何？”酋虬龝问齐钰。

“不过总指挥，他们在淡族还算守纪律。只是于地球人在一起，受到地球人排斥特别厉害。据初步了解，是因为地球人看不惯他们三观，而引起排挤异己。你就说我们淡族人吧，好歹，和地球人三观相近。这土卫六人进化成鱼人，给人感觉有一种怪兽之感。我不知道别人看法如何，反正，我和鳢族人不敢苟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