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无寸铁,面对披甲戴胄的士卒。这差距,太大了。所以注意到这个情况后,在场的人,都开始奔跑起来。
虽说有部分人,选择了别的路线逃跑,但大部分还是跟着韦光和老毕的。朔永宁也是其中之一。
只能说人在没有退路的时候,爆发的力量很大。韦光这队人,跑的速度相当的快。加上穿戴甲胄的士卒,行动不便。
凭借望江城本地人的身份,韦光在弯弯绕绕之后,甩掉了追捕他们的士卒。
确认暂时见不到任何士卒后,韦光选择了暂停脚步,短暂休息一下。毕竟都是人,不可能一刻不停的跑,该休息的时候,还是要休息。不然没有余力的时候,遇到人,那可就是死路一条了。
趁着休息的功夫,韦光说起了接下来的计划。
“走门肯定是过不去了。就这个时间来算,肯定是通报到了。所以我们要走一条不寻常的路,才可能出城了。”
老毕点点头,然后用长枪的头,在地上画了起来。
“我们现在的位置装在城南靠西南的位置,在我们更南边,有着一条河。这条河是和护城河,以及黎江互通的。只要我们从水路走,就有机会……”
“不对啊,这水路在守城的时候,不就被封锁了吗?难不成守军,还打开了不成?而且这种地方,应该是有人看守的吧。”还没等老毕说完,就有人发出了质问。
看起来望江城的地头蛇,不止韦光和老毕。
被打断的老毕很是不爽。他瞪了对方一眼,然后继续自己的讲述。
“正常来说,这边是关着的。但是吧,我们可以想办法打开。或者说,打开一半。”
“昔日我和韦光值城门的时候,帮门将做过一些见不得光的事。这些事就是通过私自打开水道,将一些走私货物,或者无法登记的人,放入或者送出城。所以只要摸到那边,我们就可以打开水道。”
“至于说的看守之人。这个好解决。我们人也不少了,加上主场优势,只要不是大的纰漏,还是有机会能解决的。”
老毕的话,让在场者将信将疑。就在同时,韦光开始附和起老毕的话。
“对,他们对望江城不熟,哪怕知道这条水路。也不一定会派很多人去值守。现在城内,四散而逃的人,那么多。他们哪里抓的过来。所以,我们可以冒险一试。”
“不过在这之前,我们还要让望江城更乱一下,才能方便逃跑。”
接下来,韦光又说出了自己的一些安排。
安排很简单,出逃的时间定在晚上,这样在黑夜的掩护下。他们从水里走,会安全不少。
其次就是,在白天的这段时间。他们要尽可能的造成破坏。这样才能最大程度消耗守城士卒的尽力。同时,将对方的注意力,引到别处。
至于具体方法,那就比较简单了。毕竟被俘虏的人,不止他们一个院的。还有好多人被关押着。所以接下来的时间,他们就要给剩下的俘虏创造一些机会,让他们把望江城变得更乱。
分配之后,二十多人的小队,被分成了两个。
一队由韦光带队,另一对则是老毕带队。朔永宁被分到了韦光那边。
在韦光的带领下,朔永宁一行被带到了一处客栈之中。
这里的主人,早已人去楼空。所以他们很顺利的进到里面。
很快,韦光带着朔永宁他们来到了客栈的地窖之中。
哐当。
一个隐藏的木门被打开。
昏暗的烛火下,一些发光的东西展现在了眼前。
“这是武器?”
“天哪,怎么还有甲胄啊。”
“不会吧,这样子可是边防军的装备啊。”
“这……胆子也太大了吧。”
……
哪怕不知道为什么客栈中会有这些东西。但只要知道这些东西不该出现在这里,就能明白,这背后肯定有很深的故事。
不过,这对于朔永宁一行来说,不是很重要。毕竟只要有装备了,那就多几分安全。
里面的武器装备不是很多,但足够武装韦光一行。
于是,朔永宁也被分到了一套。
当众人开始穿戴的时候,朔永宁则是抚摸起轻铠。
朔永宁之前在东城是加入了城防军,但是由于没有进入边防军。他是没有穿过这类甲胄的。
不过,朔永宁还是见过别人穿过。那就是之前,打过他一巴掌的士官。所以看到这个甲胄的的那刻,朔永宁就想起了在东城的故事。
“怎么了,想到东城不好的事了。别想了,好好过好当下吧。等你以后老了,有的是时间缅怀。”穿好甲胄,拿好武器的韦光,走到了朔永宁身边,提醒了他几句。
是啊,现在不是怀念的时候。等以后再说吧。等以后……
带着复杂的心情,朔永宁开始穿戴起甲胄。
虽说武装之下,韦光一行,有了一些战斗力,但是因为这些甲胄的束缚,他们的行动也受到了一定的限制。
不过好在有个熟路的人带着,他们可以准确避过很多巡逻搜查的士卒。
摸到一处有人看守的院落,韦光脱掉了甲胄。
“我上去看看情况。你们在这里等着。”说着,韦光顺着墙边的杂物,爬上了一处围墙,然后走到了一处屋顶后。
等待片刻后,对方从原路,爬了下来。
“这边的人,大概只有6个。不过,有两个带弓箭,在高处,不太好解决。所以我打算纵火吸引注意力,到时候,我们一拥而上,冲到门口,凭借视野差,避开弓箭手,然后打开院门。”
“只要把门打开。我们就完成任务了。”
韦光的行为很冒进。不过,有甲胄在身,加上纵火吸引注意力,还是有一定可行性的。
于是在场的人,没有反对。
随着一处黑烟窜起,哨塔上的士卒,开始呼喊。
“失火了。”
“怎么又失火啊。北边那些家伙真是吃干饭的吗?这么久了连个纵火的人都抓不到,还要让我们这边擦屁股。”
“就是啊,本来就够累了,还要灭火。”
“现在好像有个院的俘虏跑了,可能是他们做的吧。”
“这火,还是别管了吧。”
……
与哨塔上的人不同,下方士卒更显不耐。显然这样反复的日子,让他们有些厌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