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手下的人,朔永宁来到了暗道的出入口。
与前几处不同,这处暗道,被明显扩建了不少。加上好不掩饰的情况。显然这条路,走过了不少人。
朔永宁注意到这个情况,眉头紧锁了起来。
“看来麻烦了。如果这些人,不快点抓住。估计要做出更多破坏了。必须要更多的人手啊。”
朔永宁眼珠快速打转,然后就看向了乱成一团的民众。
捡起一个不知道从哪里捡来的铜锣,朔永宁走到了大路中央。
哐当。
猛地一敲,现场短暂安静了一下。所有人不约而同的将目光,放到了朔永宁身上。
他们不知道,这个少年到底在做什么,到底想做什么。
不过,他们没有说话,只是就这么看着。
好紧张啊,我这样做,会不会引来反对啊。可是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啊。
感受到众人的目光,朔永宁紧张万分。毕竟对他来说,这种备受瞩目的情况,还是第一次。
见朔永宁没有第一时间,有所动作。现场又开始恢复原来的样子了。
注意到这种转变,朔永宁也知道,不能再拖了。他深呼吸了一下, 然后大声呼喊。
“东城的各位,我知道你们现在很害怕。其实我也一样,我也很害怕。”
“但是,我现在没得选了。必须要暂时舍弃这份害怕,否则后续发生的事,会让我们连害怕的机会都没有了。”
朔永宁指了指燃烧的民宅,然后又指了指北边。
“这些混乱的情况,不是别人所为。就是崎国人所做的。他们顺着一些走私犯的暗道,潜入了城内。从而进行了一系列破坏。”
“可现在前线吃紧,我们没有太多余力去追缴他们。可我们也不能任由他们继续破坏。所以我希望,东城的各位,能团结一下。一起抓出这些搞破坏的敌人。”
“不说为什么大道理吧。至少,我们也要为自己,活着亲人帮一下吧。毕竟这些人一直搞混乱,迟早会蔓延到更多人。到时候,众人自身难保,难免无法互助。而东城这种情况,离了谁的帮助,我们都没办法独善其身。”
“所以帮别人就是帮我们自己。希望各位能好好想想,然后帮助我们,解决这次麻烦。”
说完之后,朔永宁抱手行了一个礼。
“什么?敌人混进来了?”
“怎么会这样啊。”
“那前线会不会失手了。”
“那我们要不要逃啊。”
“对了不是有暗道吗?我们可以通过那个逃出去吗?”
……
与朔永宁所想相反,他的解释之下,大部分人想的不是给予帮助,而是想着逃离。
其实这也正常。毕竟东城动员已经几番下来了。如果真有血气,想要保卫东城的人,也都去到了北边。
而相反,一些贪生怕死之辈,就全部缩在对立的南城边。
要不是城门堵着,还有人看着,这些人早就逃出城去了。
注意到这个情况,朔永宁感觉自己很失败。
看来我并没有自己想的那么厉害。那么接下来,我该怎么办呢?
“只是找人吗?那我们应该还行吧。虽说不太能动,不过搭伙,走走还是能行的。”
伴着杂乱的脚步声,一些人出现在朔永宁身边。
听到这个动静,朔永宁抬起头看了一下。
当见到这些人的样子时,他竟有种莫名心酸的感觉。
因为这些愿意帮助朔永宁的人,就是一些老弱病残。其中有些还是前几次城防战中,因为伤情,退下来的。
这些人能单独站立的都寥寥无几,但却给朔永宁一种很高大的感觉。
“可以的。你们愿意帮,那自然是最好。”朔永宁本来想拒绝,但想到最后还是接受了帮助。
毕竟这些人虽然不能打斗,但找一些马脚还是有机会能做到的。
朔永宁进行了一些指派之后,然后让手下人,进行求援。现在情况不同,解决的方式也要进行改变。不然,待会找到的敌军,数倍于朔永宁这边,那不就是等于白送吗?
寻找开始了,在一些冷眼旁观的注视下。朔永宁和一众老弱病残,寻找起潜入东城的崎国之人。
起初,朔永宁这边根本没有收获,也没有头绪。对此,朔永宁做出了一个推测。
那就是潜入东城的崎国士卒,进行了一些伪装。而且极有可能已经混迹在了人群之中。
面对这个说法,一些有经验的士卒给与了其他的可能。
那就是关于走私犯的暗道,极有可能有着别的支线,以及藏匿地方。而这些凭空消失的敌人,极有可能根据这些暗道,潜藏在了别处,从而伺机而动。
“伺机而动?总归是为了等东西吧。如果是这样的话,有什么东西值得等呢?还是说有什么混乱,需要筹备那么长的时间。”
思索之中,朔永宁扫到了南城城门。然后一个可怕的想法出现在了朔永宁脑中。
“不会吧。可也不是不可能啊。毕竟我之前去军营,走的人可不是一点半点啊。”
朔永宁虽然还是有些怀疑,但他还是觉得对方有可能想从南城门入手。从而给与东城致命打击。
由于这个情况是再是太可怕了。朔永宁需要更多信息来确认。
于是他,走到了城墙边,然后和守卫说了几句。
经过了解,对方知道朔永宁的担忧。
“绕过整个城,进攻南城墙?这不太像崎国能做出的决策啊。虽说我们这边人手不是很足,但没有攻城器械,一时半会也打不下两座城门啊。”门将虽然不太相信,但还是找出理由说服了一下朔永宁。
面对这个回答,朔永宁依旧坚持己见。毕竟他亲眼所见,崎**营空空如也。哪怕算上北城进攻的那些,应该还有很多崎国士卒不知所踪。
而且,算算时间。崎国那边是完全有时间,进行集结绕行。毕竟打到现在,双方又进入了一轮拉锯战,而这样的话,崎国还是有时间准备的。
想到这里,朔永宁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希望别是真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