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悲喜喜写春秋 第六章、高衙内的美梦（六）

高俅要娶高衙内的娘，高衙内回家见他娘。

高衙内的娘叫胡氏女。

高衙内对他娘说，高俅要三天后娶娘您。

胡氏女一听就火了。

胡氏女听完那话后，她抡圆了，揍了儿子一巴掌。

胡氏女心说：你这儿子是不是傻了？

胡氏女一巴掌把高衙内揍了个懵瞪转向。

高衙内说：“娘，您为什么揍我？”

胡氏女这个气啊。

胡氏女说：“儿子，你傻了？”

胡氏女一不同意，高衙内哭了。

高衙内一面哭，一面说：

“娘，您以为儿子不知道那事丢人吗？

我也知道那事丢人。

但是，不那么做，您儿子不能发财。

不那么做，您儿子还会被人追打。

不那么做，您儿子甚至会被人打死。”

……

经过儿子高衙内的一番哭说，胡氏女同意了。

当娘的当然希望儿子好。

胡氏女明白，不同意，高俅不会帮儿子，儿子没地不能种粮食，没钱不能做买卖，儿子还会靠偷过日子，靠偷过日子，还会被人追打，甚至有被打死的可能。

胡氏女也明白，既然被高俅那只色狼盯上，就很难逃脱，想不从，除非自己和儿子死。

胡氏女想了想，她不情愿地说：“好吧，娘同意了。”

……

胡氏女的“同意”二字刚出口，外面有人喊：“高太尉驾到。”

高俅来了。

……

高俅来了，胡氏女、高衙内急忙出去迎接。

……

胡氏女、高衙内出去一看，见来了五个人，一个是高俅，另外四个是高俅的保镖。

……

胡氏女、高衙内把高俅接到屋里。

胡氏女、高衙内想摆酒招待高俅。

高俅说：“不必。”

高俅是太尉，他光吃好东西，胡氏女、高衙内这里什么好东西也没有，高俅哪能在胡氏女、高衙内这里吃饭。

高俅不是为吃饭来的，是为胡氏女来的。

……

高俅对胡氏女说：“你我到内屋说几句话。”

高俅要和胡氏女到内屋说几句话。

什么“到内屋说几句话”？

就是和胡氏女到内屋做“男欢女爱”之事。

高俅的话一出口，胡氏女、高衙内的脸当时就红了。

胡氏女心说：高俅，你真是高俅，你下辈子还是高俅。你娶我，已经让我很难看了，怎么还当着这么多人，让我和你“内屋说话”？

高俅想当着众人的面和胡氏女“内屋说话”，让胡氏女很“脸红”。

高衙内更脸红。

高衙内真想拉刀把高俅杀了。

胡氏女是高衙内的娘，高俅想当着众人面，和胡氏女“内屋说话”，让高衙内无地自容。

当着众人的面，和胡氏女“内屋说话”，即便去了内屋后，不碰胡氏女，也让胡氏女、高衙内无地自容。

……

高俅就不脸红吗？

高俅是当大官的，当大官的做什么都是对的。

法，是当官的定的，当官的干什么都对。

普通人男女在一起鬼混，那叫“通奸”；

当官的和女人在一起，那叫“本事”。

当官的和女人在一起，没人敢说什么。

……

高俅有权有势，高俅让胡氏女和他“内屋说话”，胡氏女不敢不去。

胡氏女红着脸去了。

……

胡氏女是高俅的婶子。

按说侄子这么对婶子不应该。

可高俅是当大官的，不应该的事到了高俅这里，也变得应该了。

……

三天后，高俅娶了胡氏女。

高俅娶了高衙内的娘，高俅真成了高衙内的爹。

……

高俅娶胡氏女的事，众人纷纷议论。

胡氏女五十多岁了，高俅放着二十来岁的黄花姑娘不娶，娶五十来岁的，还是他婶子的胡氏女，有些人认为高俅脑残。

有些人心说：“高俅是不是傻？”

高俅的官那么大，他想娶二十来岁的黄花姑娘，不费劲，他放着二十来岁的黄花姑娘不娶，娶五十来岁的婶子娘，有些人不理解。

很多人不知高俅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到底高俅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有高俅自己知道。

……

高俅娶胡氏女的事，也有人议论高衙内。

有些人心说：

有为了讨好当官的，给当官的送金子的；

有为了讨好当官的，给当官的送银子的；

也有为了讨好当官的，给当官的送女人的；

也有为了讨好当官的，把自己媳妇送给当官的；

没想到还有人为了讨好当官的，把自己娘送给当官的。

当官的也瞎眼，放着二十来岁的黄花姑娘不娶，娶五十多岁的婶子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