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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锦衣卫养象临时工,咋成权臣了 第211章 绑架

作者:咱叫刘可乐 分类:历史 更新时间:2025-07-05 14:38:19 来源:平板电子书

赵贞吉见被识破,尴尬一笑。

林十三主动问:“恐怕是徐阁老想要方悠山吧?”

赵贞吉道:“不管是谁想要这厮。只要你把他交给我,自然有人把你捧为裕王府的护军指挥使。”

“做储君的护帅,不比你在南京锦衣卫做个闲散官儿强多了?”

林十三心中暗道:呵,徐阶真打得一手好算盘。算盘珠子都快崩人脸上了。

若把方悠山交给他,他会先息事宁人。默许严党裁撤戚部、俞部。

这样一来,胡宗宪在东南数年的苦心经营将毁于一旦,倭患会依旧猖獗,江南大族将继续在走私贸上赚的盆满钵满。

待到时机成熟,徐阶再借着方悠山之口公布振武营兵变的真相,彻底击垮严家,取而代之成为大明的宰阁。

赵贞吉见林十三默不作声:“不想要高位,想要钱也可以。你说个数字。”

林十三道:“高位我不要,钱我也不要。”

赵贞吉皱眉:“哦?那你想要什么?”

林十三答:“良心。”

赵贞吉一愣:“你要杀掉方悠山,替严家隐瞒罪行?”

其实这也是一种能够让徐党接受的结果。

方悠山一死,兵变的真正原因无从查实。虽无法扳倒严党,至少东南的走私生意能够保全。

林十三没有回答。

赵贞吉道:“不管你交不交人。我都希望你明白,我只是一个传话的而已。并不是我想要方悠山。”

“六天前我家里传来噩耗。我父亲病故了。我正在跟我的副堂办理交接。交接完成我便要回乡守制。”

“朝廷里的是是非非,我实在没心情管。只想尽早回乡当个孝子。仅此而已。”

三不沾不愧是三不沾。把找林十三要人的事情都推到了徐阶头上。

林十三闻言拱手道:“啊,赵部堂请节哀顺变啊!”

赵贞吉站起身:“好了。你不愿交人,我如实回禀徐阁老就是,再会。”

其实赵贞吉也没想到,林十三一个小小千户,竟下定决心与整个严党为敌。

赵贞吉走后,杨金水来到林十三面前:“三不沾走了?”

林十三颔首:“走了。他父亲病故,说是要回四川守制去。咱们这位赵部堂呦.”

赵贞吉是个复杂的人。

出身于四川的赵贞吉自小便是十里八乡远近闻名的神童。十五岁时他读了王守仁的《传习录》,成为心学门徒。

十九岁他在般若寺带发修行,自号洞巾道人。准备一生钻研佛学、心学、易学。

二十一岁,在父亲的以死相逼下,他才离开般若寺,心不甘情不愿的前往成都参加乡试。

这场心不在焉的考试,他最终名列第四,成为举人。

中举第二年,赵贞吉的母亲故去。精神导师王阳明也故去。

赵贞吉感觉人生虚幻,再次在寺庙中带发修行,过了整整六年与佛灯、古卷为伴的日子。

二十八岁时,父亲再次以死相逼,逼迫他前往京城参加会试。赵贞吉再次心不甘情不愿的踏入考场,杏榜提名。

殿试那日,嘉靖帝出的题是让贡士们分析贾让的治河理论,得出当下治河的办法。

这在策论中属于偏题。

三百贡士只有三十几人读过贾让的《治河三策》,答卷切题。其余人都是四处海扯,拼凑华丽字句。

这三十几个博览群书的人当中,自然包括赵贞吉。

一众殿试的辅臣本来拟定赵贞吉为一甲第二名榜眼。嘉靖帝却评价赵贞吉的答卷“语直”。将他置于二甲第二。

一甲只有三人。二甲第二等于金榜第五。这已经是一个祖坟冒烟的名次了。

刚金榜题名做了官儿,他就上了《请罢三殿工程疏》,把重臣严嵩骂了个狗血淋头。

三年后,赵贞吉又上奏疏痛斥嘉靖帝沉迷修道问仙,做了海瑞的前辈。上完奏疏他便请求还乡治学。

嘉靖帝顺水推舟:朕不杀你,你滚吧。

直到三十四岁时,他才被重新启用。得到了一件苦差事,出使西北。

之后他的官运不怎么样,入仕十五年仅仅升为正六品的国子监司业。究其原因还是因为“直”。

嘉靖二十九年,庚戌之变。鞑靼兵临京师城下。

兵部尚书丁汝夔说要放弃外城。身为六品文官的赵贞吉却跟朝廷夏官硬杠:外城破则京师破,大明亡。

那时的他四十二岁。

在那个兵临城下的夜里,六品文官赵贞吉换上了一身甲胄,登上了西直门的城墙。“三日甲胄不卸”。

为防备鞑靼进攻,他甚至成了军事发明家。命人将火药装进陶罐里,埋在城下。

说句题外话,后世说戚继光镇守蓟州时发明的“自犯钢轮火”是地雷的老祖宗。

殊不知“自犯钢轮火”便是戚继光从赵贞吉发明的火药陶罐改进而来。

庚戌之变时,赵贞吉称得上是一个忠勇之士,文官楷模。

因在西直门上的英勇表现,赵贞吉得到了嘉靖帝赏识。官越做越大。

同时,官场也像是一个磨盘,将他的棱角磨平,将他的“直”碾的粉碎。

接下来的十几年宦海沉浮,赵贞吉一路升迁,但也慢慢变成了“三不沾”。

赵贞吉没从林十三手中要到人,准备回乡了。

说句后话,若干年后,一个人将再次点燃赵贞吉内心深处埋藏着的刚直,使之成为大明新政的闯将。

那个人名叫张居正

镇监府大厅内,林十三将方悠山的供词呈给了杨金水看。

此等机密,按理说不能轻易示于人。

林十三心中的盘算是:杨金水是舅舅的心腹,宦监组织“黑山会”在东南身份最高者。

我将兵变原因公之于众,会得罪严党、徐党双方。但至少我得让阉党做我的靠山。这样我才有一线生机。

杨金水看罢供词,震惊的有些结巴:“严、严阁老父子为了保住权力,竟.竟煽动兵变?”

“想整戚部、俞部就整,拐这么大的弯儿?这可是十恶不赦的谋反之罪。”

林十三道:“去年皇爷把一堆严党边镇官给查办了,又撤了严党的赵文华,导致其惊恐揉腹崩裂而死。严党这是要狗急跳墙。”

杨金水却喝了口茶,压了压惊:“还有另外一种可能。严嵩对这件事不知情。是小阁老和罗龙文自作主张。”

杨金水到底比林十三在宫廷里多混了二十多年。还真让他猜对了。

京师,严嵩府邸书房。

严世蕃跪倒在严嵩面前。

严嵩的拐杖像雨点一般砸在严世蕃的身上:“蠢货!蠢货!”

严世蕃连声道:“父亲息怒。打我的事还是交由严年代劳吧。您老上了年纪,经不起.”

“啪”!严嵩将拐杖狠狠摔在了地上:“我真想把你另一条腿也打瘸了!”

“你和罗龙文、欧阳必进、万寀、方祥那些人竟然联起手来蒙骗我!你们也不想想,我在南京城也是有好友、故交的!”

“你们蒙得了我半个月,蒙得了我一世嘛?”

“现在好,联名的奏疏已经上了。我这个内阁首辅的名字在第一位!我就知道,你这自作聪明的逆子不会让我善终。”

严世蕃道:“爹,事情已经做了。木已成舟。本来皇爷派林十三彻查兵变之事,我以为他是自家人,能帮我们遮掩。”

“万万没想到罗龙文来信,说林十三那厮反水!抓了方悠山。”

严嵩怒道:“我早就提醒过你,交人留三分。你不听。这下如何收场?幸亏我有先见之明,让你在老家给我找了个远房子侄当坟少爷。”

严世蕃连忙道:“爹,依我看林十三那厮只根墙头草,只要有大风吹他一吹,他就会再次倒向咱们。”

严嵩问:“什么风?”

严世蕃压低声音:“京城今日出了一桩绑票案。被绑的是南城狗瘠薄胡同福源号冰窖的掌柜,林有牛——林十三他爹。”

“他爹的性命掐在咱们手上,不怕他不就范。”

严嵩冷冷的说:“你们又绑了办案钦差的父亲?你们就胡作非为吧。迟早我这条老命要死在你们手里。”

东厂提督太监值房。

吕芳一言不发的坐着。黄锦暴跳如雷,正在臭骂陆绎、朱希孝等锦衣卫堂官,以及东厂的掌刑、理刑、番头们。

黄锦怒道:“林十三正在南京办要案。你们怎么就没想到有人会对他父亲下手?好歹派几个人去保护林父啊!”

“一群蠢货!整日吹自己在鞑靼做暗桩时如何如何,在西北参与平叛时如何如何,在京城办钦案时如何如何。”

“都是狗脑子!林老爷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他娘让你们一起跟着陪葬!”

陆绎、朱希孝等人一副如丧考妣的表情。

黄锦又骂道:“若陆都督没得重病,在锦衣卫掌事,绝对出不了这等岔子!”

吕芳在一旁道:“罢了,别骂了。都听了。东厂、锦衣卫全部人马,放下手头一切钦案,立即寻找、解救林有牛。”

“林十三在南京经手的案子,通着天呐!若他因父亲被绑,被人要挟.你们应该知道后果。”

两日后,京城的飞鸽传书经四站信鸽的翱翔,送到了南京镇监府。

这两日林十三按方悠山所供,又抓了三十几个振武营领头兵变的下级武官。拿到了近乎完整的供词。

林十三走出问案房,伸了个懒腰。

杨金水快步走向他。

林十三道:“杨公公,案子审得差不多了。供词可以急递入京了。另外方悠山和那些领头的丘八,也得想个妥善的法子,秘密押解进京。他们既是案犯也是人证。”

杨金水欲言又止。

林十三问:“杨公公,出什么事了?”

杨金水压低声音:“你爹被人绑架了。”

说完他将京师来的飞鸽传书递给了林十三看。

林十三看罢愕然:“他们拿我爹威胁我?”

杨金水叹了声:“唉,自古忠孝难两全啊。你自己取舍吧。”

林十三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心中暗骂:大意了!全怪我!我只忙着在南京办案,却忘记给京师的吕公公、少掌柜、朱卫堂去封信,让他们保护我爹!

若我能提前打个招呼,我爹又何至于被人绑架?

就在此时,一名镇监府的小宦送上一份请柬——罗龙文在徽商会馆宴请林十三。

杨金水在旁边瞥了一眼请柬:“你不能去徽商会馆。那是罗龙文的地头。这是鸿门宴!”

“这群人连兵变都敢煽动,戕害钦差更是不在话下。”

“此事你听我的。赴宴可以,但地点要定在别的地方。就定在镇监府!我作陪。”

“哼。供词已经完整。我正要拿下罗龙文这个兵变罪魁之一呢!”

林十三却道:“杨公公,咱们怕徽商会馆那边是鸿门宴。罗龙文也会怕镇监府这边是鸿门宴。”

“我跟罗龙文是迟早要当面锣对面鼓打一场擂台的。这场酒宴便是擂台。”

“不如把擂台的地方,放在秦淮河的花船上。”

杨金水想了想,道:“就按你所说。我去准备。一来命人暗中保护你,二来命人当场抓捕罗龙文。”

当日夜间,秦淮河的几百条花船似乎凭空消失了。码头上孤零零的只剩下一艘花船。且花船上没有姐儿、老鸨、茶壶、厨娘。只有四个十来岁的小厮划桨。

花船缓缓驶出码头,来到秦淮河中央。

二层茶厅内,林十三和罗龙文对坐着。

罗龙文道:“镇监府今日下晌命全部花船歇业一日。秦淮河上没了姐儿和嫖客。但岸边卖东西的小贩却依旧不少。”

“那些小贩都是兵马司的人假扮的吧?”

“跟我玩诱捕这一套,老弟你还嫩了些。”

林十三跟罗龙文始终有几分真兄弟情。更别提当年罗龙文救过林十三的命。

林十三苦劝他道:“二哥,收手吧!束手伏法,揭发阁老、小阁老父子。我会求吕公公、陆都督在皇爷面前保你的命。”

罗龙文冷笑一声:“呵,你真以为你这样一个小人物能够掀翻严党这艘大船?”

“我问你,严党倒了,皇上用谁制衡朝廷里那群‘道德君子’?”

林十三却道:“皇爷如何处置严党是皇爷的事。我将此事如实上禀是我的事。”

罗龙文阴险一笑:“你应该得知你爹被人绑票了吧?”

“怎么,你为了当忠臣不要自己亲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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