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熵减文学网 > 历史 > 拥兵百万让交权?朕这生如履薄冰 > 第415章 天下流民叩京师!

"标儿!"

朱元璋的咆哮裹着玄狐大氅撞开辕门。

太上皇五指深深掐进黄铜门环,奉先殿方向的青紫色天光在他龙纹常服上投下诡影。

当值的太医正踉跄着扑跪在冰面,药箱里滚出的金针尚未触地,便被朱标呕出的鲜血染成赤红。

《流民图》上的血沫突然开始游走。

浙东书生们惊觉那些血珠正沿着图卷沟壑蔓延,渐渐勾勒出应天城外的阡陌轮廓。

蓝玉的佩剑不知何时出了半鞘,剑锋映出远处五军都督府突然升起的狼烟。

"皇爷爷!太孙...太孙捧着新政..."

朱允炆的惊呼从仪门传来。

少年怀中的《科举新制》浸透父亲的血迹,冰面折射的幽光里,隐约可见血渍正渗入"南北分卷"的条款字缝。

他跌跪时死死护住的卷轴暗纹,竟与《流民图》上的血痕走向完全吻合。

朱标涣散的瞳孔忽然收缩。

他沾满血的手抓住朱元璋的犀角护腕,指尖正对着明伦堂外某处——那里不知何时多了串凌乱足印,每个脚印中心都嵌着半片琉璃瓦,碎茬的纹路恰似北斗七星的排列。

朱标青白的手指在犀角护腕上抓出五道血痕,喉间发出破碎的喘息。

明伦堂外的积雪簌簌震颤,那些嵌着琉璃瓦碎片的脚印忽然渗出血珠,沿着北斗七星的纹路蜿蜒成符。

"爹...看..."太子涣散的瞳孔映着瓦当上的星图,喉结滚动间喷出的血沫竟在半空凝成微缩的应天府城郭。

朱元璋顺着儿子指尖望去,檐角垂落的冰棱突然炸成齑粉,裹着雪片在血雾里拼出"白沟河"三字。

老皇帝扯开蟒袍露出肋下箭疤,虬结的肌肉在寒风中蒸腾着白气:"取刀来!

取老子的心头血!"玄狐大氅被他甩到蓝玉脸上,当年鄱阳湖血战的刀伤此刻泛着诡异紫光,竟与朱标呕出的血珠同频震颤。

"皇祖父不可!"朱允炆膝行着撞开太医正,尚方剑横在颈前划出血线。

少年太孙怀中的《科举新制》突然无风自动,浸透父血的"南北分卷"条款浮现金光,将殿内青紫天光尽数吸入字缝。

剑锋寒芒里映出朱标惨笑:"爹...儿臣的血引来了...白沟河的煞..."话音未落,檐下惊雀撞碎冰凌,贡院古柏积雪簌簌而落。

朱允炆猛地将卷轴按在父亲胸口,血染的"取士"二字突然化作赤蟒缠住北斗星印。

冰裂声裹着古柏积雪簌簌而落,琉璃瓦上北斗星印被碎玉般的雪粒砸得明灭不定。

朱允炆膝下金砖浸着父血,突然浮起细密裂纹,竟沿着《科举新制》卷轴里"取士"二字的笔锋蜿蜒生长。

少年太孙的玉带钩磕在螭首香炉上,迸出的火星落在朱标蟒袍下摆,烧穿了永乐三年秋狩时被突厥流矢射穿的旧洞。

"滚开!"朱元璋一脚踹翻鎏金铜鹤灯台,灯油泼在青砖上燃起三尺高的幽蓝火焰。

老皇帝肋下箭疤渗出的血珠在半空凝成鄱阳湖水战图,与朱标喉间翻涌的应天府虚影轰然相撞。

玄铁打造的尚方剑突然发出龙吟,剑脊映出朱标涣散瞳孔里最后一点清明——太子染血的指尖正颤抖着探入蟒袍广袖。

蓝玉突然捂住当年被流矢贯穿的右眼,指缝间渗出黑血:"陛下!

白沟河...是白沟河的阴兵借道!"他腰间佩刀自动出鞘三寸,刀柄镶嵌的东珠竟与朱允炆怀中卷轴同时泛起青光。

檐角镇殿兽口中含着的铜铃无风自动,将漫天雪片震成齑粉,混着朱标咳出的血雾在御案上拼出半阙《破阵子》。

朱标青灰色的唇间忽然溢出一声轻笑,五指自袖中拽出块染成褐色的硬馍。

那馍上整整齐齐排着七个月牙状齿印,最深的豁口处还嵌着半片发黑的黍米壳。

太子手腕翻转间,硬馍"当啷"砸在青铜地砖上,竟将砖面龟甲纹砸得逆旋三寸,贡院方向传来古柏轰然倒地的闷响。

"允炆..."朱标喉间涌出的血突然转为诡异的靛青色,指尖在硬馍表面摩挲出沙沙声响。

浸透血渍的黍米壳簌簌剥落,露出馍心暗藏的半枚玉质虎符。

朱元璋肋下箭疤紫光大盛,当年陈友谅座舰的残木竟从太庙方向破空飞来,箭簇般钉入朱允炆脚前三寸之地。

少年太孙怀中卷轴无火自燃,烧焦的"南北分卷"条款灰烬里钻出七条赤链蛇,首尾相衔盘成北斗状。

朱标涣散的瞳孔突然定住,染血的硬馍滚过蓝玉战靴上的箭痕,在地砖裂纹交汇处立成不倒之姿。

檐下冰棱坠地粉碎的瞬间,众人分明看见馍上齿印在砖面投下的影子,竟是靖难之役阵亡将士的名录。

"泡...软..."太子指尖最后一点温热渗入虎符裂隙,贡院坍塌的古柏年轮间突然涌出墨汁般的黑潮。

朱允炆尚未惊呼出声,那硬馍上的半月牙印已在地面烙出深坑,坑底隐约可见燕山铁骑踏碎的冰河。

奉天殿的铜鹤香炉突然倾倒,青烟在半空凝成虎形。

朱标染血的指尖划过玉符纹路,御案上的《皇明祖训》无风自动,书页间浮现出永乐年间才会出现的九边布防图。

"允炆...这馍..."太子喉间涌出的靛青血珠坠在黍米壳上,竟将青铜地砖蚀出星宿图纹。

蓝玉战靴上的箭痕突然渗出紫红锈迹,这位征战沙场二十载的老将踉跄半步,仿佛被某种无形力量攫住咽喉。

殿外三千举子的诵读声穿透窗棂,朱允炆跪行时腰间玉带钩刮过地砖,尖锐声响与《大学》章句混作奇特的韵律。

倒悬在藻井的冰棱接连炸裂,碎晶里折射出七种不同制式的军旗——那是未来靖难战场上才会出现的藩王图腾。

"爹!"少年太孙的哭喊带着奇特的共鸣,檐角铜铃应声而裂。

碎屑坠入朱元璋怀中的《清丈田亩册》,墨迹遇血竟游走成河洛图。

老皇帝肋下箭疤迸射的紫光里,陈友谅座舰的残木碎片正在太庙梁柱间震颤,仿佛六百亡魂即将破封而出。

朱标涣散的瞳孔突然聚焦,硬馍滚过蓝玉战靴时带起一串火星。

当黍米壳尽数剥落,半枚虎符与地砖裂纹完美契合的刹那,贡院方向传来山崩般的巨响——那株千年古柏的每圈年轮都在渗出墨汁般的黑潮,枝干断面赫然显现金陵城墙的微缩投影。

"泡...软..."太子最后的气息化作白霜覆在虎符表面,奉天殿十二道盘龙柱同时浮现血丝。

蓝玉佩剑自行出鞘三寸,剑身映出的却不是殿内景象,而是居庸关外风雪中疾驰的玄甲铁骑。

朱元璋的泪水在《清丈田亩册》上晕开时,朱允炆突然按住正在焚烧的"南北分卷"灰烬。

七条赤链蛇盘成的北斗指向北方,少年太孙沾血的指尖按在天枢位,贡院废墟突然升起百道青光没入云端——那是本应锁在文渊阁的历代状元答卷。

五更鼓声穿透黑雾时,朱允炆摇摇晃晃站起。

他撕下烧焦的衣袖裹住虎符,踏过地砖上渐冷的血泊,绣金靴底恰好踩住北斗蛇阵的瑶光位。

当第一缕晨曦刺破云层,少年清越的嗓音竟压过了三千举子的诵读:"今科考题更易——"

蓝玉握剑的手背暴起青筋,剑穗流苏无风自动。

老将军看见太孙的影子在晨光里突然拉长,那轮廓分明是十年前病逝的开平王常遇春。

贡院废墟涌出的黑潮此刻已漫过宫墙,却在触及朱允炆衣角的瞬间化作清泉。

"论天下为公!"

太孙掷地有声的诏令引发奇异的回响,奉天殿琉璃瓦同时泛起水纹。

朱元璋怀中朱标的身躯开始透明化,老皇帝箭疤里渗出的紫光正在凝聚成新的诏书——那是二十年前就该焚毁的韩林儿禅位诏。

檐角最后一根冰棱坠落时,蓝玉终于听清黑潮里的声音。

那不是水声,而是三十万阵亡将士在靖难战场上整齐划一的马嘶,其间夹杂着燕山铁骑踏碎冰河的轰鸣。

将军按剑的手微微颤动,剑柄雕饰的睚眦兽首竟渗出泪状血珠。

蓝玉的佩剑在鞘中发出细碎的嗡鸣,剑穗流苏垂落的阴影里,朱允炆的轮廓正诡异地扭曲。

老将军的瞳孔猛地收缩——那分明是十年前战死的开平王常遇春横槊立马的姿态。

檐角铜铃突然齐声碎裂,琉璃瓦上的晨光竟在他甲胄上折射出塞外孤烟。

"铛!"

寒光自梁上暴起时,朱棣的剑锋已穿透三重素纱帷帐。

刺客的峨眉刺离朱允炆后心仅剩三寸,燕王手腕轻抖,七尺青锋在雕花梁柱间划出北斗之形。

血珠顺着刺客咽喉喷溅在摊开的考卷上,洇湿的"天下为公"四字竟在血渍中浮现出燕山防线的舆图。

"臣护卫来迟!"

玄甲将军轰然跪地,怀中《河防图》被血污浸透的永定河标记处,赫然显现着居庸关暗道标识。

他的铁护腕撞击金砖的声响,惊醒了藻井深处沉睡的蝙蝠群。

黑压压的翼影掠过朱元璋发梢时,老皇帝肋下的箭疤突然迸出紫色光晕,将太庙方向传来的木料开裂声染得凄厉异常。

朱允炆拾起染血的考卷,指尖抚过血迹勾勒的密道图示。

少年太孙的蟒袍下摆无风自动,十二旒冕冠上的玉藻突然发出编钟般的清响。

当他的影子与奉天殿盘龙柱的投影重叠时,蓝玉佩剑的睚眦吞口竟渗出猩红血泪,顺着剑身龙纹渗入地砖的星宿图。

"好个天下为公!"朱元璋的笑声震得窗纸簌簌作响,怀中的《清丈田亩册》哗啦啦翻动,墨字在紫光中化作流动的河洛图。

老皇帝的笑纹里嵌着冰晶,那是昨夜坠落的奉天殿冰棱碎屑,"二十年前,陈友谅的楼船桅杆插进武昌城墙时,也说过这话。"

玄甲将军的头盔滚落在地,露出半张被火器灼伤的脸。

他颤抖着捧起染血的《河防图》,图中永定河突然漫出纸面,在青铜地砖上蜿蜒成真实的河道。

朱棣剑尖轻挑,一滴未凝固的刺客血坠入水纹,瞬间激起的浪涛虚影中,竟浮现出三十万大军横渡长江的幻象。

蓝玉的剑穗不知何时缠住了朱允炆的玉带钩,老将军借着整理仪容的刹那,指尖拂过太孙腰间硬馍的轮廓。

当黍米壳的碎屑飘落在地砖的北斗星位时,贡院方向传来砖石崩裂的闷响——那株千年古柏的根系正在地底疯狂生长,墨汁般的黑潮已渗透至奉天殿台阶之下。

朱棣还剑入鞘的铮鸣惊醒了梁上燕群,无数羽毛混着冰棱碎屑飘落。

燕王拾起刺客遗落的半截峨眉刺,精钢刃面上映出的却不是殿内景象,而是大宁卫雪原上正在集结的朵颜三卫骑兵。

他的蟒袍广袖扫过御案,案头那方雕着应天城廓的端砚突然渗出靛青液体,在"明经取士"的匾额投影处汇成泉眼。

"爹!

您看这......"朱允炆的惊呼戛然而止。

少年太孙手中的血卷突然自燃,青紫色火苗舔舐过的纸灰竟在空中凝成传国玉玺的虚影。

蓝玉的护心镜映出火光时,镜面浮现的却是徐达将军昔年攻克元大都时,亲手钉入齐化门的青铜门钉。

朱元璋的笑声渐弱,化作野兽般的呜咽。

他枯槁的手指突然插入地砖缝隙,抠出的青铜碎块在掌心熔成虎符形状。

当奉天殿十二道盘龙柱同时泛起血光时,老皇帝的目光死死锁住藻井中央的阴阳鱼图案——那里正渗出与太子朱标喉间相同的靛蓝色血珠。

玄甲将军突然以头抢地:"臣在贡院废墟拾得此物!"染血的《河防图》被内力震成碎片,每一片都显现出不同的城防漏洞。

朱棣箭步上前,战靴踏碎的水纹幻象里,居庸关的烽火台正在虚空中次第点亮。

檐角残余的冰柱开始奏响《破阵乐》,音律震得梁柱间的燕巢纷纷坠落。

朱允炆的冕旒突然崩断,十二颗玉珠滚入地砖星宿图的紫微垣方位。

少年太孙踉跄扶住御案时,案头镇纸的狴犴雕像眼中射出红光,将"明经取士"的匾额照得如同浸血。

蓝玉的剑终于完全出鞘,剑锋所指却是自己的影子。

当他的战靴碾碎第三颗玉珠时,贡院古柏的根系刺破奉天殿地砖,枝干上浮现出靖难年间才会出现的军械图样。

老将军的甲胄缝隙里钻出赤链蛇信子,吐出的毒液在地面绘出北疆布防的缺口。

"够了!"

朱元璋的暴喝震碎最后一块完整的地砖,老皇帝的身影在四散的青铜碎屑中忽明忽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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