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熵减文学网 > 历史 > 拥兵百万让交权?朕这生如履薄冰 > 第412章 朱标贡院染血!最后的心愿

"儿...儿想去贡院。"

朱元璋的龙纹皂靴碾碎了三块青砖,织金地毯的火焰骤然窜起七尺高。

老皇帝暴怒的吼声震得十二旒玉藻乱颤:"你咳着血还要为那些酸儒拼命?

他们写的策论能抵得上你半根头发?"

鎏金更漏倒转第四周时,朱标喉间涌出的血珠竟悬在半空。

暗红色液体凝成洪武六年的凤阳城廓,坍圮的城墙下蜷着个襕衫书生。

那人的破旧书箱被暴雨冲开,泛黄的《四书章句》泡在泥水里洇成墨团。

"陛下记得那日...咳咳..."朱标的指甲抠进蟠龙柱浮雕,"那书生说'寒窗三十年,不如权贵门房一封帖'..."悬空的血城突然坍缩成赤色流星,钻进朱元璋玉带暗纹的北斗天枢位。

朱元璋战袍下摆的无极纹忽明忽暗,四十年前滁州城头的箭啸声在藻井回荡。

老皇帝攥住儿子手腕的力道松了三分,却仍梗着脖子怒喝:"咱把天下读书人的嘴都缝上,看谁敢说你半句不是!"

"父皇!"朱标突然暴发的力气竟拽断了龙袍系带,北斗七星暗纹顺着织金云锦爬上他脖颈,"儿要让天下寒士知道...咳咳...奉天殿的灯...没灭..."

奉先殿三十六盏长明灯应声爆裂,飞溅的灯油在虚空凝成三百六十颗火珠。

那些炽白光点绕着朱标旋转三周,突然化作漫天星斗坠向北方。

朱元璋腰间玉带砰然断裂,露出内衬里用陈友谅血写的"奉天承运"四字。

"混账!"老皇帝抬脚踹翻青铜仙鹤灯台,幽蓝火焰舔上织金幔帐却瞬间结冰,"当年就该把那些腐儒的舌头..."他的怒吼戛然而止,因为朱标胸口北斗光斑正映出紫金山巅的贡院轮廓。

更漏铜壶突然发出裂帛之音,子时寒风卷着雪粒撞开雕花槅扇。

朱元璋战袍上的五爪金龙无风自动,龙睛迸发的金光刺破殿内翻涌的紫黑雾气。

那些裹着冰碴的北风掠过病榻时,竟将朱标鬓角白霜吹作春柳新芽。

"陛下可还记得..."刘伯温上月进献的河图洛书残页在御案上簌簌作响,"荧惑守心之夜,紫微垣总要亮起七盏引魂灯..."老尚书的声音仿佛隔着千山万水传来,却又近得像是响在朱元璋齿缝间。

朱允炆的绣春刀突然自行出鞘三寸,刀身映出的不是奉先殿景象,而是风雪漫天的贡院匾额。

少年太孙惊觉自己皂靴上的螭纹竟在青砖投下龙形暗影,那影子正朝着北方星位缓缓游动。

"标儿若执意要去..."朱元璋染血的指尖突然结出冰霜,九龙团云纹在战袍上拧成玄铁锁链状,"就让应天府八十万生灵给你点天灯!"他扬手劈碎鎏金灯架,飞溅的铜片却在触及朱标衣角时化作流萤。

病榻四周的青砖突然裂开北斗状沟壑,暗红色液体从地底涌出,竟带着江南贡院特有的松烟墨香。

朱标染血的指尖轻轻一点,那些血水便凝成洪武六年科举名录,榜首的名字在雷光中灼灼生辉。

子时三刻的梆子声撞上奉先殿鸱吻时,北方的雪云已压到紫禁城脊兽之上。

朱元璋腰间残破玉带突然射出七道青光,穿透殿顶藻井直指紫微星垣。

老皇帝战袍下摆的无极纹开始逆时针旋转,将漫天风雪卷成巨大的阴阳鱼图案。

子时三刻的梆子声裹着玄武湖的冰碴撞在琉璃瓦上,刘伯温灰白胡须结满霜花,紫檀木匣在肘弯颤动如待飞的玄鸟。

殿外北风突然撕开一道口子,将他苍青官袍吹得鼓若风帆,匣盖缝隙间漏出的黄纸页簌簌作响。

"陛下!"老尚书踉跄着撞开蟠龙金柱,怀中木匣应声落地。

泛黄的《科举名录》哗啦铺展三丈有余,洪武三年至今的朱批如血河漫过织金地毯,页边密密麻麻的"贪""庸""贤"字迹竟与藻井星图遥相呼应。

朱元璋战袍下摆的无极纹骤然停滞。

一缕裹着雪粒的寒风掠过御案,将河图洛书残页吹到朱标枕畔。

太子枯瘦的手指正触到"贤"字朱批,那抹丹砂突然化作流萤,在他苍白的面容上投下淡淡红晕。

"刘基!"老皇帝抬脚碾住正在滑动的名录,织金云履陷入纸页的刹那,洪武六年的某页突然腾起青烟。

烟尘中浮现出应天府贡院的雕花门楼,檐角铜铃无风自动,震落层层积年的蛛网。

朱允炆的绣春刀彻底出鞘。

刀光映出木匣内层暗藏的星象图,二十八宿的方位竟与名录中的贪腐标注完全重合。

少年太孙的皂靴无意识后退半步,靴底螭纹正巧压住"庸"字朱批,紫檀地板突然传来翰林院晨钟的幻听。

"咳咳...八年春闱..."朱标染血的指尖点在永乐元年的名录上,墨字遇血竟化作蝌蚪状的星纹游动,"张侍郎家的书童...咳咳...代考得中的..."他脖颈处的北斗暗纹突然发亮,将那些星纹吸进天璇位。

朱元璋腰间断玉带发出裂帛之音。

老皇帝暴怒的掌风将五页名录卷到半空,纸页上的"贪"字朱批突然渗出黑血,在虚空中凝成御史台獬豸冠的形状。"把这些腌臜玩意烧了!"他扬手扯下半幅织金幔帐掷向火盆,火焰却诡异地冻成冰棱。

刘伯温鹤氅上积雪此刻方才融化。

雪水顺着名录上的"贤"字沟壑流淌,竟在奉先殿中央汇成小小的曲水流觞。

当朝老尚书突然以指蘸水,在冰面上画出文昌星轨:"紫微垣东南有客星犯界,恰应了..."

"够了!"朱元璋抬脚踏碎冰面,飞溅的碎冰却悬浮成新的星图。

那些晶莹的星子映在他战袍金龙眼中,竟让龙睛淌下两道血泪。

老皇帝浑然不觉自己鬓角白霜正逆生长,四十年前滁州城头的铁血杀气从瞳孔漫出。

鎏金更漏突然发出编钟般的嗡鸣。

子时的最后一滴水珠倒悬成卦,将朱允炆的龙形暗影投射到《科举名录》的末页。

少年太孙惊觉自己的影子正伸手触碰"洪武二十四年状元"的位置,而那处墨迹突然洇开,露出底下血写的"夭"字。

病榻上的朱标突然坐起。

他胸口的北斗光斑大炽,将整座奉先殿照得如同白昼。

那些悬浮的冰晶星图在强光中消融,化作带着墨香的春雨洒落。

太子枯槁的手指终于抓住朱元璋战袍下摆:"父皇...儿要亲眼看...看贡院的杏花..."

老皇帝暴突的青筋在额角跳动如困龙。

他染血的指尖悬在朱标百会穴三寸,忽见名录中的某个"贤"字化作喜鹊,衔着星辉落在太子肩头。

奉先殿三十六处龟裂的青砖缝隙里,竟钻出带着贡院墨香的嫩绿新芽。

刘伯温的紫檀木匣突然自行闭合。

匣面北斗七星纹与藻井星图同时熄灭的刹那,北方的雪云裂开缝隙,一缕晨光穿透冰晶卦象,正照在朱允炆绣春刀新生的铜绿上——那斑驳痕迹,恰似文昌星宫隐秘的疾厄纹路。

奉先殿的星辉还未散尽,刘伯温的鹿皮靴已踏碎东宫檐角垂落的冰棱。

老道袍扫过承乾殿门槛时,紫檀木匣里的龟甲突然发出裂帛之声。

"殿下可知今夜紫微垣东移三度?"他抖开星图,北斗杓柄正指向太子眉心血痣,"文昌入疾厄宫,主考官当有血光之灾。"

朱标咳嗽着将暖炉推向星象阁方向,青铜蟠螭纹炉盖上腾起的热气竟在空中凝成"乙巳"二字。

这是明年科举年号,却在触及北斗光斑的瞬间化作青烟。

"孤这副残躯,本就是引火的灯芯。"太子枯瘦的手指划过《科举新制》奏章,纸页间突然窜起幽蓝火苗。

火舌舔舐处显现出密密麻麻的朱批,竟与藻井上消融的星图轨迹别无二致。

朱元璋进来时,正看见刘伯温的桃木剑刺入地砖缝隙。

剑尖挑起的不是泥土,而是带着墨香的星屑——昨夜消融的冰晶星图竟在地下重生,此刻正顺着太子的咳喘声钻出砖缝。

"标儿!"老皇帝战靴碾碎一簇星芽,却见那些光点顺着龙纹爬上朱标衣襟。

太子胸口北斗光斑突然大盛,将整本《科举名录》照得透明,墨字在光影中重组为"革故鼎新"四个狂草。

承乾殿外忽然传来金石相击之声。

朱允炆的绣春刀正在雪地上游走,刀尖刻出的沟壑里泛着奇异铜绿。

少年太孙每一剑落下,积雪下就传出徐达当年北伐时的战鼓余韵。

"孙儿在刻碑?"朱元璋的瞳孔微微收缩。

那些深浅不一的刻痕正组成《科举新制》的条文,最后一笔落下时,北方的晨光恰好刺穿云层,将"糊名誊录"四字照得金红交错。

刘伯温的罗盘突然疯狂旋转,二十八宿刻度在青铜面上溅起火星。"太孙殿下!"他拂尘扫向雪地碑文,"疾厄宫主正在吞噬文曲星......"

话音未落,朱标的咳嗽声化作清越钟鸣。

太子指尖不知何时凝出半枚玉圭,残缺处流淌的星辉正与朱允炆刀锋的铜绿交融。

奉先殿藻井突然映出贡院杏林,含苞的花枝在光影中疯狂生长。

"好!

好个糊名誊录!"朱元璋突然放声大笑,笑声震得梁柱间的星屑如雨坠落。

他染血的指尖悬在朱允炆肩头三寸,最终却转向承乾殿外的銮驾——那鎏金顶盖上不知何时落满了杏花瓣,每片都刻着微小的"贤"字。

雪地里的剑刻声渐成韵律,与当年徐达攻破元大都的鼓点完美契合。

朱标胸口的北斗光斑突然化作七盏明灯,将《科举名录》上血写的"夭"字照成琥珀色。

老皇帝的手掌按在蟠龙柱上,裂纹中渗出的不是木屑,而是带着墨香的星芒。

雪粒子敲打鎏金顶盖的声音忽然轻了。

朱元璋染着墨星的手掌悬在半空,三寸外的朱允炆能看清祖父掌纹里凝结的冰晶——那是三十年前鄱阳湖水战时留下的旧伤。

"扶你父王上銮驾。"老皇帝的声音像生锈的刀鞘在青砖上拖行。

朱允炆垂首应诺时,发现祖父玄色龙袍的袖口正在滴水。

他这才惊觉奉先殿檐角的冰凌不知何时化成了杏花形状,每片花瓣里都裹着细小的"贤"字,落在白玉阶上发出编钟般的清响。

卯初刻的更鼓穿透风雪,三千举子的山呼声自贡院方向传来。

朱标銮驾碾过结冰御道时,车辕上的青铜铃铛突然齐刷刷转向北方。

跪在宫道两侧的礼部官员都没看见,太子苍白的手指正抓着舆图上的居庸关隘口,指缝间渗出的星辉把羊皮纸灼出焦痕。

贡院前的石狮覆着三寸霜甲,琉璃眼珠里映出明伦堂的烛火。

朱标裹着银狐裘踏入厅堂时,主考官呈上的青瓷砚台突然裂开细纹。

寒门举子们跪在雪地里叩首,没人注意到砚中墨汁正在倒流,在宣纸上洇出北斗七星的图案。

"咳咳...河北道隐田数目与户部黄册相差七万顷..."朱标握笔的手腕一顿,笔尖朱砂突然变得粘稠如血。

他望着《清丈田亩册》上潦草的"贤"字批注,恍惚看见二十年前的文华殿——马皇后握着他的手在《贞观政要》上画圈,朱元璋提着战刀立在廊下,刀刃还滴着胡惟庸党羽的血。

烛火爆开一朵灯花。

太子忽然觉得喉间发甜,视线里的字迹开始扭曲成蝌蚪状。

他伸手去扶镇纸时,看见铜麒麟的鳞片正在剥落,露出底下暗红色的锈迹,像极了去年秋决时刑场沙土浸透的血。

"殿下!"随侍太监的惊呼被北风撕碎。

朱标茫然低头,发现笔尖不知何时悬着颗黑珍珠般的血滴。

那血珠坠落在"隐田"二字上时,整本奏章突然腾起青烟,焦糊味里混着诡异的沉香。

他试图起身唤人,却见砚中墨汁正在疯狂上涨,转眼漫过紫檀案几,水面上浮动着细小的银针——每根针尖都刻着微不可察的"贤"字。

明伦堂外的风雪声骤然停歇。

主考官捧着新墨跌跌撞撞冲进来时,正看见太子的狐裘滑落在地,那些银针似的雪粒在触及地砖的瞬间,竟化作一滩冒着热气的黑水。

墨汁漫过紫檀案角的刹那,主考官膝盖砸在青砖上的闷响震碎了满室死寂。

这个五十岁的翰林学士浑身筛糠似的颤抖,染着朱砂的指尖死死抠住裂开的青瓷砚台,"殿、殿下...这不是松烟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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