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熵减文学网 > 历史 > 水浒开局在阳谷县当都头 > 第328章 来都来了,哥哥带你搏富贵!

龙德宫的门被打开了,天子赵桓走了进去,宫内人不多,七八个女子,都是昔日比较受赵佶宠信的女子。

赵佶其实是一个比较乐观的人,虽然发生难以接受的事情,他也难受不已,但并不耽误他该吃吃该喝喝,乃至还有……

便是短短时日,便有怀孕之事。

见得赵桓走进了院子,赵佶就在厅内看着,也不起身,也不多看……

其实也是耍脾气,乃至赵佶好似也在等什么,在憧憬什么……

乃至赵佶心中也有一种自信,觉得他并不会在这龙德宫里太久……

赵桓进了厅来,看了看父亲,自己落座,茶水倒是不会少他的,厅内也有人伺候着。

赵桓左右看了看,开口:“父……亲近来可好?”

赵佶有些放浪形骸,并不穿正衣,就穿了一件里衣,且衣服也不扣系,只是左右稍稍一掖,隐隐约约坦胸露乳,手上拿着酒杯,正也在饮。

但他还真答话:“我好大儿如此孝顺,为父岂能不好?”

赵桓也不气,只是微微一笑,先抬手左右去挥,屏退屋内之人。

再开口:“父亲许也是没想到今日,昔日里父亲意气风发,那时节,我自对父亲多是仰望,只是万万不想,父亲竟然如此不为男儿,那般仓惶而逃,便是那一日,父亲在儿心中便再也不显高大,乃至儿子心中,还多生几分鄙夷!想来父亲来日,也无脸面对列祖列宗……”

赵佶闻言,一时当真有几分惭愧,但他性子里,就不是真正会惭愧的人,便是抬眼一看,一语说去:“哼哼……莫不登基之前抱着廊柱哭晕过去的不是你?莫不你登基六神无主一心要逃的不是你?”

赵桓却立马大怒,起身来说:“是儿!是我!是我力挽狂澜,是我守住了祖宗基业!所以,天下人心在我,朝堂诸公心向在我!”

赵佶嘲弄一哂:“哼哼……那你还来这里作甚?耀武扬威?”

赵桓更是抬手去挥:“他们,那些人,你的那些儿子,如何?你最喜欢的那赵楷如何?在家中吓得是两股战战!只有我,只有朕,面对几十万军面不改色!”

赵佶忽然有些不懂,不懂这个不孝之子此时为何来说这些话,是一种扬眉吐气?还是一种寻找自信的方式?亦或是一种胜利者的姿态在展示?

赵佶也是会怼人的:“倒也听说了,有人逼着自己的兄弟出城去做人质,且还逼死了一个。倒是那老九不错,出城去不曾丢了国家脸面,乃至于女真贼周旋之下全身而归!”

赵佶就是要往说别人好,不免就是看不上眼前这个儿子。

赵桓心中岂能痛快,正要再发作,忽然却又慢慢坐下了,面色上没了气怒,竟是起了笑容:“朕知道,朕知道父亲为何此时还能如此淡然,朕也知道父亲在等什么……”

赵佶便是面色一沉,看了看儿子,不多言语。

赵桓笑着继续来说:“那童贯,那苏武,父亲在等他们,父亲自是觉得昔日恩宠甚高,他们定然会为解救父亲来奔走,今日,朕也带来了一个消息……”

“什么消息?”赵佶心中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还是劝父亲死了这条心,那苏武啊,就在入京来请罪的路上了,要不得几日就到,父亲觉得他带了多少兵马?”赵桓淡然笑着。

赵佶心中已然觉得不好,自不说话……

“八百,他就带了八百人,他立足未稳,岂敢轻易乱来?他拢共不过京东三四万兵,天下披甲百万,他如何乱来?父亲,只待那苏武一入京中,在大殿觐见,自是与父亲一般,身陷囹圄,权柄过手,父亲不知还能有何倚仗?”

赵桓越说越笑,心中有一种无比的畅快。

谁人知晓,生在皇家之苦?

谁人心中,真有个敦厚老实纯善?

被欺负的无法反抗,所以敦厚。被每日吓得心惊,所以老实……

这么多年,赵桓都是这么过来的,如今,一切不同了,真正动手去报复什么,做不了,但此时此刻,赵桓着实扬眉吐气非常,这位父亲,何曾正眼瞧过他?

甚至赵桓也知道,但凡没有这次机会,太子更易之事,定会发生,也算老天有眼。

赵桓不免也在向父亲证明,你不行的事,我行!我比你强!

我比他们都强!

赵佶此时,自还真是面色大变,他出了衣带诏,自真还在等勤王之人到来,别人兴许他都指望不上。

但苏武,赵佶打自内心里觉得可以指望!

说圣宠也好,说私交也罢,乃至在赵佶看来,他与苏武,还有灵魂上的共鸣,苏武更是那君子之辈,定可做那士为知己者死之事来。

没想到,苏武竟是要轻易这么来赴死了!

赵佶此时,岂能不是心若死灰?

却是再看眼前的不孝子,赵佶陡然也怒:“昔日里,你蜗居东宫,我让他去看你,让他去提点你,竟是一点情分没有?”

赵桓毫不改色,一语来:“他自是来提点朕了,让朕想方设法讨得父亲欢心,哼哼……”

“也罢,苏武忠义,你能不知?他本就是国之栋梁,灭党项之功在身,抵御女真也要靠他,他此番入京来,只带八百人,你竟还不信他,还要拿他下狱,这般家国到你手中,能有得好?”

赵佶想为苏武争取一点什么……

赵桓一语来说:“父亲,我早已不是昔日孩童了,这些年,我装作一个孩童模样忍辱负重,而今,你还想用孩童之语来哄骗?哼哼……到时候,拿得苏武,一定要让与父亲见上一面,全你们君臣二人之义,到时候,父亲可莫要恸哭才是……”

“不孝子,不孝子,只看史书万代,如何记你!”赵佶还真破口大骂,他是个有素质的人,人最无奈,不外乎破口大骂。

“史书万代如何记朕?朕临危受命,力挽狂澜,而父亲呢,那自是临阵脱逃,胆小懦弱!”

赵桓真在打嘴仗,打得心中舒爽无比。

他头前一直有些不敢来,不敢来面对,此时此刻,才来发作,何也?

不必说……

“你你你……”赵佶起身来,指了又指,竟是说不出一句话来,更是心闷气短,上气不接下气。

赵桓再起身,躬身一礼:“父亲,好生保重,多活几年,且看看世人到时候如何分说你我,父亲可别气,只要苏武之事了去,许朕还会对父亲宽待许多,说不定还容得出得此处,乃至出皇城走走也算不得什么,想来那位李师师,也多有惦念……也好教世人皆知,朕是宽宏大量之君,是孝义无双之君!”

赵佶已然真说不出什么来了,只能捂住胸口,步步在退,一屁股再坐座椅,双眼之悲哀,无以复加……

只能看着儿子赵桓那轻快的脚步在出,再看那宫门被关闭落锁。

几个女子进来,自是又拍背又抚胸,送水喂茶。

顺过气来,赵佶陡然嚎啕大哭,左右女子,皆是在劝。

赵佶嚎得几嗓子,左右去看,哭腔来说:“未想未想,临了临了,竟是几位爱妃不离不弃……圣人之言有假,世事何其之苦,男儿皆不足道,却是女子最知忠义……”

说着,便又是嚎啕而起!

自当真是哭声震天,龙德宫外,远远都能听见。

宫城之内,四处掩面而泣之人,竟是当真不少,不敢人前来哭,却当真有不少人躲在私下里陪着太上皇嘤嘤而泣……

要说赵佶真不好?这些皇城之内的嫔妃太监宫女,许多人还真不这么想!

要说如今天子有多好?许多人想来,自是真不好,待人苛刻,喜怒无常,气度自也不佳……

乃至,如今天子,还格外小气,宫中的日子,着实不比头前宽裕了,许多人过得非常艰难。

也说昔日里,这皇城之内,那是生机勃勃,诸事忙碌,用度之上也是宽裕非常,乃至还有许多乐趣其中,其乐融融。

如何,昔日东宫那些贱奴贱婢得了势,更也是欺人太甚……

在这些人心中真比起来,太上皇自当真是翩翩谪仙人,天子哪里可比?

只是,一切都变了,无奈何了,为太上皇哭上几滴泪水,如此而已……

世事变迁,非人之力也……

苏武在来,来得很慢,但不论如何,十几日终也要到。

今日苏武就到,皇城之内,垂拱大殿之中,自也是许多人齐聚一堂。

倒也不是如临大敌什么的,但不少人真在期待什么。

便也都知道,不得多久,苏武就会到大殿之上来与天子请罪,众人都是见证!

便也是天子与相公们好手段!

时不时有人来报,报苏武到了哪里,还有多远。

天子也时不时发问:“到何处了?”

耿南仲自是来答:“头前报的是还有十里,此时,怕是只有五六里地就入城了,入了城,到皇城左掖门,许也要一个多时辰,再通禀来去,算起来一刻左右,苏武就到大殿……”

天子点着头,似有些迫不及待,便如他言,只要苏武事情一罢,那太上皇就可以宽容一点了……

便也是这天下,就彻底鼎定,大宝更易,如此真正稳妥,再也不必担心什么,天下权柄,自在天子一人之手。

又是待得片刻,天子又问:“怎么还没人来报?”

“快了快了,陛下放心,好几批人在来去打探!”耿南仲岂能不会捉摸天子心态?

白时中也要表现表现:“陛下放心,诸事万无一失,那苏武来,自也要请天子降恩开恩,到时候,陛下只管去说,哪里有杀害宣抚使这般之事?此事,当要认真责问!”

天子点点头,深吸一口气去,脑海中似乎还在模拟,模拟一下一会儿怎么责问苏武。

当然,在场之人很多,也并没有说什么要拿人下狱之类的事。

也还有一人,新晋御史中丞秦桧,他时不时也往大殿之外去看,似也在等苏武,他倒也没什么复杂,他不知今日宫中要发生的事,只期待天子不要拿苏武太苛责,希望此事就此完美……

众臣之首耿南仲,那自是心中翻江倒海的喜,忍了又忍,一时看天子,一时看众人,一时也往大殿之外去看!

期待,期待无比!

就今日之后,天子之宠信当是无以复加,从此大权在握,大事独揽,更去看满场众人……

这些人近来,耿南仲是频频会见,收的礼物那是小事,不知多少人递来了各种投名状。

耿南仲自还要选一选挑一挑,也看眼力了,哪些人可以重用一二,哪些人不堪一用……

那个御史中丞秦桧,着实不差,到时候可以重用重用,也是近来会见了好几次。

会说话,会办事,怎么都教人舒坦喜欢,秦桧的投名状也大,王氏一族,门生故旧也多,这不必说……

许来日京东之事,也还要靠秦桧而为,说不得程万里入京之后,新任京东两路宣抚使,可以就是这个秦桧了,有王氏与李氏那些姻亲关系,秦桧出马,京东士族高门当是好说。

就听高台之上天子又问:“怎还不见人来报?”

天子好似已然望眼欲穿了,脑海中模拟预演早已来去多少回了。

耿南仲立马来答:“臣再派人去催催看!”

“嗯,速去!”天子大手一挥,再正襟危坐,龙袍在身,冕旒在头,端正头颅,冕旒珠帘,也纹丝不动,说不尽的威武不凡。

苏武走得着实不快,远远都看到那雄伟的汴京城了,脚步还是不急不慢,好似极为爱惜马力一般。

甚至刚才不久,苏武还特意停了停,停在一处小溪旁边,把旌旗洗了洗,把马匹刷了刷,把甲胄之物也擦洗了一下,便穿在身。

到了京城,岂能不展示一下军汉们的精气神?

一旁刘光世,看着那城池轮廓,却是越走越担忧,便也觉得苏武定也更是心中忐忑不安,便还出言安慰苏武:“哥哥放心,到得朝堂,我一定竭尽所能为哥哥说项……”

苏武点点头:“好!”

见苏武惜字如金,自也是这位哥哥心中七上八下。

刘光世再安慰:“哥哥,天子向来敦厚纯良,待人不差,当是不会真有什么苛责,毕竟女真威胁在外,军事还要靠哥哥来主持大局!”

“敦厚纯良……”苏武重复一语,又来叹:“我看啊……不然……”

“哥哥何以这么说呢?世人都说天子敦厚纯良,我也见过,天子还真主见不多,主要是那姓耿的相公还有旁人说来说去,到时候,哥哥在往那耿相公走动走动,许一切有惊无险……”

刘光世还真是出谋划策,便是他所想,这件事这么来做,当是可成。

苏武微微一笑:“嗯,到时候,你帮我跑……”

“责无旁贷!”刘光世认真点头,便也不假,真准备尽心尽力帮苏武去走动,钱财什么的,但凡说得上话的,家家户户去送。

当官嘛,这点技能,那是少不了的。

倒是没带多少钱来,到时候还得想办法先去拆借一二,京中王氏,当是好说……

家中老父,当也还有几分脸面,临时拆借一笔钱财,当是不难。

刘光世想来想去,都也在谋划。

那城门,说到也就到了。

城门口处,还有几个红衣青衣的官员在等,城门外摆了座椅端坐,显然等的就是苏武。

见得苏武打马到前,那几人动也不动,自是等苏武上前去……

刘光世早也看到,往那边一指:“哥哥,当往那里去……”

苏武打眼一瞧,摇头:“只管入城往皇城去!”

刘光世连忙来说:“哥哥,如今形势比人强,京中这些大小官员,不得罪的好,来日许还要靠他们多多美言……”

怎么能不是这个道理呢?

一朝天子一朝臣!

堂堂琅琊郡王、枢密院直学士、京东两路兵马都总管,灭辽之战大军副帅。

入京来,管他是红衣也好,青衣也罢,五品也好,六品七品也罢,都得好生下马,上前拱手去见。

刘光世知道自家哥哥是那悍勇军汉的秉性,语重心长再劝:“哥哥,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此番低头,只为来日昂首挺胸,大丈夫在世,自当要能屈能伸!”

这自也是刘光世自己的处世哲学。

苏武点点头,先叹息:“唉……”

然后接着说:“你说,这都叫什么事?莫不往后,都要如此活着?不论我立多少功勋,不论我官职高到哪里,都要夹着尾巴面对这座东京城池?从此之后,我是见人就行礼,遇人就拜见?”

这话,在刘光世看来,不假,他父亲刘延庆,已然入京来任签书枢密院事了,这是几品的官职?

还不是见人就低头?

刘光世一语来:“哥哥,这就是咱军汉的命!只待出了京,自是天高海阔,往后少来就是……”

“我是学士相公!”苏武一语。

“是是,哥哥自是学士相公,只是如今,世道不同,许来日哥哥再得圣宠,自还能重复昔日荣光!哥哥下马快去,莫要让那些人久等了……”

刘光世好似哄孩童一般,但他也真尽力在哄,便是知道自家哥哥是英雄人物,此番着实委屈非常。

苏武忽然缰绳一顺:“不去!直接入城!”

“哥哥,万万不可如此啊!”刘光世真怕苏武得罪了人。

身后有刘正彦一语来说:“有何不可,党项都是咱们灭的,女真也是咱们赶走的,是咱们开疆拓土,成先人不成之事,是咱们保住了社稷,拯救了黎明,这汴京城的人当谢咱们才是!”

刘光世一时就急,转头去:“你也是军将世家之后,你怎么也说这种胡话来?”

苏武看了一眼刘正彦,微微一笑,忽然马腹一夹:“兄弟们,随我入城去!”

“好!”刘正彦一点头来,马腹也夹。

更别说什么武松、鲁达、史文恭,自是马蹄震天在鸣。

两千三百骑,八百京东兵,一千五百熙河兵,六七千的马匹!

忽然就在汴京城门口飞奔而起,扬尘直冲云霄。

不远处城门口旁,有那端坐吃茶的青衣红衣七八个,立马都站起身来。

便是一个红衣大喊:“苏武,你要作甚?”

没人答他,但苏武转了一下头,对着那呼喊之人微微一笑,马蹄越发往前。

那红衣更是大喊:“苏武,你还敢造次?却不怕耿相公与你不甘休!”

这显然是耿相公亲信之人,那红衣着实妖艳,何也?

新衣!

更是新官!

马蹄自还不停,真就要到城门了。

那鲜红官袍大喊:“拦着他们,拦住他们!”

城门口岂能没有守城之兵卒?

只是这命令来得有些不知如何是好,坦克冲来了,这还怎么拦?

人去拦,怕是被撞个人仰马翻,左右也没有什么拒马之物……

守城军汉也不少,百十人之多,脚步往前去了去,又往后缩了缩,来往百姓,那自是赶紧往一边去躲去让。

有那红衣更是呼喊:“苏武,你若还不下马,罪加一等,军汉不可入城,有城外军营去驻,岂敢纵马闯京城?死罪,这是死罪!”

便是此人一边在喊,一边脚步往城门洞来,他还不信了,这些军汉当真敢把他这个五品大员撞倒在地?

加速的马蹄之上,有那武松怒目去看,也问一语:“哥哥?”

苏武回头来,抬手一指:“将那聒噪鸟人射杀了去!”

为何射杀,这厮上前来撞死了不要紧,绊倒了马蹄可麻烦。

就看武松,当真从皮囊里拿出短弓来射,武松不擅射,但如今也练习得多,这么近,已然不过二三十步,那自好中。

武松拉弓搭箭,箭矢与话语同出:“直娘贼,你是个什么鸟人,安敢与我哥哥如此说话!”

话音落,箭矢早中,那奔跑过来的红衣五品大员,当场就倒,还不是往后倒,而是往前栽倒,奔跑的步伐让他一栽三四步去。

武松射罢,收弓入皮囊,嘿嘿一语来:“哥哥,我比李成花荣,似也不差!”

“莫让李成花荣他们听到了就是……”苏武哈哈笑着。

似也还忘记了一个人,苏武回头去喊:“小刘总管!”

岂能不把刘光世带着?

此番,那可是刘光世领着一千五百人押送苏武来的,如今冲杀入城了,刘光世可是铁杆支持者!

那是一路掩护、遮掩苏武入京的重要人物,京城里何以如此不设防?

岂不就是刘光世把东京的相公们与天子都耍了?

那刘光世可是功劳甚大。

刘光世马步被后面的骑士推着在走在奔,却依然是目瞪口呆,呆若木鸡,鸡……鸡若木呆。

呆愣之间,就问:“哥哥这是作甚啊?”

苏武马步已然入得汴京城宽阔的大街,街面之上,来往鸡飞狗跳在躲,轰鸣之声,已然激荡在汴京城中。

苏武还真回头答话,哈哈大笑:“兄弟,此番带你搏一回从龙救驾之功,你喜是不喜?”

“哥哥……”刘光世两眼好似要黑,口中话语还有:“哥哥呀,咱不是这么商议的啊!”

“来都来了,哥哥带你搏富贵!”苏武自还有话语,可不能让刘光世半路跑了,得盯着。

“我……我我……”刘光世下意识里,想要装傻充愣。

但……这回可惨了,这回惨大发了,浑身是嘴也说不清楚了……

“快跟上就是!”苏武话语不断。

刘光世呆愣之后,心中起的是无数担忧,他双眼似鹰,左右来去环顾,就看这汴京大城,生怕哪里忽然冲出来无数铁甲……

苏武更是大喊:“兄弟们,今日勤王,有太上皇衣带诏在手,天子悖逆不孝,太上皇自要废立,今日从龙救驾,随我杀去!”

就听左右在喊:“愿随殿下效死!”

自是八百京东子弟在喊。

却是那一千五百熙河兵,一个个面色奇奇怪怪,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在这一刻,还差了半分。

却是这半分自有人来补,就听刘正彦开口大呼:“忠义天下,愿随郡王殿下勤王救驾!”

只待刘正彦一喊,一千五百熙河兵,马上眼神清明了,打马的鞭子也能甩起来了。

唯有刘光世,被裹挟在马群之中,心中七上八下,口中喃喃轻声有语:“这可如何是好……”

却是刘光世左右看去,左边是武松,右边是鲁达,身后是刘正彦,前面,前面就是苏武,好似他第一个跟着苏武在奔。

想躲,那是万万躲不了的……

还有苏武直言:“此番皆靠小刘总管高明之策,才能如此轻易从燕云打马入京来!”

诶呦……,刘光世心口就堵,双眼真是要黑完了,要栽倒要栽倒……好在,这军汉身板就是好,顶得住,双眼一黑又明了。

赶紧左右再去看,这街头巷尾,可千万不要冲出无数铁甲来……千万不要……

便是刘光世也知道,自己莫名其妙似乎成了这艘贼船的舵手了,船长自是苏武。

“兄弟们,左掖门,左掖门去!”苏武大呼,倒是他的兄弟们,大多也不知道左掖门是哪里,苏武自是门清。

(兄弟们,明日,明日救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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