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熵减文学网 > 历史 > 水浒开局在阳谷县当都头 > 第304章 当清君侧,杀尽那些禄蠹猪狗奸佞之辈!

大同,自古边关重镇,从春秋战国到秦汉,再到五胡十六国与唐,一直到后来大明,这里都是极为重要的南北节点。

控制了大同,就控制住了北方政权与中原政权最关键的节点之一,乃至许多时候,没有之一。

它是黄土高原在东边的最后延伸,是汾河平原在北边的关隘所在,也是燕山山脉与太行山脉最角落的要道所在。

中原政权从这里出塞北伐也容易,北方政权但凡拿到这里,往南就入汾河平原,往东就直入燕云河北……

辽国把这里当做西京,经营得也格外的好,这里也是辽国对草原控制的关键基地,更是昔日辽国统治之下,草原与燕云经济的重要贸易节点,所以昔日这里想不繁华都难。

只可惜,而今这座城池,已然成了一片死寂,女真大军在此围困多时,城内老弱妇孺饿死无数,男丁也死伤惨重,更也不谈什么经济活动了,要吃的没吃的,要人口没人口,除了那座高墙,什么都没有了……

城池里的金人,也不多,完颜斜也此时驻扎在燕京,燕京那自是什么都有,要钱有钱,要粮有粮,要人口有人口……

倒也不是女真人不知道这里的重要性,只是此时此刻并不显得很重要,且现实情况下,刚刚经历一场持久围城的大同,也没办法驻扎大军……

更重要的是女真人此时此刻,也没有大军能驻扎在这里,全国拢共那几万兵,都南下了。

暂时驻扎在大同的,是昔日去打平州张觉的完颜阇母,麾下除了几百女真之外,便是各族之人充斥,旧辽军队其中,拢共不过万余来人,且这万余来人还包含了奴隶之类……

金国的军中奴隶,换句话说,就好似大宋的辅兵角色……

苏武到了,大军未到,万余骑兵先到,攻城自也是一时不会发生,他就驻扎在城外,自也等着城内的女真人把消息送到燕京,乃至也送到更南方去。

王禀早早接到苏武的书信,也来了,自也不是大军而来,数百骑而来。

若是历史而言,第一次女真南下,会兵分两路,完颜宗望从燕云河北南下,完颜宗翰会从大同南下去打太原。

如今,一切都有了变化,女真最初没有掳掠到燕云,南下之事提前了,准备得也没有那么好了,不是那种准备好了之后的开战,一切都发生得有些突然,被逼无奈的突然,乃至还有苏武这个变数,女真对宋多了几分忌惮,女真最初也只是想掳掠一下燕云,没有想过占地占城之事,也导致并未兵分两路去打。

许女真也从未想过苏武会有这种换家的举动,为何?

亦如昔日苏武要与党项换家,道理是一样的。

此时女真,还不算真正有家,大同也不是女真的家,燕京也不是女真的家,乃至大定府也好,临潢府也罢,都不是女真的家,哪怕苏武打到黄龙府去,黄龙府此时也还不能真算女真的家……

且,这些地方能有什么?

反过来说,河北也好,京畿也罢,战略意义对比而言,明显要重要得多,且那开封东京城,那真是大宋的家。

如此情况之下,女真人会怕换家吗?

女真大军入燕云,破河北,兵在黄河要围东京,宋人岂还敢换家?

以战略而言,以利益而言,这是有可比性的吗?

但是谁又能想到,苏武真的从党项之地越过沙漠边缘,往大同来了。

何也?

许因为一点,对于苏武个人而言,这并不是一场换家的买卖,且,他敢“换”!

他苏武也不是在进行“换家”操作……

女真人必然也知道,一旦兵入河北,乃至威胁东京,大宋的天子定然不会做危险操作,定然要命令苏武回军去援。

只是女真人必然不知道,大宋天子的圣旨,也会有不好使的一天。

所以,苏武到了大同,城头之上的完颜阇母,正是一脸惊讶,只疑惑,宋军有如此快马快骑,此时不赶紧回河北去打去救,为何要到大同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来?

大同有什么?

大同自是什么都没有了……

但这里,是女真最重要的退路之一,当然,退路也还有很多,古北口、喜峰口一线,还有张家口等处,往东去,还有营州榆关之处,都可从燕云退往关外。

道路其实不少……

但只要苏武真能入燕云,从容去布置,道路其实也没多少。

王禀与苏武聚在大同城下军帐之内,两人对坐。

王禀有些心慌,只道:“苏帅不知,河北之事,消息极多,诸般传言甚嚣尘上,这一两日,竟还有传言来,说大名府已破,倒也不知真假……”

消息来得很多,真的假的,无从证实,一切都乱了,乱成了麻,正经的公文传信,驿站之类,不知瘫痪多少,所以消息来去,自是人多嘴杂,谁也都来说几句,难以分辨……

苏武眉头一皱……

王禀又说:“倒也又听说,说是女真人进退不得,到处劫掠,又想去劫掠京东,也有大军往京东去了……”

苏武还是皱眉……

王禀接着还说:“相公,也听说西北诸军,已然过了陕州,不日就入河北,却是我知,此消息定然是假……”

苏武微微抬手:“不说这些,且说眼前,太原聚得多少兵马?”

王禀来答:“能聚的,愿来的,共聚得三万六七千兵……”

苏武又皱眉了,显然,王禀还是不敢做啊……

不敢做什么?不敢做得太过分,若是苏武来聚,至少能聚七八万,河东之兵,从来不少。

王禀之所以聚不来,只因为一点,那就是不敢当真杀人夺权。

苏武一语去:“你稍后速速写信,我这里有监军李彦之印鉴,你只管来盖,河东诸多州府,都要听从调拨,钱粮兵马,辅兵民夫,一应听我调拨,若是不从,我自派人去讨!”

苏武亲自来了,可就没有那么好说话了,不从之辈,说抓就抓,说杀就杀,此时此刻了,苏武可不是王禀!

王禀听得苏武之言,自也点头:“相公来做,那自就简单了。”

苏武点头:“三万六七千,暂时也够,想来太原之兵,堪用之辈不少……”

说到这里,苏武去看王禀,等待王禀一个回答。

王禀认真点头:“相公放心,并州之地,本是民风剽悍之处,末将治军,自也不敢懈怠,麾下有一彪堪用之辈!”

苏武很欣慰,终究是昔日伏笔,今日可用。

便道:“好,再催,催各部速来,攻城之事不可拖沓,大同定要速下,我要快入燕云!”

从西边过沙漠来的步军,着实快不了,且路上还有许多事,比如往党项各部收拢粮草马匹物资……

眼前太原来的,定然更快,并州就是太原……

“相公放心,三日之内,定能到得两万余人,其中一万五六千众,甚是堪用,可战之辈也!届时,末将亲自督战先登!”

王禀之语,无甚精妙,但就是可信。

苏武还问一事:“粮草呢?”

王禀便是来答:“末将已然备下不少,十来万军可吃一二月去,相公此番亲自来河东节制,自也当源源不断还有,河东有粮,相公勿忧!”

苏武心下一松,就怕缺粮,拢共算起来,从西北而来,十三万军,十几万马,一日都饿不得,一饿就前功尽弃了。

只要不饿肚子,什么都好说。

这件事,还得着重,得让吴用去办,让他带个两三千骑,来往河东各州府,那些小手段,吴用多的是,是说服是恐吓,是打是杀,吴用办得妥。

钱粮,军汉辅兵,民夫,不论什么手段,吴用都得给苏武弄来,这河东一路,一定要发挥最大的作用。

河东,主要就是山西!是太行山脉与吕梁山脉夹出来的一个狭长平原,汾河从中而过灌溉千里大地,自古出粮出兵,乃至也是许多人的龙兴之地,比如李唐就兴起于此。

河东要握在手中,这事,吴用能懂,自就会做。

官员,兵马,基层权力体系。

正是非常之时,什么人要杀,什么人要留,吴用许比苏武还清楚,自也做得狠辣。

苏武忽然问得一语:“太原知府……”

话语就到这里……

王禀自是来答:“张公孝存,此人倒是颇有才能,知战略,明大义。”

历史上,便是此人,与王禀一起困守太原城八个月,期间大宋的朝廷已然把太原割让给女真了,乃至宋天子派遣使节亲自随着金人到城下了下旨,让王禀与张孝存开城投降,二人依旧不开城,孤城困守,战到了最后一刻。

却也是此人,在城破之后,被金人俘虏,最后真投降了,成了女真麾下伪齐的宰相。

这事,有时候甚至不知道该怎么评价。

要说张孝存是怕死之辈?这是吗?说他不忠不义,能说吗?天下沦陷半壁,太原城依旧如钉子一般深扎不折,张孝存无功?

许某一时刻,某一件事,彻底击碎了张孝存,那就是臣子死战,天子却降。

那就是张孝存困守孤城,许也等着朝廷大军有一日会来收复失地,等着坚持到那一刻为止,却是等来天子使节,让他出城投降……

这事……都不知道能怪谁……

苏武想得一想:“当见见这位张相公,而今之事,张相公许……”

王禀直接一语:“相公大可放心,张相公深明大义,筹措钱粮之事,前后奔走,那是尽力非常,末将与他,虽然认识不算长久,但已然深交,张相公定不会误事,只会是助力!”

王禀似也在猜苏武心思。

苏武便也点头:“太原重中之重,有你作保,那自无妨!”

苏武信王禀,信他能搞定这些事,也觉得那张孝存,并非那种又臭又硬之辈,可以用利弊得失与家国天下来成为同路之人,且此人,真有才能。

“河东之事,相公亲自来做,那定是不难,张相公更是助力,而今河东之重,事关十几万大军生死,河东之人与事,末将定不敢乱说乱言!”

王禀岂能不知事情的重要与紧迫,便也再让苏武安心。

“好,那就说战事,大同一破,此城你来守,不论如何,不可使一个金人从此处出塞而去!”

苏武在谋了,大同是一个关键节点,这里要万无一失,女真从这里回不得,从张家口回不得,从古北口回不得,从榆关回不得……

那女真就真成了笼中之兽。

至少至少,要让女真不能臃肿而回,那些抢去的都得留回来,吃下去的都得吐出来,最后空手且损失惨重而回。

燕山山脉,道路其实很多,翻身越岭之路,或者山坳之间的小路,不是没有,那些地方,走不得车架,过不得群马……

苏武也更在想,河东,西北诸路,燕云,乃至河北等地,京东……如此,连成一片……

其实也是半壁江山,这半壁江山,本要成为大金之国,大宋成了南宋,偏安一隅。

苏武,想要!

所以,后续之事,太多太多,麻烦也很多很多。

入了燕云,还有重中之重的事,就是要把李迒与赵存诚等人找来,有些事,要开始慢慢有一点经营了,且看如何入手。

赵佶,无能之辈,无胆之辈,羸弱之辈,懦弱之辈……

赵桓,刚愎自用,更也懦弱胆小,无谋无智,更无主见……

蔡京之流,那更是国之蛀虫。

清君侧,这个词真好,这是要说与李迒赵诚纯之辈说的,也是要与宗泽去说的话……

乃至李纲……

苏武也看眼前王禀,王禀正在答话:“相公放心,大同坚城也,末将守城,定与城池共存亡,不教胡马过一人!”

王禀之语,苏武岂能不信?

两人漫谈不少,也上酒菜来,对饮几番,便是王禀带来的酒菜,也知道苏武从兴庆府一路而来,必也辛苦非常,地主之谊,也当招待。

只待杯盏来去几番……

苏武忽然又不说战事了,一语去:“王总管,你我之间,心也无隔,便问问你,此番,圣旨教我入河北京畿去,我却带兵到了此处,也不知这事做得对还是不对……”

王禀深吸一口气来,眉头深皱,真为他认可不认可,他内心之中,既又认可,也有不认可。

他知道苏武为何而来,知道这么做,战略上再正确不过。

却也有些并不十分接受,天子旨意,何以能不从?领兵之人,更何以能如此抗旨不遵?

“无妨,你我之间,生死之义也,但说无妨!”苏武好似真在心中纠结。

看得苏武纠结无比,王禀一语:“相公,依末将所想,既是来都来了,那只管做好眼前之事,做好了眼前之事,那自是救万民于水火,是功是过,只念天子圣明了!”

苏武忽然一语:“王总管,天子当真圣明吗?”

“啊?”王禀闻言,吓得眉目一张,只感觉心中狂跳不止,这是能说的话吗?

苏武语气沉静,慢慢来言:“此话啊,若是昔日你我不过一个小小军将的时候,自不能言……但等到有一日,就好似我,成了学士,成了天子近臣,成了家国栋柱,何以不能言呢?此谏言也,自古士大夫,哪里有不言君王对错的……”

王禀,其实没见过什么世面,因为他就没当过高官,所以苏武得向他解释一二。

王禀听得解释,稍稍心安,也是这个道理,天子圣明与否,臣子岂不能言?不然要御史台与谏院何用,要那些御史言官何用?

“只是……相公之问,末将如何好答……”王禀一语说来。

“你不说,那我说……天子,昏庸之事何其多也?就好比那江南大贼,何以从者如云?你婺州何以经得那般贼乱?也说那花石纲,说那苏州应奉局,江南哪个不说,那应奉局是东南小朝廷?你可说过?”苏武慢慢来言。

王禀倒也尴尬一笑,私下里,他又岂能没说过“东南小朝廷”之事?

“也还说近来燕云之事,你近,你定是比我知道得还要清楚明白,那些从燕云逃散而来的军汉流民,都怎么说?”苏武问。

王禀摇头去:“唉……末将,末将……不好妄言……”

“其实,天子纯良,天下皆知,咱这位官家,登基已有二十余载了,何人不知其才华横溢?何人不知其纯良纯善?但天下何以至此?”

苏武接着问,好似满心忧愁无人诉说,酒入愁肠,找到王禀来发泄几句。

王禀只当是听,听相公发泄就是……这些话语,自是哪里听来哪里了,转头就当一点都记不住……

奈何苏相公可能是憋坏了,嘴巴着实把不住了,还要说:“天下何以至此?朝堂奸佞当道,陛下不闻,但天下人,何人私下不说?何人私底不骂?要想家国兴亡,满朝奸佞,如何能行?此番我到大同来,你说来日只念天子圣明,我说啊……来日鼎定此事,我一入京,便是死到临头……”

“怎会如此?相公勿忧,只要此事鼎定,功过是非,天下皆知……”王禀如此一语。

苏武摆摆手去:“若真到那一日,我不愿死,该当如何?”

王禀顿时感觉周边空气都没有了,人都要窒息了。

苏相公还要说:“清君侧,若是天子万一不明,受奸人蒙蔽,我再如何忠义,也不愿以功为罪,枉死而去,当清君侧,杀尽那些禄蠹猪狗奸佞之辈!换得贤良伴君王,天下贤良何其多?御史李纲,东平府宗泽,你王禀……乃至你说的那个什么张孝存,哪个不是贤良?蔡京之辈,还有昔日什么朱勔……哪个又是贤良?”

“相公……”

“嗯?”

“相公言多也……”王禀在劝,相公别激动啊,别乱说了,他都不敢听了。

“怕什么?事已至此,我以我血荐轩辕!”苏武朗朗一语,他要王禀上船,更也要王禀胆大,也是苏武发现,王禀胆子真小,河东之事,都办得束手束脚。

那些州府里这相公那相公,都算个什么?

“相公忠义,末将……唉……”

“好了,也不吓你了,来日真若清君侧,自也不用你去……”

“末将不是这个意思,末将是说……相公,许还有别的办法,许天子还有几分圣明。”王禀理解苏武,但觉得这事没到那一步。

苏武点头去:“且看看吧……看看东京诸公如何,天子是否真还有几分圣明!”

王禀自还不知,东京诸公早已弃城而逃,天子自是连社稷都不要了,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不知道王禀要失望成什么样子……

且看到时候,那问罪的圣旨要来多少,都给王禀看看……

苏武大手一挥:“不多说了,备战备战,准备攻城,再怎么样,先把眼前之事鼎定,来日才有可能见到天子圣明,若是眼前之事也失,那还谈什么……唯有死路一条了。”

王禀连忙起身拱手:“相公昔日之恩,末将没齿难忘,此番,末将当死城头!”

“别死,留着命,许来日,我死的时候,唯有你还愿为我收尸!”苏武这么一语来,那真是心机深沉。

王禀不知再说什么,唯有叹息而去。

抬头去看,是那大同雄城,是那女真铁甲,是那旌旗招展。

家国何以至此?王禀一时也无比唏嘘……

相公也真是难,难如登天,这般局势之下,却还先救万民于水火……

何为社稷?民,才是社稷……

罢了,不多想,抬头从帐门看那城头,如何好打?

那城头虽然雄伟,却也破败不堪,头前已然打得七零八落,垛口处处都是缺口,似也并不难打。

不免又想,但凡真入城池,第一件事,就是修葺城墙。

却说那汴京城南,更是惨烈,出城往南,就要过河,东京水道,错综复杂,以天下给养东京之便利,而今却成了逃命的阻碍。

那河道之边,争船过河者,漫山遍野,浮桥在搭,不知多少人抢着要过。

天子……太上皇也在等着过河去镇江祈福……

一时间,乱做一团!

一时间,太上皇身边,诸多老头,这个来说,那个去骂。

“刁民,刁民不知所谓,天子大驾,岂能如此争先恐后!”

“无君无父之辈!”

“当真放肆!”

“枢相,枢相啊,你捷胜军何在啊,何以教我等在此过不得河去!”

枢相童贯,那是一个头两个大,也看天子,天子早已没了仙风道骨,站在那里,缩肩怂脖,有气无力,脸上带泪,连连摆手:“过河,过河啊……”

童贯前也去看,后也去看,身旁聒噪不断,天子急迫非常,漫山遍野,沿河道边,那是不知多少人在争先恐后……

如今,好似所有人事,都在童贯一人之手。

童贯一语说来:“来人,驱赶暴民,阻碍圣驾者……”

唉……只看满场之乱,这是能轻易驱赶的?这些,又岂能是一般百姓?东京城里出来的人,哪个又好相与?

童贯一语暴呵来:“阻碍圣驾者,可杀也!”

不得片刻,就看捷胜军军汉,当真张弓搭箭就要射人……

那妇女之辈,却还不怕,只管争先恐后往那还未搭好的浮桥去登,那是给天子搭的浮桥,天子还没上,桥也没搭好,如此去挤,这桥怕是搭不好了……

童贯厉声在喊:“射!”

当真就射,不论军汉如何作想,军将命令真来,箭矢当真射人,射东京城里出来的人。

顿时,死伤不说,落水无数……

一片闹乱,一片惊呼,一片说不尽的悲哀……

北方不远,黄河岸边,女真前锋敢死,也在开始渡河……

京东,东平府府城之下,鼓声大作,号角连绵,战事又起!

金军准备好了,开始爬城!

那娇喝女声,持续不断,从城楼而出:“将士们,保家卫国,就在今日!”

城池之内,有那易安居士李清照,带领家中奴仆,正在家中烧锅做饭,只管也催:“莫要节省,多放些白面去,定要让将士们吃饱!”

(兄弟们,写得有些累了,晚安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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