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熵减文学网 > 历史 > 水浒开局在阳谷县当都头 > 第290章 尊王攘夷,讨伐不臣

“怎么可能?”

谭稹不相信,他着实难以相信,怎么想,女真人在这个时候,也不可能突然来打大宋。

这着实太不符合常理了。

谭稹自也在看军报,看了又看,还问那脱力的骑士:“你亲眼得见?”

骑士自是来答:“小人亲眼得见啊,那女真之骑,漫山遍野而来,看都看不到尽头……”

“那你如何又知是五万骑兵,三万步卒?”谭稹又问。

“游骑报到城中来的……”骑士有气无力再答。

谭稹还想问点什么,却还是没有继续问下去了,这事显然不假了,谭稹只道:“女真何以如此失心疯?”

说着话语,谭稹也看王安中。

两人想不明白,只有一个道理,那就是安逸惯了,不知道世间还有一类人,他们天生犯险,一辈子活在危险之中,对于玩命这件事,他们早已习以为常。

那一群人,生活在极寒之地山林之中,终日与熊罴猛虎为伍,他们每一口吃的,都来得不易,每一口吃的都是以身犯险而来。

而今,他们又饿了,又缺那一口吃的了,自又是要犯险去挣。

王安中,这辈子没见过战争,他自心慌,但他也知道,身边谭相公,那是久经战阵之辈,便连忙问道:“谭相公,该如何是好啊?”

谭相公毕竟是久经战阵之辈,自也还有几分沉稳,答道:“既然战事已起,那自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必慌张,自是该调兵遣将就是,另外,还当速速去报东京知晓。”

王安中连连点头:“对对对,那自就该调兵遣将,还请谭相公速速调兵遣将!”

这事,王安中是一点都不懂,久经战阵的谭稹,也就成了主心骨。

谭稹感觉到了王安中一心指望自己的态度,一时间也还有些享受其中,这种感觉,其实极好。

便听谭稹来言:“女真从大同奔袭洪州,那接下来自就是蔚州,女真多骑,自比咱们跑得快,那防线就当在易州、涿州、良乡一线,然后就是燕京城,速速从各处调兵来布防就是,郭药师就驻防燕京,先以防守为主,只待朝廷旨意来了,枢密院里商量定夺了,自有援兵而来!”

谭稹一番布置,也算中规中矩。

王安中心中自也安定不少,刚才的震惊去了许多,想得一想,便是再来言:“女真何以忽然来打?莫不当真因为那张觉之事?所以要讨个说法?”

“你怕什么?张觉之事,那也是朝廷授意之事,不是你我私自而为,即便真因为此事,罪责也不在你我!”

谭稹自是懂得王安中话语之意。

“是极是极,此事不在你我,既然战起,有谭相公坐镇燕京,当是无忧!”

王安中也是自我安慰,眼前这位谭相公,本就知兵,深得天子与朝堂诸公信任,以往江南百万之贼,这位谭相公乃副使,有大胜有大功。

后来伐辽,这位谭相公也是出力颇多,也有大功。

如此几番大功,无不应证眼前这位谭相公,必然深知兵事。

有他在,自是能安心一些。

许,女真人也并不是真要如何全面开战,只看谭相公如何应对了,应对得当,许又是大功吧……

安心安心……

河北河东两路宣抚使谭稹,此时自是把军令来行,燕云之内,东兵西调,大批抽调,皆往易州、涿州、良乡三城去驻防。

燕京城内,有郭药师之怨军,还有不少昔日辽国旧兵,拢共算算,再抽调燕山南边诸部,拢共算算,四万人应该是有,若是再发动城内青壮守城,十万人怎么也凑得齐,辽人对女真,那是恨极了,动员起来应该不会太难。

乃至也要往河东去军令,太原王禀,也要做好防御准备,以防女真忽然袭击。

想来想去,又想到了河北,以往的宋辽边境,自也当各自备战,雄州等城池,以防女真忽然南下……

按理说,女真当是不会南下的,但是,谭相公还算严谨,都去军令叮嘱一番,乃至也还要知会河北各部,随时准备北上入燕云来援。

如此一番准备,左右来看,自也是应对得天衣无缝了,先这么备着,且看朝廷旨意如何。

却是那西边,弘州之地,早已是一片凄惨,女真来了,做的事就是抢,抢钱抢粮抢人,人只管去绑,男女老幼,都要,青壮开荒种地干活,老头养牲畜伺候人,孩童养大继续干活。

女真要想当真发展下去,保持强大,人口是重中之重,而今女真,不到百万的人口,十几万的军汉,这种状态,那是一定维持不下去的。

若是能抢得二三百人口去,那一切就能步入正轨了。当然,人口不嫌多,三四百万也行。

历史上,女真破辽之燕云的时候,第一时间做的就是这件事,几乎把燕云人口迁徙半空,后来把燕云还给宋,宋得到的燕云自也不用说。

要问女真现在为何不屠杀人口了?

其实道理很简单,人口与牲畜一样,皆是财产,是奴隶,是这个“传销”组织的底层架构。

其实女真是很珍视人口的……

只道这些被掠夺去的人口,都会很凄惨?

其实也不一定,这些被掳掠去的奴隶,他们也是有前程可以奔的,他们也有机会拥有更底层的奴隶,他们也有机会越混越好,混个官职,混个出身,乃至混着混着,从奴隶变成臣子,乃至出将入相,皆有可能。

当然,这只是少数人,绝大多数人,自也凄凄惨惨……

弘州在掳掠,大军自还往东去,兵临蔚州……

五万骑兵,那是何等威势?漫山遍野的马,乃至大马小马,老马母马,整个马群随着一起出击,走到哪里养到哪里吃到哪里……

女真士卒们,甚至也带着副兵,带着奴隶,一起行动,甚至也带女人,军营就是部落,既是打仗,也是生活。

作战与过日子,也并不分得太开,一拥而来,那不是五万兵八万兵,那是呼呼啦啦好似一个巨大的部落在迁徙,甚至其中还有孩童。

当然,这是女真前期,只待当真立国了,所有人都开始有一个家,有房子,有不动产了,开始安定了,再打仗就不一样了。

乃至掳掠,那是一家老小齐上阵,管理掳掠而来的人口,与管理畜生一样,老的小的都卖力。

只看蔚州城下,被围困得是水泄不通,各种营帐,密密麻麻,这支大军,兵将之数许就在七八万,但一同来的加在一起,至少二三十万之多。

便是从城头上往下看一眼,都看得人头皮发麻。

这大概也是女真最后一次这么打仗了,因为他们真的马上就要开始有那些不动产了,要开始安定下来了。

当然,这些女真军将士卒带在身边的,也不一定真是他们的女真亲眷。

其实带着的都是奴隶,女奴隶们也开始生孩子了,生的孩子自是女真。

男奴隶们许多也跟着负责打仗,许多也开始成为了既得利益者,开始分享主人得到的战利品,其中不少人,日子不一定比被掳掠之前差,甚至可能更好,只要战利品越抢越多,他们的身份与地位自然也跟着水涨船高,乃至也开始主动维护起眼前的生活方式。

这也是这种“传销”组织的可怕之处,发展壮大的速度极快,且在很短时间内就能收聚人心。

这种模式,一直到几百年后满清崛起,依旧还有其中的影子,所谓那些包衣奴才,也能混得越来越好。

燕云之事,正在发酵,却是速度并不很快,一来是女真人掳掠拖慢了进度,也是女真人真的太穷。

二来,也是女真人此时还有些束手束脚,放不开手脚,并没有那种狂飙突进之念,对大宋,对燕京城那边的宋军,也还保持了基本的尊重。

一个是不知道对方有多菜,一个是不知道自己有多菜。

此时灵州城下,苏武与种师道早已扎好营寨,开始挖掘壕沟围城。

其实,城内之党项兵,以数量而言,比城外宋军还多。

但城内之人,还真就不出城来战,也是一时间李察哥还不知宋人具体动态,毕竟此番宋人总体兵力,远多过西夏之军。

那苏武在李察哥心中,已然当真就是高明的对手。

李察哥,既不是项羽在世,也不是什么万人无敌,他就是一个稳健而又老道的主帅。

他知道宋军不得长久,坚城而守,就是胜算最大的谋略,只要宋人打不下城池,自就会退,只要宋人退兵了,此战就胜,家国社稷可保。

再来扩大战果,追击掩杀,许还能大胜!

只管此番若是大胜,那宋人至少二三十年之内,乃至四五十年,再也发动不起这般巨大规模的攻势了。

大帐之中,苏武与种师道对坐,左右军将无数,许贯忠、吴用、朱武等人也到了……

只是此番,还有一个小插曲,便是苏武与种师道互相让座之事,最后,还是在苏武的坚持下,让种师道坐了正中,苏武在侧。

济济一堂之下,却又是苏武先来开口:“此番,不急着打,壕沟能挖多少就挖多少,多挖,一直挖,且等辛总管与小种相公大军也到得顺州与怀州,让他们先打,我等再视敌而动!”

种师道点头:“此策高明,党项主力之军,只在六七万左右,而今多屯在灵州与保静两城,至于其征召的民夫,那是万万离不开城池的,所以,党项能出城来去之军,也就是六七万之多,也皆是头前在漠南之地,苏帅一阵大胜三万党项步骑,才有如此好局面,眼前,还有两万多党项骑,此重中之重也,却还不知藏在何处,诸部游骑,还要多探!”

说着,种师道也皱眉,也是最近几日,游骑出去无数,就是寻不到党项骑兵在哪里。

按理说党项骑兵,定然在某处藏着掖着,只待局势稍稍清晰,就会出现在大军身后,是袭击也好,还是断粮也罢,此党项倚仗之战法,不可能不做。

苏武皱眉有语来:“李察哥真是越发谨慎了……”

种师道便答:“对咱们来说,此战尽得党项边境城池,也得党项河西四郡,已然盆满钵满大胜之局,即便战事就此作罢,诸位也都是功勋在身,回去也是凯旋,党项人不知咱们是一心灭国而来,不达目的誓不罢休,所以那李察哥谨慎保守,便也应当,自是他们输不起,他们一输,再无党项!”

苏武慢慢来想,说道:“游骑还是要加派,但兴许党项主力之骑,还真就藏在灵州之北保静城中,何也?便是谨慎保守之举,先保不失,再谋其胜,也让咱们一头雾水寻不到,只待要用之时,突然出现,所以,还当加派游骑定住北边保静城池!”

种师道认真一想:“倒也有点道理,许还真是这般,看来游骑当真要犯险往北多去!”

“还是要把他们逼出来!”苏武如此一语,再道:“这般,最近多运攻城器械之物!”

“甚妙,此地攻城极难,何也?皆因木材难寻,器械难造,只要是大量的攻城器械出现在这里,出现在路上,李察哥必然也会越来越急,那骑兵兴许就出了。”种师道的手已经拍在了大腿上。

眼前这年轻人,还真是机智善谋,每每遇到麻烦,应对之策出得是又快又好。

年轻人,脑子真活络!

种师道便是又问:“苏帅可是已经有了破敌骑之法?”

苏武稍稍点头:“有一些小谋划,还待完善!”

自古,破骑兵之难,不必多言,甚至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有一支比敌人更强大的骑兵部队,从无例外,汉击匈奴,唐击突厥,都是如此,打敌骑,就得自家骑兵更加善战。

否则,绝无可能大胜敌骑,最多击退。

种师道倒也不知苏武到底能用什么办法,能以弱骑大胜强骑?

却莫名就是相信苏武定然真有奇招,只管一语来:“那就等苏帅谋定而动!”

众人皆看苏武,脸上哪个不是跃跃欲试,便是苏武有谋,定然不假,可得大胜。

苏武压压手去:“胜败,不过两战,一战敌骑,二战攻城,皆靠诸位奋勇。但也先做好眼前之事,要防备城内之敌出城袭击,那壕沟,要越挖越多,各部军汉,不可一点懈怠!”

众人起身来:“得令!”

苏武摆摆手去,众人自也起身就退,忽然,苏武反应过来,与种师道抱歉一笑,便是他不该越俎代庖,把主帅的威风都使了,毕竟种师道才是主帅。

却看种师道也笑着来说:“无妨无妨,此战之谋都在你,此战之功也都在你,军中大小军将,哪个都服你,你也不必如此,只要你不出差错,只要战事能胜,老夫听你的又何妨?你也知晓,老夫不是那般小肚鸡肠贪功自肥之辈……”

苏武起身就要一礼……

种师道连忙来拉:“坐坐……且说说你那破地之策,如此老夫才是欣喜!”

苏武点头:“那就说说……先说敌骑若出,必然直奔我军身后去,劫粮劫物罢了……既然知道他们要这么做,寻他们一战,那是寻不到的……那就等他们来。”

“以后勤辎重设伏?”种师道就问。

“这般设伏,也难,一来是不知道他们到底什么时候出现,二来是他们的游骑斥候自也不是吃素的……”苏武答道。

“那……”种师道都明白,哪里有那么简单?

“所以,要解决两件事,一来就是笃定他们一定出现,二来就是瞒骗过他们那些游骑斥候之眼。”

“你说……”种师道还有些急了,感觉苏武在卖关子。

“哈哈……老相公,有时候,越是埋伏,他们越是不来,不若光明正大一些,便也简单,组织一次庞大的后勤运送,器械粮草,乃至钱,只管装得个蔓延好几里地去,我军骑兵全出,还要从环庆与鄜延再调一二万人临时来护送,就闹个声势浩大,乃至,老刘总管亲自押送,一直从鄜延押送过来!”

“如此反其道而行之?”种师道慢慢在想。

“然也,反其道而行之,大张旗鼓,李察哥不是觉得咱们难以长久吧,就弄一次长久给他们瞧瞧!”

“苏帅之意,便是以此让李察哥知道,只要这般后勤运送一到,那短时间内,大军粮草器械皆是不缺,可长久围困?所以,李察哥即便再如何谨慎,也不得不动手一番了?”

种师道显然懂得。

“是也……”苏武点头来。

“要筹措如此大了一次运送,只怕也难,咱们也没有这么多东西可运……”

旁人不知,种师道岂能不知,大军后勤,其实艰难,而今越发艰难,若不是河北京东之商人帮衬在运,只靠朝廷,大军要不得多久就要缺吃的了,哪里还有那么多粮草钱物来装?

苏武忽然神秘一笑:“没东西装无妨,装人就是,还有拒马之物,既然不是以往那种设伏,那就是要党项骑兵冲击来打,装上一车一车的拒马,就是等他们来!我还要亲自去押运……”

“哦……好策好策!车驾里装满了拒马与军汉,引党项袭营而来,以拒马遍地去阻滞骑兵突袭,好似仁宗朝大帅郭谘之策乎?”种师道点头来问。

苏武也点头:“然也,只要能阻滞敌骑,步卒围击,还有万余骑兵在旁绞杀,敌骑必是大败,只是此策若是要成,还当调兵再来,从环庆与鄜延调兵来……藏于车驾之中,便也艰辛,藏于其中,至少六七日不可出。”

种师道闻言便说:“再调,那就是环庆鄜延,为之一空了……”

“生死之战,想不得那么多,空就空了,已然打到这个地步了,当一场决胜,乃至关中之兵,能动的,全部调派上来,都藏于车驾之内!”

苏武是真豁出去,因为这么干,若是一旦败了,一泻千里之下,那党项人当真一路掩杀,就可直接打到京兆府长安城了,长安城也无几个兵可守,那就真是关中陷落,潼关难保,若是潼关也落,党项真发狠起来,直入河东以南、河北以西……

哪里还有可阻挡之军?难道靠京畿禁军?

以往即便败了,党项人再怎么追击掩杀,也越不过西北这些城池堡寨,这回若是这么干,那就是弃了这些城池堡寨的城防,真若再败,哪里还稳得住局面?

后果不堪设想!

种师道眉头深皱,这把真是赌大了,身家性命上去赌!

赌是不赌?

种师道看了看苏武那坚定的面庞……他还是有些犹豫……

苏武一语来:“朝廷在催,眼前之局大好,却是我等后勤难济,当真长久不得,若是就这么偃旗息鼓,回头去,天子与诸公当面,靡费那么钱粮,天子起几十万大军,你我不过都是怠战之贼……”

种师道深深叹息……

苏武继续说:“且,此番若是不能彻底灭亡党项,我大宋与女真之战,老相公也知,终是要起。来日之党项,定是女真之盟友,两线作战,以如今我大宋之兵势,又如何招架得住?天下除了京东与西北,哪里还有堪战之军?不免是我在京东河北苦战,老相公在西北苦战,不免又是几十上百年鏖战之局,亦如以往,而今女真,更比辽人善战,往后几十年岁月,老相公们都去了,我一人,孤木难支也!”

说着,苏武不免也在叹气,也是要让种师道知道,现在真是没办法了。

党项之国,何其难灭?连那往后崛起的世界第一强蒙古大帝国,打党项也打了五次。

此时党项已然衰弱至此,这个机会不把握住,只等与女真开战之后,苏武哪里还有余力?

这大宋哪里还有余力?

难道要七十岁了的种师道还有余力?

种师道岂能听不懂?又岂能想不明白?

朝堂诸公与天子,只以为汉唐就在眼前,种师道却也知,这汉唐,可还远着呢……

天下之兵,都在眼前了,拢共算在一起,真正精锐战兵,不过这十来万人。

眼前,是要一把梭哈,拿西北众多州府,还有关中之地,一把梭哈……

却听苏武一语还来:“成则成,不成,老相公,还有我,皆先亡了去!”

“哎……”种师道还是在叹……

老人,快七十岁的老人,不免年老志气也衰,犯险太大,着实犹豫。

“就这么办!”苏武站起身来,商量得这么久,要笃定了。

种师道只问:“定然能胜?”

“我亲自入阵,胜不了,我自死在阵中,这个摊子,老相公你来收!”

苏武话语笃定非常,脚步已然往大帐之外去,出门,抬头看看天空,黄蒙蒙一片……

云是一点都看不到,这贺兰山阙的春日,还没来!

却看一个令兵飞奔往大帐而来,大喊:“军情军情,紧急军情!”

种师道已然也出门来,只管等那令兵近前,送上军情,种师道拆开去看,看完一语:“打!”

苏武没看,只道:“是女真入燕云了吧?”

种师道闻言一愣:“苏帅何以知晓?”

“唯有此事,才能逼得老相公如此笃定要这般去打了!”苏武一语来。

种师道微微点头,却也思索,问了一语:“女真入寇,当不会是大战吧?”

苏武一时沉默,忽然稍稍摇头:“当是不会!许就是劫掠一二……”

“那就好,那就快打,快快打!拖沓不得了!”种师道也深知其中战略变化之道。

“那就请老帅下令!”苏武如此一语,程序上合该这般。

“我这就去拟!”种师道连忙转身而去,再也不能拖了!

京城之内,消息也到。

天子几人,又坐龙亭。

天子怒不可遏:“蛮夷,果真蛮夷之辈,不知念恩,只知念怨!不过就是那张觉主动投效,不也没成吗?些许小事,便起兵戈,如同街边孩童,一言不合,拳脚相向,着实蛮夷!”

蔡京也是附和:“古语有言,蛮夷之辈,畏威而不怀德,果真如此啊!许是我宋,好些年不与蛮夷打交道了,一时竟也把这些蛮夷当做君子来交!”

“他要战,那便战,且看他女真有几万兵?”天子如今,当真自信非常。

历史之上,在这个关节,天子自信,其实也不少。

只是此时此刻的自信,去得极快。

童贯还当真来答:“女真,起兵八万,骑五万,步三万。”

“区区八万兵,岂不闻朕之大宋,乃披甲百万之国?”天子威势在身,自古有言,天子一怒,伏尸百万,赵佶此时,还真有这个气魄。

便是又言:“那就打,朕之燕云有十万之众,河北有二十万之众,河东有十万之众,此四十万之众,且看他小小女真,缺粮少兵,如何应对!不打,不足以宣天威,也好,此番一打,来日也好教他们知道什么是臣子之礼!此便是圣贤古言,尊王攘夷,讨伐不臣!”

童贯微微皱眉,却也不言,这已然不是大宋要打了,是人家女真来袭,怎么都是要打了。

担忧,其实无用了……只能希望谭稹能当真应对得好,先把女真挡住,只等女真退去就是。

唯有王黼,看着天子,好似要哭,又打?还是四十万?

头前三十万还没搞定,眼前又要四十万……

但天子虎躯在震,如之奈何?

“去旨意,教谭稹统筹河北河东与燕云之兵,定要痛击女真!”天子大手一挥。

眼前,不过两事,一亡党项,二服女真。

如此,天下大定,万邦来朝,四海升平,汉唐在手!

(兄弟们,一切,开始了……)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