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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浒开局在阳谷县当都头 第288章 伐宋!伐宋!

作者:祝家大爷 分类:历史 更新时间:2025-08-30 22:48:35 来源:平板电子书

燕云,这段时间,终于也算忙好了,诸般官员一一定妥,便也是朝堂内诸般势力之间的争夺达到了平衡。

其中最主要的是燕山宣抚使并燕京知府,其人名叫王安中,这位以往是翰林院学士,后来升为翰林院学士承旨。

此人在文坛上,其实很有大名,也算是当世比较知名的词人,此人出身也是极好,乃苏门学士,早年当真拜过苏轼,今年四十**。

王安中能得这个职位,是王黼此时在政治上的胜利,也就是说王安中乃王黼举荐,甚至可以算是王黼一党。

王黼以往没有党,自从超晋八级之后,一直在经营,终于让他经营出了一点成果,这个成果便是王安中,也是王黼头前干活真卖力,功劳苦劳也都算有,天子也照拂了一二。

如此,王黼也算在地方上有了势力范围,就是燕京之地。

只待这王安中好好干,干好了,再升迁,再升迁入东京,岂能不是王黼在朝中的一大助力?

谭稹,便也算升官了,他官职为河东河北宣抚使,全权负责整个大宋的北地防务,人也驻在燕京。

旧辽国也有一个人,名叫张觉,中过辽国的进士,本是辽国辽兴军节度副使,兵败降金,被金人赐官为临海君节度使,知平州。

最近,金国直接把平州当做了金国的南京,张觉自然而然就成了金国的南京留守。

张觉却也不安分,最近频频派人越过边境去燕京,带着私密的书信去找王安中,也找谭稹。

所为何事?

归宋!

张觉有意归宋。

王安中与谭稹自是大喜,商议几番之后,先安抚张觉,也暗自派人越境去见张觉,倒是如今这边境没什么危险,金人忙着干辽人,来去越境不算事。

自也有那禀报的公文快马到得东京去。

不免天子又与诸位相公来商议。

汇报的主角是王黼,他激动万分,正在天子面前侃侃而谈:“陛下,此我大宋天朝上国之仁德也,天下之人,无不仰慕王化,心怀故国,张觉之辈,也算读书之人,得圣贤教化,昔日随辽,辽虽外邦,但早已非蛮夷之辈,而今在金,岂是正统?自是天下正统居中,我大宋人心在此!”

王黼之语,一来是真心所想,二来,不免也是王安中之功劳要立,此事一成,王安中岂能不是天大的功勋?

凭借这一件事,王安中入京来,岂能不是高位?

往后,王黼在天子面前说点什么事来,岂不就有了一个极大的助力?

这么经营下去,总有一日,王黼也能是那蔡京之势,一语出,满场附议。

天子闻言,也看左右,便是让众人都来说说……

蔡京倒是不言,他是被动知晓这件事的,刚刚知道,还在思索。

童贯来言:“王相公,这般之事,利弊其中皆有,利自不用说,其中弊端……王相公可有思索一二?”

童贯这话,那自也不得罪人,只是提醒一二,这件事是大好事,但也还是要从长计议。

王黼立马来说:“枢相有知,此事弊端,不外乎与金人头前议定之事,不能互相招揽对方之民众,这不,咱也没去招揽啊,是那平州官员与百姓主动来的,是他们想当宋人,不是咱们招揽他们来的……如此,也并不违背头前议定之事,想那金人也无话可说。”

蔡京算是回过味来了,却也稍稍有些纠结,这件事不差,开疆拓土,总归是好事,就是这办事的人……

便也问一语:“谭相公乃边事帅臣,倒也不知他如何说?”

问的是谭稹之意,这件事自也涉及谭稹,若说这办事的人,一个是王安中,另外一个是谭稹。

真说起来,王安中是王黼的人,那谭稹自也与蔡京交好。

且谭稹如今,显然也已成势,来日这枢密院必然是谭稹的势力范围,蔡京顾虑也多,这件事到底是支持还是不支持,谭稹的意见很重要。

一来是不好随便因为一点事把谭稹得罪了,二来,谭稹如今还算尊重蔡京,算是自己人,还不到竞争对手的地步,谭稹的利益,也当维护一二。

王黼等的就是这句话,立马说道:“回太师,谭相公自是边事帅臣,岂能不愿开疆拓土?此事,谭相公自是非常支持!”

说到这里,蔡京倒也无话可说了,这天下的好处,他蔡京不可能一个人都吃得完,昔日童贯要吃,如今谭稹王黼要吃,自也都要吃上一口。

但还是童贯来说:“就怕此时恶了女真,来日不免怀恨在心!”

王黼当场就答:“岂能因为这点小事就怀恨在心,那头前我大宋还借粮二十万石与他,他们岂不感恩戴德?本是盟邦,此事也非我等主动招揽,是平州百姓与官员自己要来,他们要来,我等本着仁义之心,总不能把同族之人拒之门外,此理,到哪里都说得通!再说,女真而今战事未罢,且内政困顿,自顾不暇,有何不可?”

倒是说得在理,童贯认真去想,女真如今,还真就是战事未罢,内政困顿,真说占便宜……有便宜不占,那是王八蛋。

童贯倒也不信女真还真会因为这件事,就要动那兵戈。

他们内部的事还没搞定,还真没有能力再搞事,自当是要捏着鼻子认下。

且再去想,想那女真……

长远之事来说,女真来日,与宋,许也是大敌,岂能不趁此机会削弱一二?

童贯想来想去,便也不言了……

那就天子来言:“而今我朝,兵锋正盛,出则数十万大军纵横,入则万万之民安居,历数史书之载,而今也不得不想那女真之事,女真虽然力微,兵力不过几万,人丁不过百十万,但自古北地之蛮夷,从来就是中原之大患,昔日为盟邦,那是时势所致,如今之势,只问如此女真,岂能为大宋之盟邦?”

天子此语一出,已然不在此事,高度拔起来了。

一边说的是宋金两国的本质,以及对未来的预计。

另外一边,真说起来,一个百万人口都不一定有的国家,与如今之宋为盟邦,这种外交的模式,其实是不能接受的。

也说汉与唐,那是万国来朝,那天子是万国共主。

何曾见过汉与什么楼兰龟兹是盟邦?

何曾见过唐与什么契丹党项是盟邦?

天子之意,既是要重复汉唐,那自也当是天下共主,来日与女真的关系,那也应该如此,女真合该前来拜见受封,此,便是万国来朝,才是汉唐。

不然,史书记载下去,后人看宋还与一个蕞尔小国是盟邦,这岂不难看至极?

众人听来,便也就懂了天子之意,那就更多说不得什么了。

天子又道:“所谓恩威并施,上次女真使节而来,朕已然施恩,此番,便也当上一些手段,好教女真知晓,大宋之国,有恩有威!”

说白了,也是敲打一二,最好是女真人自己上道,下次再来,当以臣子之礼,那到时候便又好说,自是不再敲打了,一高兴啊,还赏赐几番。

若是不上道,只待此番党项事罢,说不得还真要给点颜色去看看。

人心如此,如今大宋当真如日中天,这天子,当真已经有了一代雄主之心思。

说不了对错,合该如此,历来如此,祖宗教诲如此,这不是对与错的问题,就是事情到了这一步,就该这么办,不干,那才是后人耻笑。

至于天子赵佶与朝堂诸公,是不是对自己的能力与实力有错误的估计,那是另外一回事。

王黼自是大喜:“陛下圣明,那臣这就与王留守……还有谭相公回信去,就说朝廷之意,乃胸怀仁义之心,既然不是招揽而来,是那平州官民仰慕王化之归附,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自当以仁义待之!”

天子听得很高兴,点头来:“这般,纳土归附,以平州为泰宁军,擢升那张觉为泰宁军节度使,张觉之下,各有官职,另赏赐财帛之物供应官民,此仁义也!”

“遵旨!”王黼躬身大礼,成了成了,自是赶紧去干。

朝堂上下,都在操作,苏武兴许,也有预料。

不然,他何以让张叔夜与宗泽等人要加紧经营京东城防之事?

也是苏武,知道自己影响不了这些大局之事,哪怕苏武就在当场,那天子之意再明显不过,又岂能是苏武拉得回来的?

那王黼之辈,又岂能是苏武能说服的?

若真是苏武能说了算,那唯一之策,其实就是徐徐图之,先练好内功,也等那些山林里出来的女真人先享受享受美好的生活,多喝酒多作乐,多御几个女子,多感受感受山林之外花花世界的奢靡…

如此,再与女真争锋,慢慢来……

就好比这党项之事,就得慢慢来,但朝堂上下与天子,哪个能允许他慢慢来?那催促的旨意,一封接着一封在去。

此时此刻,苏武正在沙州城下,看到的就是一片土黄,连苏武浑身上下都是土黄之色,城池不大,战争不难。

只是苏武又一次感觉自己疲惫不堪,近两千里的奔驰,终于到了终点……

军汉们自是爬墙而上,杀得一番人后,城池就开。

站在沙州城墙之上,举目远眺,苏武看的是这片土地的千年往事,也看玉门关在何处。

不知多少年,中原人没见过玉门关长什么样子了……

还不是感怀的时候,调转马头,就是回程,自也留得一部驻防沙州,当要改名,为敦煌。

敦煌就是好听,沙州就是不好听。

回程也是急赶,得快,却是半路之上,就碰到了天子使者,还是程浩。

天子派来追回苏武的人,圣旨自也就在程浩之手。

苏武还问呢:“怎么又是你?”

程浩苦笑:“这般苦差,来去无事,只有急奔,谁人又愿呢?只管是我一拍胸脯,自就到我身上来了。”

也看程浩身上的模样,干燥寒冷风沙的打磨之下,也不成个人形了。

苏武又笑:“不错不错,这般苦来,你也熬得住。”

程浩笑不出来:“我来的时候,也不知道这一路会这么苦啊,倒也知道是往河西来追你,故人诗词里,说什么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都教他们骗了!”

“不也还说什么大雪满弓刀,羌笛何须怨杨柳吗?”苏武还是笑,自是乐观非常。

程浩哪里有丝毫乐观,只管从背后的布囊里掏出圣旨来,递给苏武,一脸的担忧:“你看看吧……陛下此番真是气怒非常,要换帅了!”

“换帅?”苏武还是笑,接过圣旨,去了火漆,看了看,便是一卷,塞进靴子里,说道:“无妨!”

程浩更急:“你怎么……你心真是大,这还无妨?事关天子信任,事关前程,怎能无妨,你若是教天子不喜,你若是失了宠信,你若是……”

“怎么?怕我连累了你?”苏武插了一语。

程浩当真点头:“岂不是?你若失势,我这好不容易在京城里混出了点脸面,岂不也跟着就没了吗?好不容易才耀武扬威几番,岂不又教人痛打落水狗?”

这大舅子,还真直白。

苏武便笑来:“就凭你能入这河西之地来追我这份苦差,这辈子也当不了落水狗!”

程浩这回,那是真吃得苦头,刚刚从京城去了宥州,再从宥州而回,又立马从京城出发,一直追到了河西之地来。

程浩能这么吃苦,老天……是看得到的。

能吃苦的人,那就有无数的苦可以吃,这辈子可就别想消停了。

程浩却是一语来:“你还能打趣说笑,我都急死了,这一路来,我可睡都不敢多睡,只想赶紧把你追上,你可赶快往那兴庆府去啊,再不去,咱们这一家子,岂不就是落水狗了?”

“这不正去的吗?”苏武安慰一语,却是这事,还没那么快,如今河西已下,就要抽调兵马往河西方向来,如此好让党项人分兵应对。

如此就是三路了,且看党项人那两三万的骑兵,如何去分。

如此,便也是苏武的后勤压力越来越大,还当再从西北各地征召民夫,给钱,还得给钱!

压力有点大,苏武这一把,几乎是梭哈,他的经济能力,也快到捉襟见肘的地步。

只盼着打破兴庆府与周遭城池的时候,能回一波血来。

党项这么多年的经营,应该家底很是深厚,这个家底,不是粮食之物,而是金银铜铁之物,这东西,在西夏换不到多少物资,但只要苏武把这些东西运到大宋,那就是盆满钵满。

而且,西夏还有一个重大的产业,那就是盐业,这得把持住,一旦西夏变成了大宋,那这盐业就是源源不断的财路。

自是就去,先回韦州,程浩自又往东京回去复命,苏武显然越来越喜欢程浩了,不为其他,这大舅子,没过过几天真正的好日子,还真就是这种家庭出来的男人,能经事能干事,最有奋斗的动力。

先在韦州见种师道,分兵,种师道这边分兵四万进驻武威,以辛兴宗为帅,辛兴宗那是脸都笑开了花,浑身上下是干劲。

曾几何时,他也称帅了,拍着胸脯,只说死战!

这前程,那是越来越有奔头,人嘛,就怕看不到未来,但凡真看到了一点,自动化身核动力驴。

不免也是御人之道。

再回宥州,从宥州分兵两万五千,往种师道麾下听用。

只待这些事安排好,议定同日,开始进军,三路之军,当真就动。

人马,战兵,辅兵,民夫,车驾,那是有多少带多少。

这进军之动作,还只是一个试探,自还是稳扎稳打,连扎营的东西都带上。

一天也不多走,三五十里即可,没事就扎营,看到风吹草动就扎营,乃至一日不动也可,就是稳健。

显然,犯险从来不是战场的常态,稳健才是自古以来战场的主旋律,亦如兵法有云,先立于不败之地,才可再去谋胜利之法。

这是定计。

且看党项人的应对!

而苏武,自是带着一万两千之骑,来去在奔,游骑到处去跑,且看党项人是先集中兵力打一路,还是真的四面出击。

党项已然没有多少回旋的余地了!

最近一路种师道,只待他能走去两三天,那离灵州城也就不过二百多里。

三路大军,动作同出。

兴庆府内,各路游骑带回来的消息,让满朝文武,无不皱眉。

李察哥在朝堂之上,那自是胸有成竹,只管是胜券在握,如此安众人之心。

但私下里在李乾顺面前,李察哥已然也是皱眉:“陛下,而今之局,实难也,以往着实小看了苏武啊……还请陛下恕罪!”

李乾顺却是还来安慰:“此非你之罪也,一是那良辅败战之罪,二来是宋人太狡诈,忽然两千里出兵河西,倒也无妨,朕依旧信任你,而今青壮征来不少,虽然兵甲有缺,但十五万大军不在话下,此举国之力也,你当善用,有些部曲精锐,有些部曲只能守卫一下城池,莫要混淆其中,生死在此一遭,列祖列宗铸在基业,我等当守得住!”

兄弟俩的贴心话。

李察哥面色格外严正:“陛下,那我出城去了,先去灵州,宋人三路而来,不外乎就是让我乱阵脚,我自不乱阵脚,他们不过是想安然到得灵州城下,分兵之法已然不可,那就让他们来,灵州本是坚城,宋人以往从未真正打到过这里,只以为到了这里就万事大吉,那就让他们到灵州了,如此三路便又成一路,那就城池决战!”

“嗯,如此也可,以逸待劳,只待宋人三路变成一路,两万五千之骑在外成掎角之势,依旧可以乱他粮道,只要坚城不失,长久而下,宋军必退,到时候,再来追击掩杀,便也是大胜!”

李乾顺自也是有大谋之人。

虽然局势上节节不顺,但总归不论如何,一场决战才是胜负。

亦如先祖元昊,被辽人打得兴庆府都没了,躲进贺兰山,自也还能再回。

宋人想胜,你还远着。

“陛下,臣去也!”李察哥起身来礼。

李乾顺立马也起身,拉着李察哥的手,兄弟二人情比金坚,同心协力,自是其利断金。

送,一直送,远远去送,依依惜别,家国社稷,生死存亡,就在此番。

苏武自是不知党项人这般应对,他还带着骑兵左右驰骋来去,只要党项人有兵马而出,他就要第一时间赶去支援。

也是防备党项人快马快出,袭扰后勤辎重。

所以三路大军,脚步依旧不快,只管在这人烟稀少的地方慢慢来走。

东京城中,自也在等,等的就是苏武大军兵围西夏灵州城的消息。

自也是一等不来,二等不来。

按理说,那远则不过五六百里,近则三四百里的距离,不外乎慢则**天,快则五六天的事,苏武麾下,还有骑兵上万,那骑兵三四日,也当看到灵州城了。

天子的耐心,越等越少。

早已气怒的天子,面色上岂能好看,龙亭之下,琴都抚不动了,只有话语:“拖沓,还在拖沓!到底为何如此拖沓?那苏武到底心中在想什么?这都几月了?冬日进军,已然开春,艮岳之中,花都开了!”

天子,也越来越有那般所谓雄主的脾气了。

童贯连忙解释:“陛下,大军已然三路而出,正往灵州去,可再等等,兴许捷报不远!”

就看蔡京忽然转头看了看张邦昌,张邦昌立马会意,便是时机已到,自来开口:“陛下,若是头前,臣万万不敢随意而言,已然好几番了,臣不得不说一语……”

“你说!”天子手一抬。

“许……真是怯战!”张邦昌语气其实笃定。

天子也问:“苏武何以是怯战之辈啊……”

天子这么问,其实还是不能理解。

张邦昌立马就说:“陛下,八十余年,几代天子,伐夏从未真正建功,许那苏武……也是担忧,担忧自己也不能真正建功,不免也是爱惜羽毛,如今他也身居高位,担忧不得建功,不免……昔日种种付之东流,所以如此犹豫踌躇……倒也不是不能理解!”

这么一说,童贯心中就是咯噔一下。

果然,天子眉头就皱……

蔡京便也幽幽接了一语:“老种之辈,与夏打了一辈子仗,乃至昔日五路伐夏,他也在其中,此时许不免也是急切,奈何苏学士为帅,无奈其中……”

“圣旨说得清清楚楚,他苏武岂能熟视无睹?”天子在怒,那是怒其不争,苏武啊苏武,你这是要做什么?

“哎……”蔡京在叹气,叹气此时也很重要,便是一种氛围。

张邦昌也叹气:“哎……是啊,若真是爱惜羽毛,虽然可以理解,但不免也是有负圣恩啊……哎……许还是年轻,年轻才会如此患得患失……”

左右之人,连连叹息,天子便也叹息:“哎……诸位,此般,该如何是好啊?”

蔡京一语来:“还是陛下定夺才是……”

“是啊,陛下定夺啊……”张邦昌也如此来说。

天子眉头皱了又松,松了又皱,皱松来去,终究还是要定夺:“换帅吧……换得种师道为帅,让苏武为副帅,苏武本也还是悍勇之将,只管让他奋勇杀敌,只要事成,来日也不少他功劳。”

张邦昌便是来言:“陛下向来爱人,此也是无奈之举,种师道本是西北老帅,许更合适此战。”

“下旨吧!”天子点头来。

童贯立马想说点什么,却是话到嘴巴,口水一吞,又收回来了,不免心中也有埋怨,苏武啊苏武,你是真不会当官啊!

以往乱来,不知帮你遮掩多少,而今你也自成势力了,何以还是如此?

许也当受点苦头,来日也知道收敛,好在天子仁善,并不真来惩戒,只让你奋勇杀敌,功劳也不少你的……

真想此番,他童贯也无奈何了,还能说什么呢?说不了什么了,天子决意如此,临阵换帅,那就换吧……

反正已然是大好局面,种师道也是有能之帅。

王黼自去干活,圣旨而下,换帅!

谁再去奔?

自还是程浩,那是胆战心惊,赶紧再去军中,赶紧要去与苏武再说说,你做点好事吧,一定要立功啊,事已至此,立功方能将功折罪啊!

圣旨在来,飞奔不止……

真问苏武在乎吗?或者苏武知道吗?

许他真知道换帅的圣旨在来,他不在乎……

这军中之主帅,是圣旨说换了就换了吗?

军中大小事,到底听谁的,是圣旨能变的吗?

军将们心中服气谁,愿意听谁的?

从决定了稳健的战略那一刻,苏武就不在意这换帅之事,他只管干活,带着骑兵来去驰骋,守卫三路之军。

只等换帅的圣旨来,苏武不免还要召集众将一起宣读。

且问苏帅,可不可怜?

当然,这都是小事,苏武也在皱眉,已然走得好几日了,党项之军,连个人影都不见。

事情有变………

党项人还在龟缩,这是准备以城池来御敌。

苏武自也在谋在想,得变,也得变。

舆图在胸!西夏中心之地,其实是一字长蛇阵,诸般城池,就是沿着黄河“几”字河道左边的那条而建。

就是南北方向,顺着河道一一排列,这是天然地理,非是人力而为。

所以宋军北来,按理说,那就该沿着河道,一个城池一个城池从南往北去打,如此打到兴庆府,第一个城池就是灵州城。

想来党项大军,此时就在灵州集结,准备守城,也准备决战。

要换思路了……

苏武这边慢慢在谋。

大同之北,女真大营里,中军大帐,济济一堂是军将,却是个个黑脸不言。

在等大金天子完颜阿骨打,阿骨打慢慢而来,是被人抬来的,阿骨打坐在步辇之上,一直被抬到大帐最头前。

便是只看这一幕,众人一片悲伤之色,昔日那个豪气冲天的无敌英雄汉,马背上纵横驰骋全无敌,而今里,真就是行将就木的模样,精气神全无,面色惨白,脸颊凹陷……

连那双以往如鹰隼一般的锐利目光,此时也浑浊非常。

众人昔日里,皆是看过完颜阿骨打那马背上意气风发之英雄气概,此时再看当面,那就越是悲从中来。

甚至已然有人偷偷在抹泪水。

大帐之内,气氛越发压抑。

完颜阿骨打稍稍抬手挥了挥,便是连挥手都挥不动,有气无力在说:“无妨的……人岂有不老不死?我若真死了,也是安心,还有你们呢,女真一族,子子孙孙,无穷无尽!”

众人抬头去看,便是这一语来,众人悲色当真去了不少,一股子坚韧又写在脸。

阿骨打便是又说:“是张觉之事?先好话与他说一说,教他偃旗息鼓!”

完颜宗望便是开口来:“父亲,此辈反复之贼,还有什么好话与他说?只管出兵去打,我等暂时去不得,就从锦州调派叔父去,只管打杀了去,以儆效尤,若是此番容他,往后不知多少人要效仿!”

“嗯,兵自是要派,就往阇母从锦州去,但也先与他好好说,那张觉,我大金如此加恩与他,他何以还要作此念?我大金是哪里对他不住?若是好话说不得,那就打!”完颜阿骨打有气无力慢慢说着。

“得令!”完颜宗望点头来。

“尔等便把这出兵之事的细节慢慢再议,往后之事,皆看你们的了,吴乞买,你来主持议事,往后,皆由你主持议事!”

完颜阿骨打,话语无力,却是目光扫视来去,看似随意之语,其实已然是在指定继承人了。

完颜吴乞买,不是阿骨打的儿子,而是完颜阿骨打的弟弟。

完颜阿骨打的人格魅力,自不用说,思虑之周到,也不必质疑

国家初立,辽国还在苟延残喘,战事未罢,内部政事更是一团乱麻,处处困难,内忧也起,好比这张觉竟是反叛要归宋。

更也还有宋,宋,大敌也!

这个国家,接下来要做的事很多很多,先要彻底覆灭契丹之辽,接着要安定内部,还要与宋有个分晓,直到与宋分晓出来了,这个国家才算真正彻底立住。

其实还是危机关头,紧要关头,此时此刻,这皇帝之位,还不是传给儿子的时候,唯有完颜吴乞买,才能镇得住这些内外之事。

这个国家,才有可能真正立足。

只管这一语出来,满场众人,皆是一惊,一边去看阿骨打,一边也是去吴乞买,来去看……不免也都明白,新君已定。

吴乞买老泪就落,说不出什么感谢之语,感谢的话,反而不合时宜,只管是泣不成声来……

阿骨打左右抬手:“抬我回去,我要歇息了!”

这是给吴乞买传递权柄,让吴乞买顺顺利利接下这一摊子事,也不管吴乞买如何落泪,只管抬着慢慢出去。

吴乞买连忙起身,却是阿骨打一语来:“不必来送,主持大事,多事之秋,不可懈怠!”

阿骨打话语,极其严厉。

吴乞买起身,却脚步动不得,只是站定。

一个人,一个国家的成功,岂能没有道理?

只待阿骨打出去了,大帐之内,不免还有一番悲伤,悲伤之后,众多汉子,自还要做事,家国大事,兴亡大事。

完颜宗望在骂:“宋人如此,无耻背盟!诸位,诸位!我女真向来重信义,所以才有如今之成,如宋这般背信弃义之辈,岂能容忍?”

完颜宗翰便也起身来言:“誓不能忍,正也是我缺粮少钱,人丁不兴,此事为缘由,正好掳掠!”

青壮之辈,那自是激进非常!

吴乞买压了压手臂:“稍安稍安,此事还当从长计议!”

完颜宗望拱手一礼:“叔父,宋之精锐,此时正在西边与党项大战,此时若不动手,只待党项一亡,来日更是千难万难,此番南下掳掠,便也是给背信弃义之宋人一点颜色瞧瞧,好教张觉之事,再也不发,也好教宋人知晓要与我等如何相处,宋人欺我,便是看不起我等,岂能忍气吞声,此番忍气吞声,来日,当是更会变本加厉!自古道理如此,从来不变!”

吴乞买一语来:“南下言语,陛下不会同意的……”

“而今叔父主持大事,何以如此瞻前顾后!只管派我辈去打,掳掠来钱粮人丁,才可缓解眼前之局,才可有我大金强盛之基!”完颜宗望,那是锐意非常。

一来为公,二来为私,今日这皇位传到吴乞买,来日也该传回来……

完颜宗望,要的也是名望,要的也是众望所归。

也可见,大金之帝位,大金之权柄,从吴乞买之后,往后也会进入血腥争夺的模式里,皇帝也会死于非命。

便是此时,完颜宗望的话语,岂能没有道理?觊觎燕云之钱粮人丁,那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此时此刻还不干,等到党项一亡,女真的处境,只会愈发艰难。

完颜宗翰自也来言:“当伐宋,此时不伐,来日必然悔之晚矣,就从大同东去,入燕云,伐宋!诸位诸位!”

便看众人皆起:“伐宋伐宋!”

吴乞买左右去看,心中不知如何想,但口中连连叹息:“哎……你们啊……教我如何是好,伐宋,陛下不愿也,我若点头,我……那……那就先试着打一下,不可真打,掳掠一二就是,掳掠一二……”

“得令!”完颜宗望大喜。

再看满场,岂能不是摩拳擦掌?

要说富庶,关外之地,那真是穷成什么样了?那燕云之地,才是满地流油!

唯有完颜宗弼一人,心中复杂无比,来了,还是来了……

他知道要来,只是万万没想到,会来得这么快!

快到反应都来不及……

这就开始了?

是啊,都说得对,此时不打,更待何时?待得那宋人精锐之军灭了党项再打?

伐宋…………

(兄弟们,这是今天晚上的,昨夜只睡片刻,先赶紧提前写出来,今天怕是没时间写了,如此不断更!明晚再来。还是求个月底的月票,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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