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熵减文学网 > 历史 > 水浒开局在阳谷县当都头 > 第286章 姐姐轻些,妹妹不堪受力

一切发生得就是这么突然,甚至城头上的许多军汉都很是恍惚,也是不解,不解何以宋人就这么来了?

宋人的这些攻城器械都是哪里来的?

怎么可能一夜就都变出来了?

宋人怎么就准备好了这些东西?宋人怎么就忽然排好了队列?

宋人早间吃了吗?

宋人昨夜没睡觉?

宋人不是要撤军的吗?

宋人……

宋人来了!真来了,长梯已经挂在了垛口之上。

宋人在爬!

城头上的西夏军汉,低头四处去找,檑木滚石之物倒是手边备了不少!

赶紧砸!

便也有人那军将大喊:“快,快煮火油,快多搬箭矢来!”

为什么要油脂要煮?

因为油脂如果不提前煮热煮沸,它轻易是点不燃的!

为什么箭矢要临时来搬,因为箭矢其实很精贵,不能大批量存放在没有遮蔽之地,只能少批量的备用在身旁。

也因为这城头上其实很逼仄,没有那么多地方存放物品,更何况还要堆积许多的檑木滚石之物。

宋人真来了,长梯上蚁附在爬,那高耸的云梯车嘎吱嘎吱也到,前面马匹在拉,后面人力在推。

攻坚城,没有这些器械,几乎是万万不可能的。

城头上还在燃火堆,架大锅,煮油脂。

油脂连一点热烟都还没开始冒,高耸的云梯车已经架在了城墙之下。

弓弩也在射,檑木滚石也在砸,但一个一个的铁甲宋军也从云梯车里不断往城楼上跳去。

混战已然开始,东边的鱼肚白也还只是一点点。

冬日月末的夜,是真的黑!

苏武已然打马就在城下四五十步之处来去在看,他倒也不是督战或者催促,他就是到处去看,因为此番远方压根就没有建造将台。

更因为,就算有将台,也看不见攻城的情况,那就只有打马近前来瞧。

随在苏武身边的,自也还有一彪亲卫骑兵,只管来去也是支援,哪里城头上的敌人更凶猛,几百骑兵弓弩也就拼命往城头上射。

直射得那守军连头都不敢抬。

其实,城头上的这些守军,有很大一部分,本就是原来的宋军。

也说古代军汉这种身份上的转变,远远不是一句“汉人学作胡儿语,却向城头骂汉人”能说清道明。

自古而下,其实很有趣,说曹操真正开始大规模发迹起来的时候,精锐士卒从何而来?

其实就是曹操打的敌人,也就是来自投降的黄巾军。

也说刘备,许多时候各种借,借来的士卒,竟也精锐,也堪用!

还说尔朱荣麾下那些大佬,一个接着一个发迹起来,军队跟谁就归谁了,也大多悍勇堪用。

也说安史之乱,又说金国中后期的主要军队来源?自也不是女真人,辽国投降的,宋国投降的……

还说满清入关,大量的明朝军队在其中效用。

更也说此时此刻,这边关之地,这宋朝故州,西安州,城头上本就是宋卒,而今成为了西夏军队,守起城来,依旧悍勇得紧。

说的是古代很多时候的军队效忠问题,这真是一个极其复杂的问题。

更也说明一点,古代军汉,少了思想上的教育,更不读书,他们对于忠心国家这个概念,其实并不那么深厚。

所以,国家要控制军队,其实更多是控制军官,其次是制度上的建设。

此时此刻,苏武就在城下看着这场偷袭一般的攻城战,他似乎也在探索或者确定某种问题……

他真在看城头上的那些昔日的宋军,此时是不是当真悍勇!

他得确定这件事,确定这件事也是为了以后的一些事,是不是有朝一日,他苏武真的一语而发,就真的可以一呼百应。

更直白一些来说,就是苏武想知道,是不是真的最底层的军汉,真的不那么在乎什么赵官家李官家……

或者宋也好,西夏也罢……

今日一战,苏武当真感受到了什么……

战事还在继续,便是偷袭,这城墙之上的敌军,似乎也还真有一战之力,奋战不止。

城墙之上并没有立马一边倒的情势,依旧也是惨烈的厮杀。

苏武心中倒也复杂,说高兴呢,也有高兴,说着急,那也自然着急。

高兴的原因不必多言。

着急的原因,那就是怕这偷袭之法,若是拖沓下去,城内反应过来了之后,多番调度,真给顶住了,那就麻烦了。

已然在此拖沓了一些时日,再不破城,何以入河西四郡?

苏武回头大呼:“传令,加鼓加鼓!”

这个节奏,明显提快了,若是以往攻城,二通急鼓的时间还早着,此时,几乎刚一攻城,已然就是二通鼓了。

城内,自也如苏武所想,任得敬岂能不反应,他本也不是无能之辈,此番被偷袭成功,不因为他菜,而是因为他不菜,所以他过于自信。

此时任得敬一边往城墙处狂奔,一边军令无数,呼喊不止,甚至有条不紊:“着前营立马披甲,先赶到去南城支援,右营预备,左营先充当辅兵,速速去运那檑木滚石与箭矢,后营往东西两边去看,防备敌军声东击西!”

军令自是还顺畅,也证明这城池之内,其实守军编制并不很多。

几番军令之后,任得敬便也来问:“得聪,何以宋军忽然就攻城了?”

任得聪倒也真在想:“许是那刘光世想要抢一点功劳在手。”

任得敬点头来:“这刘光世倒是胆大包天,看来那苏武在军中,着实威势不大,也是……西北这些骄兵悍将,又岂是苏武那般乳臭未干之辈可以轻易节制?”

显然,此时任得敬与任得聪,还不知情况到底有多么紧急,自还既有思维里分析情况。

“只管把他们打退了就是,倒是这刘光世主动找死,回头那苏武谋事不成,岂不刚好把罪过都推到今日私自行事的刘光世身上?”

任得聪对于宋朝的官场,那真是一针见血。

兄弟二人一边打马在奔,一边话语来去,这城池着实也不大,已然就到了城墙不远。

倒是任得聪先察觉到了不对劲,皱眉一语来:“兄长,这是不是石砲在鸣?”

那种特有的长臂划过空气的嗡嗡之声,还有那巨石炸裂的响声,此时格外清晰。

任得敬没说话,也是眉头大皱,更去打马,空气中还有那有别于一般弓弩的巨大破空之声,这声音,岂能不是那床子弩?

到得城头之下,连忙上那台阶,上去往外看一眼,那巨大的黑影就在眼前,倒也不必如何定睛去瞧,清清楚楚,就是架在城墙上的云梯车。

“不好,不好不好!”任得敬大急,却是躬身下去,直往那城楼连忙快奔。

一入城楼,任得敬连忙上得两层去,往那射孔去看。

就听任得敬口中连连有语:“不好不好不好!”

任得聪在一旁跟着看,岂能不是目瞪口呆?目瞪口呆之间,又有话语:“这这这……”

这什么?

这着实不能理解,昨日入夜的时候,他还在城头上看过,宋军当真在撤,各种东西都在装车,更没有这些巨大的攻城器械。

怎么一夜之间,就变了?

这怎么可能?

不是苏武都走了吗?不是军队都在撤吗?什么时候看到宋人再造器械?

昨夜,连个器械的影子都见过……

所以才安安心心回头去歇息了……

任得敬转头来看弟弟。

弟弟也转头去看兄长。

两人如此对视一眼,自都是不敢置信。

置信与否,已然不重要了,任得敬大呼:“快啊,你还在此处愣着作甚,去守城啊,带兵速速去守!”

“得令得令,我这就去!”任得聪连忙转身去,心急火燎,到得楼下,发现身上无有甲胄,便又左右呼喊,先穿甲胄。

任得敬在城楼高处,左右到处去看,转着圈来看,其实也看不清楚什么,只看得好似左右之间,城头之上,都在激战。

也不知是多少宋人上来了,更也不知还有多少人在守城,还不知是守城的占优,还是攻城的占优。

以往,都觉得破晓到天亮的那一刻,从来都快。

独独今日,这破晓也太黑了,这天亮也太慢了。

上城上城!

连武松都开始爬城了,此番带了五千能骑马的步卒,此时这些步卒早已列阵在后,便是第二梯队,武松愿先登,自是非武松莫属。

一切都乱,乱作一团,其实,攻城之军,并不乱,早早几番作战会议开了去,便是一步一步按照计划在做。

任得敬看不太清楚什么,越远越不清晰,一时间也冷静不少,脑海中还是泛起了那个疑问。

怎么可能?

敌人一夜之间准备这么多事来,怎么可能城头上值守的士卒与军汉,会丝毫不觉?

这般巨大的器械,推拉起来,岂能没有动静?

那嘎吱之声,在寂静的夜里,岂能不响?

怎么就没有人在意注意呢?

昨日……宋军退兵……

任得敬似乎想明白了一些,昨日宋军故意退兵,那车架装得一辆比一辆沉重,嘎吱来去,竟都是障眼法?

这些巨大的器械,不可能是忽然变出来了,那定然就是准备了多时,那就是藏着了……

任得敬忽然想通了许多,那苏武,定也不曾真的走了!

他一定还在城外!

他他他……

他头前那些书信,那些话语,岂不都是轻敌之法?

岂不都是早早就谋划好的算计?

中计也!

一想到这里,任得敬忽然觉得胸口好生憋闷,使劲去吸一口气,使劲再去呼出来!

还是憋闷,他捂着胸口,转头来,对着身边亲兵使劲去喊:“快,催促各军,快快上城来援,把全城的百姓就聚集起来,来帮忙!”

令兵自是飞奔而去。

喊得几声来,任得敬好似胸口里更缺了几分气息,越发使劲去呼吸。

此时,任得仁与任得恭也狼狈不堪奔入了城楼里,只管急忙来问:“兄长,这是怎么回事啊?这这这……”

任得敬一语说来:“中计也,中计也!都是那苏武之计也!”

“什么苏武之计?”任得仁还来问。

任得敬一时哪里说得清楚?又一时哪里还有心思来细细说?

只管一语:“愚蠢,我等愚蠢,我等自大愚蠢!”

“什么?兄长,你这说的都是什么?”任得仁自是不解,不解兄长说的,也不解刚才上城的时候看到的。

任得敬哪里还答,只管左右来去,看看左边城墙,看看右边城墙。

越发破晓,东边已然有了些许霞光,城墙之上的视线也越来越远,越来越清晰。

看得到许多了,却是越看心中越凉,不知多少宋军,成团成伙已然占据了不少城墙段落。

也开始有许多前来支援的守城军汉开始上城,檑木滚石在运,箭矢在运……

乃至伤兵也在运……

一时间把那城道阶梯堵得不可开交。

也说那油脂还在煮,也未真正煮热,这油脂是真难煮,迫不及待的守城军汉,已然拿着木勺去舀,便就这么泼往城下,也不闻城下哀嚎。

更也往那云梯车去泼,拿起火把去点,只看得难闻的黑烟直冒,就是不起火……

是这冬日太冷?还是这油脂太凉?

急得那守城的军汉大骂:“哪个直娘贼害人呐!”

只待他再舀再泼再点,城下的箭矢,也不长眼,说中就中,当场直中面门,他便捂着面门一声哀嚎去,又是大喊:“救我救我!”

哪里还有人能来救他?就在不远,城墙之上,一团宋军,已然越杀越近,这若是挡不住,城道阶梯就在不远,那宋军可就能下城去了!

更没有什么檑木滚石箭矢能上来了。

援军更上不来!

只看城外,呜呜泱泱的敌军,不知多少,城外鼓声更急,前赴后继而来的宋军,便是看出去一眼,都教人头皮发麻!

要败!这是一个念头,说起就起。

不知多少人心中已然起了这个念头,就在那视线慢慢看得清楚的那一刻……

连此时城楼之内的任得敬,心中也莫名起了这个念头。

他左右一看,问了一语:“怎么办?”

问的是任得恭与任得仁。

任得仁来答一语:“兄长,咱们突围吧?只要突围而出,到得兴庆府,晋王殿下自当庇护我等!”

突围?

任得敬抬头望向射孔之外的远方,越发明亮的霞光,照在一彪看不到尽头的骑兵铁甲之上。

突围……怕是走不了。

任得敬面如猪肝,一语说来:“悔之晚矣……”

悔之晚矣是真,但后悔的不是没有归宋,而是听信了那乳臭未干苏武的哄骗之语。

转念一想,但凡是种师道在当面,他当也多留几番心眼。

也是那苏武太会藏太会骗太会说!

“兄长,你说怎么办?”任得仁也来问一语。

“不急不急!”任得敬连连两语来,要冷静,冷静!

冷静几番,任得敬忽然转头去:“我先回府衙里去,你们都随我去,把得聪也找回来,都会府衙,去府衙等着!”

“等什么?”任得仁急忙来问。

“等那苏武来!”任得敬一语来,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

只管快走,再慢,这城楼怕是出不去了。

那城头之上,宋军自是越发占优。

也可见,一件事的成败,与组织水平有很大的关系。

就好比这攻守之战,但凡城内守军组织得好,苏武想要一战破城,那是千难万难。

也说苏武这些谋划计策,其核心就是让城内之军疏与组织,措手不及,来不及真正组织。

也说那王禀,历史上在太原,硬扛金军八个月,那组织水平之高,不言自明。

任得敬自是回了那府衙去等。

这城墙慢慢也就要易手了,上城的宋军士卒,已然如洪水一般,慢慢越来越不可阻挡。

城门自也被搬开了杂物打开了去,骑兵开始冲进城池之中,杀人之事可少,抢掠之事不可少。

苏武便也打马入城来,直奔府衙处去,府衙早已是个水泄不通。

苏武一进府衙正堂,就听得哭声不止,正是那任得敬,穿个里衣,未穿鞋子,就坐在正堂哭。

边哭边说:“这是为何啊?明明早已议定归附之事,这是为何啊?我拳拳报国之心,何以如此辜负!”

兄弟还有三人,都坐一旁,披头散发,跟着来哭。

苏武入得正堂来,左右一看,顿时想要发笑。

见得苏武进来,任得敬也不起身,他自也不认得苏武。

只看左右军将亲卫之人站定了去,那苏武往正堂条案之后落座,那任得敬才来问:“当面莫不就是苏帅?”

苏武点点头:“嗯,是我!”

“苏帅啊,你我书信来去,议定之事,何以忽然来攻?如此,我何以与满城百姓交代?你又何以取信天下之人?”

任得敬,还是有手段,不论是什么样的手段,那都是手段。

不然,何以西夏打破的城池,却留了他?

却看那苏武眼神左右一摆:“嗯?议定什么?何事议定了?”

“书信里,白纸黑字来去,苏帅何以能不认呢?”任得敬也是没办法的办法。

“哦,你说我劝降你的书信啊?倒是有,但你这不是不降吗?你本也是反复之贼,我大宋上下所有人,无不杀之而后快,今日破城,自就是来杀昔日叛国之贼,何以容得你来狡辩?”苏武便也问。

“苏帅,我本是受种相公所托,乃虚与委蛇之策也,乃忍辱负重之法也,何以有叛国之说?”任得敬还要努力一下。

毕竟当面,诸多军将在场,这事众人听去,苏武当也怕多传。

苏武笑来看向左右:“诸位,出征前,种相公是怎么交代的?”

韩世忠上来一语:“老种相公说,一定要把叛国之贼满门杀尽!”

任得敬闻言一愣,似也知道这般之法好似无用,即便拿出什么书信来,自也无用了,本是博取同情之法,好似没人同情……

那……

任得敬便是一语来:“既是如此冤枉,那我全家老小,只愿死在一处,以明我报大宋天恩之志,诸位只管来就是!”

说实话,苏武还真挺“欣赏”任得敬的,人能做到这般地步,那还真不是一般人,吴用比之,在这方面都差了一筹。

“成全他就是!”苏武抬手一挥。

外间自去传令,此时刘光世也说:“任得敬,你我以往好像有过三两面之缘,真是没想到,你面皮竟是比那城墙还厚,佩服佩服,只可惜,满场之人,都等着看你笑话呢,我家苏相公何等高明?你败得不可惜,认了吧!”

任得敬能认吗?

自是不能认,他也不是那不怕死的人!

只待家小一并押来,任得敬起身就去,一把抱住一个女子,便是哭啊:“女儿啊,是父亲对不住你,让你枉受如此灾祸啊,是父亲昔日错信他人,受这委曲求全之策,以致今日冤屈枉死……来世,你我还做父女!”

何以忽然有此一举?

只待众人看去,苏武都看得一愣,这任得敬的女儿,可真是美艳无双,长得真是难以言说的貌美非常。

许多军汉,一时还真看愣了,连苏武都愣了愣。

这他妈的……

在这等着呢……

那女儿也哭:“父亲,女儿不怪你,死在一处就是,来世我还做父亲的女儿!”

一哭来,自是梨花带雨,更多几分伤感之美,美到了男人的心坎上!

试问,有几个男人,受得了一个如此美貌的女子梨花带雨在哭?

特别是这些军汉,哪个不是雄性荷尔蒙爆棚的人物?越是这般的男子,自是越有对弱小的保护欲。

苏武只听这一语,心中就知道,这个姑娘,那也段位极高。

本是未来西夏的皇后,乃是任氏在西夏大权在握的关键人物,岂能没点段位?

苏武只看左右军汉,还真有不少人露出了那种心疼可怜的模样。

妈的,真是个祸国殃民之辈!

这是想来祸害谁呢?

啊?

苏武左右一看,又看了看自己,这不会是想来祸害我吧?

我苏武何许人也?

苏武大手一挥:“来啊,先把这女子拉下去砍了!”

“得令!”自有那亲兵得令之声,只是这声音吧……多少缺了昔日那威武严肃与笃定。

再看那得令的亲兵,还吞了吞口水,好似有些舍不得。

这倒也正常,这些军汉,哪辈子见过这种?

甚至有人不免也想……自家相公不要,可以赏赐给兄弟们啊,这么杀了……可着实可惜……

苏武回头一看:“三娘,你来!”

三娘听得一愣,便也开口:“得令!”

三娘许也有犹豫,她倒不一定是什么怜悯舍不得,她只是江湖儿女,对杀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妇孺,有些下不去手。

还有那哭泣的女子来言:“诸位只管来杀就是,奴家苦也,便也是命,父亲!女儿先走一步!”

就看三娘往前去,动作少了几分麻利。

却听一个女子娇喝一声:“我来!”

正是梁红玉,她还有话语:“这般手段,也唯有你们这些男人受用,那楼宇里,多的是这些,唯有苏相公,君子也!哼!我来杀!”

说着,梁红玉上前就去,一把揪住那女子头发,倒拖就走。

满场众人,一脸苦笑,啥也没说,啥也没做,教梁红玉一通骂。

众人也去自家苏相公,苏相公咧着嘴在笑,还左右打趣:“你们这些人,真没出息!”

自是那女子似哭似嘤:“……姐姐轻些,妹妹不堪受力……”

才哭几声,话音戛然而止,那梁红玉,是杀得真快,当真就杀,脖颈已然切开,头颅还在割,刀与颈骨,割磨得嘎嘎作响。

可惜可惜……

满场不知多少男儿心中在可惜……

那任得敬已然呆愣,真杀啊?

这般也真杀啊?

抬头去看那苏武,年纪轻轻,正是那血气方刚的年岁,连打仗身边都带着女子,怎会真杀?

再看左右,怎的没有一人多出言一句?已然看得许多人脸上那不舍的表情,怎就没人多说一句?

却听苏武抬手一指:“轮到你了,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任得敬转头看了看,就在门外,一片血泊,那美艳无双的脸与身体已然分割开来……

一时恍惚之间,任得敬回头来,头已然磕在地上:“苏帅饶命!”

苏武有些失望,这就技穷了?

“都拖出去斩了!”苏武大手一挥,这事算完。

这城池,自又要恢复宋名,西安州。

这里,会是苏武此去河西四郡的后方基地,刘光世当在此坐镇。

只看众多军汉,开始拖拽任家老小出门去杀。

一时间,自也是乱做一团,苏武懒得多看,只管转身而去。

武松跟在身边,还笑:“哥哥,我还以为你要那女子暖床呢,那女子着实不错!嘿嘿……”

“你要不要?你若是要,今夜给你送去!”苏武也笑。

“我不要,我刚才就不要,现在要不也晚了吗?”武松连连摇头。

身后军汉许多,也是大笑……

还有梁红玉之语:“男人,哼!”

“我没有!”韩世忠立马有言。

“谁知道你有没有?”梁红玉一语去,又道:“我看,唯有苏相公,真君子也!”

一旁还有扈三娘,微微一笑低头去,便也不教人察觉她心中之快。

“我真没有!”韩世忠笃定一语,已然好似起誓一般。

(兄弟们,来了来了……下一章,会节奏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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