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熵减文学网 > 历史 > 水浒开局在阳谷县当都头 > 第190章 剥皮抽筋,油锅煎肉!

四十万贯,由杜兴押运,程浩也来,押运到杭州不远的富阳城下。

程浩此来,还有任务,他带来一份公文。

钱先不入营,就在营门口等着,程浩先入营去,在中军大帐见到了谭稹。

程浩自是有礼有节与谭稹行礼:“谭相公容禀,下官奉童枢相之命,押来四十万贯钱,还请谭相公派人点算……”

大帐里,其实没什么人,只有辛兴宗一个军将,还有一些文书之类。

谭稹摆手说道:“不必了,只管送到大帐头前来。”

程浩却答:“谭相公,点算还是要点的,枢相自是不会克扣,但也怕路上有人手脚不干净,下官这里还有一份文书,也还要谭相公签字画押,如此枢密院里也好入个账册,相公莫怪,哪里花钱,都是这个章程,劳烦谭相公……”

程浩又是躬身一礼。

谭稹面色其实不好,却也叹了一口气去,抬手一招:“我与你签字画押,辛将军,你带人前去点算。”

辛兴宗起身一礼:“得令!”

辛兴宗出门去了,程浩拿着文书给谭稹过目,也没什么内容,就是证明枢密院交给了谭稹四十万贯钱,正儿八经的公文,谭稹看了看,提笔就签。

程浩拿着签好的公文,躬身就去,便是出得大帐之后,飞快去追那辛兴宗。

营门口处,自还有一番点算,开箱都是黄澄澄的铜钱,军中文书虞侯之类,慢慢来算。

一旁程浩岂能不说话:“诸位,枢相可等着你们打破富阳的捷报呢!便是谭相公一说此事,枢相立马就拨了钱款,大赏为国之勇士,诸位可万万莫要辜负了童枢相与谭相公的期望才是!”

辛兴宗在一旁,面色也并不好看,却也来答:“程编修放心,只管把这钱发到儿郎们手中,定然破城!”

程浩嘿嘿笑着:“诶呀,此番战事,旁的部曲,都是上阵得胜之后再来赏赐,唯有此番,先登之前就大赏了,可了不得,当真是寄予厚望。诸位此番,自是一定要破城立功才是!”

辛兴宗听来这话,岂能舒服?却也发作不得,他也更知道为何程浩要当着许多人的面来说这些……

便也不答话了。

程浩岂能不继续说:“还别说,这富阳城,着实难打,谭相公把这四十万贯赏赐下去,定然破城……”

营门口,这般热闹的事情,岂能没有围观之人?即便军中不准随意走动,便是守门的部曲这么近,岂能不来看看?

只看那守门的京畿军汉,脸上的羡慕自不用说。

也还听程浩来言:“按理说,四十万贯钱嘛,赏得两万人去,一人赏个二十贯,着实不算少了!”

辛兴宗面黑如水,只管看着那点算的军汉,忽然开口大喊:“好了,点完了,拉进去拉进去!”

“慢!”程浩立马上前来,又道:“辛将军,你也有一份公文,也当签字画押!”

辛兴宗闻言一愣,问道:“不是谭相公已然签字画押了吗?某又何必再签一遭?”

程浩又是嘿嘿笑:“谭相公是上官,但不是经手人,你是经手人,由你点算了,也由你带走了,做个证明,如此,枢密院里的账册,才算做得完备,来日里有什么御史要问要查,才是无懈可击,章程而已,哪个衙门都一样。辛将军请看,无甚多话,就是经手在你而已。”

说着,程浩已然将公文摊开在了辛兴宗面前,手中还夹着一支笔,便是笔都舔好了墨。

辛兴宗看得一眼公文,又看左右围观之人,把笔接过,往上几下便签了大名,立马就喊:“拉走拉走!”

自是还没点算完毕,许多人都是愣愣模样,却也不继续干了,只管拉着车往营里去。

却是程浩又喊:“辛将军,车架要还我,我在这里等着你,箱子就送你了!”

辛兴宗一语不发,只管先往里去。

只待车队进了门之后,程浩还故意往门口岗哨之处站了站。

便等那守门的军汉来问:“敢问……”

“姓程,枢密院编修,幸会!”程浩不等人家话语问出,已然如此开口。

那军汉也笑:“见过程编修。”

“不必多礼,都是为朝廷效力,我啊,一个文官罢了,做的都是一些杂事,不比你们,当真上阵用命杀敌,我心中敬佩得紧呐!”说着,程浩还真拱了拱手。

那军汉自也不是一般守门人,他是都头,岂能不是立马回礼?便也开口:“哪里哪里,也不知编修刚才话语可是当真?当真四十万贯赏两万军攻城?”

程浩却是来答:“当是如此吧,我也是下官,乱猜的,谭相公运筹帷幄,当是智计深远,且看谭相公安排就是,反正呐,谭相公一开口就要四十万贯,童枢相就立马派我等把钱送来了,童枢相可也在等捷报!”

“哦……”

“怎么?你也想赚这份攻城的赏钱?”程浩随口又问。

“倒是想挣,不瞒程编修,从京畿而来,这么久了,除了那少得可怜的饷银,我等军汉,那是一钱都没多见到,倒也听闻头前谭相公有过一些拨款,也不到咱们手中来,想来也是不多,军汉这么多,也未立功,想来军中也无钱啊……”

“我倒是也听说,苏将军那边,赏赐好几回了,是真是假?”程浩还装个不知。

“当真,岂能有假?便是一到湖州,听说苏将军就到处送了不少钱,破了杭州,那更是大手笔,有功的重赏,没有捞到功劳的,那也有,辅兵都有,而今里,只怕又在赏……”

“何以军中如此不同?”

“人家立功,麾下军汉功劳多……”

“哦,那无妨,此番破了富阳之后,谭相公想来也当大赏!”程浩说得认真。

“那当是如此!”

程浩又是嘿嘿笑,心中却有腹诽,希望富阳城里,当真有大笔现钱吧……

却是那大帐之内,辛兴宗正在问:“相公,何以……唉……那姓程的编修……”

谭稹叹了口气去:“许多事,无奈也,此番来回想,若是当时打破了杭州北城,许就不一样了,奈何……话也说回来,只要此番能破富阳城,来日啊,战阵之上,你就还能看得到我来监军,我这辈子啊,自小入宫,受的委屈多了,便是一日又一日,这不也熬出来了吗?再熬一熬就是,不会太久,不会太久啊……到得那天,不说我自己,便也是你的好日子就到了……”

辛兴宗唯有点点头,却道:“只怕这钱不好分……”

谭稹大手一挥:“有什么不好分?还分什么?还能靠得住他们?你只管把钱运到营中,一个一个发下去,明日攻城,便让他们都看看你是怎么攻城的,且看他们有没有脸……”

“得令!”辛兴宗拱手一礼,也知道,事情到这个地步了,这回,无论如何,也当真正舍命一搏。

大营门口,接回了车架的程浩,还与那守门的都头拱手一礼:“兄弟,一定凯旋!”

“慢走啊,程编修!”那都头倒还有几分依依不舍,也是这位程编修,当真没有架子,看得起人,这般的文官,可不多见。

回了杭州,等着就是,等那一份捷报。

杭州城内,一片萧条之中,慢慢恢复了一些生机,街面上也开始有人走动了,一些铺面,勉强也开门营业了,虽然没什么能卖的,但也把门打开了。

但街面上,更多还是那大门紧闭的铺面,乃至也有许多大门紧闭的宅邸。

杜兴四处在忙,到处购买屋舍宅邸铺面,李应还要一段时间才能到得杭州来……

捷报连连在往东京城里送,杭州克复的消息便也传到了东京城。

天子自是喜不自禁,起初,这件事还真把赵佶吓坏了,连罪己诏都下了。

便是那贼势之大,骇人听闻,一说就是百万之贼,州府城池连连陷落,杭州也破。

赵佶是读书人,岂能不懂得这些?黄巾也好,黄巢也罢,也怕有个天街踏尽公卿骨,内库烧成锦绣灰。

赵佶这些日子来,那真是睡觉都睡不踏实,只待杭州一复,官军连连在胜,睡觉立马就踏实了。

又能执笔写字画画了,今日天子兴起,于宫内龙亭,摊开绢帛,再画《瑞鹤图》。

身旁跟着不少人,有王黼梁师成,自不用说,还有许多翰林书画院的人,随着天子作画,打下手是其一,天子亲自教授画技是其二。

其中,有一个小小年轻人排在人群末尾,踮起脚尖往里看,便也想多学一学,此人名叫张择端,只是眼前场景里,他也并不重要,一个小得不能再小的人物罢了。

只看赵佶那一抬笔一落笔,那白鹤之神采,跃然纸上,活灵活现,他也往左右去说:“都看看,当是千姿百态,各朝一边,点黑点红留的白……”

王黼在旁,自是夸赞:“官家如今,功力比以往深厚得多啊!”

“多观多瞧多看,以往画的鹤啊,匠气多了几分,多少有些千篇一律,且并不自然,今日再画,着实不同!”

天子当真也沉浸其中,今日亲自开课,更也认真。

“官家丹青之造诣,古今来说,也堪称绝顶!”梁师成更会夸。

天子摆摆手:“不敢如此去说……”

说完,便是把笔一搁,今日自是不会完画,只在教学,左右抬手:“诸位都来看看……”

众多翰林书画院的人,便都围过去看。

夸赞之声,自也此起彼伏,有那张择端,更是凑头踮脚。

天子往亭下去坐,茶水吃食早已备妥。

拿起一个小小糕点,吃得一口之后,天子开口来问:“谭稹怎的无有捷报来啊?”

王黼立马来答:“许是他初次上阵,多以谦逊,并不居功。”

“唉……童枢密年岁大了,事事都靠他,还能靠得多久去?你去个信,只管问谭稹,有功不必藏着掖着,只管来报,便也是在考教他……”

天子吃完了糕点,又端茶水。

“臣遵旨,回头就去信。”王黼答得认真。

“便也不能都把这枢密院的事皆寄托一人去,你也想想,可还有堪用之辈?若是谭稹不成,总要有人接手。”

天子有天子的思维方式。

王黼便当真作思索状,思索良久,答道:“官家,且再等等,谭稹谦逊,兴许那些小功劳他不好意思报来,只待有了大功劳,那藏也藏不住。若是万一……谭稹真不堪用,朝堂上下,想来想去,知兵者,真不多也,知兵且稳重之人,更是一时难想……”

天子把茶盏一放:“嗯?不然,朕倒是想起一人来,此番捷报里,连连都是苏武苏子卿,王相公岂能把程万里给忘记了?那苏子卿就是程万里拔擢而起,听闻也是程万里已然定了亲的女婿,那程万里知兵事也!”

王黼立马就笑:“诶!还真是,官家不说,臣还真一时把他漏了去,起初也想,京东剿贼,那贼寇不过三五万人,与这方腊逆贼一比,算不得什么,便也未想起他来,此时再想,那苏武善战非常,程万里自也不是庸碌之辈。”

“对,就是这个道理!上次见他,倒也没有与他多说什么话语,倒也可惜,那时候就当考教一二才是。”

天子自也在笑,颇有得意,便是识人之明。

“官家,倒也不急,只待南方贼寇平定,童枢相好似也还康健,只待再来一一考教就是,谭稹若是堪用,那自就是谭稹了,他毕竟是内侍出身,若是谭稹当真不堪用,程万里再来考教不迟……”

王黼如此答着。

天子便也点头:“嗯,不急不急,只是而今,又听说辽人在节节败退,北边的事啊,既然定下了,时机怕就要来了,良机不可失也,要复燕云才是!”

“若复燕云,官家定是名留青史,万代颂扬!”

“只愿对得起列祖列宗!”天子微微笑着,眼神中的期待掩饰不住,又道:“也还念童枢密身体能再康健一些,这般大事,交给谁,朕都心中难安,唯有交给童枢密,朕才觉得稳妥啊!”

王黼闻言,面色微微有变,却也还是笑:“是啊,说起来,兵事战事,而今无人可比童枢相,也唯有他,才能教人心安。”

“有得你们这些柱国之石在朝堂,当真是朕的福气。”赵佶之语,也说得认真。

“岂敢岂敢,臣万万当不得官家如此之语。”王黼自要谦虚。

“好了,不说这些,那苏武在湖州出了新词,当真填得好,着乐班来唱!”天子对着梁师成一招手。

梁师成自就去安排。

要问天子何以知道苏武新词?湖州知府邢岳之功劳也,其实也不只是邢岳之功劳,也还有那些花魁女子之功劳。

赵佶在某些场合里,还有消息来源,那就是樊楼李师师,没事,赵佶就去私会一下李师师。

苏武那咏梅,婉约非常,最是曲子里唱起来好听,楼宇里正流行。

王黼在旁,便是也夸:“允文允武,当真允文允武!我大宋人才辈出,皆天子之德行!”

却听赵佶忽然又说:“那苏子卿,也当考教好教,他虽年少,将来成就必然不凡……”

王黼连连点头,倒也不是无奈,只是心中生起了不少念头来。

只待把天子陪得痛快了,王黼出宫去。

路上,梁师成同行。

两人关系甚笃,这两人关系能好到什么地步呢?

王黼故意把房子买在梁师成家的隔壁,以往王黼还没起势的时候,贵重礼品之类的来去只是寻常,他更是待梁师成如父一般。

两家宅邸,甚至还在围墙里开了便门,互相串门,只如自家一般。

走在宫道上,便听梁师成来言:“官家说那苏武,可喜欢得紧呢……”

王黼自是听出话音,立马就说:“其实好说,此番战事结束,就让他入京来!”

“你是何意?”梁师成来问。

“梁相,你说他一介武夫,频频填词来,是为何?”王黼笑着。

“哈哈……沽名钓誉?”梁师成似乎已然明白了。

“不外如是,想升官,想当文官,只要有此念,童贯能帮他的就不多了。”王黼便是拿捏。

“你来做?”梁师成问。

“我来就是……”王黼点着头。

“那自无忧,人心之道,还是你看得通透啊,若是真能把这苏子卿招揽到门下来,程万里也当见一见,如此……反倒省事了。”

“有得苏武,就不怕没有程万里,那童贯还活得几年?程万里岂能不为将来考量?”王黼脚步在迈,却还慢着梁师成一个身位。

便显出这两人关系高低,显然梁师成才是那个上位之人。

却听梁师成又道:“近来,蔡攸频频入宫来,每次来都有新花样,官家甚喜……”

话里有意,王黼也是皱眉,不免一语:“蔡京那老匹夫,莫不是还想着再起之事?人都要入土了,还想着拿权柄?”

梁师成不多言,意思也简单,便是让王黼要防备,要加油。

王黼再来一语:“梁相放心,我自万不能让蔡京那老匹夫有再起之日。”

“官家重情……”梁师成还来提醒一语。

官家当真重情,那蔡京,乃至整个蔡家,这么多年陪伴官家左右,这份情义,才是关键。

王黼又是皱眉:“我自再多想办法讨官家欢心。”

“你自省得就是……”梁师成倒是个老神在在,他自是千年不倒松,也因为官家重情。

两人慢慢聊着,慢慢往宫外而去,回家,家也在一处。

倒是二人走后,枢密院里往宫中送来一份奏疏,堆在天子案头。

天子放松一天,坐到案前,随手翻了翻案头奏疏,大多也懒得多看,倒是一眼看到了京东两路兵马都总管苏武之名。

倒也起了兴趣,随手拿来翻看一二,看着看着便也皱眉,头前还说谭稹谦逊,苏武弹劾谭稹的奏疏就到了,历数罪状……

天子看得是眉头就皱,把奏疏往桌案一扔,便是来喊:“来啊,把这道奏疏送到中书门下去!”

便是送到王黼手中去,烦心事,真心烦,一天大好的心情,陡然没了,便也懒得管。

只管起身,左右一想,夜里何处去,樊楼李师师,最是解心意。

富阳城外,正是辛兴宗在发钱,在动员。

诸多军汉拿着钱,正是高兴不已,八十贯,真是重。

一边发着钱,辛兴宗一边语重心长去交代,明日当如何如何……

大早而起,天还不亮,埋锅造饭,开始列队,尸山血海里就要去了。

建德城外,正也在大挖大建,军汉们汗如雨下,匠人们忙碌不止。

清溪城外,苏武亲自带武松与几千军汉连夜而来,开始下寨,也带着轻骑绕城在奔,便是侦查敌情。

方腊本还在睡觉,忽然就听得方杰在外呼喊:“圣公圣公,宋军围城了!”

方腊睡梦中陡然转醒:“什么?”

“宋军到得清溪城外了!”方杰再喊,便也只有他敢如此来喊。

方腊连忙起身,左右自有宫女伺候,披得赭黄袍,开门而出,竟是真有几分慌张:“宋军怎的就来了?建德那边怎么回事?城破了?”

“建德也不见溃兵退来,当是安然无忧。”方杰如此来答。

便也是如今斥候不通了,那官军游骑实在太多,建德与清溪之间,已然被封锁了一般。

方腊闻言,心下一松,转念一想,便道:“他苏武有几万兵?竟敢同时围困两城,随朕去看看……”

便是出门打马,往城头去。

只管放眼去看,官军下的寨子,也并不宽广,方腊心下更松,便是人数不多。

方腊来言:“凭借这点兵马,也想来打清溪城!那苏武真是异想天开!”

方腊自信又回来了,原因有二,第一,自就是清溪城内的兵马,着实精锐,都是方腊最亲信之心腹,几个月前,这些人随他起兵,那是悍勇非常。

第二,就是方杰在侧,方杰其人,甚至比那四大元帅还要强横几分。

官军几千人来,想破清溪,那自是痴人说梦。

方杰便来问:“圣公,要不要侄儿出战一番?定把官军打个七零八落。”

方腊自是看到那绕城而奔的快骑,摇摇头:“不必,只管仗着高墙,城内粮草充足,且教那苏武在此拖沓着!”

方杰也正看到绕过来的快骑,便也来说:“这些快马,若在我手,那是多好!官军便也就仗着这些快马逞凶,只待来日,我若有一彪快骑,定是所向披靡。”

南地,少马,且还是山马矮马。

方杰岂能不羡慕城外那些健马快马?

“只待胜得此番,你自也当有一彪快骑在手。”方腊自是鼓励。

“圣公放心,清溪之兵,皆是精锐心腹,清溪百姓,也多心向咱们,此战必胜!”

方杰之语不假,方腊还真没怎么祸害这清溪之地,清溪之地自也是方腊真正的根据地,人心当真在他。

这也是方腊怎么都要回清溪的真正原因之一,唯有在这里,他便多有心安。

哪怕几十里外的建德,其实也有过一番烧杀抢掠,那时候,刚起势头,第一次破大城,要什么没什么,连明日的饭都吃不饱,唯有如此……

建德之后,方腊自己,反而又并不那么去烧杀抢掠了,却是立马来了各路股东举旗呼应,许多城池,还真就不是方腊打下来的,他还没到,人家义旗一举,城池就陷,等着迎接圣公方腊就是……

州县五六十座,多是如此情况。

此时,就看那一彪快骑,忽然就停在了城下不远,那领头一人,也在打眼往城头上观瞧。

那人是苏武,正在城下,城头之上,赭黄袍过于显眼,这就是苏武停在这里的原因。

方腊、苏武,第一次面对面对视,其实也看不清楚对方面容。

苏武忽然打马再靠近,直靠得百步之内,七八十步才停。

方腊也在看他,只看城头之上,正在张弓搭箭,方杰在问:“圣公,射是不射?”

方腊一时未答。

苏武见城头并无羽箭,领着亲卫百十人,脱了大队,再靠近一些,三四十步再止。

两人就真的对视上了,甚至能互相看清对方大概的模样。

苏武先开口:“可是方腊?”

方腊面色一沉,好久没听过自己的大名了,便也来问:“你就是苏武?”

“某乃苏武!”苏武点着头。

“贼子,莫要猖狂,定教你还我儿命来!”方腊已然激动非常。

“你儿子的命,我是还不上了,你的命,我也想要,不若你带麾下,出来与我一战如何?”苏武在城下笑语,更也在左右观瞧,城头上的铁甲,还当真不少,放眼看去左右,皆是。

这城池虽小,定是难打!

建德也难打,清溪也难打,这功劳还真难捞。

“直娘贼,你且待着,你且待着……”方腊赭黄袍在身,抬手指着苏武,浑身激动在颤抖。

苏武便听这两语,心中就知方腊是个什么性格的人了,那赭黄袍虽然穿在身,终究掩盖不住乡野村夫的本色。

这番试探,倒是大有收获。

苏武还真就答:“我等着你!”

说完,苏武打马回头。

就听方腊大喊:“射,快射快射!”

苏武倒也不怕射,一身铁甲,城头上也没有庞万春,方腊更也造不出什么床子弩,只管打马去,众多亲卫,簇拥在旁,片刻就远走。

却是不久又回来了,何也?

带来了十几具床子弩,挨了一通射,苏武自也要射回去。

方腊没见识过的东西,得让方腊见识见识。

三四百步之外,床子弩嗡嗡就响,硕大的羽箭飞驰而去。

那赭黄袍还在城头,却是陡然又无,正是方杰抱着方腊躲在了垛口之内,还开口来说:“圣公快下城去。”

方腊躬身低头,只管大骂:“直娘贼,直娘贼!定要将他拿住,剥皮抽筋,油锅煎肉!”

这不是假话,州府五六十个,但凡拿到当官的,不论名声好坏,都是这一套操作,方腊恨这些大宋官员恨到骨子里了。

骂着骂着,方腊自也下城而去。

就听方腊下令来:“夜里派人出城,速速往歙州去调拨王寅庞万春带精锐前来,此番定要在清溪城下,拿住苏武!且看到时,那苏武如何与朕磕头讨饶!”

“得令!”方杰在一旁点头。

(兄弟们,七千多字,直接先更了,今天人难受,不舒服,实在写不动,海涵!方腊的剧情快要结束了……)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