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熵减文学网 > 历史 > 保守派的我,怒斥嬴政太保守 > 第两百七十章:黄袍未加身,秦剑将出鞘

廷尉正李斯的硬气作为,让一众老秦贵族大跌眼镜,沉默不语。

即便早就有过设想,代表长安君的李斯真的动用秦剑大开杀戒,还是让他们有一种故事照进现实的感觉。

商鞅变法他们从小就听,他们没少骂商鞅是贼子。但他们实际并不理解先辈们有多痛恨商鞅,现在他们清楚了。

就像他们恨李斯一样。

西家新丧了西桃,老家主西地又是不善政事的武将,孟家的宴席就在短短七天内开了三次。

让步是不可能让步的,老秦贵族绝不能够被吓住。

王氏一个氏族,廷尉府一个官府停摆能处理,那一十九个理政官府一起呢?能处理得了吗?

之所以商议来商议去,商议的就是一个发难的时间。老秦贵族要选在一个重大的日子发难,以此表态。

储君不顾情面,以杀人为礼,他们的回礼也不能太讲情面不是?

西地、西山父子,和孟华、孟暗父子在某一件事的态度上是一致的——不能让王氏趁势崛起。

若在王氏遇难后老秦贵族立刻发动反击,那这看上去就像是老秦贵族因为王氏而动。

王氏得到的虚名,就会化为实质的利益,因为在这次大动作中王氏做了事实上的引领者。

就像宋太祖赵匡胤身上披的那件黄袍。

不管是赵匡胤授意他人为自己披上,还是他人自作主张为赵匡胤披上,黄袍加身的那一刻就已经成为既定事实。

形式就是实际。

孟老家主、西家老将,前者温声劝慰王宽表态一定会给王氏支持,后者怒不可遏地表示是可忍孰不可忍但还是要忍。

王宽一幅郁郁寡欢的模样,强笑着苦笑着接受两个老家主的PUA,任谁都能看出其的失落和勉强。

但,除了他自己,谁在乎呢?

嬴成蟜在乎。

麃氏宅邸,大门前。

嬴成蟜将新买来的宅邸移交给了麃公的儿子麃虎,亲手将钥匙放入麃虎手中。

麃虎接过钥匙,一脸感激,道:

“君侯……君”

嬴成蟜转身的动作很是利落,走的很是决绝,这是他为麃氏做的最后一件事。

麃虎跟了两步,叫声戛然而止。

一个老人拦在他的面前,抱着一把宽大到不像剑的剑,一眼看上去就很沉重。

上代剑圣,鲁勾践。

自剑心破碎的当代剑圣不想出门后,这些时日一直是鲁勾践陪着少年在外行走。

“足下请归。”鲁勾践声音听上去有些木讷。

麃虎站住脚,视线贴着鲁勾践花白头发看向那个小小背影,怔怔出神。

及至那个背影消失。

及至鲁勾践离开好久。

年岁已高的麃虎瘫坐在地,手中仅仅攥着老宅钥匙。

他眼神空洞,望着青石砖地,笑得比哭还难看:

“父亲,我想你了。”

不当家,不知当家难。

王氏分出来的支脉,为首者单名一个文字。

虽然王氏已经逐出王文这一支脉出族谱,不让他们以王为氏,但王文依旧还叫王文。

坐在驷马高车中的少年手捧一卷竹简,这是一封信,是王文写的。

他双手有些颤抖,好像这竹简太沉他有些拿不住。

将竹简搁在膝盖上,重量就有了新的分担点,手就不抖了。

“竹简能放,人命可乎?”少年呢喃自语,闭上眼睛:“回宫。”

车外的呼应了一声,打着马鞭驶回中宫。

赵宫,是在甘泉宫遗址上正在搭建的宫殿,将取代甘泉宫成为后宫之首。

赵宫附近的几栋宫殿,在赵宫没有搭建完成之前为赵太后勉强暂用,从白日到夜晚常有靡靡之音传来。

十二岁的少年身穿一身黑色长袍,站在赵宫西北方向的麝殿门前广场,看着赵宫施工,静静等待。

很快,一个面白无须,生的可以说是貌美的宦官低着头走来,恭敬地道:

“长安君请随内臣来。”

[一个半成品男宠,也算是内臣?]嬴成蟜微微一笑,颔首:

“带路。”

他有情绪,有很大的情绪,他极力控制自己不对外发泄。

麝殿大殿门打开,于医学有所涉猎的少年还没进去就闻到了诸香混合在一起的香气,大多都具有催情作用。

他的大父从前就点这一款香,这么久了配方还是没变。

跨过门槛,走入殿中,少年低着头拱手行礼:

“见过母后。”

赵太后雪白左肩露于外,衣衫胡乱缠在胸前,脸有潮红,眉眼残春。

她轻抚散乱长发,未着袜的玉足点在地上,也不穿履。就这么喘息着径直走到一章桌案前,拿起案上酒壶“咕咚咕咚”灌了满满一壶,抹嘴,笑道:

“化龙这个字,起的当真是好。我儿有话直说,有什么想让为母做的。”

本想着迂回一下的嬴成蟜放下双手,挺直胸膛,直视着散发一脸妩媚一身魅力的赵姬,目有决意:

“明日朝会,请母后临朝,道……”

赵太后认真听完,思考片刻,想不透其中究竟。

自白氏覆灭那一夜后,她就不再去管朝政,连本家蔺氏都不愿意过问。

是以,虽然秦国内里暗中斗得如火如荼。

身具极大权力的姬窈窕,秦国现在唯一的太后竟是置身事外,沉溺在温柔、貌美、阳刚、稳重等各式各样的男人堆里。

缺少前置条件,她自然不能明确嬴成蟜让她做的事是为什么,只是有一个大概方向的猜测罢了。

而这个大概方向的猜测,对秦国有利无害,对她的政儿有利无害。

这就够了。

“明日孤会到。”赵太后认真回应。

嬴成蟜“嗯”了一声,眼睛在赵太后当抹胸裹的青色纱衣上扫了一眼,移开视线道:

“母后在儿子面前,穿着还是要注意一些。”

赵太后嗤笑一声,弯弯嘴角勾出一个诱惑的弧度,红唇抿红唇:

“你又不是孤亲生的。

“说起来,孤听说胡人那边父亲死,儿子会继承父亲的妻妾。”

招手,嫩肤在烛火下闪着光:

“小夫君,过来啊。”

少年叹口气:

“母后不要闹了,这里是秦国不是大漠。”

“赵国也有子继父妻的呢。”

“这里是秦国,也不是赵国。”

“你这话是在说我赵人不开化,是说孤放荡吗?”

“没有这个意思。正如母后所说,我与母后之间没有必要隐瞒,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少年停顿片刻:“之前我曾经说过会给母后一个答案,为什么男人妻妾成群是风流女人如此便是放荡。我食言了,我没有答案。”

一直一副慵懒、懒洋洋、魅意横生一颦一笑都透着诱惑的赵太后眉眼一竖,五指紧抓桌边,笑道:

“这个问题这么难吗?嬴子也没有答案吗?”

“是的,但我想用公孙龙子的学说来答母后。”嬴成蟜正衣冠,沉声道:“每个人都有一个世界,每个人的世界都因其个人而存在。母后的世界因母后而存在,世界中的任何人都因母后而存在。母后在乎他们,他们才存在。人如此,更惶论言语了。”

赵太后眨着一双天然妩媚的大眼睛,睫毛如扇子一样忽闪七八下,微微弯起如月牙,柔声道:

“这个答案,孤很满意。”

五指松弛,搭在桌案。发白的指节恢复过血,渐渐红润。

“母后满意,我的回答才有意义。”嬴成蟜略微欠身。

“所以。”赵太后杨眉挑逗:“小夫君真不过来吗?你也会在乎你世界里的闲言碎语吗?”

嬴成蟜和赵太后对视一眼,在赵太后错愕的眼神中迈出一步,在赵太后震惊不已泛起惊叹异彩的眼眸中走至桌案前,走至赵太后身边。

赵太后呼吸略急,口中酒气飞速扩散在空气中。

她想说什么。

还没来得及说,就被少年动作吸引。

少年以手指背面触碰赵太后刚刚仰脖饮尽的酒壶,触感冰凉。

抬首,温声道:

“母后下次请喝温水,酒在敦伦前敦伦时敦伦后都伤身,冷酒更是如此,莫因利口而害了病。”

赵太后呆愣片刻,“噗嗤”笑出声来,捂着肚子豪放地哈哈大笑,胸前八两颤个不停。

好一会,她笑够了,葱葱玉指正点少年眉心:

“要你管!”

媚声入耳,身麻骨酥。

她送少年出宫,云鬓花颜金步摇,临别笑道:

“孤真是高看了你,有色心没色胆的小夫君~”

“母后!”少年自见了赵姬第一次用了重音,眉头微蹙:“在外请注意言辞,不要误了我的名声,我们各自过好自己的世界。”

赵太后一瞬换上一副威严面孔,高高昂起的下巴透着目空一切的高傲:

“好。”

门外的郎官目不转睛,守候的宦官不敢吭声。

赵太后目送非其所生的儿子上了马车,让宦官去取一壶热水来饮。

或许是她自幼行事疯癫,或许是秦国神童太过特别,或许是她和秦国神童有母子之名却无母子之实,致使她总是喜欢逗弄一下这个孩童。

她刚才叫嬴成蟜过来,其实她自己也能过去,她一步未动。

若是刚才那小子真做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她会怎么样呢?

她想着,笑出了声。

除了她自己,没人知道答案。

“有趣。”她指尖点着那残有凉意的酒壶,发出叮叮声响,轻笑道:“好玩。”

白起府邸。

这数日以来,这里来了两位不该来的客。

八日前,蒙恬登门拜访,没有拜帖,仓促而至。

这位内史大人几乎是用闯的方式冲进了这座曾经无比辉煌的府邸,迎接他的是一把刀。

带着面具的白无瑕用一把快刀劈掉蒙恬那空荡荡的袖管,沙哑的声音中透着明明白白的杀意:

“另外一只胳膊也不想要了吗?”

蒙恬不语,只是看着白无瑕的后面,那栋高大的宅邸在白日间看着也是黑黢黢的,不知道其中有没有人,有没有鬼。

白无瑕移动身子,挡在蒙恬面前,声音中的杀意更深了:

“竖子!当我白氏无人乎?”

“恬只是想来拜祭武安君。”蒙恬脸上很是诚恳。

回答他的只有一个字。

“滚。”白无瑕长刀劈下。

蒙恬本以为这位白氏后人是虚张声势,直到刀锋临近头顶不到三寸,激得其头皮发凉的那一刻才发现这白无瑕好像是来真的。

身体本能促使他快速后退一步,脸上残留的歉意全部变为愤怒:

“你作甚!”

白无瑕不应,平举长刀,饕餮铁甲面具后的眼睛比刀锋还要冷。

饶是本性率直的蒙恬也没见过这等鲁莽的人,他再不喜欢赵高也不会一剑把赵高斩了。

蒙恬连道三个“好”字,气冲冲地离开此地。

第二个不该来的人,是姬夫人,姬夭夭。

白无瑕的长刀没有拿出来,府邸真正的主人白起亲自接待了这位先王唯二的夫人。

某竖子和白起说过,在其生母面前,没有秘密。

姬夭夭留驭手在外,孤身入府,在白无瑕有些腼腆有些恭敬的引领下走入白府正堂。

长发如雪的白起站着相迎。

二人分宾主落座。

白起敏锐发现,这位夫人的礼节还不如他。

老将可不相信王室的礼节会不如他这个只知道打仗的莽夫,心中便有了一丝疑虑。

这疑虑还没落下,姬夭夭便满眼欢喜地看着侍候在一边的白无瑕:

“私下无人,不在意那些虚礼,可以称阿母了。”

白起恍然,疑虑消散,原本有些紧的脸色肉眼可见和缓下来,露出一丝笑意。

白无瑕杏口微张,“啊”了一声,措手不及。

“叫。”白起对孙女说道,用的是下君令的口吻。

“阿母。”自小半军事化成长的白无瑕条件反射地说道,说完了才意识到说了什么。

没有一般女孩子的羞涩,活力四射的白无瑕坦然地补了一礼,对母亲的礼。

“夫人此来,不只是来敲定化龙与无瑕婚事的吧?”白起笑容更深。

“孟西白的白氏覆灭,那一晚,白公知情吗?”姬夭夭话题转变很是突兀,言语却很是自然。

“知情,化龙与我说了。”

“既然那日都没有动,那请白公继续忍耐下去,不要为小事所动。”

“老夫一个死人,哪里会动?莫非是诈尸吗?就算老夫真的诈尸,也于今时无济于事。”白起停顿一瞬,道:“夫人,老夫虽是武将,虽然骂那些文官是鸟人。但老夫也知道,若文官尽罢工,这可绝非小事啊。”

“小事。”姬夭夭笑,重复:“小事。”

姬夭夭来白府后的第三天,秦王政召集群臣开大朝会。

中宫,信宫前殿。

朝堂上,文武齐聚。

最前者,秦国储君,长安君嬴成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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