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纵江湖 第四十九章 嗯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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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虎硬是被他两给架走了。

阿灵也满眼的不舍，但是在陆小仙决绝的眼神中步步远去。

“没看出来啊，小小年纪还挺讲义气。”

等他们走了，老疍左右盘桓，看着陆小仙说道。

“哪有义气，没有的事，只不过是叫他们多买点酒肉而已。”

陆小仙想要靠上去，先给他来个勾肩搭背自然熟。可是那一股扑鼻的味道，瞬间让他退避三舍。

“还挺会装。好了，他们走了，咱们也该开始了。”

老疍一屁股盘坐在地上。

“等等。”

陆小仙又给叫停。

“又怎么了？”

老疍语调拉长，不耐烦了。

“你不觉得你身上很臭吗？”

陆小仙一脸盯着他看。

“推三阻四，你还是不愿意倾听？”

老疍一下又跳了起来。

“莫有的事，莫有的事，只是想给你搓搓背。”

陆小仙还想再解释，老疍一拳袭来。陆小仙被那拳锋砸翻了几个跟头，安安稳稳的趴在了地上。手中物件，散落一地。

“你个老东西，不讲武德，居然搞偷袭。”

“给你脸你不要，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

老疍一步一步朝着陆小仙走来。

“那好歹也得找个仙境或者绝峰之类的吧，这样也才好体现你这高手的身份。总不能在这大路边、马粪旁，席地而坐，高谈阔论吧。”

陆小仙一脸痛苦。

老疍想了想，好像说的也有道理：“我错怪你了？”

“嗯。”

陆小仙很是乖巧，连连点头。

“那行，这便带你一起走。”

说着，老疍捡起地上的东西，抓住陆小仙衣领，轻轻一跳，又在杂草树梢间纵横。不一会，便来到山头一个大石头之上。

“唉，这样总可以了吧！”

陆小仙点了点头，三藏六府早已所剩无几，呕吐一路。这尸臭味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够受的了的，看着翻白眼的陆小仙，就能体会一个大概。

老疍拉着陆小仙坐好，他也和陆小仙并排坐下。开始了他的滔滔不绝，多年话语，一时之间，倾泻而出。

不过好在还有点风气，顺风时刻，陆小仙一脸感触，表示很感同身受。逆风时刻，去你娘的，先让小爷吐完再说，实在受不了。

期间，陆小仙多次呕吐不起，都被他强行拎起，让他坐好。还时不时给他一个爱的抱抱，真是恶心死陆小仙了。又哭又闹，又疯又笑。

听了他的一番经历，恶心是有点恶心。但着实好笑，陆小仙早已腹部抽筋，腹笑难忍。乐中不足，实在太臭。

看着陆小仙恶心不止，老疍给他轻拍后背，像个老朋友一样指责道：“你好恶心哦，吐个不停，满地都是脏污。”

陆小仙听到这话，瞪着老疍，用手指指着自己。

“我恶心？呕……”

陆小仙一句话还没有说完，看着他的那脸，实在受不了，又吐了一番。

老疍话说的差不多了，打开包袱，拿出酱牛肉，一边吃，一边喝酒。还蹦着话，像是在安慰陆小仙。

“你也不要老吼人家小姑娘，对姑娘家要温柔一点。不然，就是一条光棍的命。再者，生来在世，有几个白痴坑货朋友也是很好，解闷。”

陆小仙听了这话，心想：还解闷，你倒是心大。差点都被你这老东西要了小命，还解你爷爷的闷。这会小爷我还在虎口，挨你熏陶。

“哎，那你怎么成了一堆白骨，又是怎么活着的？”

“这个嘛，这个嘛……反正就是一个老东西，你不要问了。”

看着老疍迟疑，要是脸上有血肉的话，应该一脸犹豫。他把怎么来到陆小仙身边的事情交代的清清楚楚，至于之前发生的一切，他闭口不提。陆小仙连连追问，他只说有个老东西，就再也不说了。

突然，老疍又想到了什么。

“对哦，我刚装的牙，我牙缝有那么大吗？”

听着老疍的话，陆小仙更加确定这是一个蛇精病。他立即掰下牙床，拿了一片肉搭在上面比划。

“用不了太多，一片就够了。”

不过陆小仙看着他的这个吃法，真是应验了那句：活着浪费粮食。喝酒也是，不过就是过过嘴，溅溅骨，以作慰寂。

一时顺风，陆小仙又盯着他看，老疍知道陆小仙的意思。

“你别看，酒肉穿肠过，佛在心中留。一切世之俗物，只是享用一番摆了，皆不可得。”

陆小仙呵了一声，说道：“就你还酒肉穿肠过，佛在心中留，我看你这是穿了个寂寞。”

老疍突然停住，转头看着陆小仙，说道：“高，一语中的，就是穿了个寂寞。”

“你不是说自己早就没有了知觉，这酒肉又是何滋味？”

老疍又回去细嚼牛肉，说道：“你真蠢，酒肉还能是什么味道，就是酒肉的味道呗！”

陆小仙无语，把头转向一边。

“既然吃了个寂寞，还吃，那不糟践粮食吗？还让小爷我陪你，那不浪费小爷时间吗？”

老疍斜看了一眼陆小仙，在哪笑了起来。

“我说你啊，别这么小气。肉还有，看你不开心的。来，给。”

说着，老疍抓起一把肉片递给陆小仙。

陆小仙一把推开，嘴里说道：“别，别，这些都是你的，乖，给小爷好好吃。吃饱喝足，白白胖胖。”

“你真逗---逼，你看老子长这样，能白白胖胖吗……”

他还在唠叨，陆小仙把头转向了一边。时不时的还想和陆小仙勾肩搭背，却都被陆小仙的二指钳给拎开了。

“我的事情讲完了，那说说你呗！”

“我刚入江湖，我没什么好说的。”

……

再看陈道玄他们，回到镇上，各自散开，着急忙慌的分头去买各种好吃的。知道这一下也找不到高人求助，只有这一招，先堵住他的嘴，填饱他的肚子，总能换一时的平安吧！大家心气都很统一，没有一个人想着逃走，所以脚下的步伐很快。

就连挨骂的豆小豆，在大伙一阵解释下，也成了一个大忙人。不到半个时程，大伙早已大包小包的拎着汇聚在了一起，还叫了马车。

大家约定好，办完事，一起在镇外集合。可是等了一会，就是不见石虎的踪迹。

“这个石虎，真是耽误事。要是晚了，估计陆小仙和那老家伙一样，也就剩一堆骨头了。”

豆小豆着急的在一旁跺脚。

“我看先不管他了，咱们先走。”

陈道玄也很着急，毕竟陆小仙这一路过来可都是为了自己。还未深交，不能让陆小仙就此殒命。

众人点头，着即出发。

这会老疍酒肉吃完了，摇着空荡荡的酒囊。

“没了。”

“那没办法了，他们是不会回来的。我和他们交情不深，现在，你看着办吧！”

陆小仙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你确定？”

老疍的声音又阴沉下来。

“我一直在骗你，你够笨啊，这都看不出来。”

陆小仙摆明了和他说。

老疍呼哧一下，把他的脑瓜皮贴在了陆小仙面前三寸有余，陆小仙被吓了一激灵。

“那……”老疍声音又变得惊悚恐怖，突然，话锋一转，说道：“那要不，以后老子跟你混吧！不过说好，你要管我酒肉。”

陆小仙也是一阵吃惊。

“当真？”

问了这话，陆小仙有点后悔。要是他不停的吃，浪费粮食不说，那得花多少钱？

“看你小子挺有趣的，酒肉管够就行。”

老疍收回脑袋，高傲的摇着头。

“要是这样的话……”陆小仙脸上又再起坏笑，“哎，那你先叫一声小爷听一下。”

“我去，老子是要和你交朋友，没说给你做小。”

老疍又躁动了。

“做小？你是男是女切不说，哪个敢要你。不过朋友都唤我小爷，来一句听一下嘛！”

“去去去，一边凉快去。”

“行吧，不叫也可以。那咱先找点清水，把你这身上的屎臭味洗洗如何？不然你这鸟样，谁愿意和你待在一起。”

陆小仙表现出一脸嫌弃。

“鸟样？哈！！！”

老疍很激动，陆小仙站起身来，好像某种目的达成了，这会脸上一种怪笑着实看着有点欠揍。其实他心里是这么想的：“骑着石虎还得喂粮食，要是以后骑着这老家伙，嗯哼？”

“你傻笑什么，不是说好去洗洗吗？”

陆小仙赶忙点头应答。看着坐着的老疍，又有一个怪想法，他一把揪住了老疍的斗篷。之前本来嫌弃他脏，但是已经脏到家了，先不管了。

老疍觉得事情不对，赶忙问道：“你要干嘛？”

陆小仙对着他微微一笑，没有说话。确定手里抓实了，那骨架滑脱不了，然后一步从那山头跳了下去。在空中，提着老疍就是一顿甩。就像北方一些地方在冬天甩火轮一样，速度极快。

“啊……”

老疍的声音开始颤抖了。

“叫你个老东西吓唬小爷，看小爷不弄死你。叫小爷。”

陆小仙在大吼。

“小……啊……”

老疍已然失声，不由自己控制。

陆小仙拎着老疍在空中盘桓辗转很多次，最后落于山谷一开阔之地。正好有一溪流淌过，又有几块大石汇聚，形成了石潭。陆小仙拎着老疍一步跳了进去，抡起手来，左右翻转，只见老疍被一下下砸向水面。

“啊，哦，啊，哦……”

老疍惨叫。

“你个老东西，以后还敢吓唬小爷不？”

“不不不……”

老疍一开口，都是不字。

陆小先这才向后一甩，把他丢了出去。听到吧嗒一声，陆小仙知道不好，玩过头了。老疍被丢在了石头上，顺着石头滑落在了下游水口。

陆小仙不敢回头，假装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反正他没知觉，不会疼的。

“你这小东西，王八蛋……”

等老疍慢慢爬起身来，张开牙床，便立马对着陆小仙一顿输出。

陆小仙没有管他，拔下两层长衣，便现真身。空空如也，毫无遮拦。像是一条泥鳅，自己刷洗了起来。

老疍一顿撒气后，看着陆小仙背对自己，没有言语辱骂。心想：这小子还真把自己当自己人了。

想到这，心情一下就好多了。闪念一想，又觉得哪里不对。凑上前去，对陆小仙说道：“小子哎，老疍我一敞袍子空无一物，没想到你更空。不过你确定要这样子一丝不挂的洗吗？”

听着水花声响渐近，就知老疍不远了。陆小仙大吼：“你滚回下游去，自己刷洗干净再说。你这么不好意思，难不成你是没把的，害羞？”

不过陆小仙一细想他的这话，糟糕。陆小仙立马用双手遮住要害部位，蹲入水中。

“哈哈哈哈……”

老疍站于一旁，扶肚开怀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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