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纵江湖 第三十八章 头号大跟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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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狐转眼看着满嘴油腔滑调的少年，她除了脸上稍稍红了一点，表面很平静。实际她内心早已暗起波兰，不过被这家伙的几分气息所吸引，掩盖心神不知罢了。毕竟男女之间一见钟情这种事情，都是靠第一眼判定生死。结合命数八字，天地造化等等等。

不过说这些，确实扯得远了。别说人与人之间，就算万物生灵之间，能不能交往，都是第一感官。如果彼此没有相互吸引，岂能有牵扯之说，不过尔尔过客。若能拌嘴言语几句，就算不能再会，偶尔某个瞬间，亦或某个场景，也会浮现心间。如果有个独中意的他（她），那么完了，眼里嘴里，生活里都带着他（她）的气息。

世间的情感就是那么巧妙，倘若俗世没有中意的人，生活都会黯然失色，索然无味。有了记挂，就算还没有执手相安。他（她）在，看一眼便是欢喜，闻一言便是心安。

陆小仙看着姑娘迟疑，静静的走神。

“哎，我说姑娘，你真不会中意小爷吧？”

姑娘也被陆小仙这么一说打断胡乱的想法。

“哼，就你小小毛孩，还敢称小爷，妄自尊大。”

姑娘没有反驳陆小仙，只是随便与之拌嘴。

“那你为什么看小爷这么久，脸上有花吗？”

说到脸上，这时的陆小仙脸上丑的厉害。都是鼻血，一脸囧样。

“小样，你还是洗把脸再说吧，走了。”

说着，姑娘转身扭着她的婀娜多姿......是身姿，扭着婀娜身姿宽宽而去。

陆小仙看着她的背影，估计憋出的内伤又受到了刺激。左手抓住颤抖的右手，说道：“我的这个手啊！”

看着姑娘径直离开，陆小仙大喊：“还不知道你叫什么，以后该到哪儿去找你耍一下？”

听到耍一下这几个字，让姑娘心里一时想歪，不过没有影响她步履妖娆，留下一句：“他日有缘，定会再见。”

陆小仙一听这话，急了。

“不想说就不说，还他日有缘，我呸。世间行走如插秧，过了这排又到那排，他日谁还知道你长个啥球模样。”

而李府管家和一众吃瓜看大角纷纷离场，管家使了个眼色，他们也夹着尾巴开溜了。生怕步子大了，脚下一响，便会没了小命一样。个个蹑手蹑脚，很快没了踪影。

“嘿嘿嘿，你跟我走。”

这时石虎看陆小仙没有鸟事了，拉扯他让他跟随自己走。

“去哪？”

还没有等到回答，人已经被石虎扯飞了出去。只听见石虎“咚咚咚”的脚步声，感觉地面都在颤动。

不一会，他们便来到一处巷子。两面高墙，地面青石被行人磨得发亮，有些已有凹陷。来到巷子深处，有个独家小院。屋侧有条溪流，视野开阔。推开门，石虎把陆小仙拉了进去。

院子还算宽敞，里面摆放着各种兵刃。虽然一般，但平时练手还是可以，毕竟都是真家伙。一个锁子石，看那个头，应足有一百斤左右。旁边一个圆桌，上面放着茶壶。形同磨盘，很厚，应有四、五百斤的样子。

二层木楼，很是精致。隔窗往里看去，很是宽敞，里面物件也很是整齐。当然这些摆设可能和石虎没有多大关系，毕竟他是个粗人。要说有关系，可能这锁子石、圆石桌应和石虎的力气有关。不过由此可见，戏子确实是个精致人。

房子边和围墙之间有个夹缝，被乱七八糟的东西当着，什么篮子斗笠都有。这个角落和这整洁的院落毫不搭配，看着石虎一进门就朝这里冲了来，定是他独有的场所了。

他把里面一些杂乱的东西丢了出来，可能用力太过，丢的院子到处都是。

“兄长，你在干什么？这会有客人在，要注意家中形象。”

石旦劝说兄长，不过石虎却没有管这些。

石旦又给陆小仙解释：“陆公子，实在抱歉。家兄一时鲁莽，让公子见笑了。”

“小弟也是粗人，没你这般讲究。”

陆小仙刚说完，就看到石虎捡了一堆石头出来。红的、绿的、白的、相间杂色的等等，拿了很多出来，都磨得很光滑。

石旦也都一脸震惊，问道：“兄长，你哪儿来的这么多的玉石。”

“河里，山上河里。”

石虎说着，把多一半的石头分给了弟弟石旦。自己脱下衣物又包了少一半，对陆小仙说道：“走，这些咱们就够用了。”

“我不用，我有钱。”

石旦看着怀里的石头，心里五味杂陈。自己只一心想着做自己的事情，却未曾想过兄长喜欢什么，想要什么。

“给你的，你拿着。弟弟，娶媳妇，大胖小子。”

石虎一脸傻笑，看得出来他很开心。

石旦点了点头，快步进屋。把兄长留下的石头放在桌上，上阁楼帮他收拾衣物。从石虎干净整洁的屋子就可以知道，石旦对他这兄长的生活起居，还是照顾的很好。

石虎又给陆小仙一颗形似水滴，晶莹剔透，完美无瑕的玉石。陆小仙接过，心想：你个死汉子，好小家子气。给石旦那么多，就给小爷一个，实在偏心。

不一会石旦拿出个包袱，对石虎说道：“兄长，你去吧，好好照顾自己和陆公子。”

“嗯。”

石虎连连点头。

陆小仙从一进门就尴尬的站在原地，看着他们表演。听了这话，心想：我靠，这纯属拐骗人家大哥啊。这要是传了出去，我陆小仙在江湖上还怎么跟人家姑娘解释。

“停，你们这是要干嘛？”

听见陆小仙叫停，石虎兄弟两立马停住，齐刷刷的转过脸来看这他。

“怎么，你不愿意？”

石旦这么一问，问的陆小仙很不自在。心里嘀咕：我丢，包办婚姻啊。我呸，这也顶多算个强买强卖。出门还要带个大老爷们，将来我陆小爷该如何潇洒的起来。

“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是哪个意思？”

石旦追问。

“我是说，小爷我还要去武道观，前面路途遥远。再者，你们也看到了，杀手很多。”

陆小仙一脸尬笑。

“你又不是陈道玄，为什么还要去武道观趟浑水。”

石旦再问。

“小爷我觉得和他有缘，也无所谓江湖道义，就想帮他一番。”

陆小仙勉强解释。

“我也觉得和你有缘。”

听到石虎这么说，陆小仙心里立时飘过一句话：恐怕是孽缘吧！

不过他没敢胡说，嘴里竟然不知如何解答。

“也是，人生在世，就算前面刀山火海，总要去做一些自己认为对的事情。”

“别，我可没这么伟大，小爷只是看他可怜。要不是他当初挡小爷的路，小爷才懒得管这档子破事。”

石旦刚谈到人生当有所为，大道理还没出来，就被陆小仙打断。

石旦又轻微一笑，深沉的说道：“其实我也想过了，兄长他就算留在我身边，一辈子也就这样了。一条石巷，往复流年，郁郁而终。倒不如跟了你去，虽然危险，岁月添光。”

石虎听着陆小仙不愿意让他跟着，脸上瞬时没了笑容，一脸阴郁。

陆小仙看了，也是犯难，毕竟和自己出去，确实有性命之忧。

“既然小兄弟犯难......”石旦话到嘴边，看了一眼不开心的兄长，又转了话风。“小兄弟，就算我石旦欠你一个人情，让兄长跟了你去。生死由命，将来如有不测，没人会怪罪于你。”

陆小仙这会的确难决择，毕竟自己自打记事起就是单身狗，独来独往惯了。要是再跟个人，还得分心，担心他的死活。

“如何？”

石旦再追问。

陆小仙稍作犹豫，说道：“那........”

石虎眼睛瞪直了等着陆小仙同意。

“那行吧，不过说好了，吃苦耐劳的时候你不能怪我。小爷我也命苦，不会享福。”

听陆小仙同意了，石虎激动的一膀子把陆小仙抱了起来，石旦也一脸欣慰。就这样，石虎心甘情愿做了陆小仙的小跟班。

“行了，咱们走吧，还要去追那臭道士。”

陆小仙说着，转身便要离开。石旦喊住他，拿出一沓银票。

“小爷稍等，这些银两你拿着，路上好作盘缠。”

陆小仙听到石旦喊自己小爷，忽觉得有些害羞，脸上一红，连连摆手。

“不用不用，小爷有钱。”

说着走出门去。石虎对石旦摆了摆手，依恋不舍的跟着陆小仙跑了。

石旦没有疾步追出来，只是缓步上前，立于门口，看着两个顽童踏步而去。

刚出巷子，陆小仙对石虎说道：“那戏子平时对你不好吗？是不是经常打骂于你，你就这么不想和他在一起生活。”

“他，很好，叮叮咚咚不好玩。”

石虎慢慢悠悠说道。

“对你好你还跟我跑，你就能这么狠心？就这样无情的抛弃了你弟弟，他可是会伤心的。”

听陆小仙这么说，石虎立马停下脚步。

“那，那怎么办？”

“怎么办，往前跑吧！城里到处都是眼线，晚了一步，陈道玄的小命可就没有了。”

陆小仙说着，和石虎朝着陈道玄离开的方向奔了去。

来到城门口，看着地上横七竖八的官兵，这里定是打过一架。城门都被拆了，好大力气。

陆小仙还在担忧陈道玄是否被抓，又或者生死如何。这时一人挡住他们，大喊道：“此人就是陆小仙，一起杀了他。”

说话之人不是别人，正是李府管家。这时一些残兵败将围了过来，个个面带杀气。

“小爷，退后。”

石虎说着，把陆小仙一把揽到身后。双手握住重刀，挡在前面。

陆小仙一看这架势，是要抢自己风头啊。不过这老兄，有事是真上啊。

“石虎，你还不滚开，你想干嘛？”

那管家还想吓唬石虎。

石虎可没有管他们，转身横着一刀劈了出去。势如江涛，猛如洪流。

还没等那管家反应，已被石虎重刀击飞出去数丈，一众官兵纷纷倒地。虽说重刀无锋，但是力足啊，城墙都被剁出一道口子。

城门口的几个守兵看着李管家他们毙命，持枪愣在原地。

石虎翻身，对着城楼方向，又是一刀下去。

“住手。”

陆小仙赶忙叫住了他。

喊是喊住了，不过可惜了一座城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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