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熵减文学网 > 历史 > 大明:如此贪的驸马,朕杀不得? > 第七百八十八章 一切按照规矩来!(求订阅!!)

奉天殿内,朱标握着朱砂笔的手突然顿住。

“陛下!陛下!“急促的脚步声混着粗重喘息从殿外传来,朱标猛地抬头,只见宦官小李子跌跌撞撞冲过丹陛,官帽歪斜,袍角还沾着泥点。

朱标心头一紧,手中狼毫“啪嗒“掉在案上:“何事如此慌张?“

“太上皇太上皇一大早带着侍卫,气冲冲地去户部了!“小李子跪在蟠龙柱下,额头贴着冰凉的金砖,声音都在发抖,“奴才亲眼看见他攥着腰间玉佩,连早膳都没用就出了宫!“

朱标的瞳孔骤然收缩。那枚蟠龙玉佩是母后临终前留给父皇的,二十年来,只有在最震怒时,父皇才会无意识摩挲玉佩。而户部.欧阳伦近日正主管招商事务。

“可知道为何?“朱标抓起案头的明黄龙纹披风,大步迈向殿外。

小李子连滚带爬跟在后面:“听说是昨日有个姓朱的富商求见欧阳驸马,被户部小吏刁难。那富商放下十万两银票,说有笔大生意要与驸马面谈“

“遭了!”

“父皇这是奔着欧阳妹夫去的!”

“备驾!快!”朱标猛地起身,玉带勾在桌角发出清脆声响。

龙袍下摆扫过满地奏章,他全然不顾。

寒风卷着细雪扑进轿辇,朱标攥着扶手的指节发白。

他太了解父皇了,从乞丐到帝王,最恨的便是贪官污吏。而欧阳伦这些年虽行事张扬,却也算勤勉,难道真如传言中那般,在招商一事上动了手脚?

朱标倚着轿辇内壁,呼出的白气在冷空气中凝成霜花。

他忽然想起上个月宫宴上,父皇对着欧阳伦主管的招商奏折迟迟未批,指尖反复摩挲着奏折边缘,那欲言又止的神情与今早小李子描述的模样重叠。

大明开国以来,父皇推行休养生息之策,对商贾限制颇多,却破格让欧阳伦主导京城招商,本就是破格的恩宠。如今看来,这破格之举反而成了导火索。

父皇一生最恨欺上瞒下、鱼肉百姓之人。

早年在濠州从军,他亲眼见过小吏克扣军粮致士兵饿死;建立大明后,又以雷霆手段处置了无数贪官。

此刻假扮富商受辱,看到户部衙门的贪腐乱象,必然触碰到了他内心最敏感的神经。

更要命的是,欧阳伦身为驸马,是皇室脸面,他的所作所为,在父皇眼中不仅是贪腐,更是在动摇大明根基——若连皇亲国戚都肆意践踏律法,天下百姓又如何能信服?朱标越想越心惊,掌心沁出冷汗,将披风攥得皱成一团。

虽然欧阳伦已经跟他解释过,但这事他还没想好如何跟父皇朱元璋说,父皇朱元璋必然是会大怒!

“快点!再快点!”

朱标催促道。

等朱标的御驾抵达的时候。

户部衙门外早已围得水泄不通。

朱标跳下马车时,正听见父皇震耳欲聋的怒喝:“当年朕与群臣立下铁律,贪污六十两枭首示众!你可知自己贪了多少?”

他拨开人群冲进去,只见父皇周身龙袍翻涌如浪,腰间蟠龙玉佩在日光下泛着冷光。欧阳伦跪在青砖上,官帽歪斜,却依旧挺直脊梁。满地狼籍中,堆积如山的金银财宝与墙上悬挂的《大明律》形成刺眼对比。

“父皇息怒!”朱标连忙开口,“欧阳妹夫这样做并非为了自己,而是为了大明,许是办事的疏漏,还望父皇息怒!”

“为了大明?疏漏?”朱元璋猛地转身,浑浊的眼中布满血丝,“标儿,你可知他底下的小吏如何跋扈?十万两银票连面都见不着,还要强索玉佩!这是疏漏?这是把朕的大明律当儿戏!”

朱标偷偷瞥向欧阳伦,见其神色镇定,心中这才冷静不少。

“太上皇,”欧阳伦突然开口,声音出乎意料的沉稳,“您就算是要定臣婿的罪,也得给臣婿一个解释的机会吧?”

朱元璋重重冷哼:“证据确凿,咱亲眼所见!你还有何可说?”

欧阳伦挺直腰板,目光直视朱元璋:“臣婿斗胆,请太上皇先看看这些。”他从袖中掏出一叠厚厚的文书,恭敬地递上前。

朱标心中一惊,悄悄抬头望去。只见文书上密密麻麻写满了数字与地名,还有许多他从未见过的红章。欧阳伦的声音在寂静的厅堂中回荡:“这些年来,臣婿的确借招商之名收取钱财,但每一笔银子都有去处。”

他指向案头堆积的金银:“这些看似贪墨的财宝,实则都用于西北边塞的军粮购置。去年冬天,鞑靼犯境,朝廷调拨的粮草迟迟未到,是臣婿用这些钱暗中买通商户,绕道运送粮草,才解了边关之急。”

朱元璋眉头紧皱,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朱标却心中大震,他记得去年冬天,的确接到过西北捷报,说是粮草及时供应,才打退了鞑靼。当时还以为是户部调度有方,没想到竟是欧阳伦暗中所为。

“那‘特殊贡献者可优先入驻’的条款又是怎么回事?”朱元璋抓起文书,狠狠甩在地上,“这不是你敛财的遮羞布?”

欧阳伦苦笑:“臣婿承认,这条款的确容易引人误会。但实则是为了筛选真正有能力的商户。京城招商看似繁华,实则暗藏危机。有些商户表面上送钱送礼,实则与倭寇勾结,妄图扰乱我大明经济。臣婿设立此条款,就是为了甄别这些心怀不轨之人。”

他转向朱标:“陛下知道,去年查获的那批走私货物?正是臣婿借招商之名,顺藤摸瓜查出的线索。”

朱标点点头,“父皇,儿臣可以作证,欧阳妹夫所言都是真的。”

朱元璋心头一震,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去年的确有一批价值连城的走私货物在京城码头被截获,牵扯出多位朝中大臣。当时还以为是锦衣卫的功劳,没想到竟是欧阳伦的手笔。

“还有那些小吏,”欧阳伦继续道,“臣婿何尝不知他们狐假虎威?但臣婿若贸然处置,定会打草惊蛇。臣婿只能佯装纵容,暗中收集证据。昨日那小吏收受的十万两银票,臣婿早已派人暗中记录,准备今日就向刑部呈交案卷。”

朱元璋沉默良久,眼神渐渐缓和。

朱标悄悄松了口气,却见父皇突然猛地一拍桌子:“即便如此,你行事也太过莽撞!为何不事先向咱禀报?非得让咱亲眼看见这些乱象,才肯道出实情?”

欧阳伦挺直脊背,迎着朱元璋锐利如鹰的目光,从容开口:“太上皇早就说过,朝廷政务给皇帝陛下汇报即可,臣婿这些没做错啊!“他的声音不卑不亢,尾音在空旷的户部大堂里轻轻回荡。

这话一出,满室皆静。朱标心头猛地一紧,偷偷看向父皇的脸色。只见朱元璋的眉头瞬间拧成了疙瘩,腮帮子因为用力而微微鼓起,浑浊的眼睛里先是闪过一丝惊愕,继而腾起熊熊怒火。

“你你还敢拿这话堵咱?“朱元璋气得浑身发抖,龙袍下的手指死死攥着腰间的蟠龙玉佩,指节泛白。他突然想起,那确实是自己退位时说过的话,本意是为了让朱标能真正掌权,没想到今日竟被欧阳伦拿来当作挡箭牌。

欧阳伦却依旧保持着恭敬的跪姿,语气却透着几分委屈:“臣婿不敢。当初太上皇将招商重任交予臣婿时,特意嘱咐要全力辅佐陛下。臣婿想着,只要能为朝廷办事,过程艰辛些也无妨。若事事都惊动太上皇,岂不是辜负了您的信任?“

朱标听着,心中暗暗叫苦。他太了解父皇的脾气了,最恨别人拿他说过的话来反驳。此刻见父皇脸色由红转青,额头上青筋暴起,连忙上前一步:“父皇,欧阳伦也是一片苦心.“

“住口!“朱元璋猛地一甩袖子,震得案上的文房四宝叮当作响,“好个巧舌如簧!当初咱是让你辅佐标儿,可不是让你搞这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欧阳伦却不急不躁,从袖中又掏出一卷文书:“臣婿每月都会将招商事务的详细账目呈给陛下御览。“他看向朱标,目光中带着恳求,“还请陛下为臣婿作证。“

朱标心里暗暗叹气,只得硬着头皮开口:“父皇,儿臣确实收到过欧阳伦的奏折,只是只是有些细节,儿臣还未来得及细看。“

朱元璋冷哼一声,伸手夺过欧阳伦手中的奏折,快速翻阅起来。看着看着,他的脸色渐渐缓和。奏折上密密麻麻的字迹,详细记录了每一笔款项的去向,还有朱标的朱批印证。

“哼,算你还有些心眼。“朱元璋将奏折重重摔在案上,“但下次再有这种事,就算是天王老子,也别想逃过咱的法眼!“

欧阳伦连忙重重叩首:“谢太上皇明察!臣婿日后定当更加谨慎,事事都向陛下和太上皇禀报。“

朱标悄悄松了口气,看着父皇渐渐平息的怒火,心中暗自庆幸这场风波总算有惊无险。他瞥了眼依旧跪在地上的欧阳伦,暗暗决定,以后一定要多留个心眼,不能再被这小子蒙混过关了。

朱标见父皇神色松动,连忙上前搀扶:“父皇,欧阳伦虽行事欠妥,但也是一片忠心。还望父皇念在他劳苦功高的份上,从轻发落。”

朱元璋长叹一声,弯腰扶起欧阳伦:“这次便饶过你这一回。但下不为例!若再有类似之事,朕定不轻饶!”

欧阳伦敷衍道:“谢太上皇!臣婿日后定当谨言慎行,为大明江山肝脑涂地!”

朱元璋扫视着户部大堂内还在发愣的官员和侍卫,突然暴喝:“看什么看,都散了!“他刻意绷着的脸如同覆了层寒霜,震得梁柱间的尘埃簌簌落下。众人如惊弓之鸟,争先恐后地退出厅堂,连被踹翻的太师椅都没人敢扶,只留下满地狼藉与零星飘落的文书。

待最后一个人影消失在朱漆门外,朱元璋的脸色瞬间由阴转晴,竟搓着双手凑到欧阳伦跟前,压低声音道:“嘿嘿,咱的好女婿,刚刚那阵仗就是演给那帮老东西看的!咱还能不知道你的心思?“他布满皱纹的脸上堆满笑意,浑浊的眼睛里闪烁着狡黠的光,“你可别往心里去哈!“

欧阳伦早料到岳父的脾性,不慌不忙地整了整歪斜的官帽,嘴角勾起一抹恰到好处的弧度:“臣婿怎敢?太上皇这雷霆手段,既能震慑宵小,又能保臣婿周全,臣婿感激还来不及。“说着便要下跪,却被朱元璋一把拉住。

“行了行了!“朱元璋不耐烦地摆摆手,又往四周张望一番,确认无人偷听后,从袖中摸出张皱巴巴的拜帖,“咱这次来啊,其实还有桩私事。你看,这是咱那几个老兄弟凑的份子钱,想开间绸缎庄。你赶紧给办个招商资格,也别声张!“他边说边将拜帖塞进欧阳伦手中,肥厚的手掌重重拍了拍对方手背。

欧阳伦低头看着拜帖上龙飞凤舞的“朱五四“三个字,嘴角不易察觉地抽搐了一下。他捧着拜帖的手悬在半空,迟迟没有收进口袋,“太上皇,这招商之事关乎朝廷法度,就算是您的兄弟,也得按规矩来。“

“按规矩?“朱元璋的笑容瞬间凝固,瞪大了眼睛,“你小子刚刚不是还说感谢咱?怎么,连这点面子都不给?“他气得背着手来回踱步,龙袍下摆扫过满地金银,发出哗啦声响,“想当年咱打天下的时候,随便一句话就能调兵遣将,现在连开个铺子都要受你这小子的气?“

朱标见势不妙,赶紧上前打圆场:“父皇,欧阳伦也是秉公办事。不如先让他说说具体章程?“

欧阳伦感激地看了朱标一眼,清了清嗓子道:“太上皇明鉴,如今招商需经三道审核:首先要查验商户身家清白,其次要提交详细的经营方案,最后还得由户部五品以上官员联名担保。“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朱元璋阴沉的脸,“臣婿知道太上皇心急,但越是亲近之人,越要以身作则,方能堵住悠悠众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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