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从伊斯塔万开始 第四章 天堂之战的剪影

太空死灵的舰队没有丝毫的犹豫，他们利用无惯性引擎降临到古圣阵营的星系内部，就立刻开始释放出恐怖的特斯拉电弧闪电以及反物质粒子束四处攻击。

没有战争宣告，没有鼓舞士气，没有任何复杂多余的环节。

只有沉默不语的杀戮，以及毁灭能量狂潮掀起的巨浪，在现实宇宙和亚空间中传播的回响。

太空死灵的死光炮和高斯炮在刹那间就照亮了整片星空，即便是那夜空中的繁星也是显得黯然失色。

洛希聚精会神的注视这一幕突然爆发的战争画面，内心开始重新评估太空死灵的真正实力。

在他们的那个时代，太空死灵还处于大休眠状态，哪怕有少数苏醒的死灵王朝也只能调用非常有限的力量。

而现在，在这名为天堂之战的辉煌时代，太空死灵展现出来的才是他们真实的模样。

多恩甚至已经在假想他的山阵号以及帝国之拳舰队，在面对这样突如其来的敌人时应该如何防御反击。

但是多恩很快就无奈的发现，即便是人类的山阵号，在对付这样一支太空死灵舰队时，唯一能够做的也只是暂时的拖延时间罢了。

别说是他们的人类帝国，就算是黄金时代亦或者黑暗科技时代的人类在对上这些太空死灵，也没有太多的胜算。

山阵号毕竟只有一艘，并且如今的山阵号其实也并不是全盛状态，如果有一整支全部由山阵号组成的舰队，多恩有信心拼上一把。

面对太空死灵的舰队，古圣联军并没有派遣出对应的战舰进行对抗。

两个阵营之间的侧重方向不同，自然要以己之长，攻彼之短。

兽人将军还有古灵族的先知将自己的灵能注入了脚下的星辰之中，随即这颗经过复杂改造，布置了大量灵能矩阵的星球就开始释放出强大的灵能攻势。

整个星系内的行星都构成了更高级灵能矩阵的一环，亚空间中的磅礴力量被引动，灵能风暴直接将除了世界引擎之外的所有太空死灵战舰湮灭殆尽。

太空中密密麻麻的死灵战舰，就像是秋风吹过地面，没有丝毫反抗之力就化为尘埃散去。

那些强大的能量护盾，具备修复能力的**金属，一切的一切在纯粹的灵能狂潮面前都是如此的脆弱。

“那些行星放大了灵能力量，如果单纯依靠自己的灵能的话，想要做到这种程度太难了。”洛希对多恩说道。

然而太空死灵们似乎早已经料到了那些战舰的结局，被毁灭的战舰中，那些太空死灵武士、不朽者、墓穴技师通过重生协议回到了另一支舰队。

他们以这种方式再度重生，随后驾驶着另一支舰队再度来袭。

而古圣这边的星辰灵能矩阵则是再度发力，无数的古灵族还有古兽人借助星象的变化，投放自己的灵能力量。

无尽的灵能闪电和火焰再度毁灭敌人，而太空死灵舰队则立刻扩散开来，不惜代价的破坏那些布置着灵能矩阵的星球。

他们就是要强行毁掉古圣阵营的大杀器，以为接下来的战争做好铺垫。

就连洛希都有点看麻了太空死灵的操作，他们完全就是依靠自己的重生协议，还有恐怖的工业产能和古圣进行消耗战。

把如此强大的太空死灵逼到采用消耗战，可见这些古圣联军的灵能攻势有多么强大。

战争在这种看似毫无意义的消耗中缓慢进行，等到太空死灵第61次传送新的舰队抵达后，这个星系内的星辰灵能矩阵终于是被摧毁损坏。

星球上的古灵族还有古兽人被太空死灵的死光炮和高斯炮轰杀成渣，而那些由黑石打造的灵能振幅高塔也是被分解成了最基础的原子四处飘散。

古灵族的灵魂进入了亚空间中，携带着所有的记忆进行转世重生。

他们的数量比起古兽人要少太多，如果没有这种另类的重生手段支持，恐怕早就被惨烈的战争耗尽所有的血液灭亡。

而古兽人就没有这种特殊的复活手段了，他们的动力甲被轻松破坏，血肉被蒸发破碎，只剩下一些顽强的孢子还飘荡在大气之中。

只要环境没有恶劣到完全无法生存，古兽人的孢子就会孕育出新的古兽人，它们的繁殖成长速度要比未来的欧克兽人快上太多。

古兽人利用一切可以得到的材料，哪怕是那些已经化为残骸的垃圾，重新利用打造成了新的武器装备。

古圣布置的星象灵能矩阵被摧毁，战争也由此进入了第二个阶段。

如果说刚才是大场面对轰，那么现在就是更为血腥残暴的近距离交锋。

在这片布满了残骸和战火的星域中，属于古圣的无间网道直接开启。

这些网道也比洛希在后世见到的那些要庞大的太多，哪怕是灵族那些比方舟世界更为庞大的战舰，以及古兽人的战斗月亮、战斗行星也能轻松的进出其中。

世界引擎当仁不让的和那些敌对阵营的庞然大物对轰，密密麻麻的高斯射线覆盖了整片宇宙空间，不断的有战斗月亮被超高功率的高斯炮直接分解消散，甚至连太空垃圾都没留下。

让人类无比头疼的兽人战斗月亮，在这一宏大的战争中，也不过是比炮灰稍微好点的消耗品罢了。

只有战斗行星能够对世界引擎造成威胁，无数的古兽人从自己的战斗行星中脱离，他们依靠着自己的俺寻思之力在星海中快速移动。

如果放大看的话，这些古兽人就像是被笼罩在一个个绿色的泡泡里一般，依靠着减小自己的存在感来规避太空死灵的防空火力。

他们不断的寻思着看不见自己，还真的有部分古兽人混过了太空死灵世界引擎的扫描雷达。

随后，这些古兽人就直接扑到世界引擎的立场护盾之上，这些护盾比起人类后来使用的虚空盾更为无解，因为连慢速的单位都无法穿透它的隔离。

古兽人用尽了所有的手段，在俺寻思之力的加持下才堪堪打穿了立场护盾，进入到了世界引擎的表面。

太空死灵的高斯武器立刻就发现了入侵者的踪影，但是这些古兽人在被击杀之前，就已经利用随身携带的爆炸物将自己炸的细碎。

他们自己选择死亡，因为只有自杀才能将战果扩大。

高斯射线会分解接触到的物体，但如果古兽人碎成了满地的渣滓，那效果就会大打折扣。

而那些被撒到世界引擎表面的古兽人血肉迅速的蔓延开来，在各种难以察觉的角落沟壑中，形成了利于古兽人生长的菌毯物质。

越来越多的古兽人直接从世界引擎的**金属中长了出来。

他们按照自己本能的指引，将各种垃圾打造成了自己的武器，随后开始在各个关键节点开始破坏。

太空死灵的武士、不朽者在一阵绿色传送光柱中出现，他们的手里抱着巨大的双管高斯步枪，肩上扛着噼里啪啦的特斯拉电弧发生器，开始击杀那些新生的古兽人。

而古兽人则利用周围的环境进行躲避，随即他们制造了传送信标，给了那些古灵族传送登陆的机会。

古灵族的单兵战力要远超古兽人，这些能够操控无比恐怖灵能力量的种族几乎就是一个个行走的人形天灾。

如果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这些古灵族能够撬动更为庞大的亚空间之力，从而一口气吹灭太阳。

灵族人顺着寇尔克兽人打开的通道登陆了世界引擎，随后他们立刻就释放出磅礴的灵能法术，尽可能多的摧毁周围的设施和结构。

一位异常强大的古灵族先知挥动自己的法杖，随后一头宛若游龙的灵能实体从亚空间中直接钻了出来，直奔世界引擎的核心而去。

一路上挡路的**金属，全都被这头巨龙口中的龙息湮灭，但它也没有持续多久就被太空死灵的火力击溃。

古灵族的优势在于速度和敏捷性，他们也是知晓太空死灵高斯武器那种几乎分解一切的特性，因此就将闪避当成最好的解决办法。

反倒是那些古兽人，在硬扛了几次高斯射线后，就直接化作了漫天的绿色原子消失不见。

就单体实力而言，太空死灵的确比不过拥有着强大灵能的古灵族还有古兽人。

但是他们强大的地方，从来都不是单体实力。

世界引擎内部的黑石正在持续的发力，从而降低了范围内的亚空间力量浓度。

随着亚空间力量的萎缩，原本恍若战神的古灵族也是迅速的衰弱了下去。

他们的灵能法术不再具备移山填海的伟力，古兽人的滋生速度也慢了许多。

而数量众多的死印刺客则是从自己的相位空间中出现，他们用自己手中的致命武器锁定了那些强大的古灵族战士。

死印的袭击极其的刁钻，他们会从各种想象不到的地方发起偷袭，顿时古灵族就出现了大幅增加的伤亡。

“看上去是你们占据优势了。”

洛希纵观着战局，发现古圣阵营的军队正在缓慢的推进战线，而那些太空死灵则是节节败退。

“双方的底牌都没露出来呢，别高兴得太早。”

然而古圣夸没有多少兴奋的意思，他似乎已经预料到了会有敌人将会降临。

没过多久，古圣口中对方的“底牌”终于现出了身影。

那是一团忽然出现的黑色迷雾，无数细微的个体彼此之间互相纠缠，犹如瘟疫一般迅速蔓延。

洛希集中了注意力，他看到了无数和太空死灵圣甲虫类似的东西。

然而这突然出现的存在，显然不是那些最为低级的冥工圣甲虫能够比拟的，它们集结在一起，形成了一片望不到边的死亡风暴。

无论是强大的古兽人，还是那些有着骇人灵能力量的古灵族，在这死亡风暴到来之后，全都瞬间被啃食消磨干净。

“祂来了，无尽蜂群艾述德拉。”

“这个可怕的家伙到底还是来了。”

“他们派出了自己的底牌——一尊星神。”

夸的口中喃喃道，念出了对方的名字。

名为无尽蜂群的星神出现在世界引擎上后，在极短的时间内就彻底的肃清了古圣联军的力量。

祂正在战争中复制自己，那些倒下的尸体转化为了祂的养分，让其犹如无限分裂一般开始增殖。

洛希在看到这东西的时候就想起了他曾经使用过的纳米虫群。

只不过相比起这可怕的无尽蜂群，纳米虫群的杀伤力和侵蚀力完全不是一个级别，更像是前者的一种拙劣模仿。

那些灵族的战士尝试用空间封锁对方的行动轨迹，利用时间来延缓对方的吞噬速度。

但这些毫无意义。

祂啃食着一切物质、能量，甚至连空间和时间也逃脱不了被啃噬的命运。

只有那些灵族释放的灵能法术，才能够稍微的伤害到无尽蜂群。

祂的饥渴几乎无法满足，很快艾述德拉就盯上了太空中的那些战斗行星还有灵族战舰。

空间的距离在祂面前毫无意义，星神在下一秒就直接通过祂的维度空间出现在了寇尔克兽人的战斗行星之上。

任何的抵抗都显得如此的乏力，爆炸冲击波、高温射线、甚至是人造黑洞都会被无尽蜂群啃噬殆尽。

这还是洛希第一次见到完整的星神全力出手，这个叫做艾述德拉的家伙还不是星神中真正强大的那一批存在，但展现出的威势已经恐怖如斯。

“每当战况陷入劣势之后，他们就会寻求那些卡坦的帮助。”

“而被太空死灵奉之为神的卡坦，也会在收取必要的报酬后亲自下场。”

“除非是燃烧者这样的疯狂存在，祂就算没有报酬也会下场，只是为了烧死更多的智慧生命，满足自己变态的**。”

夸向洛希诉说着星神这种存在的危险和疯狂，他的用意无疑是在暗示身后丹提欧克的危险性。

洛希接受古圣的好意，但是他不可能在丹提欧克没有表现出失控的情况下，就对这位忠诚者产生怀疑和试探。

“面对那个星神，你打算自己亲自动手吗？”

“那些古灵族和古兽人好像有点坚持不住了。”

无尽蜂群的降临给古圣联军带来了巨大的压迫感，这位星神几乎就是无敌的，至少常规武器对它而言没有多少的用处。

面对一个物理规则成精了的化身，对方能够肆意的修改某些规则，比如光速常数，这样原子间的作用力就会发生调整，继而引发连锁反应。

如果不是他们还能使用灵能这种超出现实宇宙范围的能力，这场战争根本就没有开始的意义。

“他们有底牌，我们也有底牌没有揭开。”

“现在还没有危急到需要我亲自下场。”

夸依然保持着淡定，这些古圣似乎在情绪的稳定性方面都有着特别之处，这对于一个强大的灵能者而言无疑是一种优秀的美德。

“我们的那些造物，孕育出了自己的神明。”

“你可以称其为灵族神。”

在战场上死亡的灵族并不会真正的死去，他们的灵魂没入亚空间，随后在其中转生。

在转生的过程中，他们呼唤着万神殿的伟大存在，祈求祂们伸出援手。

古灵族信奉着自己的神明，这些信仰的力量在亚空间中凝聚出了确实存在的实体，每一位灵族神都有着属于自己的超凡伟力。

众神之王阿苏焉、战神凯恩、生命女神爱莎、工匠之神瓦尔……

灵族献出自己的信仰和崇拜，而灵族神则给予庇护和帮助，这两者之间存在着密切的互利共赢关系。

而被古灵族召唤而来的灵族神，自然就是最擅长战争、暴力、破坏和谋杀的血手凯恩。

一尊庞大的、散发着无尽血腥气息的凯恩分身出现在了宇宙之中。

祂浑身穿戴着华丽而强大的猩红盔甲，左手握持着一把蕴含神力的巨剑，面具中透射出难以言喻的压迫感。

凯恩的双手一直在流淌着鲜血，这并非是凯恩之血，而是灵族的众神之王阿苏焉，诅咒凯恩谋杀了灵族英雄埃尔达内斯的表现。

“这就是战神凯恩？”

“我的一位朋友告诉我，祂在我们那时候已经在和黑暗王子的战争中破碎了，没想到现在能够见到一个活生生的凯恩化身。”

洛希目睹着凯恩的英姿，这尊被召唤而来的凯恩分身同样有着极其强大的力量，祂一登场，就直奔正在屠杀古圣阵营的无尽蜂群而去。

那尊星神爆发出刺耳的尖啸声，仿佛无数的圣甲虫摩擦、震动的噪声，让人感觉颅内的大脑都要为之沸腾蒸发。

祂将自己的身体分散开来，试图尝试利用这种办法来规避凯恩手中巨剑的伤害。

灵能对星神并没有什么特攻伤害，只是因为其他办法对星神都不管用，所以才显得灵能好像特别能够伤害星神。

凯恩的愤怒一击引起了亚空间的剧烈震荡，所有拥有灵魂的生命，都是感觉到自己的意识似乎都在这一击下模糊了起来。

耳畔传来凯恩的低语，诉说着祂最战争、杀戮、流血的渴望。

多恩的瞳孔一缩，本能立刻开始预警，他对这种感觉异常的熟悉。

当初他跳帮复仇之魂号，却意外身陷血神试炼时，耳边就是不断回响着类似的低语，让他屈服所谓的血神。

无尽蜂群似乎在凯恩的攻击下出现了损伤，那原本犹如瘟疫般迅速扩张的迷雾出现了衰退的迹象。

太空死灵召唤星神助阵，古圣这边就降临凯恩分身应对。

无尽蜂群并没有选择和这该死的亚空间神明纠缠太久，祂是太空死灵的主人，不是这些奴隶的兵器，犯不着为了一些可悲的家伙付出更多代价。

凯恩击退了这尊星神，而祂的身体也被对方啃噬的出现了众多的伤痕。

灵族的战神傲慢的咆哮声响彻战场，在星神退去后，祂也是缓缓的消散，似乎是返回了亚空间的万神殿之中。

在战斗的余波中，太空死灵的世界引擎也是完全崩溃，被凯恩直接一剑顺手劈成了两半。

不过太空死灵的目的已经达成了，这一座古圣阵营用来抵御敌人的星系已经彻底的毁灭，就连那几颗行星的残骸都被暴走的灵能直接摧毁殆尽。

重伤的太阳喷吐着暴怒的火舌，犹如一名垂死者不甘的怒吼。

它本来可以活更长的时间，哪怕是活到人类走上银河舞台的那个时代，对一颗恒星而言也不是什么大的问题。

但是现在这个星系已经彻底的完蛋了，就连太阳也即将在超新星爆发中走向死亡。

古圣夸将那些残留下来的附属种族收回了网道之中，而他们所处的这座宫殿则是不断的变小，最后成为了夸手中的一个模型大小的小摆件。

“结束了，这个星系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

“我们现在去下一个星系，继续构建防御工事，抵御来自太空死灵和星神的进攻。”

夸在说这些的时候面无表情，似乎这一切早已经重演过无数次。

就算是再多愁善感的人，面对一出上演了几百次，几千次的悲剧，也早已经麻木不仁，根本不会有多少感性的情绪。

这就是这一场名为天堂之战的宏大战争的剪影，对和错早已经没有意义了。

只有胜者才能存续下来，而失败者将失去一切，就连种族也将付之一炬。

夸带着自己的部下，还有洛希这些从未来而来的访客，来到了另一处星系。

他命令手下的古灵族还有古兽人继续修建灵能防线，与此同时向后方请求更多的兵力支援，以面对敌人越来越频繁的进攻。

“很遗憾，我们帮不上什么忙。”

“就算是把未来的人类帝国全都拉过来，也不过是多了一个炮灰罢了。”

洛希是真的对古圣现在的被动局面感到无能为力，面对着星神加上太空死灵的联手攻势，什么招都不算好使。

“无妨，这是属于我们的战争，是我们的命运。”夸洒脱笑道。

“我其实很早就看到了种族的未来，我们大概率会输掉这一场天堂之战。”

“那你们为什么不逃走？”洛希开口问道，“你已经告诉我你们中有一些喜欢冒险的同类，通过跨宇宙通道离开了这个宇宙。”

“既然可以走，为什么不走？”

夸那对竖瞳和洛希的眼神对视，他似乎看到了洛希曾经经历过的事情。

“我看到你也离开了我们的宇宙，但你为什么又选择回来？”

“我们的宇宙其实在更早的时代，就已经爆发了许多次规模宏大的战争，除了银河系以及周围的几个河系之外，其他的地方基本上已经宣告毁灭。”

“如果我们也离开了，那么剩下的宇宙将再无机会。”

“亚空间将会彻底的吞噬这个宇宙，一切现实宇宙的生命都将没有一点机会，这是我们无法容忍的。”

“若是宇宙毁灭了，那些太空死灵或许还能够躲在自己的维度空间中慢慢等死，即便是星神这样的存在，也将失去自己生存的土壤。”

星神是现实宇宙孕育的神明，是规则的化身，若是连现实宇宙都被亚空间吞没了，自然没有祂们什么事了。

“其实星神也知道如果我们的宇宙彻底完蛋了，祂们的利益会受到影响，但是祂们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祂们选择性的忽视了那种可怕的结局，继续挥霍自己的力量，让战火烧的更为旺盛。”

“它们其实也挺可悲的，只不过是被自己的本能所驱使的野兽罢了。”

“只不过星神这种野兽，实在是太强大太难杀了。”

洛希听完夸的回答，顿时陷入了漫长的沉默之中。

看着洛希神情低落，夸居然舍得动一下自己的身体，他用自己的上肢拍了拍洛希的后背。

“我们都是现实宇宙孕育的孩子，宇宙是我们的母亲，现在母亲到了毁灭的边缘，我们又怎能逃离？”

“天堂之战是我们拯救宇宙的一次尝试，如果我们能够战胜星神还有太空死灵，那么我们就能慢慢的修复宇宙的伤痕，阻止亚空间继续侵蚀宇宙。”

“但如果我们失败了，我依然相信还会有其他的种族出现，继续我们未能完成的使命。”

夸的视线落到洛希的身上，他笃定道。

“在看到你们的时候，我就知道你们就是吾族期盼中的盟友。”

“可惜的是你们诞生的时间太晚了，否则我们还能一起携手对付大敌。”

夸有些遗憾的低语道，但他转念一想，很快就改变了自己的看法。

“不，或许你们诞生的时间恰到好处，如果你们诞生在我的时间点，那么我们最多也只是多了一个可以互助的盟友。”

“即便加上人类，我们大概率依然无法改变原来的结局。”

“但是你们诞生在未来的时间点，银河的格局已经发生了极大的变化——那些星神都已经破碎了，这实在是太关键了。”

“星神本来应该站在现实宇宙的一边，和我们一起对抗来自混沌的威胁，但是这些盲目短视，只想满足自己**的神明实在不是一个合适的盟友。”

“吾族的消亡换来了星神退出银河舞台，这也是给你们无形中创造了更好的条件和机会。”

“就像是森林里的参天巨树在雷击下燃烧倒塌，焚烧后的荒地成为了孕育新生命的沃土。”

夸的豁达令洛希都从心底由衷的产生了敬佩。

他说了许多，唯独没有提起关于自己种族存续的事情。

在他的眼中，现实宇宙能否在和亚空间的战争中获得最后的胜利，现实宇宙孕育的生命能否继续延续下去，要比自己种族的兴衰存续重要得多。

洛希实在是见过太多牛鬼蛇神的种族，为了在第三十一个千年这样混乱黑暗的银河中生存下去，太多的种族都已经丢弃了一切会妨碍自己生存的东西。

现在见到夸这样“正常”的存在，反倒让他感到有点不适应。

“你不必多想，我没有想要从你们的身上获得什么的想法。”

“我已经很久没有这样高兴了，我们的伟大事业有了新的血液加入，这是一个好的征兆。”

夸的喜悦引起了周围其他古灵族，古兽人的共鸣。

那个叫做兰斯的灵族拍了拍洛希的肩膀，用一种异常细腻的声音说道。

“好好干，夸贤者如此的看好你，我相信他的眼光。”

“我从你的身上感受到一种熟悉的感觉，我猜测你在未来可能也和我们灵族有所交集。”

“我自己就是灵族，我知道灵族是怎么想的：立场上摇摆不定，选择中犹豫不决，如果你在未来和灵族合作，一定要小心这些家伙。”

“如果背刺就有眼前的利益，那么他们一定会去做，所以你要提前一步背刺。”

洛希看着兰斯的笑容，心中顿时升起一种荒谬的感觉。

灵族先祖告诫自己要小心灵族后裔，这位兰斯是真把自己当自己人了，连这种警告都说出来了。

只能说只有灵族才了解灵族，虽然离谱，但是细想之下好像又很合理。

“好了，打扰我们的不速之客暂时不会出现了，让我们回到刚刚的话题。”

古圣夸悠悠说道。

“你们在未来对抗混沌的力量，身为你们的前辈，我自然是要给予一些帮助。”

“网道的建造和维修方法，我想你们会对这感兴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