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从伊斯塔万开始 第二章 古圣

就连洛希都为自己突然冒出来的想法感到疯狂。

战锤宇宙因为受到亚空间的极大影响，它的时空连续性并不算严密，甚至可以称得上异常混乱。

人类之所以对亚空间航行又爱又恨，就是因为只有这种超光速手段能够将全银河的人类连接在一起，但可恨之处也在于，亚空间航行实在是太不稳定了。

受到亚空间潮汐的影响，亚空间航行消耗的时间往往比预计时间产生不小的波动，某些极端的情况下甚至能够偏差数千年。

一艘第31个千年出发的星舰，离开亚空间时可能已经是第32个千年，亦或者是出现在第30个千年，星舰里的乘员什么都没做，外面已经是沧海桑田。

但即便是受到亚空间时空无序性的影响，时间误差的范围也不会太过离谱。

超远距离的干扰时空，需要付出的代价已经远远超过亚空间时空无序性能够支付的极限。

除非主动的付出代价去触发，否则想要依靠亚空间完成这一伟大的时空旅行，完全是痴人说梦。

现在，他们要做的就是彻底的点燃佩图拉博身上缠绕的时空紊乱效应。

当这股力量被合理的利用时，产生的力量完全能够将他们带到六千万年前的天堂之战时代。

如此超远距离的时空穿越，对洛希而言也是一种从未有过的考验。

为此，他选择的帮手有人形星神丹提欧克，星神作为现实宇宙规则的化身，几乎天然掌握着操控时间线的能力。

统御者虽然只是个碎片，但好歹还是有部分的能力。

其次便是时空紊乱效应的两个主角：佩图拉博和多恩，他们两个肯定也在名单范围之内。

至于塔拉辛，洛希只是希望他能够在关键时刻派上用场，毕竟回到过去可能会和太空死灵打上交道。

事不宜迟，洛希也没有挑选其他地方，直接就在绿皮星的兽人皇宫中开启了时空穿越程序。

古兽人的遗骸被封存在了一个密闭的合金棺内，它能够在时间行走的时候发挥时间线校准器的作用。

多恩的动力甲还有武器被紧急的维修换新，在不断的传送穿越中，他一直没有合适的机会能够维修自己的装备。

而无尽者则是表现的有些异常亢奋。

天堂之战时代是他们一族的巅峰时期，整个银河都在太空死灵的兵锋下燃烧，再加上星神的帮助，他们终于在和古圣联盟的战争中取得了优势。

只是亢奋之余，塔拉辛也是有些担心是否会碰到其他的那些星神。

太空死灵对星神的恐惧是深入内心的，正因如此，他们才会不惜代价的将其击碎、收容。

“这一次我将以一种更为客观的视角，见证那一次无比辉煌和惨烈的战争。”

“这种经历本身就非常值得被收藏起来，或许我的棱镜画廊里能够以我自己为主角，设计一段跨越时空的经历。”塔拉辛在心中想道。

在基里曼和伏尔甘等人的注视下，洛希和丹提欧克一起激活了佩图拉博身上被封存的时空能量。

下一刻，无比激烈的蓝色电弧四处纵横，空间裂开了一道缺口，直接将两名原体吞了进去。

洛希也是顺势将自己在内的另外三个人，一起丢进了时空裂隙。

兽人皇宫那金碧辉煌的广场上只留下了闪电灼烧的痕迹，而洛希等人却是消失不见。

……

多恩和佩图拉博再一次的进入了熟悉的时空隧道。

通过这一百多年的切身体验，两名原体甚至都已经开始摸索出时空紊乱的某些规律。

当时空隧道产生一些反应时，多恩就能够判断接下来它会发生些什么。

只不过这一次，他们不再是两个人接受这一命运，洛希、丹提欧克、塔拉辛也是一起来到了此地。

“这里的时间线异常的混乱，如果我们做出了错的选择，很可能会跌落到其他的时间线上。”

丹提欧克闭着眼睛感受了一番，随后严肃的说道。

“的确如此，我和佩图拉博就曾经抵达过另一条时间线，那也是大叛乱结束之后，另一个多恩踏入了另一个佩图拉博设置的钢铁囚笼，我们的出现干扰了那场战役的胜负。”

“如果我们没有出现，恐怕那条时间线上的罗格·多恩要惨败在佩图拉博的手下，甚至军团都要为之葬送。”

多恩握拳，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

他现在都没有忘记当时那个佩图拉博不可置信的眼神：两个多恩，加上一个迷你版的自己一起殴打铁之主，直接把那个佩图拉博打的满脑子问号。

“我们这一次的主要目的，就是把你们身上的时空紊乱能量释放干净。”

“至于其他的事情，我们只能看，不能做出干扰。”

洛希再三叮嘱道，这一次他们要前往的是本时间线的过去，做出的改变都将影响到本时间线的未来。

虽然大体上的改变几乎无法发生，但是小范围的波动却是非常有可能。

“我们明白。”众人答道。

两名原体身上的时刻紊乱能量被剧烈释放，这种反应有点类似于将长时间的燃烧转化为短时间的爆炸，以此获得更为强劲的推动力。

这一股凶猛的能量，带着时间泡里的众人在时间线上开始疯狂的逆流而上。

若是冲出了这条时间走廊，进入到其他的时间线上，所有人都会前往另一个世界。

而丹提欧克此时也是开始发挥力量，他尽量控制住时间流的混乱走向，而是让其向时间线的上游冲去。

时光在这一股力量的作用下迅速倒退，古兽人的遗骨提供了信息指引，让这一次的时间穿越更为的精准平稳。

佩图拉博则是既痛苦又快乐，现实宇宙的惩罚正在被加速的释放，而他这个被惩罚的对象感受到的滋味自然不用多说。

这是作用在灵魂上的痛苦，就算他的**承受再强也是毫无用处。

即便是一直自诩内外皆钢的佩图拉博，也是一时间有点难以支撑。

只不过当他看到身边的多恩，还有宣称断绝一切关系的丹提欧克，这个最拧巴的基因原体立刻就咬紧了牙关。

他宁可硬生生痛死，也绝不在多恩和丹提欧克的面前展现出软弱的一面。

但不得不提的是，正是靠着这一股力量支撑，佩图拉博的确承受了下来。

他的身体正在逐渐的成长，从一个三岁孩童变成了五六岁的孩童。

感受着**力量不断恢复的佩图拉博心中狂喜，他再也不想做那个没有半点战斗力的幼儿了！

当佩图拉博再次变成了青壮年的姿态后，在场的其他人皆是用一种非常惋惜的眼神盯着他看。

除了佩图拉博自己，没有人希望他再变回原来的样子。

小佩图拉博虽然脾气依然没好到哪里去，但至少这小家伙没什么危害啊！

再度获得力量的佩图拉博刚醒想要发作，却看到其他四个人似乎正在等着他发作。

而自己现在除了一条遮身体的布条，甚至连动力甲和像样的武器都没有，佩图拉博一想到这就再度理智了起来。

洛希也是颇为遗憾，要是这家伙脑子不灵清，他们还可以理直气壮的揍上一顿。

在时间走廊中无法区分时间，因为时间在这里是没有意义的。

洛希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当他察觉到佩图拉博身上的时空紊乱效应开始消散时，便意识到此行的终点站应该是到了。

于是他立刻和丹提欧克合力，将时间泡从时间走廊中脱离出去。

一行五人返回了现实宇宙，降临在了一颗陌生的星球之上。

“我们真的抵达了这个时间点，只存在于传说中的……天堂之战时代。”

洛希从他们降临的地方走了几步，感受着这种确确实实存在的触感，这一切并非是虚假的幻境，而是看得见摸得着的现实。

而当众人仰望星空时，却看到了和人类时代完全不一样的银河。

虽然不知道他们此刻身何处，但是哪怕只是从第一印象来看，太空中闪烁的恒星也比他们那个时候多上太多了。

在人类时代，哪怕是在那些没有什么工业污染的花园世界，寻常人类能够用肉眼看到的恒星也就那么几千颗。

但是在这里，哪怕是洛希都感觉自己要被漫天星辰闪瞎了眼。

银河犹如撒上了无数碎钻一般璀璨耀眼，数量庞大的恒星共同散发着一种蓬勃向上的旺盛生命力。

“数量众多的恒星意味着更多适合生命生存的环境，意味着更多可以利用和发掘的资源，如果一个文明诞生在这样的环境下，无疑具备更大的潜力。”

洛希略带感慨的说道。

人类母星所在的宙域其实算不上什么资源密集的地方，在银河中属于“偏远之地”。

“是啊，在这个时代，银河是如此的丰饶，各种稀缺的资源就这么分布在宇宙之中，只要能够走向银河的种族就能够随意攫取。”

“这是最好的时代，也是最坏的时代。”

塔拉辛触动的看着这片银河，这一切都是如此的熟悉，又是如此的陌生。

“银河虽然富饶，但生命物种却并不算多，生命的萌芽才刚刚开始。”

“那些名为古圣的造物主也是感觉到了银河的冷清，于是他们到处散播自己创造的生命物种，亦或者创造出更适合生命萌芽的环境，用不同的生命来填补宇银河的寂寥。”

“从客观角度来看，古圣的确是伟大的，如果没有他们的付出，生命出现和发展的进度要极大的减缓。”

塔拉辛握着移情湮灭杖的手掌都有点发抖，原本他的记忆在六千多万年的时光中早已经变得有点模糊，但是现在一切都变得清晰了起来。

他甚至回想起了自己还是惧亡者的时候，那时的他也是用这种好奇和惊叹的心情，看着这片繁荣的银河，畅想着种族的未来。

“就是不知道现在具体是什么时间点，跨越六千万年的尺度毕竟还是太过激进，或许一切都还没有开始。”

“稍微出现点误差，就是几千年，甚至几万年的程度。”

塔拉辛又瞄了一眼装着寇尔克兽人遗骨的合金棺，有这家伙作为时间锚点，大概率来说应该是来到天堂之战的后期了。

“这颗星球的亚空间能量非常浓厚，显然不是什么无主之地，就是不知道它的主人是不是古圣了。”

洛希仔细的感受了一番所处的星球后，对众人说道。

佩图拉博和多恩的时间紊乱效应其实已经解决了，他们现在就可以顺着宇宙的排斥，再度顺流而下返回自己的时间线。

但是俗话都说来都来了，好不容易来了一趟天堂之战时代，难道真的有人会毫不留恋的离开吗？

洛希的好奇心也是被勾了起来，他想要亲眼见证天堂之战的恢弘战场，亲眼看一看那些只存在于传说中的古圣。

“在我们的那个时代，银河中可没有这么多的星辰，这些恒星显然是在天堂之战中彻底的毁灭消失了，不然我们至少也能够找到恒星的尸体才对。”

多恩本能的对战争有着极其敏感的直觉，他清楚的意识到，天堂之战的强度已经可怕到连恒星都无法留下一个全尸。

恒星已经不仅仅是被摧毁了，就连恒星死亡后留下来的中子星、白矮星都被拿来进攻敌人，亦或者被敌人彻底摧毁。

“以帝国如今的实力，如果被卷入这种级别的战争中，恐怕也是坚持不了多久。”

“就连那一场残酷的荷鲁斯大叛乱，甚至是更早以前的铁人叛乱，带来的破坏和影响都和天堂之战永远无法相比。”

听着多恩的低语，塔拉辛也是露出一抹傲然的笑容。

“和天堂之战的规模和破坏力相比，你们人类的那两次战争，安逸的就像是和好友聚会的下午茶一般惬意。”

“天堂之战已经不仅仅是让银河燃烧，而是让宇宙的基本结构都为之破碎。”

塔拉辛用咏叹调一般的语气悠悠说道，他就像是一个向导，为众人介绍现在的情况。

“那些艾达灵族还有古圣，可以用自己的灵能掀起了毁灭灵能风暴，足以轻易熄灭恒星、彻底的摧毁星系的结构，覆灭我们的墓穴世界和太空舰队。”

“和这些怪物相比，我们那个时代的艾达灵族，简直就像是没断奶的小屁孩一样孱弱。”

“而吾族和星神则更是扭曲、改写了宇宙的规则……我们让恒星降维成一张二维的图画，我们让光速为之改变，在需要的时候加速或者减缓，我们让空间不断的衰变，将空间转化为我们需要的能量……”

“我们可以肆意的扭曲宇宙，只是为了达成我们想要的目的——即对抗古圣联军以及抵御敌人的攻击。”

多恩闻言攥紧了拳头，与之相比，好像人类那些以星球和战舰为据点的攻防战，都显得无比的可笑和原始。

“场面大又如何？现在还不是人类的时代。”佩图拉博却是毫不犹豫的反驳道，他的脾气让他看不得塔拉辛在面前装逼却不作出反应。

“谁笑到最后，才笑得最好，天堂之战没有获胜者。”

“古圣消亡，星神破碎，你们太空死灵失去了灵魂陷入沉睡，而获得胜利的古灵族则在无尽的放纵和堕落中毁灭。”

塔拉辛没有反驳，他只是静静的看着这名曾经叛变的基因原体。

“我不否认你说的话，但你确认人类真的能笑到最后？”

“每个处于巅峰的种族都会这般认为，都会觉得帝国的太阳永远不会落下。”

“但是当文明开始走下坡路时，无论是谁挡在前面，都无法阻止这一辆大车轰然落下。”

“古灵族不例外，吾族不例外，你觉得你们人类就是最特殊的那个存在吗？”

佩图拉博冷哼一声，没有继续和对方争吵。

“都别吵了。”

“有什么陌生存在正在逼近。”

洛希的声音顿时让所有人都冷静下来。

就在洛希话语落地没几秒钟，这颗没什么生命活动迹象，但却富含灵能力量的星球空中，突然出现了一道巨型光门。

网道的大门在所有人的面前打开，相比起洛希曾经亲眼见过的网道，这一处网道大门简直宽大得离谱。

一座庞大的黑石要塞直接从网道中硬生生挤了出来，它所占据的空间似乎被某种特别的灵能力量折迭压缩，等到回归现实宇宙后又再度复原。

黑石要塞犹如一颗卫星盘旋在星球的轨道上，洛希很明显的察觉到这片宙域的现实帷幕被继续削弱了。

而帷幕减弱最显著的影响就是，来自亚空间的力量可以更加轻松的进入现实宇宙，灵能者能够施展的力量更加庞大。

大量的古灵族从网道内涌了出来，他们似乎是要将这颗星球打造成他们的前线阵地，不断的用灵能将黑石从网道中搬运到星球地表。

犹如雨点般落下的黑石很快就堆砌成了山脉和城市，数量远远超过洛希这些后世人的想象。

除了那些灵能强度爆表的古灵族外，洛希还看到了许许多多和寇尔克·达芬奇类似的古兽人。

这些古兽人全都穿戴着先进的动力甲，只不过他们手中却没有携带武器，而是用一种看似力场控制器的东西，将黑石塑造成需要的样子。

黑石被古兽人按照要求排列组合，最终构造出了一个看上去无比复杂，散发出强烈灵能气息的巨型矩阵。

高大的黑石尖塔屹立于星球表面，许许多多人类根本就不认识的的种族更是在其中穿梭，协助构造属于古圣阵营的防线。

不仅仅是星球表面，这些古灵族还用自己那不可思议的灵能，排列调整星系内部的天体位置。

洛希注视到许多先知打扮的古灵族，互相盘膝坐在一起，抽取出巨量的亚空间之力，而这股力量更是能够硬抗天体永恒运转的惯性，将其硬生生挪到需要的位置上。

“现在我相信乌斯兰那老家伙说过的话了。”

“他说像他这样的灵族先知，一般来说都是整个方舟世界灵能最强大的存在，但是他们这种程度的灵能者，放到天堂之战时代，甚至连那些出生没多久的灵族孩童都不如。”洛希苦笑道。

“这样看来，未来的灵族是真的衰样了，居然混得这么惨。”

洛希遮掩了他们这些时间旅客的气息，却依然被这些强大的古灵族展现出来的实力所震惊。

虽然和洛希自己比起来，古灵族也没有多强，但是他们这是种族平均实力，不是个体实力。

那些本来就建造好灵能矩阵的星球，依靠灵族人的搬运调整，在更大的空间内形成了另一个灵能矩阵的一部分。

当这一切准备完毕后，这片宙域的宇宙帷幕彻底的消失了。

澎湃的亚空间之海可以直接将自己的波涛送到现实宇宙。

因为这一场空前庞大战争造成的杀戮和死亡，这片原本还算平静的海洋现在已经不再那么的安宁祥和，而是透露出一股无形的危险气息。

洛希更是大脑一懵，他之前见识过那些混沌信徒利用祭品、仪式削弱现实帷幕，从而引导那些亚空间中的可憎之物进入现实宇宙。

但那也只是削弱啊！

削弱和消除帷幕完全是两个不同的概念。

帷幕彻底消失之后，现实宇宙和亚空间两个世界基本上等同于完全连接在一起，若是这样持续下去，岂不是意味着两个宇宙合二为一。

洛希这才意识到能够开凿出无间网道的古圣，掌握的力量到底有多么恐怖。

之前洛希还在心中计划的跨宇宙通道，恐怕以古圣的技术力而言也并非是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但话又说回来，掌握着这种力量的古圣，真的有可能被赶尽杀绝吗？

洛希的心中也是升起疑问，当初帝皇把他送往永恒之井，利用天然存在的跨宇宙通道送离战锤宇宙。

先不论帝皇和古圣的灵能力量孰强孰弱，但是帝皇都能做到的事情，古圣难道做不到吗？

毕竟永恒之井一直都在那，而亚空间中又没有时间的概念。

洛希的大脑中闪电般思考了许多的问题，但却都没有得到确切的答案。

就在洛希还在为没有看到活的古圣而遗憾时，忽然之间，一大群全副武装的古灵族就开始朝着洛希等人隐藏方向走来。

他们身上穿戴着某种极其轻便灵巧的战衣，丝毫不像那些古兽人穿戴的动力甲般厚重。

甚至在人类的眼光看来，这些战衣完全能够用艺术品来形容，每一件都有着惊人的美学价值。

穿越而来的一行人敏锐的察觉到，这些古灵族绝对不只是路过，而是正在有目的寻找着什么。

为首的古灵族手中拿着一件外形类似于罗盘的东西，似乎是需要依靠它才能寻找到目标。

终于，在几个呼吸之后，这些古灵族来到了洛希几人的身边。

洛希已经用自己的灵能遮掩了人类的痕迹，理论上来说除非对方的灵能比他还要强大，否则根本就不可能发现。

这些灵族实力的确很强，每个都比乌斯兰那老家伙强上太多，但是和洛希相比，他们依然是不够看。

洛希立刻就意识到，问题出在对方手里的罗盘上。

而这些灵族人也很是纳闷，他们的感官都没有感觉到任何的异动，但是贤者给的罗盘的确指向这个方向。

难道还有人能够在他们面前掩饰自己的存在？

其中一个看起来像是首领的灵族人选择相信罗盘的指引，他半跪在眼前的空地上，行了一个十分复杂的灵族礼仪。

“远方的客人请露面，我们的贤者有请。”

那名灵族人样貌格外的英俊，浑身散发的领袖气质更是让人本能的产生一种信服的感觉。

和他比起来，后世的那些艾达灵族的确是拿不出手。

佩图拉博和多恩面面相觑，他们的直觉告诉自己不要轻举妄动，谁知道这些灵族人是不是为了诈他们出来。

然而洛希犹豫了几秒钟，还是选择撤销自己的灵能屏蔽。

一行五个人顿时出现在了灵族人的面前，为首的灵族顿时瞳孔放大，浑身释放出汹涌的灵能波动。

“造物主在上啊，怎么可能有生命在我们的面前完全的隐匿自己？”

“除非对方是万神殿的一员，否则绝无可能。”

“可是万神殿里也没有这些外貌丑陋的家伙啊，看看这些家伙，简直无法入目！”

那名灵族满脸的不可置信，不过却依然保持着自己优雅的仪态，率先自我介绍。

“陌生的客人，吾名兰斯，奉贤者之命邀请你一见。”

名为兰斯的灵族观察着眼前的五个个体。

他的视线首先锁定在塔拉辛的身上，虽然他给人的感觉有点奇怪，兰斯还是认出了这家伙绝对是个太空死灵。

并且看对方**金属的细节，这家伙还是个太空死灵的霸主才对。

要不是贤者已经下过命令，让他好声好气的去请这些客人，兰斯已经释放自己的灵能力量，将这该死的金属骷髅轰杀至渣了。

虽然他明白这些太空死灵的身体并不重要，他们的重生协议完全能够将数据传送到最近的其他备用身体，并且转生归来。

但谁让他们两个种族之间有着血海深仇，太空死灵和灵族永远不可能和解。

跳过那个看着就让人生气的太空死灵，兰斯的注意力投放到在了丹提欧克的身上。

这个家伙看起来有点像灵族的劣化版，但是体态和外貌都要逊色很多。

兰斯有着灵族一贯的骄傲，他们自豪于自己身上每一点特征。

而眼前的这些家伙，看上去就像是沐猴而冠的低劣模仿者。

不过对方体内传来的气息却让兰斯惊疑不定，如果他没有感觉错的话，那是一尊星神的气息。

可是那些傲慢的星神，又怎么可能把自己塑造成血肉之躯的样子？

卡坦的本质是一团特殊的能量体，是这个宇宙规则的化身，以星神外皮的形式出现已经是他们最大的让步。

兰斯心中嘀咕，他又注意到了那两个体型比自己还庞大的家伙。

灵族人看不透这两个陌生来客，但是在看到他们的时候，灵能却本能的传来了预警。

危险，非常危险。

兰斯很相信自己的直觉，这曾经无数次拯救了他的生命，也拯救了其他灵族的生命。

至于最后一个人，也是兰斯最看不透的一个。

对方的灵能显然远在自己之上，否则不可能在自己的眼前做到完全隐匿气息。

“真是奇怪的组合啊，太空死灵、星神、两个不明情况的基因改造生物，一个灵能强的吓人的陌生种族。”

灵族人虽然傲慢，但却尊敬强者，因此他的态度格外的恭敬。

“你口中的贤者，指的是……古圣？”洛希反问道。

语言不通对他们这种级别的灵能者而言并不算什么麻烦，只需要一次眼神的对视，就能够轻松的掌握对方的语言模式。

“任何人对于造物主都应该抱有起码的敬意。”兰斯回答道，“你们可以和我们一样，称呼贤者。”

洛希也是心中惊奇，他们这前脚刚来到这个时间点，古圣就派人前来找他们了。

这难道是预言的力量？

洛希一时间也无法得出结论，不过现在看来最好的选择就是去见一见这位主动邀请的古圣。

“那既然如此，请带路吧，兰斯先生。”洛希抬手道。

兰斯带着自己的部下们一同构建了传送法阵，当洛希再度睁开眼睛时，他已然抵达了一处奇特的宫殿。

宫殿的设计并不算奢华，但却透露出一种雅致宁静的感觉。

就连佩图拉博这样本身暴躁易怒的人，在进入到这座宫殿内后，都感觉到自己的大脑变得清醒了不少，情绪也更为稳定。

这位奥林匹亚的天才建筑家立刻意识到这宫殿别有洞天，用他那过目不忘的超强记忆力，将眼前的一切构造全都铭记于心。

兰斯没有多说些什么，直接带着自己的部下退出宫殿。

在清幽的宫殿内，一尊大概三米高的古怪生物正在空中打坐。

他的身上同时具备着蜥蜴和蟾蜍的特征，身形也不算苗条，而是呈现出一种略微臃肿的奇怪感觉。

但就是这样一个看起来怪模怪样的存在，当他坐在那里闭目冥想时，所有人本能的感觉到了一种敬畏感。

那并非是因为恐惧而产生的敬畏，而是一种对伟大存在本能的敬意。

那尊古圣缓缓睁开了自己的眼睛，露出了和爬行动物类似的竖瞳，语气温和的说出了人类的高哥特语言。

“欢迎来到这里，来自未来时间线的人类。”

“我叫夸，你们可以直接称呼我的名字，不必像兰斯那般时时刻刻保持敬重和崇拜。”

“毕竟你们的文化中有一句话叫做：来者是客，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