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从伊斯塔万开始 第一百五十八章 直捣黄龙

眼见欧克兽人已经落入了人类的陷阱之中，帝国远征军立刻决定按照原定计划推进。

“丹提欧克，这一战能否以最小的代价取得最大的战果，就看你能否瞒天过海，将最锋利的匕首刺入兽人的心脏。”

“我相信你能完美的完成任务，就像当初你没有辜负我的期望，完美的激活了法洛斯系统那般。”

基里曼紧握着丹提欧克的手，他已然通过洛希知晓了这位战争铁匠身上发生的奇迹。

丹提欧克曾经在暗影远征时期拯救了他和五百世界一次，而现在，他将拯救无数人类远征军的战士第二次。

“必然竭尽全力，人类必胜！”

丹提欧克从原体的身上感受到了强大的信任和支持。

这些看似虚无缥缈的东西对于涅槃之钢而言，比任何的物质回报都更为珍贵。

毕竟如今的丹提欧克和人形星神也没什么区别，他即便想要一颗属于自己的世界，只要给他足够的材料和时间，也能够亲手塑造出来。

从基因血脉上来说，丹提欧克的基因之父是佩图拉博。

但在这位将所有骄傲都深藏于心，真正内外皆钢的战士眼中，基里曼或许更为符合这个角色。

“接下来我会和你同行，防止欧克兽人的神明直接不要脸的下场插手。”

洛希微笑说道，他多时候之所以会选择不出手，就是因为他如果亲自出手做出巨大干预，比如说直接上场用灵能掐死兽人皇帝，很可能会引起对方同级别存在的反击。

相对应的，如果是搞毛二哥使阴招，他也将直接反击。

丹提欧克郑重的点了点头，随即他打开了自己的维度空间，一道闪烁着奇幻色彩的光门出现在人类舰队的后方。

有着战斗白矮星和人类的战舰在前方吸引注意力，后方消失的这些战舰根本就没有敌人察觉。

进入维度空间的大部分都是虚空湮灭级战舰，就连暗黑天使的旗舰新卡利班号也没入其中。

洛希在自己的身边制造了一个灵能空泡，其中约束了一部分常温空气。

虽然他现在已经不需要合适的温度和空气才能生存，但是只有这样做，才会让他感觉自己依然是个人类。

人类一旦掌握了太强的力量，习惯了在更高的视角看待世界，那么极有可能会产生疏离感和空虚感。

这也是帝皇、马卡多这样强大的灵能者，依然要以人类的姿态行走世间的原因。

洛希并没有进入丹提欧克的维度空间，他正在外部观察着这个特殊的奇特维度。

“根据塔拉辛给出的信息，每个星神都有着自己的维度空间，并且它们的维度空间还和星神本尊的力量属性存在着关联。”

“比如燃烧者尼亚德拉扎萨的维度空间，就是一片燃烧概念具象化的特殊之地，一切存在进入其中立刻就会不断的燃烧。”

“一般来说星神的力量越强大，维度空间的范围就越辽阔，但是由于现在几乎所有的星神都被太空死灵打成了碎片，这一推测也没有条件可以验证。”

洛希感受着“统御者”维度空间的特殊气息，一种极其原始的熟悉感正若有若无的传来。

他想起了自己的欧姆弥赛亚权柄力量，就融合了机械神教信仰，还有一部分属于虚空龙的权柄。

“既然丹提欧克所夺舍的统御者碎片都能打开维度空间，那我为什么又不行？”

洛希思考之间，忽然脑海中出现了一个想法。

星神碎片所掌握维度空间的大小，和碎片的完整程度有很大的联系。

而火星上封印的虚空龙碎片，则是一个完整程度极高的大型碎片，那么虚空龙的维度空间在那个碎片掌控中的概率就非常大了。

洛希在心中暗暗定下了接触虚空龙碎片的计划，他和这位真正的万机之神之间，存在着必须解决的矛盾。

他已经吞噬了属于塞伯坦的领袖模块，自身力量突飞猛进，如果有一天能够彻底的融合虚空龙的力量，那将必然迈入一个全新的层次。

丹提欧卡全然不知洛希已经开始打起了虚空龙的主意，现在的他正在努力的保护着那些漂浮在维度空间里的人类战舰。

这一支奇袭舰队全都包裹在一层特殊的空泡里，而周围的那些维度线条则无法渗透进入其中。

丹提欧卡正承受着巨大的压力，而洛希将丹提欧克拽到了自己的灵能空泡当中，两人随即开始加速向绿皮星高速前进。

“这片宙域中挤满了数以千亿计的兽人，他们聚集在一起形成的waaagh能量已经达到了能够轻易影响现实的程度。”

洛希也是为欧克兽人所能产生的力量感到震撼，当这些绿皮数量达到一定程度时，必然会产生质变。

“甚至在这片宙域对应的亚空间领域中，兽人的waaagh能量也蛮横暴力的驱赶了其他的亚空间实体，从而将所处的亚空间转化为了兽人的局域网。”

“也就是说，这座星系的亚空间投影已经转变为了诸如瘟疫花园、黄铜竞技场、水晶迷宫、六环银宫的特殊地域。”

在这个属于兽人的局域网中，即便是其他的混沌邪神也无法轻易用自己的影响力干涉绿皮兽人。

洛希可以很清楚的感知到，两个宏大的意志正在绿皮局域网中互相搏斗。

他们的身上散发着无比强大的绿色光辉，一个野蛮又狡猾，一个狡猾又野蛮，战斗的余波都让整个绿皮局域网为之颤抖。

无数的绿皮小子们围绕在搞毛二哥的身边，他们欢欣鼓舞的围观着自己的神明互相战斗。

每当搞哥打倒毛哥，亦或者毛哥假装倒地，然后用闷棍敲了搞哥，欧克兽人的waaagh就会愈发高涨。

“真是可怕的种族，如果欧克兽人真的能够席卷整个银河，他们爆炸的人口会为搞毛二哥提供更多的力量，到那时或许连混沌四神都会被兽人之神超越。”

“不，或许还要加上一个前提条件——搞毛二哥不再内斗，彻底联起手来，祂们的力量才有可能达到那种程度。”

洛希的感慨声落到了丹提欧克的耳中，然而这位人形星神努力的观察着绿皮星系，也没有看到丝毫奇怪的东西。

“洛希大人，我什么也没有看到，你真能看到那所谓的搞毛二哥？”

丹提欧克虽然早已经今非昔比，但却依然对洛希保持着谦逊的姿态。

他明白真正的力量来自于内心而非外力，若是突然获得了强大的力量就目空一切，这样的人也不可能在意志层面战胜星神碎片。

“你对灵能毫无敏感性，丹提欧克，星神是物理宇宙的神明，灵能对于星神而言完全是理解范围外的东西。”洛希耐心解释道。

“星神并不擅长对付灵能敌人，这并非是因为灵能克制星神，而是相对于星神那强的可怕的物理侧而言，灵能能够带来的麻烦会更大而已。”

“不过根据我的推测，星神一旦进入亚空间，会产生超出预料的后果，你最好不要进入亚空间。”

丹提欧克默默的记下了洛希的叮嘱。

虽说他夺舍了统御者扎胡拉什，但是他从这个星神身上得到的只有一些极其破碎、零散，甚至疯狂的记忆。

真的论起对星神的了解程度，他远不如洛希那般全面专业。

在洛希释放的灵能屏蔽下，星系内的欧克兽人根本就没有发现，有两个人类的小不点直接跨越了漫长的距离，接近了他们的母星家园。

而洛希越是靠近绿皮星，越是能够感受到来自兽人局域网内的压力正在膨胀。

甚至于，正在永恒不休激烈战斗的搞毛二哥，都微微侧目向现实宇宙投放了一丝视线。

祂们察觉到了一个强大的灵能个体，正在靠近祂们心爱的寇尔克小子。

这个人类个体虽然远不如祂们这种强大的亚空间神明，但是对方却能够自由的行走在现实宇宙，就像是金色大只佬那个瘪犊子一样无赖。

论起力量强度，这个人类个体已经达到，甚至超越了亚空间次级神的程度，至少比瓦什托尔那个一直寻求登神的家伙强不少。

而搞毛二哥，还有其他的混沌邪神，祂们都受限于帷幕的阻拦，无法将自己的全部力量投放到现实宇宙。

毛哥贼骨碌咚的眼睛悄悄的盯着洛希，要是这个人类个体不讲武德想对寇尔克下狠手，祂们也不介意直接上身代打。

然而洛希知晓搞毛二哥已经察觉到了自己的存在，他继续保持着克制，只是将丹提欧克给带到了绿皮星的附近。

从星球外俯瞰绿皮星，可以看到这颗兽人的母星表面分布着无数犹如山脉般巨大的，富含绿皮风格的恢弘建筑物。

洛希的眼前出现了两尊巨大兽人的雕像，兽人们按照自己想象中搞毛二哥的样子塑造了它们。

这两尊搞毛神像屹立在大地之上，它们的顶端甚至都接触到了大气层的边缘地带，如此惊人的巨型雕像也只有拥有俺寻思之力的兽人才能完成。

因为根据物理学而言，一尊雕像大到这种程度，如果没有灵能来维持它的状态的话，它自己就会被自重压垮，变成一堆废墟。

“我没有见识过昔日的乌兰诺是什么模样。”

“但我确信，即便是乌兰诺回到被人类摧毁之前的样子，也不会超过这颗绿皮星的繁荣景象。”

“欧克们的帝国正如大远征刚刚开始时的人类帝国一般，他们满怀着希望，满怀着信心，坚信自己的帝国会成为银河中最为伟大辉煌的存在。”

洛希注视着那些欧克兽人的太空电梯，在星球的表面构筑出了一个无比复杂的，混乱和秩序并存的轨道系统。

欧克的轨道空间站是在自然小行星的基础上打造而成，他们挖空了小行星的内在，在其中填充了机械造物，同时呈现出原始和先进并存的状态。

无数黑洞洞的炮口正在不断的调整位置，闪烁着绿色闪电的灵能高塔持续发出巨大的噪声，即便是没有介质的太空依然可以清楚听见。

谁也不知道欧克兽人是否模仿人类帝国的母星进行了建筑设计。

一眼望不到边的庞大城市宫殿群盘踞在绿皮星的表面，各种金碧辉煌的宫殿和高墙林立，展现出巍峨宏大的气场。

很显然，寇尔克皇帝就存在于这座兽人皇宫的深处，无数的兽人禁卫部署在堡垒宫殿之中，默默的守护着他们的主宰。

而在占据了绿皮星十分之一面积的皇宫之外，则是密密麻麻的兽人铸造工厂。

浓烈的黑烟从巨大的反应堆上涌出，没有经过丝毫的处理就直接排放到了大气当中。

行走在地面上的欧克兽人全都是一副灰扑扑的样子，掉落的灰尘早已在他们的皮肤和盔甲表面，凝聚出一层无法清洗的污垢。

这些欧克兽人还保持着旺盛的斗志，他们浑身都涌动着用不完的力气，高涨的waaagh能量比最强的兴奋药剂更能提振欧克的精神。

“是时候了，打开维度空间，将我们的战舰释放出来。”

洛希调整了自己的位置，确保维度空间打开的位置不会直接遭到绿皮星的轨道防御系统攻击。

“我们的战斗白矮星施加的压力，的确吸引走了大部分欧克兽人战舰的注意力。”

“就连绿皮星附近那些驻守的战舰都被调走了许多，他们根本就没有料到我们会直接将兵力投放到空虚的内部。”

丹提欧克同样调整了自己的呼吸，随后在他的控制下，维度空间的出口轰然打开。

最先出来的是一些体型较小的人类战舰。

他们必须尽快的将自己投放部署到绿皮星附近的宙域，每拖延一秒钟，欧克兽人反应过来的概率就会上升。

一艘艘虚空湮灭级战舰不断的跃迁出现，它们早已经在维度空间内就开始给武器阵列蓄力。

因此刚返回现实宇宙，它们那凶猛的火力就开始从背后袭击兽人舰队。

一部分的舰队开始盘踞在绿皮星的轨道之外，直接就对准那些由小行星改造而来的空间站开火。

猝不及防之下，众多欧克轨道空间站遭遇了极其惨重的损失。

宏炮在主控智脑的计算下，校准了自己的发射轨迹，精准的命中了那些较为脆弱的结构部位。

而光矛和鱼雷更是专打要害，失去控制的轨道空间站顿时偏离了轨道，和其他的轨道空间站互相碰撞在了一起。

那些庞大空间站在碰撞的时候，内部爆发出了核聚变的璀璨火花。

连绵不绝的反应堆更是接连失控，连带着上面的技师小子一起被炸成了残骸。

绿皮星的大气层中出现了轨道空间站坠落的刺眼痕迹，那些大块的金属残骸根本就不可能被燃烧殆尽。

兽人利用了大量的废弃金属构造自己的防御系统，现在反倒深受其害。

那些失去控制的空间站在绿皮星巨大引力的拉扯下，沿着抛物弧线向地表极速坠落。

欧克兽人在极短的时间内就发现遭到人类的攻击，星球表面一道深绿色的waaagh能量护盾立刻升起。

除了少部分的空间站坠落到地表，产生巨大的爆炸和冲击波之外，其他的太空垃圾全部都撞击在护盾表面。

新卡利班号再度进入战场，人类也明白一时半会肯定撬不开绿皮星的防御系统，于是便抓住时机从背后猛攻兽人的战舰。

刺目的光矛、宏炮和鱼雷从最为脆弱的背后袭来，正在和人类的舰队还有战斗白矮星较劲的欧克们顿时手忙脚乱。

通常情况来说，欧克兽人的载具、战舰，都是正对着敌人的那面最为强大坚固。

这和欧克的天性有着密切的关系，他们最喜欢将自己最强，最大，最waaagh的一面展示给所有人看，而在正面堆砌了太多的资源。

而且兽人战舰的引擎全都分布在了后侧，这些必然暴露在外的部分即便是用厚重的金属装甲重点保护，依然是战舰的弱点。

光矛在跨越了漫长的距离后，直接击穿了欧克战舰的尾部装甲。

那炽热的能量柱熔化了金属，杀死了正在维持运行的技师小子和屁精，引发了更大范围的殉爆浪潮。

速度更慢的宏炮和鱼雷编织出了一张大网，将意识到危险来临，正在全力移动躲闪的欧克战舰驱赶到了扇形攻击范围之外。

欧克兽人的背后发生了混乱，这让他们原本严密布置的阵型瞬间大乱。

有的兽人战舰努力的想要调头迎战，但是在这片拥挤的战场上，连调头都成为了一种奢侈。

有的战舰因为缺乏有效沟通，过于冒失的紧急转向，直接撞穿了其他欧克战舰的舰身。

有的战舰则因为暴露了自己的弱点，被前方的人类战舰直接抓住机会集火摧毁。

“他们成功了，不要浪费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基里曼也是收到了欧克兽人后院起火的信号，他猛地握拳，将统御之手砸在战舰的指挥平台上。

“全力开火，拉近距离，阻止他们扑灭后方人类战舰的企图！”

被抽调到兽人舰队后方的可不是炮灰，那一支小型舰队的数量并不多，放在绿潮之中更是看起来随时都可能会被淹没。

兽人想要保护他们的王座世界，基里曼可不答应。

战斗白矮星正在虚空中极速旋转，就像个质量极其恐怖的陀螺挤压着现实宇宙的空间。

每隔大约三十秒的时间，战斗白矮星搅动的引力风暴就能从空间上撕开一道裂隙。

随后这条超光速空间裂隙会沿着自己的初始方向移动，并且切断沿途的一切物体。

欧克兽人那些正在闪烁着的waaagh能量护盾，在空间武器的面前就像是被戳破的肥皂泡一般轻易破碎。

每当空间武器划过一片区域，就会有大量的兽人战舰熄灭护盾，失去持续动力，依靠自身的惯性在宇宙中漂浮。

而这些被切断的战舰不会立刻发生爆炸，俺寻思之力的滞后性使得破碎的反应堆还能够再坚持一段时间。

欧克兽人也是意识到如果不阻止战斗白矮星，他们就算有再多的战舰，再多的兵力，也得被割稻草一般收割殆尽。

战斗月亮成群结队从星系内部出现，这些质量庞大的星体在互相靠近时，甚至还会产生引力效应吸引彼此。

它们的目的很明确，就是要将人类的大杀器彻底的阻拦下来。

战斗白矮星的指挥官们很难说自己到底是在指挥作战，还是在玩着某种高度仿真虚拟游戏。

他们身处白矮星的地层内部，只有在这处空间内他们才能免于被恐怖的极端引力直接压成原子。

他们无法直接观察到外界，只能依靠维度引擎的力量，将外界的具体情况输送到主控智脑当中，随后再由主控智脑制造虚拟投影。

这也导致了这些习惯了战舰引擎噪声，宏炮出膛轰鸣，光矛电离声浪的舰长很不适应太过安静的环境。

战斗白矮星致密的构造，自然不可能有什么噪声传到他们的耳朵里。

他们所需要做的事情，就只是在主控智脑判断出高价值目标，锁定攻击对象后确认攻击而已。

严格来说，控制战斗白矮星的还是笼罩在黑石反灵能立场内的主控智脑。

他们这些指挥官存在的意义，就是在必要的时候替代主控智脑做出决策。

即便是再强大的智能，也不能够完全取代优秀的指挥官。

战争从来都不是单纯数据的计算，智慧生命内心复杂的想法充满了混沌性，许多时候做出的选择也并非绝对理性。

“检测到战斗月亮的引力鞭索。”

“他们想在引力方面和我们较劲？”

战斗白矮星的指挥官察觉到正在急速上升的异常引力强度，显然是欧克兽人打算故技重施。

一道漆黑的空间裂隙命中了最前方的一颗战斗月亮，它的能量护盾顿时开始剧烈晃动起来。

而其他躲藏在后方的战斗月亮，趁机开始加速，他们抓住了空间武器冷却蓄力的时间差，全力启动了自己最强大的攻击手段。

一颗战斗月亮的引力风暴，就足以让一颗体型更大的自然行星地质结构崩塌，从而杀死星球上绝大部分的生命。

而多个引力风暴迭加在一起，所释放的力量更是超过了任何一颗战斗月亮所能释放的极限。

又一道空间裂隙命中了摇摇欲坠的战斗月亮，这一次它无法再支撑下去，表面的金属装甲裂开一道狭长的缝隙，并且缝隙的宽度还在迅速上升。

以牺牲少数为代价，其他的战斗月亮的核心位置成功亮起了耀眼的绿光。

随后战场上漂浮的太空垃圾、宇宙尘埃全都在无形的引力风暴下开始突然加速。

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大手裹挟着那些质量较小的碎屑物质，向着战斗白矮星发起了进攻。

“暂停使用空间武器，准备承受引力风暴影响。”

“注意收集战斗白矮星各项细微数据，我们需要知道在引力风暴下白矮星是否会产生剧烈影响，危害到内部构造稳定性。”

指挥官沉声说道，随后战斗白矮星便停止了继续制造空间裂隙。

引力风暴以光速袭来，在十几秒的时间内，就将整颗战斗白矮星笼罩在杀伤范围之内。

可是在感受引力风暴的伤害后，战斗白矮星上的指挥官和技术贤者们却意识到了一个情况。

那就是引力风暴根本就撼动不了战斗白矮星。

战斗月亮的质量远远小于白矮星，就算它能够制造引力风暴，杀伤力也是存在上限的。

而它的上限就取决于自身的质量。

引力本来就是四大基本力中最弱的那个，没有足够的质量，所释放的引力自然也是有限。

战斗白矮星宛如大海中的孤岛，看似狂风暴雨侵蚀，但却依然巍然不动。

而且以白矮星简并态物质的超大密度，想要像撕裂普通行星地壳那般撕裂它，可能需要黑洞那种极限星体释放的超强引力。

确认了引力风暴对战斗白矮星几乎无效后，技术贤者立刻就将收集到的数据整理打包，储存到了主控智脑内部。

“测试一下我们的引力武器对战斗月亮的效果。”

所谓来而不往非礼也，人类硬吃了欧克兽人的攻击，现在也到了还击的时刻。

战斗白矮星被束缚的超强引力被凝聚在一起，随后对准战斗月亮开始释放。

原本还慢吞吞在太空中移动的战斗月亮，忽然像是按下了加速键一般开始被动狂飙。

它根本无法对抗白矮星的引力拉扯，在过快的加速度中，战斗月亮内部的地质构造和欧克兽人的改造机械，顿时陷入不可逆损坏。

内部驻扎的欧克兽人被超强引力瞬间杀死，结构被破坏的战斗月亮四分五裂，甚至比被空间武器攻击后的情况更为凄惨。

空间武器会干脆利落的杀死战斗月亮，而引力武器则更像是慢性折磨，过程更为痛苦。

战斗白矮星展现出来的压倒性战力，极大的鼓舞了人类的士气，也打压了欧克兽人的士气。

他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战斗月亮被摧毁，而后方的人类舰队正在狠狠的背刺他们。

腹背受敌的兽人感觉到了力不从心，无论他们要对付哪边的敌人，另一边的人类就会立刻开始大举进攻。

两面包夹之下，欧克兽人原本组织的防御阵型正在逐渐溃散，变成一盘散沙。

即便是最勇敢的兽人，在看到一颗战斗白矮星正向自己冲来时，更是难以生起抵抗意志。

战斗白矮星每次靠近欧克兽人的战舰，就会短暂的解除自己的引力限制，而那些范围内的兽人战舰，就会被狂暴的潮汐引力直接撕成粉碎。

那些战舰甚至会被直接拉成了长条形，仿佛连金属都被揉捏成了绵软的可塑物质，随后沿着引力的方向加速撞击在白矮星的表面。

无论是岩石、金属还是血肉，在撞到白矮星的一瞬间，原本的分子结构和原子结构便会彻底的破碎，被强行转变成白矮星物质。

一艘十几公里的绿皮战舰，到最后只能变成白矮星地表上那多出来的几毫米物质。

在战斗白矮星的压制下，欧克兽人节节败退。

即便是战斗月亮和战斗行星，在人类的战斗白矮星面前也成了功勋记录上的一笔战绩。

无数的绿皮战舰前仆后继的试图阻拦人类前进，却被铁靴直接踏成了脚下的泥泞。

当帝皇之怒号的灭星炮终结了战斗月亮的核心反应堆，当战斗白矮星的空间武器撕碎了战斗行星的地核，欧克兽人帝国真正的心脏终于暴露在人类的大军面前。

洛希和丹提欧克漂浮在绿皮星那已经化为残骸的轨道平台之上。

在他们的脚下就是兽人皇帝的宫廷，是这个强大帝国主宰居住的地方。

兽人的王座世界正在燃烧，越来越多的人类战舰突破了重重包围，出现在绿皮星的近地轨道上。

寇尔克·达芬奇那伟岸的身影屹立在皇宫塔楼的高层，这位仅存的寇尔克皇帝已经知晓了自己麾下野兽军阀们的失败。

兽人败的很惨，先前开拓的疆土还没捂热就被人类夺了回去。

兽人皇帝的身边并没有跟随那些屁精侍从，而是孤身一人在塔楼上遥望着闪烁的太空战场。

此时此刻，寇尔克皇帝想起了自己当初，孤身一人降临绿皮星时的孤独感觉。

“失败并非是意料之外的事情。”

“这个时代的银河霸主只能是人类，宇宙和命运的钟爱就在他们的身上。”

“吾族，到底还是没有机会。”

寇尔克看到的不仅仅是那些正在包围绿皮星的人类战舰，也不是那颗所向披靡，战无不胜的战斗白矮星。

他看到的是某种冥冥中的真相。

这个黑暗宇宙的残酷本质就是一场伟大游戏，就连混沌四神这样可怕的存在，都只是伟大游戏中的玩家。

而人类、太空死灵、灵族、兽人只是游戏中的棋子。

“寇尔克的时代已经过去了，不，或许寇尔克的时代从来就没有到来过。”

“在古圣们消逝之后，寇尔克兽人也步入了灭绝的后尘，一个已经在伟大游戏中失败的种族不会再有第二次机会。”

“寇尔克没有机会，但是欧克兽人未必没有，或许我的到来反而意外剥夺了欧克兽人参加伟大游戏的门票。”

“我这个从那个时代苟活下来的孤魂野鬼，或许最好的选择就是以一次壮烈的死亡结束生命。”

“来吧，那就来吧，让我们在绿皮星的土地上，结束这一切。”

寇尔克的目光刺穿了绿皮星那浓厚的大气，与正在轨道上观察的洛希发生对视。

“跳过那些无趣的环节，我在皇宫等你们。”兽人皇帝传达了自己的意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