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从伊斯塔万开始 第一百五十六章 直面兽人皇帝

“战争的进度要比我们想象中的还要快。”

“南部战线的几次胜利，已经让我们距离兽人帝国的心脏越来越近。”

“而西部战场的大胜，更是直接一口气击碎了欧克兽人的进攻势头，他们的主力在西线覆灭，现在整个食尸鬼群星都已无比的空虚。”

“兽人帝国灭亡的丧钟已经敲响。”

洛希和基里曼屹立于帝皇之怒的指挥舰桥，他们已经收到了那位卡利班的卢瑟统帅发来的捷报。

这一份战报里亮眼的内容有很多，然而最令人感到震撼的，还是关于战争铁匠丹提欧克的消息。

“我们中最了解丹提欧克的人是你，基里曼。”

“他一直留在索萨，帮助你研究法洛斯系统，你应该知道丹提欧克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然而听着洛希的疑问，基里曼却是满脸的迷茫。

“我也希望能够知道丹提欧克的情况，但我也知之甚少。”

“我驻扎在索萨的子嗣告诉我，法洛斯山曾经发生过一次严重的地震灾害，地质变动甚至让法洛斯系统产生了严重的问题，唯一幸运的是丹提欧克并没有受到生命威胁。”

两人对视一眼，顿时猜测那一次地震，很可能和丹提欧克的变化存在直接关系。

“我知道法洛斯的底部关押着一个星神碎片，那是那些太空死灵为法洛斯供能的无限能源电池。”

“有没有可能是那个星神碎片出逃，控制了丹提欧克，然后才赋予了他这般力量？”

“亦或者是它和丹提欧克之间达成了某种协议？”

洛希略带狐疑的猜测道，而基里曼已经无比决绝的握紧了自己的统御之手。

“最好不是这样，丹提欧克是我看中的人，如果没有他，我们在暗影远征时期要蒙受更为惨痛的损失。”

“不管怎么样，我都要丹提欧克好好的，若是那个该死的星神碎片真的干出控制他的事情，我必然要把它丢进亚空间挫骨扬灰！”

洛希接着阅读这一份从西线发来的战报，塔拉辛还向他吐槽了一番戴冠将军所控制的世界引擎，被欧克兽人战斗行星重创的事情。

这家伙丝毫没有作为尼希拉克王朝一员的觉悟，在通信中对克劳狄乌斯极尽嘲讽，并且叮嘱洛希在见到戴冠将军时，务必要小心那个家伙的算计。

有着塔拉辛这个太空死灵中的铁杆盟友，洛希的底气也是多了不少，毕竟人类和太空死灵之间的关系十分微妙。

现在两个种族之间或许还关系良好，甚至能结盟对抗欧克兽人。

但是种族之间的关系如果没有相互依赖的压舱石，必然不会太过稳定。

太空死灵需要洛希手中的火种源，帮助他们的族人恢复灵魂，而人类需要太空死灵什么？

洛希仔细想了想，发现这个问题没有答案。

像是黑石科技、维度科技等先进技术，塔拉辛早就交给了他们，而那些更为强大的技术，太空死灵是不可能分享给人类的。

也就是说，太空死灵在面对人类时已经处于被动地位。

为了摆脱这种被动地位，太空死灵必然会有所动作，这也是洛希所担心的地方。

人类没有需要太空死灵的地方，那太空死灵就用武力胁迫，从而夺回主导权。

这样的事情虽然离谱，但是在洛希的推算中，并不是没有可能发生。

毕竟在古泰拉时代，那个名为美利坚的国家就曾经建立了全球军事霸权：他不主动发动战争就已经是恩赐，自然是对所有其他国家都占据着主导权。

而手握火种源的人类，和那个时代其他拥有着珍贵的矿产资源的国家有着相似之处。

洛希不希望和太空死灵翻脸，但也不怕和这个古老种族走向对立。

他唯一希望的是留给人类的时间能够更久一点，等他们建完了太空桥，解决了国教还有帝皇的问题后再爆发。

洛希的忧虑并没有持续很久，因为卢瑟已经率领着麾下的舰队还有阿斯塔特军团，完成了和基里曼率领舰队的汇合。

卢瑟亲自带队，暗黑天使的阿斯特兰、太空野狼的比约恩、钢铁之手的梅尔·艾恩以及暗鸦守卫的科恩·马塞尔，以及丹提欧克等高层指挥官，前往帝皇之怒号觐见原体。

当洛希见到这位狮王的养父时，卢瑟完美的展现了一名卡利班老骑士的风度和仪态。

卢瑟并没有穿戴阿斯塔特的动力甲，而是穿戴了一套卡利班风格的仪式盔甲。

黑色作为基调，绿色和红色则在底色上勾勒出卡利班巨兽的图案，淡金色的线条装点镌刻出第一军团的标志和符号。

卢瑟的身高相比起其他的暗黑天使略矮，但是在气场上他绝对是个高大的巨人，即便是面见基里曼时，他依然表现出不卑不亢的姿态。

基里曼也是让自己的仆从整理了一下外貌，他重新戴上了那个橄榄桂冠，钴蓝色和金色作为主体配色的战甲，也是被凡人仆从细细的打磨、抛光并且涂上了新的漆装。

而伏尔甘则是默默的站在一旁，他的面容也是被细细的修理了一番，让火龙之主的威仪看上去更为不俗。

“基里曼大人，伏尔甘大人。”卢瑟一一致敬，当他的目光看向洛希时也是微微颔首，“洛希大人，指挥官卢瑟前来述职。”

“我们和太空死灵盟友在西线取得了重大战绩：我们击败了野兽级军阀，摧毁了战斗行星，如今我们终于得以汇合，现在我将指挥权转交给原体。”

基里曼接受了卢瑟的转交仪式，随后他又把象征着权力的利刃交还给了卢瑟。

“你做得很好，卢瑟，你的贡献我们都看在眼里，无人可以抹杀。”

“这几个军团继续交由你直接指挥，大体作战方针则由我们四个人一起商量决定。”

基里曼勉励的话语让这位老骑士脸色微红，即便是他的城府也是难以压制喜悦之情。

基里曼的态度让他感受到了荣耀和尊重，这让卢瑟大为受用。

这种细节是卢瑟格外在意的地方。

“我们如今麾下聚集了极限战士、圣血天使、暗黑天使、白色疤痕、太空野狼、火蜥蜴、钢铁之手、午夜领主以及部分帝国之拳、暗鸦守卫的兵力。”

“这些兵力叠加在一起，已经轻松突破了一百五十万的规模。”

听着基里曼慷慨激昂的陈述着人类远征军现在的兵力，即便是最为冷静的阿斯塔特，也是陷入某种狂热的状态之中。

这一百五十万阿斯塔特还只是各个军团抽调出来的部分，每个军团的封国都还驻扎着许多保护自身领土安全，防备其他敌人的星际战士。

相比起大远征时代，现在阿斯塔特的数量实在是比过去多太多。

宇宙之中，又有谁能够阻挡这一股力量？

有寇尔克兽人领导的兽人帝国不行，日暮西山的艾达灵族不行，没有解除沉睡协议全面苏醒的太空死灵也不行。

舰桥指挥平台上浮现出无数光点，它们彼此纠缠，勾勒出远征军所在的星图。

所有人都能直观的看到，远征军已经很逼近那一颗兽人帝国最开始崛起的星球——绿皮星。

并且根据情报，兽人皇帝寇尔克·达芬奇的本尊，就在绿皮星上停留。

那些驾驭着战斗行星四处扩张的野兽军阀，只不过是寇尔克兽人派遣出去的将军罢了。

基里曼认为这是寇尔克兽人对帝皇的拙劣模仿：他将自己比作坐镇泰拉的人类之主，而那些野兽则是各个基因原体，率领着自己的军团为帝国开疆拓土。

“那些向外扩张的野兽被我们击败后，除了被杀死的个体，其他的野兽则是进行了收缩性防御。”

“他们带着自己的兽人军团退缩到了母星的附近，打算和他们的皇帝一起并肩对抗我们。”

卢瑟侃侃而谈，基里曼则是耐心的听着这位指挥官的想法和心得。

“其实没有什么好犹豫的了，欧克兽人已经穷途末路，他们只能在绿皮星宙域负隅顽抗。”

“我们的手中有超过一百五十万的阿斯塔特，其中有相当一部分是完成了原铸的新一代战士，还有数以万计的帝国海军战舰供我们驱使。”

“直接发起进攻，在绿皮星上杀死那头寇尔克兽人，终结这一场闹剧。”

基里曼一锤定音，而卢瑟和伏尔甘也是表示认同。

现在已经不是战争一开始的状态了，他们对食尸鬼群星里的兽人情况完全不清楚，所以采取谨慎的态度试探情况。

现在情况已经明朗，欧克们的败军聚集在了一起，只要消灭他们，兽人帝国也将随之毁灭。

任何的阴谋诡计都已经没有意义，剩下的只有硬碰硬的实力对抗决出胜负。

就在众人商讨着接下来该如何进攻绿皮星，击杀寇尔克兽人时，洛希则悄悄的走到了丹提欧克的身边。

这位战争铁匠一直跟随在卢瑟的身边，不过保持着一副缄默的姿态。

洛希靠近丹提欧克后，立刻释放了一个能够隔绝外界感知的灵能屏障，为两人的谈话创造空间。

他有种预感，丹提欧克身上发生的变化绝对非同寻常，要不然帝皇之前也不会特地降下警示，叫他们去寻找丹提欧克。

丹提欧克似乎也是等待着洛希的出现，他原本那张冷峻寡言的脸，顿时绽放出一抹真诚的笑容。

“许久未见，洛希大人。”

“看到您风采依旧，真是太好了。”

丹提欧克的面容看起来年轻了许多，就连声音也和原来那副垂垂老矣的浑浊状态完全不同。

现在的丹提欧克不仅外表正值壮年，哪怕内在也是如此。

“与其说我风采依旧，倒不如说你越活越年轻了。”洛希调笑道。

“我从你的身上，感受到了一种莫名熟悉的感觉……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和那位囚禁在法洛斯超立方迷宫里的星神产生了联系。”

洛希一开始也担心丹提欧克是被星神碎片附身，甚至完全奴役了意志。

但是见面之后，洛希确认眼前的人绝对就是原来的丹提欧克。

那个背叛了原体，死忠帝皇，为了人类殚精竭虑的丹提欧克。

“您的感知还是如此的敏锐，我的确和统御者扎胡拉什的碎片产生了联系。”丹提欧克忽然笑了出来，似乎是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分享倾诉的对象。

“扎胡拉什想要让我释放他，将他从太空死灵无尽的囚禁中解脱出来，但是我并没有让他如意。”

“我将自己的意志和记忆反向烙印在了扎胡拉什的意识中，从而取代了他成为了星神碎片的控制者。”

“我的确将他释放了出来，但不是以他想要的方式。”

丹提欧克平淡的回答道，没有激动，也没有自得，只是平铺直叙。

反观洛希倒是不淡定了。

人类夺舍星神……这种不可思议的操作，甚至比帝皇囚禁奴役虚空龙的碎片还要离谱。

帝皇只是把虚空龙关押起来，并且将原本流向他的信仰之力截胡了而已。

“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这真的有可能么？”洛希惊叹道。

“在我现在看来，那是一次几乎不可能复制的意外。”丹提欧克保持着一贯的谦逊，“即便是我再来一次，估计也不可能做到。”

“你等等，我帮你叫个人。”洛希示意对方暂停一下。

随即，洛希将跟着卢瑟一起来的塔拉辛也拉入了这个聊天群。

无尽者显然还不知道丹提欧克的情况，此时有些好奇的看着洛希，不明白他到底要干什么。

“你这位尼希拉克王朝的死灵霸主，来见识见识能够夺舍星神碎片的究极猛男。”

洛希简短的将事情说了一遍，然后塔拉辛就像是见鬼了一般，从原地猛地蹦了起来，然后和丹提欧克拉开距离。

“这，这，这怎么可能？”

“以凡人的意志，胜过那些卡坦的意志，从而取代对方获得了权柄力量。”

塔拉辛原本以为自己已经不会再为其他事情感到惊讶了，他成为了第一个获得灵魂的太空死灵，也是所有太空死灵中最完整的那个存在。

但是相比起丹提欧克的逆天操作，似乎他的这点事情一点都不值得自豪了。

“你最好不要被启明者泽拉斯，还有占星者欧瑞坎找到，否则你的下场绝对比科摩罗里那些见鬼黑豆芽的奴隶还要悲惨。”

塔拉辛神色复杂的看着丹提欧克，身为一名昔日的惧亡者，他对所有的星神都抱有极端的恨意。

但是丹提欧克是星神，又不是星神，他的存在甚至证明了那些星神在意志层面的软弱，也证明了灵魂生命的无限潜力。

他以凡人之躯夺舍了星神，这恰恰就是对那些狂妄自大的星神最大的羞辱。

塔拉辛甚至有一个瞬间，想要将丹提欧克的事迹告诉他管理的那几个星神碎片，让这些渴求着复仇的家伙看看自己同类的下场。

当然，他还是打消了这个作死的想法，这样会彻底坑死丹提欧克，甚至是洛希。

“我们尼希拉克王朝的戴冠将军这次吃了很大的亏，我不知道他会不会发疯，向那些绿皮兽人复仇。”塔拉辛不想再聊这个话题。

“不过我会确保他不会迁怒到你们人类，而是将怒火宣泄到那头该死的寇尔克兽人身上。”

塔拉辛提起寇尔克的时候，心中依然是化不开的悔恨，他有时候都在自责自己为什么偏要收藏一个获得寇尔克，这样就不会有这些七零八碎的麻烦。

“我明白你的意思。”

“马上我们就要直面兽人皇帝，到那时或许连我都要出手。”洛希沉声说道。

塔拉辛顿时就明白了洛希在担心什么。

寇尔克兽人从来都不是一个孤独的个体。

他不仅有着无数欧克兽人手下，更重要的是他的背后必然站着搞哥和毛哥两位兽人神明。

搞毛二哥虽然对于人类而言颇为陌生，但是洛希知道祂们两个的厉害。

曾经连慈父纳垢想要染指欧克兽人，都被搞毛二哥抓住一顿暴打，狠狠的切断了邪神的企图。

能够在亚空间中抵抗，甚至战胜纳垢的存在，这样的兽人之神洛希怎么可能敢小觑他们。

虽然不知道具体细节到底如何，但是洛希相信哪怕祂们不是混沌四神的对手，也至少是能自保抗衡的存在。

如果寇尔克战败，那么搞毛二哥到底会不会玩不起了掀桌子？

这个问题的答案谁都不知道，就连洛希都不能给出肯定的答复。

从洛希的视角来看，搞毛二哥插手的可能性极大，如果真的到了那个时候，也只能让他来顶上压力了。

即便是伏尔甘或是基里曼，洛希也不看好他们能够对付有兽人神明赐福加持的寇尔克皇帝。

就像当年复仇之魂号上被四神加持的荷鲁斯，除了帝皇谁也不是对手。

“只要您下达命令，即便是兽人神明真的将自己的化身降临到现实宇宙，我也会直接动手，不死不休。”

丹提欧克无比的诚恳，直到目前为止，他还不知道自己的能力极限到底在哪里。

甚至于在他的心中，还有着一种跃跃欲试的冲动，想要和寇尔克皇帝亲自较量。

野兽这种级别的兽人，已经证实了并非丹提欧克的对手，或许兽人皇帝才能逼出他的极限。

……

就在人类这一边气势如虹，恨不得立刻剑指寇尔克皇帝的时候，欧克兽人的这一边可谓是愁云惨淡。

食尸鬼兽人帝国的心脏，神圣的绿皮星皇宫。

血嚎·扎克怀着沉重的心情，一步步的走向自己最崇敬领袖所在的王座厅。

在他的身边，还有着几个同样看起来萎靡不振，失魂落魄的野兽军阀。

他们都是寇尔克亲自提拔，培养的野兽，是欧克兽人这一种族目前为止，能够进化到的最强状态。

但即便是他们这些专门为战争而生的野兽，却在人类的面前一次又一次的吃瘪。

血嚎·扎克更是心有所感，他的那些倒霉亚空间盟友出的全是馊主意，听起来似乎很有操作价值，但是实际上来说，根本就是没什么用的主意。

反而情况变得更糟！

将基里曼踢出泰拉决策层，亦或者诱使伏尔甘进入陷阱，再让那些恶魔原体围杀，这些计划全都失败了！

扎克甚至还在懊恼自己的愚蠢，怎么就信了那些蠢货的蛊惑。

但是事已至此，他们伟大的兽人帝国正在崩溃，如果无法守住绿皮星，那么他们将被人类彻底的斩草除根。

扎克还有其他的野兽，不得不回到母星，向寇尔克兽人寻求指引和启示。

皇帝肯定有办法，他是所以欧克兽人的主心骨，扎克心中这般想道。

一头头高度超过十米的野兽恭敬的进入王座厅，而他们至高无上的皇帝，来自远古时代的寇尔克·达芬奇，正稳坐于王座之上。

他似乎丝毫不惊奇扎克等野兽的到来，庄严肃穆的仿佛一尊雕像。

“尊敬的寇尔克皇帝，我们失败了。”

扎克代替其他的野兽开口，这是他的特殊地位所必须要承担的责任。

“人类击败了我们，这些看起来弱小的种族，在实际中却能爆发出比我们更强大的力量。”

扎克回想起基里曼挥舞着灵能光剑的模样，心中不由得一阵颤抖。

那一次如果不是他狼狈逃跑，恐怕真的要被基里曼当场斩杀。

“我已经知道了。”寇尔克回答道。

“我早已经预料到这个结局。”那尊庞大的古兽人似乎比刚来到绿皮星时更为巨大，甚至当他坐在那里时，也比扎克他们更为高大。

“我从一开始就看到了你们心中的傲慢，你们不懂得敬畏每一个看似弱小的对手。”

“生于忧患，死于安乐，你们忘记了在食尸鬼群星里挣扎求生时的感受，自大的认为只要你们开始征服，整个银河就是我们的囊中之物。”

“而现在，你们终于清醒了。”

寇尔克的声音逐渐变得高亢起来，扎克甚至感觉到自己的耳朵一阵嗡鸣，仿佛什么宏大的神性存在正在宣讲。

寇尔克老大……他好像变得不像是当初的那个他了。

扎克的心脏忽然漏了一拍，他有了一种极其荒唐的念头。

古兽人似乎已经成为了搞毛二哥发声的渠道，成为了兽人之神宣泄不满的发言人。

那如果寇尔克老大的意志被搞毛二哥取代了，他还是那个寇尔克吗？

寇尔克皇帝的声音依然在偌大的王座厅里回荡。

“在这个残酷的宇宙中，即便是我们兽人也没有资格骄傲自满。”

“我们的威胁太多了，他们或许暂时的沉寂，但是在他们死透了之前，谁也不能放松大意。”

“我们绝不能重蹈覆辙，继续在内部互相争斗，而是应该一致对外。”

听到这番话，即便是扎克也不由得感觉到有点羞愧。

他的确有点忘乎所以，开始贪图享乐，他不再是那个昔日绿皮星的兽人军阀，变得更为复杂、矛盾。

“但是现在还不迟。”寇尔克继续说道。

“我依然还在，你们依然还在，我们的兽人军团还在，搞毛二哥依然支持着我们，祂们会在关键时刻提供帮助。”

“那些人类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他们集结了一支前所未有的大军，准备将我们彻底覆灭。”

“绿皮星将会是最后的决战地点，要么我们杀死那些基因原体，要么我们的帝国在母星上壮烈毁灭。”

寇尔克·达芬奇缓缓地起身，一度认为自己在体型上追赶上领袖的血嚎·扎克不由得抬起头，那些想要挑战皇帝的想法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太高大了，哪怕是野兽在他的面前，也不过是刚刚到腹部而已。

寇尔克仿若搞毛二哥降世，成为了兽人这个概念的化身。

扎克等屡战屡败的野兽军阀心中，瞬间彷徨消散，自信再度归来。

他们不相信，在人类之中有能够对付寇尔克的存在。

或许那位坐在黄金王座上的人类之主有这个能力，但是他连离开王座，自由行走世间都做不到，这还有什么好怕的？

“为了帝国！”

“为了种族的复兴！”

“必胜！”

寇尔克举起了自己的重力锤，爆发出犹如山崩海啸般的巨大吼声。

“WAAAGH！！”

野兽们也是山呼不止，waaagh能量在皇帝的激励下，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疯狂飙升。

这种影响力很快就蔓延到了王座厅之外的欧克兽人身上，整个星球，整个星系，整片宙域的兽人皆是陷入狂热之中。

……

人类远征军完成了汇合，数以万计的太空战舰在虚空中组成队形，有序的向绿皮星进发。

在这一时刻，人类已经有资格说自己的舰队遮天蔽日，无论天上有几个太阳。

各个军团的雷云级行星战舰被大量的巡洋舰和战列舰包围，而在舰队的最后方，则是紧紧的跟着一个体积堪比神圣泰拉的庞然大物。

那是洛希亲手缔造的战斗白矮星，是融合了天神禁忌科技，还有从欧克兽人的战斗月亮、战斗行星上解析科技的强大产物。

战斗白矮星的周围没有一艘战舰护航，它根本就不需要任何的保护，甚至过于强大的引力还有可能误伤到盟友。

看着眼前的一幕，洛希恍然间回想起了在五百世界的往事。

那时候的他，也是这般和基里曼一起面对珞珈叛军的考验。

只不过那时的他还对人类帝国没有什么好感，随时准备离开帝国，前往未知的星海延续人类文明。

而现在的他，已经彻底成为了这个人类帝国的一份子，为人类的延续殚精竭虑，不惜一切。

不管是兽人，还是混沌邪神，亦或者是什么地方冒出来的牛鬼蛇神，只要对人类心怀敌意，那就是他不死不休的敌人。

时间改变了很多，但似乎又有许多从未改变。

洛希的目光仿佛穿越了食尸鬼群星的黑暗，抵达了那一颗散发着无穷无尽waaagh能量的星辰。

他看到了兽人皇帝那凌厉而富有侵略性的眼神，双方的意志在无形的宇宙中互相摩擦碰撞，最终消弭于无形。

“真是个可怕的敌人。”洛希心中喃喃道。

他想起了尼欧斯，想起了马卡多，想起了首席，想起了很多在荷鲁斯之乱中消逝的朋友。

一想起这些，洛希原本惊起波澜的内心忽然变得平静了下来。

别说是兽人皇帝，就算是兽人之神亲自降临，他也不会再惊讶惶恐。

他回头望去，数以万计的战舰铺成了一张足以横扫星海的巨网，等离子尾焰的痕迹蔓延了很长很长，犹如一道道彩虹连接了星炬之光内外两个世界。

这也是在告诉兽人帝国，人类……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