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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风烈烈起南洋 第721章 扫清河中害人虫

作者:人到中年纸老虎 分类:历史 更新时间:2025-07-05 13:49:49 来源:平板电子书

清晨,冷天禄早早起来,自己来到河边打了一桶水,用冰冷的河水洗了洗脸,搓了两下毛巾,然后用它把三把长匕首,一一擦拭的雪亮。

嘣!

一石二的强弓连拉十下,双臂仍然没出现酸胀的迹象,精巧的手弩也拆开把每个零件清洗和上油。

冷天禄是军中著名的猛士,一般他们这种人,是很少当线列步兵列阵排队枪毙的,基本都是作为夜不收。

而对于夜不收来说,弓弩和刀剑绝对比火铳用处要大,因为这些玩意可以适用各种场景和各种天气。

锻炼了下身体,略微出汗之后,冷天禄才开始往回走,等到了家门口的时候,他的一妻五妾都起来了。

正妻是从四川东乡县(宣汉)过来的,在参加西征的时候,两人就定了亲。

所以比起别人,冷天禄待遇很不错,至少枕边人没有语言隔阂,家里也能更放心一些。

“老爷此去,一定要小心,那些布哈拉人命都贱的很,一百个也抵不上我夫君一个,若是能打杀了那就打杀了,千万不要拼着受伤去换,不值当。”

“妇人之言!”冷天禄满脸的不高兴,“那上了战场谁还能想那些,你多杀一人,多出一份力,不但自己能活命,同袍活命的几率也更大。

若是人人在生死搏杀的时刻还要斤斤算计,这仗还怎么打!”

粗人就是这样,妻子岂不知道上了战场不能有杂念,这么说不过是心疼他,结果冷天禄完全不解风情。

不过妻子倒是已经习惯他这样子了,当下也不反驳,只是把冷天禄的青色泡钉甲、大红绸缎曳撒、纹金龙朱漆盔拿来,随后妻妾们一起给冷天禄穿上。

这身行头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因为这是按照皇帝的戎装礼服改的。

只是把黑色罩甲改成了青色泡钉甲,把黑色和金色为主的真武大帝斗笠盔改成了纹金龙朱漆盔而已。

所以哪怕在堡主中,能得到皇帝赐这套戎装礼服的,也没到一半。

这身衣袍相当有品位,是真正的内监衣帽局出品,由裁缝高手按照每个人的身高腰围严格制作的。

因为哪怕冷天禄这种长得不怎样的人穿上,也一下英武许多。

妻子满眼星星的看着自己的丈夫,越看越是满意,几个妾室则是带着浓浓的敬畏。

这身青红相交的戎装,就是夏藩在大宛盆地权威的具象化。

其实不但他们,冷天禄的儿女们看着父亲戎装的样子,也都是惊呆了。

随后两个儿子满眼羡慕,把手放进嘴巴里,口水滴哒的看着,小小年纪便在心里种下了戎装最帅的种子。

两个女儿则扑了过来,吵闹着让突然英武不凡的父亲抱,但很快都被母亲们拉了回去,因为衣服穿好之后,仪式就要开始了。

冷天禄走出大门,大门外他两个侄子和三个在他治下,原本就是冷天禄军中下属的汉家武士,以及五个回部武士,十五个浩罕仆从炮灰,都来了。

包括两个侄子在内的汉家武士都是火铳手,他们戴着黑色铁胄,穿着橙色对襟上衣,胸口有一个圆形白色区域,写着夏藩左卫火铳手等字样,下身则穿着黑色长裤,打着白色的绑腿。

之所以不穿鸳鸯战袍了,是因为这种新设计出来的军服口袋更多,更适应火枪手要带一大堆东西的现实需求。

至于五个回部武士,他们穿着泡钉甲戴着白色范阳帽,装备只有长矛、短刀、圆盾和弓箭等。

在夏藩中,回部武士的作用要么是大战开始做炮灰用,要么是汉军击溃敌军后上去收割,所以基本不配火器,清一色肉搏兵。

至于十五个浩罕仆从,他们就是穿着自家的衣服,精瘦精瘦的在冷风中不知道是害怕还是真的冷,一阵一阵的打着哆嗦。

冷天禄走出大门后,五个汉家武士,五个回部武士赶紧列阵两排,刀枪在握,目不斜视。

冷天禄装模作样来回走动检阅了他们一遍,随后大声说道:“此一战,我等承皇命诏令出关去征讨布哈拉人,定要杀他个人仰马翻,大涨我汉人,我夏藩威风。

因此丑话说在前头,谁敢迁延不前,贪生怕死,哪怕是老子的侄子,我也要清理门户,以正军法!”

十个武士听罢,立刻半跪下,高声回答:“我等定然奋勇杀敌,绝不贪生畏死。”

“好,那就吃了这碗亲人的酒水,兵发镇西关!”冷天禄把手一挥,早就准备好酒浆的亲人们在冷天禄之妻的带领下上前。

父母先奉上一碗酒,没有父母在的,就以兄嫂代替,众人以军礼代替跪拜,口称谢过父母(兄嫂)后,满饮酒一碗。

随后妻妾晚辈上前,武士们则站直身体,妻妾晚辈们象征性的为武士整理了一下衣衫,随后下拜,口称:

“阿郎在外,只管为国杀敌,家中自有我等照应,妾等宁闻壮烈之旌表,不听犯法违纪之黑报。”

此时的大虞,士兵在战场上的表现是要通报家人的,所谓黑报,就是士兵违反乱纪,甚至贪生怕死,屈膝投降之后,官府上门通报。

因为多以黑巾裹着纸质文书,还要在门上悬挂三月,所以多用黑报代指不好的消息。

“冷天禄,长顺堡十六家的列祖列宗来年能否血食?”

长顺堡唯一的耆老,六十岁了还身体康健,跟随孙子来到大宛的石三爷提着铜锣,哐当一声敲响,嘴里跟着高喊起来。

白莲宗既然在朝着北方汉人重建宗族的方向发展,下面人又有拓殖的需求,自然某些传统,也跟着回来了。

其中最重要的一条,就是春秋时期的祖宗血食,而这种血食,最高等级的不是什么三牲,而是人。

具体的说是被俘虏的敌国之人,身份越高贵,祖宗就越高兴。

这种汉初就开始走下坡路,两汉以后基本看不到多少的仪式,在如今的西北,在痛苦环境的倒逼下,竟然有让人有些让人心头发麻的回来了。

这也很好解释了大宛盆地夏藩的基层情况,实际上就是真的恢复周礼了。

远在京城的皇帝就是周天子,宁夏郡王李献文就是天子封的郡国之主,藩国内从君侯到堡主的封臣就是大小卿大夫,汉人武士就是士,回部武士就是国人,被征服的浩罕人就是野人。

虽然等大规模汉人移民到达,血脉完全清洗过来之后,这套完全落后于现在中华生产力的东西,肯定会消失。

但目前,它还很好用,且残忍又幽默的符合了河中的生产力现状。

因此听到耆老石三爷问自己能不能让祖宗血食,冷天禄血气上涌,大吼一声‘能!’

同时他还在心里发誓,这次出征布哈拉,一定要抓一个和卓后裔回来,把他在十六家的祠堂里开肠破肚,让冷家,让长顺堡十六姓的祖先享受在这一县七十七堡,最有牌面血食。

“长顺堡天兵,开拔咯!”石三爷听到满意的回答,立刻敲着手里的铜锣,高兴的喊了起来。

许多不明就里的孩子,也跟着欢呼了起来,更有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响起,好似过年一般。

冷天禄率先上马,身后十个武士也上马,浩罕仆役们则赶紧挑着担子,推着独轮车跟上。

冷天禄他们要先到镇西关集合,然后按照进行行伍编配以及操练,等一个月后气温稍高,才会真的出征。

而随着长顺堡的鞭炮声响起,其他各堡,也有鞭炮跟着炸响,不多时,冷天禄等越走,各堡出来的身着戎装的人就越多,渐渐汇聚成了一条红色的海洋。

路途中的回部百姓与浩罕人,皆惊惧下拜在路旁,头也不敢抬。

而且,路途中加入的,并不只有各堡出动的藩兵,还有大量自备马匹刀剑,甚至火铳的汉人游侠儿前来汇入。

这些人,多是各堡汉人家庭的非长子,夏藩虽然才在大宛盆地才就藩三年多,但李献文此前在河西陇右坐镇十几年,有大量西北武士家庭跟他到了大宛,因此藩中游侠儿可不少。

而之所以他们会愿意自备一切东西参战,那是因为夏藩跟南洋和东洋的亲藩、镇藩一样,所有的勋臣封地都不允许析分,通行第一任正妻所生长子继承制,长子夭亡则以此类推。

所以很多上面哥哥身体康健的嫡子,庶出的儿子们,都要抢在父亲还是一家之主,可以为他们置办武器盘缠的时候,出来建立军功,以求自己也能得到一块封地。

对于这些贵族子弟来说,一旦从贵族变成平头百姓,那比杀了他们还难受,所以搏命,就是最好,最快速的选择。

不然你只能去读书,早五晚九去太学里面卷,去当皇帝最喜欢的丹化学家,格物学家,生物学家,医学等。

这贵族子弟啊,除了嫡长子外也不是那么好当的,是要拿命去保证自己不跌落阶层的。

“不行,绝对不行!”

“父王,我们绝对不能答应,想让夏藩给他当运送给养的民夫,陈光耀是昏头了吗!

自光中七年(1782)开始,十三年了,整个西北都是在父亲的治理下才有这般势头的。

从兰州到迪化的几千里兵站,大小上千个农业合作社,哪一样不是费劲了您的心血。

到了现在,要摘桃子了不让我们上树,这是对夏藩的侮辱,我们绝不答应!”

在夏藩国王城定夏城,也就是原本浩罕都城中大呼小叫的,是夏藩二王子李兴泰。

而让李兴泰这么激动的原因,就是陈光耀来信,希望夏藩筹措足够的物资之后,不要急着去进攻布哈拉的撒马尔罕,而是先配合征西军拿下塔什干及其周边之后,再进攻撒马尔罕。

而且这一路上的人吃马喂、被服军火,都要夏藩供应,之后继续向南打撒马尔罕等地,照样也是夏藩供应大部分物资,民夫也大半从大宛盆地征调。

很明显,在李兴泰看来,陈光耀已经把夏藩,定位为后勤保障角色了,这让他实在忍不下这口气。

当然,李兴泰反应如此强烈,还有另一个重要的原因,那就是大虞内部的闽粤勋臣中,也有派系。

比如李献文为代表的元兄派,陈光耀为代表的亲党(指明乡人)派,叶宪纯为代表的客家军功派,武文勇为代表的安南派,吴让等为代表的闽南派和陈联为代表的潮汕派。

其中最尴尬的,就是李献文这一派,他们确实是闽粤勋臣的一员,但李献文却又是从四川跑到南洋的,这就导致他是闽粤勋臣,但却在闽粤没有家族,没有乡党。

因此在闽粤勋臣内部,有些人压根不把李献文当成他们闽粤勋臣的一员。

这其实对于李献文来说无所谓,因为他在心里也没把自己当成闽粤人,他可以是四川人,也可以是陕西人,唯独不是广东人或福建人。

且就以李献文的贡献和资历,去哪一派都只能是当大佬,不可能做小弟的。

这要是他还想混亲党派、客家派和潮汕派,给这么多闽粤勋臣当大佬,那你是想干什么,要造反啊?

但当对于李兴泰来说,则非常接受不了,因为他母亲是越国长公主,是皇帝唯一的胞姐。

他觉得自己百分百就是闽粤勋贵一员,还是其中最顶级的,也是亲党派理所当然的大佬级别人物。

所以陈光耀这种明显不把他当明乡人后人的细分法,李兴泰非常反感,属于一点就炸的那种。

“是啊大王,苦我们吃了,血我们流了,到头却成了民夫,这绝对不行。”

“陈前军凭什么让夏藩做偏师,咱们哪点差了!”

不但二王子李兴泰接受不了,夏藩的军将们也无法接受,纷纷跟着嚷了起来。

已经年过五十,但身体非常康健,保养非常好的宁夏郡王李献文看了屋内这些家伙一眼,心里明镜似的。

对于军人来,主攻权就代表着巨大的好处。

撒马尔罕、布哈拉这样的大城市,说声金山银山也不为过,谁第一个进去,那就发大财了,更别提还有最重要的军功。

因此夏藩的将军和下面武士不但希望夏藩如同以往一般是主攻,还希望李献文能出头去争一争这覆灭布哈拉和希瓦汗国的总指挥,西军大元帅。

但李献文不想争。

他现在地位已经够高了,皇帝连大宛盆地都舍得给他这姐夫。

且这三年半光投入到大宛盆地的金钱和资源技术等,折算就高达两千万银元,连钢铁厂和水泥厂这种国之重器都舍得给,他还要求什么呢!

而且,整个西征的西军中,不但有陈光耀从东北带来的精兵,漠南、漠西、漠北已经恢复一定战斗力的蒙古怯薛,还有扬武军这样的京营。

未来第三拨出征的平西军中,至少有三个卫的近卫军,前后相加光是战兵的人数就高达至少十万。

他李献文疯了,才敢在身份已经如此敏感的情况下,还去当西军大元帅,去指挥近卫军。

李郡王都五十二了,只等着夏王爵位到手,就人生圆满了,是万万不想去做这种老寿星上吊之事的。

可是,下面人的需求,他这大王又不能不照顾,这正好李兴泰口无遮拦,李献文马上借题发挥,对着儿子猛烈开火。

“混账东西!”李大王一巴掌猛地拍到桌子上,随着指着李兴泰的鼻子骂道:

“陈光耀是你的长辈,是陛下的表弟,他母亲是你外公太祖献皇帝的义妹固始大长公主,是你的姑奶奶,你好大胆子,敢直呼舅父名讳!”

李兴泰一下就蔫了,直呼尊长名讳,确实是大忌。

“夏藩能有今日,虽有我等披荆斩棘,尸山血海的功劳,但你们要明白,好多人求这样披荆斩棘、尸山血海的资格求都求不到。

你们能打,其他人就是软蛋吗,为什么你们能在这富庶的大宛盆地做地方之主,其他人只能苦苦的去当兵做工?

那是因为陛下恩宠着你们,知道你们是忠心为国的好男儿,愿意给你们立功受赏的机会。

要是陛下不给你们机会,你们他妈的就是一辈子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命。

咱老子以后再听到谁把现在的成就全当成自己的功劳,还觉得朝廷欠他的,入你妈妈的贼,额就让你他妈去瞻洲。

咱老子看看没有陛下,没有国家,没有朝廷,你他妈能混出个什么样子来!”

越说越气,李献文抓起座位上的茶碗,劈头就向李兴泰砸了过去。

李兴泰不敢躲,不过皮倒是挺厚,茶碗在他额头上碰的粉碎,他却连皮都没破。

而其他军将见到大王动怒,也哗啦啦的跪了下来,一个个胆战心惊的劝大王不要生气云云。

而李献文则叹了口气,这会就不能继续骂,而要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了,他站起来,看着屋内跪着军将,温言说道:

“咱们夏藩之所以能得到大宛,为的是什么,你们是知道的。

咱们汉人在这河中毕竟是少数,若是有事,全靠万里从河西陇右转运物资,迟早是要出大问题的。

陛下要灭了布拉哈、希瓦两汗国的贼夷,必须要一个可靠的后勤保障基地,这就是咱们夏藩。

所以陛下大方将整个大宛盆地都赏给了我们,这些年为我们兴修水利,修建驰道,建钢铁厂,建兵工厂,建水泥厂,花的银子都能堆成山了。

怎么的,到了要我们夏藩出力的时候,咱们就不出了。不提做臣子,就是做人,能这么个做法?”

这番话,合情合理,说的李兴泰和夏藩的兵将们,都惭愧的低下了头,李兴泰膝行到李献文身前,红色眼睛说道:

“是儿臣说话过了头,还请父王不要生气了,别气坏了身体,当辅兵就当辅兵,就算当辅兵,我们夏藩的武士也能出色完成。”

唉!李献文长叹一声,心疼的为儿子擦了擦其实并没什么损伤的额头,对跪着的兵将们说道:

“都起来吧,以后要记住,忠心为国乃是第一,我相信夏藩健儿不管是功劳还是苦劳,陛下都是看在眼里,记在心里的。”

“大王,兵马舍人方维甸方大人来了。”

听到内侍来报,军将们都赶紧站了起来,兵马舍人可不是他们自己人,而是朝廷放在夏藩的半个钦差。

“大王,前将军陈光耀这般安排应该只是从全局来考虑的,兵马未动粮草先行,他可能想要打个稳妥仗,未必就是要真把夏藩当辅兵用。”

方维甸虽然是个文人,但也颇通兵事,历史上福康安平林爽文之乱,后勤等方面就是方维甸负责的。

因此他一看屋内的气氛,就知道这些夏藩悍将们在愤愤不平什么。

“如此多熊虎之士,怎么可能用作后勤,我猜前将军只是害怕陛下任命没有下来的时候,夏藩抢功轻举妄动,所以故意把焦点,弄到这上面来而已。”

李献文想了想,也觉得有些可能,不然陈光耀又不是主帅,这样从伊犁送信来夏藩,就有些多此一举。

“定国公不是一个气量狭小之辈,为人也很识大体,若是武文勇可能要争抢一番,陈光耀不太可能。”

李献文缓缓说道,随后看向了方维甸,“南藕,你是知道的,孤更无意要出任这西军大元帅的,我年岁以高,恐难以承担这么大的责任了。”

方维甸微微一笑,李献文不想做西军大元帅是假的,也是真的。

假的是这样具有特殊意义的高位,没人不想得到,真的是李献文考虑到各个方面个面的影响,确实也不太希望去接手。

“大王可还没到英雄暮年之际,这西军大元帅之职,下官就觉得在这河中西域,唯有大王可以胜任。

不过考虑到此战距离中土太远又极为重要,陛下可能会选择让太子遥领,然后各军合纵并击,也有可能让汉川郡王或者其他皇子前来坐镇。”

李献文点了点头,他也觉得这样的可能最大,毕竟要出动那么多的京营和近卫军,他跟陈光耀这样的顶级封疆,都不太适合来当主帅。

两人又交谈了几句,忽然卫兵来报,朝廷八百里红翎天使赶到了。

李献文有些疑惑,但很快带着夏藩上下到城外迎接,过了一个多小时,打着红底金日月大旗和红底金日卍字旗的天使就赶到了。

不过前来传旨的御马监提督太监避到一旁,没有接受李献文的叩拜礼,而是笑呵呵的说道:

“陛下口谕,大王不必叩拜,圣旨也还在路上。”

“陛下口谕,河中神秘教团害我汉家二百年,以致西北不宁,使我汉儿自相残杀,此仇未报,朕寝食难安。

着宁夏郡王就任西军大元帅,督十五万大军痛剿,报仇雪恨,勿遗子孙忧!”

“陛下!”李献文如遭雷击愣住了半晌,然后感激涕零的大喊一声,噗通一声向着东方跪下。

他是真没想到,他这义弟兼小舅子皇帝,如此信任他,竟然真的让他当西军大元帅。

方才在屋内大吵大闹的夏藩上下也各个羞愧的面红耳赤,同时眼中带着感动的泪水。

“陛下说,大王可记得当年在会安起兵之时,你们两兄弟的誓言?”提督太监轻声问道。

李献文抬起头来,眼中泪花闪动,“当年我与陛下起兵,说是反抗广南权臣张褔峦,但实际上区区小贼,何足成为陛下之忧患。

我们当年起兵时就说了,上要驱逐鞑虏,恢复汉家河山,下要尽扫天下不平事,还百姓一个太平盛世。”

“好!”提督太监大笑,“陛下说,他相信大王没有忘了这个宏愿,如今天下皆安,唯有西北大仇没报,他要大王放手去干,千万不要有任何妇人之仁。”

李献文明白莫子布的意思了,又对着东方磕了三个响头,大声说道:

“请天使回禀陛下,我李献文知道该怎么办,知道怎么让河中不再成为祸害我华夏的瘟疫病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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