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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汉昭唐 第七十三章施手救元直

作者:周府 分类:历史 更新时间:2025-07-05 13:48:11 来源:平板电子书

中平五年,冬。

孙坚平长沙、桂林、零陵三郡群寇有功,因有袁氏从中运作,累往昔之功,以长沙太守职拜乌程侯。

刘虞上任幽州牧,以公孙瓒御寇有功,表其为中郎将,并悬赏二张首级,遣人与乌桓通好。

因豫州牧黄琬协调汝南、陈、沛三郡兵马之故,张虞暂率兵留屯颍阴,随时将征葛陂贼。

而孟宁之考虑到许久未见乡友,遂向张虞通报了声,去市买了许多酒肉、绵绢,带上左右亲信两人,便前往看望徐福。

徐福与其老母生活在乡野里,孟宁之乘马徐行于阡陌,望着因冬季而无人耕作的田亩,孟宁之不由意气上涌。

当初自己若不追随从军,并识趣追随君侯,估计自己还是一介游侠,每日为生计而忙碌,甚至还要下地耕作。

而如今自己不仅娶上妻子,还有胡妇为妾,家境算不上富庶,但至少衣食无忧,不用为养家而头疼,甚至因追随君侯,今下还有奔头。

下视自己的毛衣,孟宁之得意而笑,不知徐福见他这般模样,会作何感想?

走了约两三里路,将至徐福田宅时,却见一道眼熟的人影佝偻在乡野里,不知在忙碌什么。

待孟宁之凑近一看,却见是徐福老母冒着寒风,用小锄在地里挖着野菜,左右不见徐福身影。

“徐妪!”

孟宁之在马上喊了声,见徐母抬头看向他,待他确认了身份,赶忙下马,快步走了上去。

因孟宁之离颍川多年,今下已是衣着富贵,让徐母一时间没认出来,最后凭借孟宁之独特的外表,徐母才勉强认了出来。

“可是伯安?”徐母发髻斑白,眯着眼睛,小心翼翼问道。

“是我啊!”

孟宁之欣喜说道:“徐妪今怎在这?”

“如此冷的天,元直去哪了,怎让大家独自寻食?”

闻言,徐母眼睛红了起来,说道:“元直为人报仇,不幸被县吏抓住,今捆于市里示众。而我变卖家财也仅能让他多活几天,过些日恐会被处死。”

“我常劝元直从良,而元直固执不听,非要执念于刀戟,以求得贵人赏识。但天下哪有这般好事,你为贵人效力,自要以性命相托。元直今被县吏擒拿,怨不得他人,皆是由他自招祸事,更是我教诲不周。”

徐母抹着泪水,口中虽在责备徐福,但语气却尽是对徐福疼爱,又是后悔自己当初没教好徐福。

“啊!”

得闻徐福犯事,孟宁之惊讶了下,赶忙问道:“今元直可是仍在市里,被那县吏羁押?”

“嗯~”

徐母瞧着孟宁之打扮富贵,试探道:“数年不见伯宁,不知伯宁可是发达?”

多年历练下来,孟宁之的脾气缓和许多,拱手说道:“某从军时得遇贵人提携,官拜假军司马。此番来此,本欲看望元直与徐妪。”

顿了顿,孟宁之说道:“元直之事,徐妪不用劳心,今下我必竭力救出元直。”

徐母握着孟宁之的手,激动说道:“有劳伯宁了,我膝下仅元直一儿!”

说着,徐母就要跪下去。

孟宁之急忙伸手搀扶,惶恐说道:“我与元直为结义之友,往昔危难之时,元直出手相助,无元直则无我。徐妪若行大礼,某深感羞愧,将无颜见元直。”

“那劳烦伯宁了!”

徐母紧抓孟宁之的手,连声说道。

“好!”

孟宁之吩咐亲信,说道:“你二人先扶大家归家,务必要好生照料。”

“诺!”

孟宁之不敢耽搁时间,踩着马镫上马,而后拽住缰绳,朝军营的方向奔驰而去,准备寻找张虞的帮助。

今时,张虞正与钟繇在大帐内,商讨兵马进军的路线。

钟繇指着挂在营帐上的舆图,说道:“据陈国相传来军报,今葛陂贼盘踞苦县所辖赖乡,我军若是征讨,今可先经汝南,再至陈国。”

张虞在舆图上找到赖乡,说道:“赖乡东近沛国,北接梁国,南临汝南,位于四郡之交,距兖州仅隔梁国,若军情急迫,贼寇可流窜余者三郡。”

说着,张虞谓左右,笑道:“葛陂贼果真狡诈,竟能在豫州找到这般要道!”

从三郡交界地带流寇到四郡国交界地区,除非黄琬亲自带兵,否则地方郡国兵马很难征讨。甚至为了防止黄琬带兵追击,他们还随时可以逃往至兖州,葛陂贼算是越来越聪明了。

“那我军如何征讨?”张辽问道。

张虞看了眼钟繇,笑道:“据我与元常兄商讨,决议我军率兵进逼赖乡,坚壁守垒,暂不与葛陂贼交手。据敌不战期间,豫州郡县官吏当会劝降贼寇,以来动摇葛陂贼兵之心。”

“彼时贼寇见人心不稳,出路又遭四郡官兵围堵,必会主动求战,我军则可趁贼求战心切,率部出击,大破葛陂贼。”

钟繇那日见到张虞所献之策,便是先发动心理战,而兵马坚守不战,等到贼寇人心涣散,主动请求决战之际,则利用骑兵之优势,轻松击败贼寇。

张辽点了点头,说道:“此策倒是精妙,令贼寇主动向我军求战,而非我军寻觅贼寇主力。那不知我军何时出兵?”

张虞沉吟了下,说道:“我欲四日后出征,看能否在二月之前,击破葛陂贼。”

不待张辽说话之时,却见孟宁之行色匆匆,在帐外求见。

“校尉,孟司马神色着急,今在帐外求见!”

“哦?”

张虞惊讶了下,说道:“伯安不是告假归乡见友人吗?今怎这么快回营?”

“让孟司马入帐!”

“诺!”

少顷,孟宁之快步入帐,一见到张虞便行以大礼。

“仆有要事相求,不知君侯能否允诺!”

见孟宁之焦躁不安,张虞收敛神情,上前扶起孟宁之,问道:“伯安之求,凡在情理之中,虞必会帮衬。今勿要心急,起来好生说话。”

孟宁之站起身子,拱手说道:“禀君侯,我仆在颍阴有友人,其名为徐福,他于我有大恩。数日前,他为友而杀人,今不幸被县吏抓住,值性命垂危之际,仆恳请君侯出手相助。”

“徐福?”

张虞念叨了下姓名,隐约间总感觉徐福在哪里听过。

“其字如何?”张虞忽然问道。

孟宁之虽不知张虞发问目的,但为了救徐福,如实说道:“徐福字元直,其与仆为同县友人,好侠义,善刀戟,其武艺虽不如仆,但却远胜凡人。”

顿了顿,补充说道:“因徐福信义出众,多有游侠剑客从其左右。君侯若能救得徐福,不仅可得猛士,更能让游侠剑客为君效力。剑客或不善沙场厮杀,但防备歹人行刺,却是绰绰有余。”

为了让张虞救徐福,孟宁之绞尽脑汁,向张虞讲述救下徐福能给他带来什么价值。

闻言,张虞眉毛微挑了下。

经孟宁之的讲述,他总算想起徐福其人,不就是他之前寻觅的徐庶吗?

徐庶之名则是徐福犯事之后,或许出自改洗心革面之故,徐福为自己所改之名。

仅是他今下所遇的徐福,还不是刘备所遇见的徐庶,尚处于蜕变前夕,善刀戟,而不熟读经学。

张虞沉吟少许,说道:“我今救徐福非因他,而是为伯宁。”

顿了顿,张虞看向张辽,说道:“文远,我手书一封与你,今由你率骑卒前往县衙,向颍阴县索要徐福,言其为我军暗探,为某探查葛陂贼。”

“诺!”

张辽神情微正,拱手领命。

钟繇迟疑了下,说道:“校尉以斥候之名索人,虽合乎军规,但若上报至颍川郡守,恐唐郡守会出面过问。”

“那以元常之见呢?”张虞问道。

钟繇说道:“颍阴县令贪财,校尉索人之后,可暗送钱粮与他,或能平息此事。”

“且从元常之见。”

依照张虞布置,颍阴县令得见张辽披甲带钱上门索要徐福,心中虽有不满,但见有钱财可收,又碍于左校营禁军威名,便爽快放人。

徐福见自己被张辽以斥候的名义带走,本是满脸的懵逼,然在见到孟宁之后,当即反应过来,原是好友救了他。当时是,徐庶既有因逃出生天而喜,又有得遇友人而欢。

回家之后,或许是在生死关前走了一遭,徐福回家之后,向徐母跪拜痛哭一番,忏悔他辜负了母亲的期望,险些让白发人送黑发人。

在母亲的提醒下,徐福为了感激张虞出手相助,遂与孟宁之一同拜会张虞。

徐福恭敬站在帐中,向张虞作揖说道:“仆拜谢君侯救命之恩,往后君侯如有差遣,福当殊死相报。”

张虞微抬了下手,示意徐福坐下,说道:“元直为友杀人,虽不符国家律法,但可见君重情重义。然元直行事之时,还需三思而行,勿忘家中老母。”

徐福惭愧说道:“庶行事莽撞,往后当弃刀戟,更疏单衣,折下问学,引以为戒!”

张虞沉吟了下,说道:“元直有折节求学之心,我甚是欣赏。然虞以为元直今下之过,非因持刀舞戟,而是因行事不计后果。若元直能自我改过,又何须弃刀戟,而专修学问。”

徐福神情茫然,今在他的认知里,或是说在豫州百姓的认知里,读书高于习武,若想出人头地唯有读书习经。

张虞这番言论倒让徐福茫然,今不学经书,莫非让他持刀舞戟从军不成?

出于对张虞的信服,徐福神情谦逊,拱手道:“请君侯指点出路!”

张虞指着案几上的兵书,说道:“今天下骚乱,群寇并起。五年前,某于塞北放牛牧马,而今因军功之故,爵至平城侯,官拜禁军校尉。”

“元直若不愿辜负老母期许,今下不如从军旅,习兵书,兼修经学。且元直若有将兵天赋,封侯拜将并非不可能。若是不明兵略,转修军法,兼学经书,将可以军功入仕。”

在张虞看来,徐福在历史上舍弃刀戟,从头学习经学,其所付出的代价太大了。若有机会学习兵法,领兵征伐,或许是另一条出路。

且今下张虞有意收徐福为属下,若让徐福去学经学,岂不是白白坐视徐福溜走。故不如推荐徐福学兵书,持笔从军,看他能否将徐庶培养成一名出色的将领。

孟宁之听出张虞有意收徐福为属下,用手拍了拍徐福的手臂,示意徐福答应下来。

而徐福虽说心动,但念及答应母亲的话,拱手说道:“君侯指点之恩,征辟之情,福莫不敢忘,且甚愿为君侯帐下吏。但从军远征之事,还需问过母亲,望君侯勿要见怪!”

“大军两日后便要出发,元直可先归家问过令堂。”

张虞吩咐说道:“伯安陪元直归家一趟!”

“诺!”

待离开大帐,张虞问道:“元常,君以为徐元直何如?”

钟繇捋须微思,说道:“徐福言语得当,以孝义为先,今有心洗心革面之念,是为可造之材。济安若收入帐下,磨砺几番,待其成才,或能为济安分忧。”

张虞思虑说道:“且看他是否聪慧,若是无将兵之才,倒可让他出任笔吏,改学经学。”

钟繇虽不知张虞为何这般看重徐福,有意将徐福往领兵将领上培养,但为了帮张虞出主意,遂说道:“济安若欲让元直习兵,倒可让他为粮官,明大军征伐用度,知兵马调遣细则。”

“可!”

张虞微微点头,军中最能培养出将领的职位,除了临阵厮杀外,便是管理军中辎重。

“让人告诉徐元直,若他愿从军,今可为仓吏。”张虞吩咐道。

对于徐福投效自己,张虞并不担心。其一,有孟宁之的相劝,以及他出手救徐福;其二,徐福今下出路真不多,尤其弃兵习经,其代价太大了。

“诺!”

张杨坐在帐侧,见张虞这般听钟繇的话,不由撇了撇嘴,心中略有不满。

他作为张虞的叔父,出于军中任职关系,仅能以校尉称张虞。而钟繇不仅受兄称谓,还以济安称张虞,且还指点张虞用人,这让他又羡慕,又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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