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头纪事 第218章

你喜欢我，只喜欢我？

叶子沐没想到会在这个时候，这个地点，听到宇智波斑这个问题。

喧闹嘈杂的笑骂声和躁动糜烂的香味一起从楼下传来，如果不是奈良鹿山在此，千手族长恐怕不会亲临此地，还带上宇智波斑。

你喜欢我。

宇智波斑知道千手族长有多喜欢他，所以这是不容辩驳的陈述句。

只喜欢我？

为何要问这样的问题？

一时不明白宇智波斑突如其来的疑问究竟有何意图，千手族长微微愣神。

没听到回答，斑的心情可想而知――千手柱间居然敢愚弄他！斑脸色一黑，便举步往楼梯的方向走去。

“哎呀，大人！您这是干什么！”

刚上来的花魁被斑撞的后退了一步，她堪堪扶住栏杆才没有倒下。

花魁身上的味道简直令人无法呼吸，这让宇智波族长本来不好的心情更加糟糕，他神色冷凝，一股杀气就冲着面前而去。

花魁软倒在地。

被这份杀意惊醒的叶子沐把斑拉到怀里，不顾他抗拒道：“做什么。”

“放开。”虽然宇智波斑的眼睛此刻是毫无威胁的墨色，但里面的冰冷却令人寒胆。

“我喜欢你。”即便不知道宇智波族长气从何来，但也知道怎么回答的叶子沐道，“当然是只喜欢你。斑，你不要生气。”

跪倒在楼梯间的花魁终于知道自己为何会被撞了，她心里暗道声倒霉，嘀咕自己最近眼神下降，然后才扶着楼梯栏杆慢吞吞爬起来，对着脸色难看的宇智波族长道：“三楼间都是空间，只供人休息，大人们要是……”

“不用了。”宇智波族长的脾气可不好，感觉斑身上的气势越来越盛，千手族长连忙打断道，“我们的事情办完了。”

说完，也不等花魁回答，就捎上斑迅速离开这个地方。

再不走，此地估计要毁。

虽然刷宇智波斑好感度这件事情，千手族长已经很顺手了，但最近几天不知怎么回事，斑特别难应付。

宇智波族长也不拒绝千手柱间的接近，但很多时候叶子沐就是会被莫名其妙地刁难。比如：

早上套衣服的时候，一般是千手族长从衣柜里翻出一件衣服，倒不是选衣服――宇智波的衣服一溜黑色圆领，叶子沐是分不出它们有什么区别。主要是替换干净的衣服，还有避免斑穿反，黑色圆领外套的衣领处有个宇智波的族微，这个是穿在背面。

但自从那天晚上回来后，找衣服还是千手柱间的活，穿衣服就没他什么事了。

到了上午阅读公文的时候，盲读这个练习先放着，反正宇智波斑坐在主位上，把卷轴一卷一卷丢到千手柱间的方向，附带一个字：“念。”

至于千手族长念个上午会不会口干舌燥，宇智波族长表示不关他的事。

要是千手柱间说不，宇智波斑就对他笑，带着那种邪气凌然的傲，话也很戳人：“你不喜欢我么，千手柱间？”

等到了中午，丸子不想吃，汤不想喝，唯一喜欢的豆皮寿司还没吃两口就开始嫌弃，比如说盐放的太多，刀工不够利索，样子太难看……话说你都看不见你怎么知道难看！千手族长无可奈何：“你想怎么样。”

“你去做。”

叶子沐从来到这个世界到现在，就没做过饭；千手柱间从小到大吃的都是千手忍者做好的；就算有时候晚上饿了，那也有扉间，实在不行还可以外面买。千手族长被逼着进入厨房……因为要是宇智波斑不乐意吃，他就真能一天不张口吃哪怕一粒米饭。

‘这是你自己身体’这样的话对斑一点用都没有，因为宇智波族长立刻就回‘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清楚，我现在不想吃。’。

然后那双黑色眼睛还直勾勾地看着千手族长，提醒他宇智波斑连写轮眼都能舍。

叶子沐捏着鼻子认了。

等到了晚上……嗯，晚上本来就没千手族长什么事。

就这么过了几天，直到白喉带着宇智波继承人到达蓬莱境之后，没什么用的千手族长立刻被扫地出门。

宇智波斑的生活气息从水榭阁消失，虽然这么想似乎有点不对，但千手族长还真是松了口气――心思难测的斑实在太折磨人。

斑离开后，叶子沐仰躺在瀑布前的栏杆上闭上眼睛，一闭就闭到了第二天早上。

因为有白喉代替照顾宇智波族长，千手族长终于有了空闲。

第二天下午，漩涡女忍如约前来。

“来这里。”已经令人准备好茶点的叶子沐从屏风后探出半身。

千手族长对水榭阁瀑布的喜爱由此可知。

“这么多点心。”水户见到叠了三层盘子的糕点，接过千手族长手里的红茶道，“谢谢。”

“都是大名那里送来的。”叶子沐耸耸肩，“反正还会再送，水户的话，应该会喜欢这些吧。”

“可口的点心我自然喜欢。”漩涡水户忍不住笑道，“不过柱间，你的心思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巧了？”

“别打趣我，水户。”叶子沐也露出笑意，“求人办事，自然要态度真诚。”

“说吧。”水户拿起最上层的糕点，看了眼千手族长后举起茶杯喝了一口，“你有什么事？”

“九只尾兽有可能被一个人控制吗？”千手族长问道，“我是指，全部契约签在一个人身上，不是封印。”

“……”

“水户？”

“没想到你还是问了这个问题。”漩涡水户叹道，“柱间，我真不想回答你。”

“也不一定非要这么做。”叶子沐答道，“只是了解详情以后才能做出准确判断。我同意你封印尾兽的做法。但守时所言‘聚积九尾，可获得六道之力。’应该不仅仅指封印尾兽。”

“当然。”漩涡族长放下手中的点心承认，“因为聚积九尾，可毁天灭地，所以才有封印术。”

“果然吗。”

“你早就猜到了吧。”闻言，水户对叶子沐露出笑容，对千手族长品性的了解使漩涡族长并不因这触及核心的问题立刻戒备他――对于危险力量的抵制与控制，世上恐怕没人能比过千手柱间。

“聚积九尾是第二个选择。”千手族长答道，“不管是从时间上的不确定还是后果上的风险来看都不是一个好选择。只不过……”

“只不过你也没有别的办法。”漩涡族长接道，然后在千手族长的视线下承诺，“如果是你的要求，我不会拒绝。”

“水户。”叶子沐笑道，“你脸红了。”

“得了好还卖乖。”漩涡水户使劲敲了一下千手族长的脑袋，脸上的赫色转为肃色，“我答应你是因为相信千手柱间，即便获得超出常规的力量，也不会做恃强凌弱之事。”

“说的我有点不好意思。”叶子沐挠挠脸，“好了我不说了。”在漩涡族长第二个拳头下来之前，千手族长连忙道，“谢谢你，水户。你真是太好了！”

漩涡水户收回拳头，看了眼笑得轻松的千手柱间：“你的事情说完了，现在该轮到我了。”

“哎？”

“你和宇智波斑。”漩涡族长终于把她忍了几天的问题问出来，“怎么回事？”

“啊？”

“别装傻。”

第一天见面的时候水户是被框过去了，但接下来几天，水户要还发现不了问题，她就是眼瞎！何况这几天宇智波族长心情阴晴不定，千手族长难免无法顾忌场合，红发女忍看了一天就受不了了，直到宇智波斑离开水榭阁，才愿意重新踏入这个地方。

“我和斑……”叶子沐用词含糊，“大概就是那样吧。”

“大概就是那样？”水户眉目一挑，“小黑，你不会以为我很好糊弄吧。”

连小黑都叫出来了，听到这个称呼的千手族长道：“就是你看到的那样。”

“叶子沐！”

“我也不知道！”被叫名字的千手族长说的更详细，“这件事情本来不会发生，但已经发生了……抱歉，我重头给你解释。”

见红发女忍的五指嘎嘎作响，千手族长连忙道。

“说。”

……千手族长解释中……

“所以宇智波斑知道你喜欢他，还问你是不是只喜欢他？”听完的漩涡族长反问道。

“是啊。”说到这点，叶子沐就觉得莫名其妙，“不知道他生什么气。”

“这个简单。”

“哎？”

“我问你。”漩涡水户对着千手族长露出笑容，红发女忍的艳丽姿容刹那间显现，“你喜欢我吗？柱间。”

“喜欢……干嘛打我。”

“忍不住。”漩涡族长道，“你既然喜欢宇智波斑还敢和我说喜欢我？你知不知道我会以为你真的喜欢我。不打你打谁！”

没想到听到这言辞，叶子沐低头。

“水户，对不起。我不是……”

千手族长确实喜欢漩涡水户，只是这份感情在记忆回来的时候就出现裂缝。方才所说的喜欢，是不夹杂任何男女之情的喜欢――叶子沐不会忘记水户的救命之情和在祭祀坛上的鼓励，更不会忘记三年间的相处。

“水户。”叶子沐抬头，认真道：“即便要做的事很多，要保护的人也很多；但不管什么，不会有人比你更……呜――水户――你――唔――干嘛――捏我――脸――疼――”

“我觉得你话说的太顺口了。”漩涡族长道，“我比扉间重要？”

“……”

“答不出来了？”漩涡女忍使劲再掐了两把，“小黑，你知不知道你这样说了不娶很犯规的。”

“我错了。”

“积极认错，死不悔改。”漩涡水户松开千手族长的脸，“放心，我不至于这么脆弱，不就是感觉追了我三年的男人实际上不喜欢我。”

千手族长现在不敢看水户，他举起装着点心的盘子轻声问：“要不要吃一个？”

“你也就这个时候比较老实。”水户叹道，无奈地挑了个顺眼的点心，然后拍拍千手族长的手臂示意他放下，“不说我了，说你吧。你喜欢宇智波斑，即便他不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