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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别这样! 第354章 杀人啦(一万二)

作者:乌鸦飞呀飞 分类:历史 更新时间:2025-07-05 13:09:58 来源:平板电子书

烧炭,白绫,浸猪笼,鹤顶红。

这便是房德留给谢青青和房灵钰最后的体面。

至少还能留一个全尸。

房德的面色格外的平静,眸子中甚至看不出一丁点不舍,以现代人的眼光大约很难理解这样的情况,不过只是未婚先孕,二十一世纪这样的事情多了去了。堕胎,生下来自己养着,逼着男方结婚,或者是问男方索要高额抚养费,比如某王大少,要女方死的,却是从未有过。

然对于古代人来说,这便是绝对无法接受的耻辱。

你可以胡闹,可以花天酒地,可以不贞不洁,但这所有一切的前提是,这些事是私下里的,无人知晓的。

事情闹开,影响了家族名声,而被公开浸猪笼的,绝不在少数……像房灵钰这般,肚子里有了娃还想要设计,让家族贵客接盘的,更是将家族的体面按在地上狠狠摩擦,于房德眼中,这是绝对无法允许的事情,现在他甚至有些庆幸,这件事情只是在小范围人中爆发,一旦传的人尽皆知,一个家风不正的帽子是跑不了的,家族中好几十个孙子孙女的议亲,都有可能受到严重影响。

房德更是看出来了,谢青青和房灵钰就是那种典型的大智慧没有,小手段不断,蠢而不自知的类型。

心比天高,命比纸薄。

宋言初入东陵,于房家的那一次聚餐,房灵钰便在旁边伺候着,难道她就没瞧见自己对宋言是怎样的态度吗?到现在口口声声还是泥腿子。

她难道不明白,以十六岁之龄,一年之内,男爵,子爵,伯爵,到现在的冠军侯,连升四爵,是何等的含金量吗?可在房灵钰眼里,便只记得宋言出身不好,是国公府爹不疼娘不爱的庶子。觉得自己嫁给宋言是下嫁,是宋言攀上了高枝。

虽是孙女,可房德更清楚,这样的女人留下就是一个祸害,只要她还活着,就会不断作妖,直到将天给捅破。

是以,为了房家的名声,为了房家以后不被这蠢女人牵连,所以她必须死。

房灵钰和谢青青呆住了,她们怎地也没想到不过只是设计了一下宋言而已,居然就要了性命,眼看房德的表情不似是在说笑,两女心头顿时被巨大的恐惧笼罩,她们瑟瑟发抖,谢青青不断冲着房湖哀求,毕竟房湖真的很宠她,绝不会眼睁睁看着自己被公公处死。

房灵钰更是扑过去,试图抓住房德的手,但是被房海拦下,只能不断呼喊着爷爷,希望能唤回房德的亲情。

可房德却好像什么都没有听到,面色冷漠。

房山已经走到两人身旁,一把扣住谢青青和房灵钰的脖子,两个女人便被房山提了起来,很显然,房山绝不仅仅只是东陵府尹那么简单,这一手,便显出了不错的武道修为。

眼见要动真格的了,两女拼命挣扎,却始终无法从房山手中挣脱。

“爷爷,饶我这一次,我知道错了……”房灵钰还在拼命尖叫着,眼见房德一动不动,眼神中的哀求变成了怨毒:“老东西,我是你亲孙女,你居然这样对我,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然后又转向她的母亲:“谢青青,你这个贱人,都怪你,都是你给我出的馊主意,如果不是你,我也不会死。”最后又看向了宋言:“你这个无情无义的畜生,你为什么就不愿意娶我,明明只要你娶了我,什么事情都解决了,我可是房家女,我生的这么好看,给你一个娶我的机会,你居然不知珍惜……明明那些男人都像狗一样,只要我勾勾手指,他们就会哈巴哈巴的舔上来……你为什么不能跟他们一样?”

“为什么?”

大抵是知道活下去无望,房灵钰已经近乎疯癫,拼命摆动着四肢,一边凄声尖叫着。

于房灵钰的口中,所有的一切都是旁人的错,仿佛跟范九恩喝酒的不是她,喝醉了滚床单的不是她,滚了床单怀孕的不是她,怀孕设计让人接盘的也不是她,她还是那样冰清玉洁。

宋言默默的看着,为什么?大概是不想喜当爹吧……当然,就算是没有这一条,单单只是房灵钰这秉性,宋言也是瞧不上的。

若是让房灵钰一路这样叫喊过去,怕是整个房家里里外外,所有人都要听到了,眼看房灵钰更来劲了,挣扎的越来越厉害,房山便有些苦恼,眨了眨眼随手一抛,便将房灵钰丢在地上。

看了看左手中的谢青青,脸上露出一丝冷酷的笑,下一秒,身子忽然蹲下,掐着谢青青的后颈,左臂陡然抬起。

砰!

谢青青的脑袋便被房山砸在了地上。

嘴巴里不断呼喊房湖的声音便戛然而止。

当房山再次将谢青青脑袋拎起来的时候,面门之上已经满是猩红的液体,她的眼睛似是有些迷茫,朦朦胧胧,嘴巴张张合合,说不出话来。

砰。

又是一下,砸在石子路上。

这一次,隐约能听到咔嚓的声响,却是头骨已经承受不住冲击,裂开了。

砰。

第三次。

谢青青的脑壳彻底碎掉。

秽物喷溅的到处都是。

终究是没有采用老头子留下的四种死法。

老头子想让谢青青和房灵钰死的体面一点,这是他给她们最后的仁慈,但她们不愿意,他就只能帮她们一把了。

死了。

这个计算了一辈子的女人,就这样死了。

房湖面露不忍,却终究没有多说什么,便是再受宠爱,她也只是一个妾室。现在老头子盛怒,这种情况下,他也不敢在老头子面前多说什么。

房灵钰噤若寒蝉,身子抖个不停,一些鲜血喷到了她的脸上,身上,暖呼呼的,刺鼻的血腥味,让房灵钰头皮都快要炸开,陡然间,她一声尖叫:“杀人啦。”

下一秒,房灵钰手足并用,就像是什么丑陋的昆虫,于地面上爬行,只想要距离房山远一点,远一点,再远一点。

只可惜她不是爬行动物,没有爬行的天分,三两下便被房山追到,一把捉住房灵钰的脚踝,整个人便被提溜了起来。

“父亲,灵钰可是你的孙女,你不能……”终于,房湖还是忍不住了。

房德便冷冷看了一眼房湖:“明日,叫来房家族老,开宗祠。”

“明日过后,你就不再是房家人了,以后好自为之。”

轰……咔嚓。

仿佛中,似是有一道惊雷,重重砸在房湖的脑袋上,让房湖脑海中嗡嗡作响。

他很清楚父亲的话代表着什么:开除族谱,断绝关系,死生不相干。

房山便笑了笑,旋即呼的一声房灵钰的身子便被他抡了起来,待到最高点,手臂用力向下一甩,房灵钰臀部,背部,后脑便重重的砸在了地上。

砰。

沉闷的声响。

房灵钰的身子似是在地上弹跳了一下。

口中凄厉的尖叫戛然而止。

眼睛暴突,嘴巴张开,哇的一声喷出一口鲜血。

眼球翻白。

这一次剧烈的冲击,直接让房灵钰的意识都有些模糊。

旋即,身子便再一次被抡了起来。

砰!

砰!

砰!

不过七八次的功夫,房灵钰便已经是浑身血污,身子躺在地上,嘴唇缓慢翕动着,却是发不出声音,眼皮甚是艰难的想要抬起,抖了两下,终究还是没了动静。

房灵钰,死了。

房山便叹了口气,老头子明明给了你们一种体面的死法,至少还能留个全尸,非要闹腾,这下好了吧?抿了抿唇,房山提起两具尸体,往花园深处去了。看这熟稔的动作,显然已经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了……宋言算是看出来了,于房家之中房山应该就是专门负责干脏活的那一个。

悄悄回头看了一眼花园深处,莫名便觉得里面鬼气森森,阴风阵阵,该不会这偌大的花园之下,埋藏着的全都是尸骨吧?用尸骸当肥料?

有点吓人。

没多时功夫,身影便消失于黑暗,唯有石子路上留下了两条猩红的血路。

房湖整个人则是完全呆住了,僵硬在地上,一动不动,他到现在都没能从刚刚的冲击中回过神来……他很清楚,他身上最有价值的,便是房家嫡子的身份,没了这个身份,那他还剩下什么?

“我给过你机会的。”

于房湖身旁经过的时候,房德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

是啊,给过他机会的。

之前躲藏在假山后面,一直没有出现,便是想要看看房湖活做出怎样的抉择,很可惜,他让房德很失望。

“做不了贵族,以后便做个普通人吧,安安静静一辈子,也是不错。”房德摇了摇头,又转身看向宋言:“宋哥儿,老头子我管教不严,才让家里发生了这样的事,是我的过失。”

“天色已晚,宋哥儿先去休息吧,剩下的一点小事老头子会处理的。”

宋言便点了点头,看了洛天衣一眼,两人的身影逐渐融入黑暗。大约,房德还是准备和房湖说点什么,却不是他一个外人能听的了。

这一个晚上,房德和房湖说了很久。

直至天快亮了,房湖这才回到自己的宅院,二话没说,叫上夫人还有其他几房妾室,以及几个儿子,女儿,拖家带口的离开了房家。

第二日,房德叫齐族老,将房湖一脉全部逐出族谱。

房家内部议论纷纷,都不知道房湖究竟是做了怎样的混账事,居然落得如此惩罚。至于谢青青和房灵钰也无人提起,都以为跟着房湖一起离开了,谁也不知道就在房家后花园中,多出了两坨肥料。

这两日时间,没了房灵钰,不用担心被人算计,宋言过的倒也悠闲。每日大抵就是在东陵城逛一逛,熟悉一下这座陌生的城市。

魏忠那老太监出现了一次,从宋言这里带走了一盒依地酸钙钠,一盒二巯基丙磺酸钠,一种是治疗铅中毒的,一种是治疗汞中毒,砷中毒的。药箱中刷新的药物并不全面,能找到这两盒已经是极为不容易,至于其他重金属,那便没办法了。

另外,魏忠还带来了一个消息,那就是他的名字已经挂在了东陵城一个不知名的小书院,到时候就以书院的名义参加科举,具体的时间应该在正月过后,二月开春,先是乡试,然后是县试,府试,京试,殿试,五轮走完,至少要到六月份了。

宋言便有些头疼。

谁能想到,都已经穿越了居然还要参加考试,难道这就是宿命?再怎样都避不开的那种?

宋哲于监狱中病死的消息也已经传开。

一些人对宋言的惧意又加深了几分。

虽说一个嫡出,一个庶出,但毕竟是同一个父亲的兄弟,说弄死就弄死,这心,当真是毒辣。

据说,在宋哲死掉的消息传开之后,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于东陵城中,朝着东北的方向叩首九次,高呼大仇得报,然后一刀抹了脖子。

有人怀疑这是个神经病,也有人怀疑这人之前被宋哲坑害过,早已心存死志,现在宋哲死了,也就不想活了。

宋淮,宋义,宋靖那边也是颇为安静,好像已经完全不在乎宋哲死掉这件事,尸骨也不去认领,最后宋哲的尸体被随便丢到了乱葬岗,听说没几日便被野狗啃噬个干净。

便是之前在岸上冲着宋言射出一支弩箭的刺客也再未出现,不知是担心宋言报复,所以放弃了刺杀,亦或是在谋划更致命的袭击。

赵改之,一如既往每日前往东陵府状告宋言。

房山便将案子踢到大理寺,大理寺又踢到了刑部。

赵改之甚至还披麻戴孝,跪在皇宫门前,请求宁和帝主持公道。

宁和帝无奈,便指派三司会审。

可惜,便是三司会审,也调查不出来什么有用的信息,赵改之一直让人守着案发现场,并未有任何破坏,可作案之人手段实在是太过高明,现场根本没有留下任何有用的信息,实在是牵连不到宋言头上,最终也只能不了了之。

为了安抚赵改之,宁和帝便在禁卫军中给赵改之安排了一个职务,统帅三千禁卫军,也算是有了一点实权。

而杨家和赵改之的联系,也是肉眼可见的增加。

白鹭书院出身的科举状元,前往平阳担任平阳刺史的孙灏,于客栈中被杀的消息也传回了东陵。

一州刺史,三品大员。

连带着的八个护卫,全都被宰了一个没剩下。

这件事情又在东陵城引起了轩然大波,公然刺杀朝廷大员,这简直是不把朝廷放在眼里。门下省的两位门下侍中震怒,上奏要严查……宁和帝便又将这案子丢给了大理寺和刑部,说一定要好好查,要给孙灏一个公道。

大理寺卿和刑部尚书便撇了撇嘴,心不甘情不愿的接下这烫手山芋。

查?

怎么查?

傻子都知道这事儿是宋言干的,但有证据吗?

孙灏被杀的时候,宋言可是正在松州府,给战死的士兵送抚恤金,这种摆在明面上的事情稍微调查一下就知道,绝对完美的不在场证明。就算你知道凶手是宋言,你能怎么办?

更何况这件事情本就是你白鹭书院做的不地道,宋言豁出去性命重创了女真,平阳府好不容易有了几年安生日子,你白鹭书院便急不可耐的跳出来摘桃子,不杀你杀谁?

最后定了一个强盗杀人劫财,宁和帝下了道旨意,命令当地官府剿匪,这案子就算是结了。

不过查来查去,还真查出来了一些不一样的东西,诸如孙灏在当地县城,住店的时候,拿着刺史大印,往掌柜的账本上一盖,便算是结了账,甚至是去青楼找姑娘,也是在姑娘肚皮上盖章,以抵嫖资。

这般行径,简直是有辱斯文,朝堂官员的颜面都快被孙灏给丢尽了。

你哪怕吃霸王餐,嫖霸王妓呢?

宁和帝震怒,便下令将孙灏抄家,老婆孩子父母兄弟,尽皆下狱。

因为这事儿做的实在是不地道,太丢脸,便是白鹭书院出身的那些官员也不好意思求情,只能装作没听见。

结果就在孙灏家里抄没白银三十七万两,各种古董字画无算,要知道这只是户部一个郎中……不是侍郎,是郎中,一个五品官,居然就已经贪墨了如此巨额的财富,可想而知朝堂上究竟有多少蛀虫。

宁和帝震怒,于朝堂上怒骂群臣。

宋言便有点可惜,他只是冠军侯,身上挂了个县令的官职,没有宁和帝特诏,是不用上朝的,没能亲眼目睹那场面,不知比起康麻子怒斥群臣如何。

谁曾想那宁和帝倒是个闲不住的,居然偷偷溜出皇宫,还跟宋言见了一面,基本就是在显摆,喜滋滋的,跟走路捡了钱一样。

宋言便在心里吐槽了一句没见过世面,三十七万两就兴奋成这样,老子当初在平阳城抄家灭族,那可是三百七十万两银子都打不住,敲诈一下孔家,范家,那便是五六百万的数字,你这三十七万两算个啥?

瞧把你嘚瑟的。

大抵是穷怕了,宁和帝眼睛里都在闪着光,宋言严重怀疑,宁和帝是不是觉得自己找到了一条能快速发家致富的门路。

“你说,这孙灏明明有三十七万两白银的家财,可去青楼找姑娘都要盖章,但凡花点钱呢,都不至于连累一家子落得这般下场。”宁和帝曾这样问道:“你说,他究竟是怎么想的?”

宋言便笑笑:“或许,对孙灏来说当官最大的意义,便在于享受践踏他人的快感,人上人的感觉让他欲罢不能,若是嫖*给钱,那同其他百姓有什么区别?”

至于接替的平阳刺史还没定下来,主要是孙灏的下场有点惨,谁也不想平白无故丢了性命。

宁和帝原本是准备下达诏令,让洛天权暂代宁平县令,洛天枢则是迁往平阳,暂时代理平阳刺史,被门下省,中书省联合驳回,只能退而求其次,让洛玉衡这个长公主,暂时管理平阳府大小事务。

宁国没有女子当官的先例,不过许是觉得洛玉衡只是一介女流,掀不起什么风浪,而且还是暂时管理,两个门下侍中,杨和同这个中书令这一次反对的倒是没那么激烈,磕磕绊绊的总算是定了下来。

东陵城的权贵也渐渐发现,宋言这人其实也蛮好相处的,虽说嗜杀,但也不是那种正义感爆棚的小年轻,基本上只要不招惹到他,那都能相安无事,他也不会主动过来找麻烦。诸多权贵也就悄悄松了口气,大都于家中叮嘱儿孙,遇到了宋言绕着走……虽然有点丢了颜面,但相比较宋言的报复,这点颜面也就不值一提。

主要是宋言这家伙,不管走到哪儿身边都跟着一个九品武者的小姨子,杀人的手段太过高明,根本牵连不到他身上,杀了也是白杀。

唯独御史台那一群平日里靠嘴皮子吃饭的御史,现如今更是胆战心惊,生怕什么时候就被宋言找上门,据说有几个御史愣生生被吓得生了病。

有时候,宋言也会去一趟长公主府……不对,现在已经换上了冠军侯府的牌匾。修缮进度有些缓慢,原本估摸着有个三五天便能住进去,现在看起来没有七八日的功夫怕是不行,倒不是工部的人偷懒,主要是府邸实在是太大,幸好府邸的主体,大梁这些都无甚要紧,若是连这些都要更换,那基本上就跟重新建造没太大区别了,莫说是七八日,便是七八十日都是不够的。

有时候,宋言也会去青石巷子走一走。

青石巷子里,多是匠人。

木匠,石匠,铁匠。

士农工商,工匠在商人之上。

可实际上,工匠的地位远远不如商人,许是士农工商中的垫底。

宁国并不重视工匠。

于宁国朝堂上的士大夫来说,工匠的手艺不过只是一些奇技淫巧,不值一哂,所谓格物,哪儿有钻研四书五经,探究天地至理来的重要?

据说曾经工部有工匠,发明了一架水车,能够将水从低处引入高处,方便灌溉,于农户耕种有极大便利,最终这个工匠得到的赏赐,也只有五百个铜板。而这一台能大量提升粮食产量的水车,直至现在还放在工部那边,完全没有推广的意思。

毕竟,若是粮食产量提高,百姓都能吃饱饭,还有谁肯卖地卖女儿?

在宋言知晓这件事情之后,原本想要将那些高产种子拿出来的念头便立马息了。

就现在宁国的情况,若是真发现了高产作物,首先迎来的绝对不是举国欢庆,而是数之不尽的刺杀,便是田地里的青苗,也可能会遭遇到诸如水淹,火烧之类的麻烦。

每每想到这些,宋言便对东陵愈发厌恶,愈发想要返回平阳,唯有天高皇帝远的地方,方能实现他心中所想。

而游走在青石巷子,也是宋言为了完成心中理想极为重要的一环,那些士大夫不重视匠人,宋言却是极为重视的,于宋言眼中这些工匠才是宁国真正的未来。

燧发枪,震天雷。

终究是要铺开的。

不能全靠他一个人手搓。

还有后面的栓动步枪,也需要更多的匠人参与研究。

宋言便发挥三寸不烂之舌,劝说这些工匠放弃东陵城,迁徙到平阳,他保证在平阳能给这些匠人三倍,甚至是十倍的待遇,给予他们应有的尊重,甚至就连搬家所需要花费的钱财,都是宋言来支付。

绝大部分匠人都以一种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着宋言,大抵是觉得宋言是个疯子。东陵城好好的,谁愿意跑辽东那地方吹冷风?万一女真又打过来了咋整?

现在是允诺了许多好处,可万一到了辽东你翻脸不认账又咋办?

不过还是有一些工匠被宋言说服,拿了搬家的三十两银子和宋言亲笔写的介绍信,便拖家带口的离了东陵。

洛天衣和紫玉都不太明白宋言这究竟是要做什么,总感觉白花花的银子,怕是要打水漂了。

“公子,您就不怕他们拿了银子之后跑路吗?”紫玉这样问道。

宋言便笑笑:“跑,是肯定会有人跑的,说不得绝大部分人都会跑,但只要十个中有一个能去了平阳,那便是成功。”

“你们不懂,格物才是真正的未来。”

紫玉和洛天衣相视一眼,都能看出对方眼神中的迷茫。

她们的确不懂。

四书五经,读书入仕,便是寻常人家最高的追求。

就像是一种常识,一种真理,深深的烙印在这个时代所有人的灵魂。

她们知道格物是什么,但像宋言这般重视格物的,当真是第一次见到。

宋言也没有解释太多,出了青石巷子,便遇到两个人,也算是熟人吧,却是宋明宇和宋明舟。

两人坐着轿子,轿子旁边跟着八个仆人,浩浩荡荡的。经过青石巷子口的时候遇到宋言,便让仆人停下,从轿子里钻了出来,将宋言给截住了,当然,宋明宇和宋明舟也不是找事儿的。

宋哲一条命。

安宁侯府四条命。

禁军统领三口性命。

孙灏九条命。

宋言这才来东陵几天,十七条性命已经证明了他不是个好惹的,这是个煞星,亲兄弟杀,勋贵杀,军队里的人杀,文官士大夫也杀,简直就是个疯子,癫子,愣头青。偏生这家伙身边有一个九品武者的小姨子,杀都杀不死,这种人是最麻烦的,现如今在东陵城招惹宋言是要被人笑话的。

只是他们这一次本就是要找宋言,倒是赶趟了。

宋明宇宋明舟脸上便挤出一抹笑意,冲着宋言拱了拱手:“侯爷。”

宋言笑笑,倒是没有杀人时候的凶厉:“什么侯爷,说起来,我该叫二位一声堂哥的,都是一家人,何至于如此生分?”

宋明宇兄弟没想到宋言居然这么好说话,一时间甚至有点受宠若惊,宋言这态度,比起面对宋淮,宋义的时候,却是要好太多了。说起来,他们兄弟两个之前虽是有瞧不起宋言,却是从未做过任何欺辱宋言的事情,双方之间倒是没什么仇怨,而宋言的报复,也显然是以杨妙清那一脉为主,想到这里兄弟两个心下大定,惧意便去了不少。

“两位堂哥,这大老远的寻着小弟,可是有什么事情吗?”宋言眨了眨眼,面上笑意更浓:“小弟虽然目前只是个小小县令,连代理刺史的职务也没了,可好歹还是个冠军侯,多少应该还是有点用处的,若是小弟能帮上忙的事情,尽管开口,小弟必定竭尽全力。”

宋明宇和宋明舟两兄弟相视一眼,心中对宋言的印象便好了不少。

瞧瞧,这才是真正相亲相爱的一家人啊。

哪儿像宋淮,宋义,宋哲那三个不要面皮的,吃在工部尚书府,住在工部尚书府,不说回报什么了,还时不时给工部尚书府惹来一堆麻烦,着实可恶。便是宋哲这件事,他被差役抓捕的时候,被人射了一箭,房山那家伙便怀疑是有人要杀人灭口,最先怀疑的便是宋锦程……虽没什么证据,却也惹来宁和帝一顿训斥。

宋明宇便叹了口气:“咱们都是一家人,堂弟到了东陵却是一直住在房家,父亲便觉得甚是愧疚,一家人不应如此生疏,便在家中备好酒宴,请堂弟过府一叙,也算是熟络熟络感情。”

宋言脸上笑意更浓。

是为了杨妙清的事情吧。

宋锦程还是坐不住了。

这一次,不坑死你,老子宋言两个字倒过来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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